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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晚安

進辦公桌,皺眉在抽屜裏一頓翻找,但時不時擡頭,不死心地看眼桌麵,隨時能注意到這邊。她喉嚨動了動,奇怪得癢:“你不熱嗎?”孔知晚垂眼,看著她敞開拉鏈下冷白的鎖骨:“你熱?”石漫心想:聽你說話我都快被凍死了。但她明智地沒出口,隻是用眼神表示強烈譴責,不是說好裝作不認識嗎?現在的距離有些過線了,不會忍不到出門就想弄死她吧。似乎察覺到石漫的呼吸幾乎聽不到了,孔知晚頓了頓,手穿過石漫撐著辦公桌的胳膊下,她冷...(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0章 晚安

孔知晚還帶著笑,但她的笑就像一個精美的瓶子,引人探頭去看內裏,結果隻有一片空蕩蕩的黑,石漫心虛地找準了位置,孔知晚恐怕在衡量一個老騙子是不是又撒了好聽的謊。

石漫以前愛爭強好勝,後來發現很多東西都沒有值得拚命的意義,於是“豁達”了。對於一部分人來說,愛麵子是長大的標誌之一,但對另一部分人來說,丟棄臉麵纔是,她已經從前者變成了後者。

但對於孔知晚,她總是有些不合時宜的勝負欲。

也許這樣能證明她和以前沒有分別。

或者孔知晚本身就是特別。

石漫咳嗽了兩下,她空降成副隊長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官架子,伸手的距離和弧度都是精心算計好的,專業又有禮貌:“孔小姐?”

孔知晚握住了她的手,表情同她一樣嚴肅,但不知是不是故意,圓潤的指甲輕輕撓了撓她的掌心,像是逗貓。

石漫專業的表情瞬間瓦解,孔知晚在逗她的方麵,簡直是大師。

“你嚴肅點行不行,我們正經單位。”她垮著臉。

“抱歉。”孔知晚這麽說,但她的表情不是那麽回事,“那麽石副隊,合作愉快,關於校園裏的畫像,您有何高見?”

“餘婷婷畫過我的畫像,雖然我不認為那團鬼東西是我。畫中人被我切碎過,但又能重新拚湊而‘複活’,而且並不拘泥於我的畫像,比起畫中人成精有了意識,我更偏向他們都是某種東西蒞臨尋常世界的媒介,也就是尋常和非常的橋梁,這需要‘契約’。”

“你記得移位和丟東西的怪談嗎?我曾經以一支刻有青龍聖獸的鋼筆為餌,有東西無視了我刻在九班門窗的咒,將鋼筆憑空拿走了,然後通過論壇找到我,自稱為‘龍’,應該就是今晚那條昆侖蛇,反用此餌引我去美術社,就是為了親手完成這個‘契約’,讓我也成為一個媒介。”

“契約是如何簽訂的?”孔知晚抓住重點,“既然需要引你,說明單憑那條蛇無法完成,某種流程是必要的。

“血。”石漫將硃砂手串往下撥了撥,露出光潔白皙的手腕,“那長蟲用我的畫像活過來,給過我一下,取走了我的血。”

孔知晚鎖緊眉頭,拉過仔細看了看,確定沒留傷口之後,才說:“隻是血,條件有點簡單了。”

“我也這麽想,不過暫時還不清楚有什麽其他的條件。”石漫見她還不鬆手,食指和中指彎了彎,像兩個兔子耳朵動了動,“小傷,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快好了。”

“那是你對自己的傷反射弧太長。”孔知晚翻來覆去,“你確定沒有其他的傷口?”

