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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紅傘

她們的方向走來,看不清她的臉,但從散發和衣服褶皺的剪影,得見她的狼狽,還有一種無神的頹喪。彷彿從黃昏的縫隙裏爬出,隻見滿目物是人非的孤魂。石漫蹙眉,她剛掏出手機,耳邊就傳來孔知晚的聲音:“九點十分。”石漫的動作一頓,她的目光若無其事地從時間轉到微信,隨意翻了翻:“回個訊息。”孔知晚走到她身邊並立,不置一詞。石漫暗鬆一口氣,瞎劃幾下收好,她又看向前方奇怪的女人,現在是九點十分,距離高三晚自習結束還有...(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74章 紅傘

石漫正式宣佈,現在蛇成功頂替了蟑螂在她心裏的位置,恨不得親手送之滅絕。

夢境共通之後,奇妙的共振蕩開兩扇夢門,回蕩在彼此之間,直接將石漫震出去了。

石漫不可能光吃虧,臨退出前,狠絕地連根拔起種在孔知晚夢境的向家蛇紋。

她直接從夢中坐起,不小心磕到床頭,吃痛地“嘶”了聲,她不爽地錘了下抱枕,等下次她一定要在孔知晚的夢境好好除一遍咒。

實在不行她也種一個自己的咒令——親都被親了,蠻橫點怎麽了,利息!

向家蛇紋不知何時種進去的,但目前來看,最可能就是孔知晚迴向家的那晚,如果是向善芳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很正常。

所以控製慾竟然是家族遺傳嗎,在後代的夢境裏種下家徽,簡直像在心口紋名字宣誓主權一樣。

不。石漫拍了拍玩偶的頭,孔知晚和他們不一樣。

孔知晚就是孔知晚,向家登月碰瓷她家孔老師!

她捕捉到細微的推門和腳步聲,立刻停住揍玩偶洩憤,下一秒敲門聲響起,孔知晚低聲問:“怎麽了?”

應該是夢門的動蕩之後,又被她磕到頭的響亮聲音吵醒了,石漫本來想裝睡,後來一想孔知晚又不是傻子,於是裝作迷迷糊糊地回到“沒事,做噩夢了”。

“這樣啊。”

門外安靜下來,石漫卻沒聽到孔知晚離開,寂靜的午夜,昏暗的房間,她們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裏,就這麽無聲地對峙著,無端令她心跳加速,夢境裏強勢又荒唐的吻重新在她雙唇灼熱起來,她下意識摸了摸唇,發現並沒有像夢境裏微微腫起,反而有些曖昧的幹燥。

她一下子將暴打過的抱枕攬回懷裏,臉埋進柔軟裏,試圖平穩下令人遐想的寂靜中,她過分的心跳。

她甚至有種荒唐的錯覺,這麽大聲,說不定門外已經聽到了。

怎麽還不走啊?她有些口是心非地埋怨道。

孔知晚忽然說:“需要我陪你嗎?別害怕。”

“誰害怕啊!”石漫變小聲,“我可沒有那麽矯情。”

孔知晚捏緊蛇戒,夢境留下的動蕩並非毫無反饋,她感受到她們之間似乎多了一條無形的線,牽動起彼此的一切感覺,不斷變快的心跳聲像在回應誰。

她有種奇怪的沖動,想要現在就推開門,不顧一切地親吻令她心跳失控的罪魁禍首。

而且相柳留下的蛇紋被除去後,多餘的東西沒了,就隻剩她們兩扇心門緊密的連結,如此清晰,瞬間蓋過了她血脈深埋的因果。

“早點睡。”孔知晚知道石漫的五感異於常人,如果她真進去,今天誰都別想睡了,於是強行按耐下過激的心動,觸碰過雙唇,又下意識碰了碰門板,像落下一個晚安吻。

“……你也是。”石漫悶聲。

各懷心事又心跳同頻的兩人待在一牆之隔的房間裏,異床卻同了夢,夢境共生相連到底耗費了彼此的精神力,兩人都以為自己這回要一夜無眠,結果又齊齊陷入沉睡。

不過這次是石漫的夢境。

孔知晚站在巨大的夢門前,回頭瞥了眼,一扇一模一樣的門相對佇立,微微虛掩的門縫裏露出舊倉庫鐵鏽和陰冷,還有窗外濺落的夕陽在肮髒窗戶上塗開的血色,她感受到那就是自己的夢門。

她轉回頭,而眼前的夢門就是石漫的夢門。

因為她研究過閣祖留在向家的共生咒,所以她比石漫更瞭解同源的共夢咒之中,“共”字咒令的含義。

隻是將廢棄的“共”字挖出來,並不能使其複原,肯定還有其他的步驟,相柳除此之外一定還做了什麽,而前提是石漫的夢門裏本就有接受這種改變的“非常”存在。

很可能也是向家的東西,石漫在夢門裏藏了什麽向家的咒具或者因果嗎?

