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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認可

皮子打哈欠,誰來都懶得理,心情好就伸個爪子逗人玩,但要真有沒長眼的來犯賤,本性裏的乖張和兇戾就會悉數顯露,不客氣地一擊斃命。石漫饒有興趣地打量這位雅緻的冒牌貨小姐,第一次知道自己能這麽“天仙”,挺新鮮的:“你是我失蹤了幾年的雙胞胎姐姐?”她的雙胞胎姐姐打量她,大概是氣質使然,石漫故意的打量總是惹人惱怒,但她的眼神卻令人提不起絲毫被冒犯的不適。她剛收回目光,石漫留給餘婷婷的保命咒就被引動了,脖頸陡然...(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85章 認可

孔知晚撫過孤零零的四個字,翻開了書:“好不容易攢的力氣,不要做無聊的事,相柳。”

“隻是提醒你保持警惕。”相柳恢複了原本的聲音,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但祂出現的時間總是恰到好處,“你對這種書感興趣?野史而已……啊,也對,野史纔有意思。”

“你認識?”

孔知晚正好翻到青燈將軍的畫像,就是經典的古人畫像,無論皇帝謀士將軍詩人都一個畫風,甚至長一個樣。

隻是和其他相比,銅鐵神鎧都沒撐起將軍的身量,他看起來比流浪半生的落魄詩人都瘦削不少。

“傲慢悔婚的男人。”相柳有了點看戲的笑意,“那女人自飛枝頭成鳳凰,現在非常道人都算除妖閣閣祖的後輩,對他恐怕都是輕蔑和微詞。”

祂說:“青燈神勇,戰場無人能敵,但其人胸量不足,睚眥必報,閣祖翻身得勢,他因始亂終棄被衆人非議,又被收了兵權‘請’離京都養傷,對曾經海誓山盟的未婚妻懷恨在心,隱忍二十多年,最後鴻門設宴,與之同歸於盡。”

孔知晚輕飄飄地合上書:“時隔幾年幾月的事,尚且會因為時間而流逝部分真相,更不要說這種野史,再多跌宕的生死愛恨,於之後人也隻是唇齒一碰間,究竟如何,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她將書放回書架,指尖微動,咒令即成,連線書架裏的所有書,文字像藏在夾縫的潮蟲,蜂湧出縫隙,鋪蓋在整個牆麵,形成一個正六邊形的咒。

怎麽和石漫的六字真言那麽像?孔知晚皺眉,輕輕一推,書架就像一麵輕薄的牆,慢慢旋轉一半,這是一道暗門。

昏暗小屋裏沒有供奉的神像,也沒有香灰味,隻有零零散散的木頭箱子,裏麵堆滿了木偶斷肢和殘破符紙,扭曲地支起和墜落。

相柳不懷好意地“哦”了一聲。

如果孔知晚沒記錯,送琉璃寶匣的就是咒木偶。

木偶的頭都貼著人臉黑白照,正是這棟公寓的住戶,四周立著幾個還算完好的人偶,卻沒有貼著質感極差的列印照片,而是空白的光滑,甚至連表示五官的凹凸都沒有。

而正中央木偶的後方,就有一張半幹的符咒,剛寫不久。

請召之書。

看來牽連“夢境教堂”的主謀就在這裏了。孔知晚上前,低身去拿符紙,身前的木偶忽然一動,發出磨人又刺耳的哢嚓聲。

孔知晚擡眸,木偶的頭調轉一百八十度,前後一致的光滑處貼著一張風格明顯的陰暗人像,畫作色塊和色彩鮮明,就是業火除孽的畫像。

這間房子的女主人。

木偶的頭一低,畫像中的女人猛地看向孔知晚,散亂黑發下雙眼瞪得快跌出眼眶,濃烈的色塊堆疊湊出油料的味道,還混雜著其他不容深想的古怪味道,

“你在做什麽?”