“那大長蟲多牛啊,還想傷我兩次。”石漫小爪子撓了撓孔知晚的手背,在她鬆動的那刻立刻抽回,背在身後,“畫像的契約成立,那麽畫中人就等於開放了‘使用版權’,這也許就是為什麽會有兩個餘婷婷。”

“你認為一個是真人,一個是畫中人,他們日夜輪換,真人在白天,畫中人就在黑夜?”孔知晚搖了搖頭,“你忽略了一點,餘婷婷住宿也好,接棒美術社社長也好,都隻有一年,但七中的怪談卻已經流傳了很多年,隻是最近‘浮出水麵’的意外比較多。”

“餘婷婷才讀了兩年,但餘雯畢業後就在七中工作了,她是美術組的組長,美術社的指導老師。”

石漫話鋒又一轉:“不過我也並不認定那些學生夜晚的另一個‘自我’就是畫中人。那晚學校門口,你和我說其他人都認為林美紅瘋了,我正是為此事而來。你在非常的世界看到了林河的畫像,他也是被‘契約’的一員,但我曾測過他的真僞,他是人,而且就是他自己,包括餘婷婷也是——夜晚的餘婷婷。”

“林河就是林河,而兩個餘婷婷都是真的餘婷婷。”孔知晚皺眉,“這很難說通,如果不是你判斷失誤,那就是用了什麽特殊的手段或者……法器?你們是這麽叫的嗎?像電視裏的桃木劍和咒符,用來除妖辟邪?”

“咒具,世上奇怪的咒具千千萬,都是承了各不相同的‘咒’。”石漫沉思,眼中劃過一絲精光,“複製一個完全相同的人,說不定真有那樣的邪物呢?”

“所以去年被鎖圖書館的學生也被替換了。”孔知晚回憶,“那件事在餘婷婷突然好轉之後,雖然那晚我當成了夢,但潛意識的危機感令我開始關注校園的怪談,我留意過他,特意問了幾個隻有實驗組知道的問題,他對答如流,而且的確是他的思維和會有的反應。”

“兩個看起來都是‘真的’,但總有一個會是‘假的’,我們這行傳承因果的偶然和必然,本來就是‘世上沒有兩片相同葉子’的證據,是你的因果,別人承不了,你也躲不掉。”

石漫神情難辨地笑了一下:“隻是人和人的關係複雜,因果纏繞,編織,拉起一根線,擡起一麵網,剪不清理還亂罷了。”

“就像你的麵和辣椒油?”孔知晚板著臉打掉她偷偷摸摸的手,冷笑道,“小老鼠偷米油的時候也要演講一番大道理嗎?”

石漫悻悻地吃完了最後一口清湯寡水的麵,孔知晚結賬,揮別過分熱情的老闆娘之後,她開車送石漫去長蔭道。

再次停在那片細柳長蔭時,孔知晚一下子想起石漫一手低頭捂臉,一手揮舞告別的樣子,清冷的夜風都像在重複撩人的情話,她的心又開始難耐。

石漫卻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她站在石臺階上深思,藉著建築師給的海拔俯下`身,湊近了一點,近到孔知晚看到她又長又密、微微顫動的睫毛,看到青燈映照到她漂亮眼裏的微光,看到她小巧可愛的鼻尖,再看到她好看又粉嫩的嘴唇。

孔知晚的視線不可控地繼續向下,嗯,這個姿勢,鎖骨也看到了。

她有點耐不住了。

“孔知晚,這件事最麻煩的地方,不在畫像,不在鬼影,也不在龍蛇,不在任何表麵就怪異的東西,而是‘兩個我’。”

“兩個你根本看不出差別的‘我’,你不知道身邊的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上一秒和你笑的人是這個,下一秒和你說話的人就可能變成那個,你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變,你不知道身邊有多少這樣的人,就像現在。”

石漫又湊近了一些,她垂下脖頸,屋簷掛的青燈籠灑下一片冷淡又寂詭的薄光,她單薄的身體像籠罩了一片不可見其形的陰影,扭曲了形狀。

她輕聲說:“比如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我,又是哪個‘我’呢?”

宛如露出獠牙的鬼魅。

孔知晚的視線又遊回她的臉,這般刻意的可怕之下,她也隻看見了魅,沒看見鬼。

她好像完全沒聽石漫說了什麽,忽然也湊近了石漫,差點蹭到石漫的鼻尖,她仰著頭迎上,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鬼魅”,對著她的唇漫不經心地吹了一口氣:“離我這麽近,是要我親你嗎?”

“!”

