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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35章 手相

第35章 手相

陣,抗主要的仇恨和傷害,鄭康負責在石漫虛脫之後追擊和善後。現在石漫再次直麵九頭之蛇,已經進入了戰損休息期,本該最忙的副隊長卻親自來送一個小小的執法儀。“孔老師。”鄭康打了聲招呼,也沒進門,“漫姐呢?”“在浴室裏縮成鵪鶉了。”孔知晚接過符咒,側身,“我去叫她?”“不用不用,隊裏還有事。”鄭康瞭然地擺擺手,給了孔知晚一個無奈的眼神,“這種時候隻能由著她去了。”孔知晚敏銳地嗅到石漫的過去:“為什麽這麽說...(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5章 手相

石漫本來摩拳擦掌,準備在加班忙裏偷閑,結果一把沒贏不說,反而輸到接連被調戲,她深沉地審視孔知晚的手機,戳了又戳:“你是不是開掛了。”

孔知晚輕巧地抽回手機,暗滅再開啟,鎖屏是一個簡單原始的笑臉:“願賭服輸啊,石副隊。”

“我回答過了。”石漫抱緊自己,“不好。”

孔知晚語不驚人死不休:“希望下次你能改變觀點。”

“你差不多得了啊。”石漫雙指由自己的眼睛轉向孔知晚的,“小心我告你調戲警察,孔老師。”

前院看似一堆斷壁殘垣,其實每一顆石子、每一條枝杈都有門道,光是埋在連枝般柳樹裏的四聖獸咒陣,就夠外來者喝上一壺,若是沒有四聖獸認可,入了前院就是入了迷宮,七天七夜也走不到盡頭。

那條普普通通的細長小路,不知有多少“鬼打牆”。

當初楊夢玉來長蔭道8號叫囂,也沒真跨進那片柳樹叢。

別人不知道,所以莽起來也覺得沒什麽,向家卻知道,振興了特偵大隊前身的那位閣祖有怎樣詭譎的手段,這就是那位的舊居,後來被劃到特偵大隊的名下。

這也是特偵大隊的“祖墳”。

石漫不可能讓一個尋常人進去。

“那位向先生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孔知晚說。

石漫又湊近了些,心裏感嘆孔知晚的睫毛真長:“比如那精神病對著你喊媽媽?的確是他會做的事。”

孔知晚搖頭:“他顯然出身不凡,隻是他既不像典型的精英,又不像傳統的紈絝,反而像一個神棍。”

這倒正常。

兩人心裏同時想,向子旭就沒正常過。

向子旭其人,是現在的向家孫輩中最與“非常”相近的人,並的確承下了祖上的因果。

他從外表來看實在和“尋常”沾不到邊,一天到晚念祖拜神,年紀不大已是鬼神道裏有名的“陰陽先生”,名聲勝過父輩,挑剔是公子哥的挑剔,能耐也對得起向家的能耐,在外麵要是叫聲“向少”,一般就指這位眼睛天生沒鑿開的陰柔怪人。

他有時候連賀歲大家宴都敢缺席,有時候管家侄子吃魚卡刺他卻閑得在旁邊做法,簡單來說就是過於隨便,腦子裏不知裝了些什麽鬼東西。

而恰恰他神叨的不正常,向子旭是如今擺在明麵,最可能繼承向家新家主的人,向家暗地裏不知多少人已經站在向大少爺的身後等待分蛋糕了。

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少爺自然傲得很,一般看不上“尋常人”。

他把“非常”和“尋常”區分得異常清晰,就差自己親筆畫一條三八線,生怕沾到無福之人的愚蠢。

所以石漫還算放心,孔知晚一個“尋常人”,正好在向大少爺的可視範圍之

外,而且孔知晚也不懂鬼神道世家的這些彎繞,隻把他當成哪兒來的地主家傻兒子,給七中撐腰來施壓就行了。

但情感這回事就是,道理都懂,但不可控。

她不放心。

本來孔知晚今天不來,石漫也會找機會去見她,確定她是否無恙,見到孔知晚靜坐在柳樹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安心還是替她憂心。

她低頭湊近的時候,沾染過硃砂血的眼睛就檢查了一遍,沒有看到什麽詭異的傷口或者標記,她也放心了一些。

但神鬼之事本就超乎常理,與意外相伴相生,要是真打起來,她能把向子旭埋進地裏出不來,但論那些醃臢的陰招,傲慢的向大少爺也很有一套。

石漫又小題大做地想要不要去找方靜,她這麽多年都盡量避著靜姨走,生怕被她抓到,關進小屋裏不停檢查,然後就是不停的說教和醫囑,聽得她頭都大兩圈。

所以一聽孔知晚這話,她又拉起孔知晚的手,展開她掌心假裝觀察紋路,實則暗中檢查脈搏:“那你應該直接給他一巴掌,省得他說些氣人的喪話,他算命起來連早市賣藝的瞎老頭都不如。”

孔知晚察覺到某人不安分搭在她脈的指尖:“他給你算過?”