相柳被鏟出她的夢境,似乎收到了不小的沖擊,以石漫的習慣,應該是殺咒的疊加,就像她將封咒磨碎疊加一樣的技巧,再加上硃砂血,相柳本就是虛弱狀態,夠祂安靜一段時間了。

她推開眼前的夢門,微弱的雨聲一瞬間清晰了,雨水滴落在她的眼鏡,滑下模糊的水痕,天也陰,地更是一片鬱色,她心裏一沉,心裏無數的不好預測閃過一遍,所見卻南轅北轍。

空曠的操場裏一片灰調,球場鐵網就像一道道縱橫的漆黑鎖鏈,那頭是落雨的暗色舊日,隻有一把紅色的雨傘醒目成唯一,傘下兩個高挑的女孩穿著校服,相對而立,一同握住傘柄的末端,雙手交疊,剩下的手十指緊扣,鮮紅的傘麵遮住她們大半張臉,隻露出了下巴,但一眼就能看出她們微微錯開又貼近的角度,就是在接吻。

是她和石漫。▃

孔知晚瞬間愣住了,一切都潮水般退去,甚至紅色在她眼中也暗成了黑灰,唯有傘下無盡遐想的纏綿,奪走了她全部心神。

她忽然理解了夢境裏荒唐的色彩,蒙在她們親吻之上的紅,不是血的預言,是心的顏色。

鈴鈴鈴——

孔知晚從夢中醒來,已經十點了,她還沒從那場灰紅的雨裏出來,緩了緩後才拉開窗簾。

她敲響石漫房門的時候還在想,一點關於石漫六年秘密的情報沒有,隻有她們忘我而遺落的相擁而吻,所以她共生的第一個夢——算是石漫的春夢嗎?

孔知晚兀自笑了下,要是知道她想什麽,石漫肯定立刻會炸毛吧?

結果敲了半天,空無一人。

她這才點開手機,檢查了幾遍未讀訊息,就是沒有一條石漫的訊息。

到了廚房,買好的早餐放在微波爐旁,終於被她找到一張便利簽。

【to孔老師:早飯。】

簡短到宛如廢話的便簽,一句“我走了”都沒有,孔知晚後知後覺,石漫同學又莫名其妙地鬧別扭了,所以昨晚的勁現在才上來,這反射弧有點太長了吧?

不過昨晚已經安撫了孔知晚,特別是石漫聽到她的晚安後,就在夢境裏和她接吻,令她心情還算不錯。

但直到下午石漫也沒有出現,而今天正是向善芳的壽辰。

孔知晚出發前特意去了長蔭道8號,被告知石漫去市局開會,去了躺市局石漫卻已經走了半天,都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打電話也是正在繁忙,訊息也未讀,小石隊長堆滿的工作終於把她淹沒了。

當然,孔知晚認為主要還是石漫不想見到向家人,於是就半推半就,順著錯過了她們的約定。

畢竟孔知晚當初邀請的時候也沒有坦白竟然是疑似她的仇家。

以至於孔知晚被向善芳介紹給所有來賓和向家人後,壽宴全程都是矜貴的冷淡模樣,方圓百裏不歡迎活物,反倒比在場所有人都像真正的世家千金,大姓閨秀。

雖然是七十大壽,辦得也不小,但來的人其實不多,不是誰都能進向家家主的壽宴。

於是非常道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都在這裏,特偵大隊以陳朗和方靜為代表,送了閣祖留在8號的一封向家一代家書,以表心意。

各路都是人精,見孔知晚不俗的氣勢,又是向善芳帶在身邊親自介紹,麵上不顯,心裏卻活絡起來,估量著新的向家千金在這場家主爭奪戰裏,代表多少價值,又代表誰的價值。

而背靠向子旭和向子沖的狗腿子已經率先開始冷眼相對了。

孔知晚不為所動,偶爾應酬幾句,大部時間都因為石漫不在而無聊,這種時候想石漫就是她不冷臉退場的唯一方法了。

楊夢玉的一兒一女坐在一起,一個慫得恨不得頭鑽茶杯裏,一個驕傲得不怕把脖子仰斷,老二家的向小姐是這輩唯一的女孩,心高氣傲到和楊夢玉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突然多出一個私生女,她不再是唯一的向小姐,令她頗為不滿,從孔知晚出場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看。

向子旭有椅子不坐,十分接地氣地蹲在屏風旁,來往搬運賀禮的保姆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他,他還毫無擋道的自覺,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小妹這麽好奇,不去看看你姐姐嗎?”

向執鈴哼笑,並不上當:“隻不過是一個私生女,尋常土裏長出的苗,她也

是你姐姐,你怎麽不去看看?”

向子旭隻是笑,並不回答,顯然也沒怎麽將這位姐姐放在眼裏,向執鈴更是冷笑,暗罵了句“笑麵虎”。

“也不能算私生女吧,三叔也沒結婚……”向子沖弱弱地說。

“那還不是在外麵亂搞生出來的,有本事把人娶回來啊?”向執鈴挑剔地打量了遍孔知晚的臉蛋身材和高雅的暗紅西裝,“不過長相的確出挑,這真是三叔那五官出逃全球的基因?女方的基因也太強大了吧。”

“確實漂亮。”向子旭雙眼微微睜開一瞬,瞥了眼冷淡的孔知晚,“畢竟是能把石副隊迷住的人呢……啊,不對,已經是‘小石隊長’了。”

低頭的向子沖微頓,向執鈴的神情也變得複雜起來:“什麽?”

向子旭就等她問,除了他終於即將有人知道這個驚天大瓜,他興致沖沖地解釋道:“石漫親口承認的‘我的人’哦——是不是超級驚喜?”

他別有深意地笑:“沒想到她也會有這種庸俗的弱點,可惜。”

“你能不能別笑得那麽惡心。”向執鈴嫌棄地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道,“長這麽漂亮,不喜歡她喜歡你嗎?是我我也喜歡,美女的事你少管。”!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驅散她這片好大的陰霾。她過生日都很久沒這麽虔誠過了。等她睜開雙眼,交代任務似的看向孔知晚,孔知晚才慢悠悠地回答:“不行。”她盯著石漫那雙因為驚訝而睜大的眼睛,也回了一個笑,像讀懂了她的心:“這是我降的雨,我不同意的事情,自然不會許你成功。”石漫震驚地瞪著她:“你能不能管管你旺盛的控製慾?這是我今年聽過最掃興的話。”“這是結課實驗,你可以當預備考試,是很嚴肅的事。”孔知晚無情地收回許願瓶,做廢液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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