比相柳僞裝的聲音還要低啞,像是磨石的鈍刀,生生颳著人的神經線,相柳古怪地笑了聲,慢悠悠道:“小心背後。”

孔知晚早有察覺,靈巧地側身,本該在臥室熟睡的女人握著菜刀,頭發比畫裏更長一些,行動間像被勁風帶起的簾子。

明明長相比畫像裏的誇張藝術正常許多,但她沉悶的氣質卻比畫中人更加扭曲。

“我剛搬來的時候,這房子很舊,牆皮掉得哪兒都是,還有裂紋和縫隙,養活著那些陰暗角落裏的畜生。”女人開口,她說話很沉穩,甚至像以前的女文青,“我買了很多老鼠藥和殺蟲劑,後來不夠用,我就自己動手……我喜歡幹淨。”

相柳幸災樂禍:“她罵你。”

孔知晚剛纔不小心蹭到了木箱的灰,嫌棄地拍了拍:“巧了,我也是。”

“你就是闖入夢塔的人?”滿屋子符咒木偶,顯然是木偶主人的女人卻提著菜刀就上了,動作兇猛又瘋狂。

孔知晚眼尖地捕捉到女人衣服下的麵板,遍佈大小不一的傷痕,有的傷痕甚至很“新鮮”,她一把抓住女人握刀的手腕,利落地向下一擰,果然如她所料,都是傷痕,而且有些異常的堅硬。

她躲過女人的側踢,兩人動作間撞到了木偶,肢體散落一地,嘩啦啦得吵鬧,女人注意到她的視線,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啊,你提醒了我,你也是這棟樓的住戶吧?”女人陰冷地笑道,“702。”

孔知晚忽然被一雙堅硬的手握住肩膀,那是一雙木頭做的手,一個和她相同身高的木偶從她身後探頭,吐出她的聲音:“你見過鳳凰嗎?”

“錢昌是你殺的。”孔知晚冷靜地說。

“不是。”女人怪異地笑起來,“他是自己選擇了重生。”

她一步步靠近:“我記得你,除了錢昌,這棟公寓的蠢貨們悟性太差,註定無法浴之神火而重生,隻配做活人香,唯獨你……你見過鳳凰,對嗎?”

“你有沒有想過凡世和非世的區別,人生來就被困在尋常道的牢籠之中,為什麽我們隻能在荒唐的俗世裏受盡折磨?明明有另一個世界等著我們,登到孤島之鄉……那是真正的世界。”

“那隻是夢。”孔知晚說。

“你怎麽肯定,你現在的世界不是夢呢?”女人說,“祂給了你重生登真岸的機會,這是祂對你的認可,可你讓我,讓祂都失望了。”

一個個木偶轉過臉,都貼著公寓住戶的臉,而屬於她的木偶冰冷地貼在她的後背,扭曲地脖子看她,時不時笑嘻嘻兩聲。

“認可我的神明還真多。”孔知晚抱著看戲的閑散心態,心問相柳,“你怎麽看,最後之神?”