“啊。”石漫扯出一個有點血腥的笑,“他說我上輩子紅顏薄命,這輩子還要重蹈覆轍,不如早死早超生,我當晚套了他麻袋,於是他第二天改口了,說我長命百歲,能活成他奶奶。”

“……”孔知晚沉默了一下,她藏著情緒,低聲,“打輕了。”

石漫深以為然:“是吧。”

孔知晚看她抓著自己的手不放,也跟著研究:“你會看手相?”

石漫得意:“那你看,我是專業的。”

孔知晚好笑地說:“麻煩石大師幫我算算,朋友能不能打個八折?”

“朋友不值錢,還傷錢,不過是你的話,我可以不收錢。”石漫老神在在,“就一個條件——看完你就回家。一會兒天就黑了,這破院子都成史前蚊蟲博物館了,你要是留下成了盤中餐,來找我們索賠,我可不認啊,要來你明天再來,不攔著你。”

“這條件開得挺大。”孔知晚說,“我能決定看什麽嗎?”

石漫嚴肅地重複:“我是專業的,你說。”

“我孤身長大,沒有家庭;事業如今算穩定,過段時間就說不準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主要是夠花,那就隻剩一樣。”孔知晚看她的眼神漸漸多了些奪魂攝魄的湧動,她輕笑一聲,“給我看看姻緣吧,大師。”

石漫微頓,真仔細看了起來,她的目光隨著孔知晚掌心的紋路遊走,看著那些叢生的因果枝杈,在一個個命運的節點分岔,而右手的中心有一條橫穿的掌紋。

斷掌,據說斷掌打人挺疼的。

她也有,她在左手,鄭康每次被她用左手揍都說她用了秘密武器,痛感加倍。

這也算緣分嗎?

她其實根本不會看相,“非常”的領域很廣,她最擅長的還是尋鬼揍妖,對於觀星、占蔔和算命這些並不擅長。

但她的思緒行過那些細膩又深刻的紋路時,有一種沖破理性和直覺的表達欲冒了頭,借了她一刻的天分,她好似在這短短幾秒,陪孔知晚走過了一生中無數的選擇,起落跌宕,好似她一直都在,好似她從未缺席。

但她很快清醒了過來,染上點輕鬆的笑意,不像窺見天機的神秘算命先生,也不像說吉祥話討壓歲錢的小屁孩,而是一種沉穩又溫柔,令人信服的篤定。

“月老欠你一份恩,這輩子準要還你,孔知晚,你會邂逅最好的人,恰好就是你的心上人,她也會命定地與你相遇,鐘情於你,恩愛不移,白頭到老。”

她笑道:“我保證。”

她說完隻覺心裏舒了一口氣,這該算她瞎編的,畢竟沒有任何“非常相”的根據,全憑她一張嘴,就這麽順理成章地說出來了,好像那一刻有什麽代替了她的思緒,發揮了她暗處的心。

她看過孔知晚的冷淡,熟悉她的難搞,清楚她的涼薄,但並不妨礙孔知晚在她眼裏值得最好的一切,她想,如果她的出現是老天對孔知晚的一場殘酷的考驗,那麽考驗結束,像鬥地主贏了一樣,總該有獎勵。

遇到一個平常又可愛、能懂她冷暖、和她相愛廝守的好姑娘,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孔知晚的手卻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下意識想要反握石漫的手,但她忍住了,就這麽靜靜地看著石漫,好像聽到的每個字都契合上了現實的形狀,具象出了存在於此間的意義。

石漫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信,也可能是孔知晚沉靜的目光莫名有了點灼人的跡象,那令她剛狠心了一把的灑脫,又在她的眼神下釀出了唬人的澀意,舒一口氣後竟然不是輕鬆的風,而是堆滿的苦檸。

她的確沒有做聖人的天賦,本來真心實意的祝福,有了點如鯁在喉的瑕疵。

但她沒有破綻,老成地拍了拍孔知晚的肩膀,笑了起來:“我算得肯定比眯眯眼神經病強,與其聽他那些自大又難聽的話,不如信我。”

“如果真有這麽一個人,”孔知晚問她,“你覺得我該抓住她嗎?”

“當然,靈魂伴侶可是很難求的,雖說‘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但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我們這行又講究那些玄叨的前世今生、因果輪回,說不定你得悔恨到下輩子去。”石漫拉起她的手晃了晃示意,玩笑道,“你可一定要牢牢抓住,別放跑了。”

“好。”孔知晚垂眼,慢慢回握她的手,也笑了,“借你吉言。”

她已經遇到了。

這是你自己說的,石漫。

石漫掐著時間送她出門,還未到黃昏,她剛要過門衛亭,王大爺叫住她了:“姑娘,外麵來人咯。”

“誰?”石漫無所謂地看去。

“那位大少爺的人,請你去看什麽表演。”王大爺纔是語出驚人的靈魂人物,“他是不是在追你?早說,白給你物色物件了。”

孔知晚一頓,也看了過去,眼神有點冷。

久候多時的司機先生開啟車門,恭敬地低頭:“石副隊,向少有請。”

“你們向家業務越來越廣了,投身教育事業之後,現在又發展到拐賣人口了?”石漫靠在門邊,似笑非笑,“我還以為你家終於要讀點聖賢書了,原來還是蠻匪那套,怎麽,這次您家二夫人沒空,大少爺頂上?”

“您誤會了,是有關七中的‘非常’,向少知道之前一直是石副隊為此事奔波,他自然不會搶了您的功勞,所以特意請您過去,觀賞見證。”司機先生不卑不亢地笑了一下,“——斷滅妖蛇,除咒邪鬼。”

石漫眯起了眼睛。

這是設了陽謀的鴻門宴。

她側身對孔知晚揮了揮爪子:“不是來看你學生嗎,直走就是,不用我護送了吧,孔老師?”

孔知晚淡掃了他們一眼,也不問石漫為什麽突然鬆了口,她微微頷首,依循原路往院子的深處走,王大爺不傻,收到石漫的眼神示意,立刻給隊裏打電話出來接人。

直到孔知晚進入層層疊疊的柳樹叢,石漫冷淡地揚了揚下巴:“走吧。”

向家底蘊深厚,封咒都比別人專業,石漫沾染硃砂血氣息的眼睛,一下子捕捉到隱藏在空中的咒令。

而向家的家徽浮在咒令之後,是一團盤曲錯綜的繩結,彎彎繞繞,自成了一個迷宮似的地圖,密集又陰森,光紋流轉,像一條遊動的活物。

石漫每次見向家的家徽,都覺怪異,倘若這就是向家藏起來供奉的神明,她都要懷疑向家是不是上了祖先的大當,拜的不是神,而是鬼。

猜測最多說這玩意是龍或者蛇。

而此次七中的案件,恰巧有一條像向家家徽的怪蛇,一枚特供鬼神藏匿的法戒,石漫才會咬定向家脫不了關係。

但好歹是千年獨大的向家,不會真拜的是那條大長蟲吧?

她皺皺眉,難掩嫌棄。

又到黃昏,除了正門之外,都在向家封咒的籠罩之下,早已準備好的咒陣覆蓋了整座學院,類似道士打扮的專業人士站滿特定的方位,個個掛了一長串咒具,像一群鑲金邊的葫蘆娃。

向子旭站在高三樓二樓外伸的平臺,在一衆校領導和向家人的簇擁之中,心安理得受著年長和權勢者們的吹捧,甚至還很心不在焉,直到他遠遠就瞧見了石漫,勾起一個堪稱驚悚的笑。

他擺擺手讓身後吵鬧的家夥們閉嘴,笑眯眯地說:

“石副隊,好久不見。”

“啊。”

石漫單手披著黑色外套,逆著這群妖魔鬼怪的方向,獨自一人踏入校園的大門,她瞥了一眼亂生相似的校園中心二樓,眉眼壓著點懶散的戾氣,“你誰?”!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後的每一次重現,都是在她腦海裏鑿實一個絕望又自洽的虛假記憶,令她深信不疑,忘記真正的“關鍵”,這是一個騙局。一個從她身體裏長出的騙局。彙聚各方因素,石漫忽然想到一個荒唐又驚懼的答案。——雙魚玉佩找不到的另一半,就在她的身體裏。不是玉佩在正確的位置呼喚她,而是她就是那枚玉佩,被牽引著,回到了正確的位置。禁地神龕和烏山夢境的兩枚玉佩重合了,她當時就在白玉樹裏。這就是六年來每一夜再現的夢境,想要隱瞞和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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