相柳沒了聲音,歸入沉眠,而在祂的遮蔽之下,隻有非常道之人能聽到的鈴聲清晰起來,碰撞在孔知晚的綠鬆石鐲子裏,反複疊頌在回紋間,水波般回蕩在整棟公寓。

女人終於意識到孔知晚一直在拖延時間,表情一變,刀鋒瞬間而至。

孔知晚的腰輕輕抵在僵住的木偶,長腿一擡,高跟鞋狠利地踹到女人的手腕,在女人閃避的時候,早已埋藏的咒令瞬間將女人封鎖。

木偶瞬間而動,撐住了封咒的縮緊,女人那把濃縮著咒令的菜刀砍出一條縫隙,就要鑽出來,孔知晚將手鐲放到她耳邊,古韻悠長的低語頃刻間填滿了她的腦海,女人昏了過去。

孔知晚冷淡地整理下西裝,她蹲下`身,探了探女人的手腕,摩挲片刻,拿過女人另一手的刀,就像解剖一隻青蛙,劃開女人的麵板。

沒有流出鮮血,也沒有什麽皮肉和組織。

是死硬的木頭。孔知晚冷靜地一劃到底,這是一具包裹著人皮的木偶。

果然,就像女人所說,錢昌作為普通教徒,尚且都“重生”成功了,連線了衆人夢境的“教堂”管事,明顯比普通教衆更高一個臺階,不可能仍然停留在尋常世界。

畢竟在他們看來,尋常世界纔是一場荒唐至極的夢。★

所以女人的真正意識就在夢境,是教衆夢境的歸處。

孔知晚微微靠在牆壁,又在觸及之前立刻離開,瞥了眼一點也看不出喜歡幹淨的滿牆灰。

她去客廳不客氣地拿了一把凳子,回到暗室起封咒鎖死,然後隔開昏睡的空殼木偶,坐下。

古舊的《青燈家書》安放在她的膝蓋,孔知晚閉上雙眼。

夢境之中的白色孤島,石漫盤腿坐在夢門前的咒令中,額頭冒出冷汗,在紅白猛烈的對比裏,她的臉色幾乎和地麵一樣白,不停掌控著咒令的運轉。

孤島之外,無數零星的孤島被他們各自活人香的火焰引出,像從混沌間露出隱藏的星火,點點綴在漆黑的空中,圍繞著石漫的島嶼。

硃砂血順著石漫的唇縫滲出,在雙唇的紋路裏蔓延開小朵繁雜的花,那是孔知晚與她接吻時留給她的暗號。

主謀入夢了。

不過正好。

石漫猛地睜開雙眼,兩指並著一擡:“來!”

星星點點的火焰融進了硃砂血,像被填了一把猛烈的幹柴,唰地亮起一條條鎖鏈,迅速疊近到所有孤島之前,勾連到一起,再狠狠一拉,以石漫的孤島為中心,最近的十三座孤島不斷靠近中心。

正好除了石漫占據的302名額,公寓裏其他的十三家住戶。

十三扇夢門陸續開啟,露出各自門中荒唐的白日夢,被當做活人香的住戶們跨出夢門,癡傻又虔誠地站在門前,火中的人形又燒瘦了些,誇張地仰著頭,齊齊看向最中心最高處孤島上的石漫。

石漫不動聲色地看過每一扇門,身形和記憶相同,還是各自的住戶,但唯獨兩扇門遲遲沒有開啟。

一個是702,一個是301。

主謀是301,那個暴躁的鄰居?

不對,鄰居是被獻祭的活人香。

——是他的妻子。

她眉眼間沉了沉,耐心地等待,安靜地被朝拜中,302的夢門輕輕推開了縫隙,石漫抿住了唇。

301的活人香推開夢門,走了出來。

高而窈窕的身形淹沒在火焰之中,趁著其他活人香都燒到神誌不清了,垂在身側的手悄悄對她比了一顆心。

是孔知晚。

石漫暗自鬆了口氣。

孔知晚提前封鎖了702,又頂替了301的名額,現在石漫將整棟公寓的主動權從301拉到了她的302。

那麽接下來,就該是她反利用主動權,逼出躲藏的主謀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進門就聞到了排骨的味道。她頓了頓,開門:“我回來了——正好吃飯?”“正好過來吃飯。”孔知晚側頭,“看來有人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麽了。”石漫笑嘻嘻地聳肩:“夢裏見過。”孔知晚給她拉開椅子:“那現在夢境照進現實了。”石漫隻在孔知晚家裏暫住幾天,但好像回到了老夫老妻的生活狀態,兩人吃完飯,石漫自告奮勇去刷碗,被孔知晚不容置疑地按回座位。孔老師表示:“我怕你碎在水池裏。”“也裝不下我。”石漫不和她客氣,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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