石漫渾身一激靈,差點摔下臺階,被孔知晚穩穩當當地扶了一把,更是雪上加霜。

她整個人像一隻欲張牙舞爪結果被實實在在擼了的貓,惱怒後就要“蹭”地鑽回身後的“衚衕”,孔知晚一指拉住石漫的書包帶,將一張紙順進石漫的口袋裏。

石漫輕巧地掙脫,幹淨利落地關上了門。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隻有風吹細柳的晚聲,孔知晚若無其事地點頭,反正她是分清了,上一秒是鬼魅,這一秒被她嚇回石漫了。

石漫靠著門板,心還不停地砰砰亂跳,她努力嚴防死守,孔知晚卻總能見縫插針,把她原本遊刃有餘的撒野領地,變成孔知晚撩撥她心絃的特供平臺。

她發現她的心吵得可怕,好像堆著千言萬語要宣洩,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靜,封住所有心聲可能洩露的出口。

她想起孔知晚趁亂的小動作,從口袋裏拿出摺好的紙條,是小半張畫紙,她理智還沒運作,情感已經翻湧出以前甜蜜的感覺,條件反射般,令如今的她苦惱。

她收過不少孔知晚的“小紙條”,一般都是她生孔知晚的氣了,於是不理她,也不許她說話。

但也難不住孔大學神,孔知晚總是趁她鬧脾氣時,變魔術似的塞進一個小紙條,都是些詭計多端、哄人的話,等她氣消了點,自己一個人開啟紙條,看到那些孔大學神被禁言的甜言蜜語,就像被戳癟的氣球,再大的氣也鼓不起來了。

石漫心裏止不住期待和忐忑,她磨蹭半天,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看到什麽,於是心一橫展開了畫紙,沒有畫,隻有兩個簡短的字。

“晚安”。

還標了拚音。

……這是嫌棄她不認字嗎?

石漫反複確認,正反裏外,除了這兩個字和拚音,什麽都沒有,於是止不住的期待變成了止不住的失落,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足夠卑劣,說著要遠離,又忍不住期待對方的靠近。

門後沒有聲音,但孔知晚知道她沒有走遠,她放慢腳步下臺階,拿出老太太遛彎的速度,還是半天沒等到迴音,難免有點遺憾。

看來今天是暫且結束了。

等她下完最後一個臺階,突然聽到門後一聲如蚊的“晚安”。

孔知晚嘴角一勾,開車離開。

而門後防守失敗的石漫羞恥地捂住臉,她怎麽天天打自己的臉。

沒關係,這不是心智不堅定,這叫有禮貌!

夜晚散落在連枝柳樹裏的青燈燃起點點幽光,往日隻有陰森和孤寂的燈火,如今在她眼裏,好像一團團聚整合群、棲息樹間的螢火蟲,安靜又溫柔地等她回來。

她整理好情緒,花了一點時間,進門。

“漫姐,有情況。”劉晏含見她立刻起身,臉色有點奇怪,“楊夢玉那女人剛才來電話了。”

“楊夢玉?”孔知晚的車停在江邊,開著車窗,冷風吹亂了她的發,表情懶洋洋的,“向家尊貴的二夫人主動找活幹,她什麽時候這麽‘親民’了,給她兒子爭皇位立的新人設?她可一直是甩手掌櫃,不管‘賤民’死活的。”

她靠著手機聽了一會兒,手裏把玩著雕刻精細的銀戒指:“她兒子名校出身,七中一個提起市重點都排不上號的小破地方,她名字都不一定知道,突然有了插手的意思,自然是其中有利可圖,前不久她恥辱的罪魁禍首不是正好丟了嗎?”

向無德聲音更低了:“您是說,滄海戒在七中?”

“神人法者,妖魔鬼怪,都往一個地方跑,若不是約架,那就隻能是那裏藏著寶貝。”孔知晚輕輕拋了一下滄海戒,“七中裏有向家的人……你不用查,為了阻礙8號那邊,藏著的老鼠很快就會有動作,比起這個,我上次讓你找的咒具怎麽樣了……不賣了?”

如孔知晚預測的那樣,第二天通宵一夜的石漫剛進校門,就被請到了校長室。

“檢討停學?”

石漫也不怵滿屋子的領導和主任,還有幾位熟悉的學生老麵孔,她往桌邊一靠,比所有人都放鬆。

她又好整以暇地巡了一遍屋裏所有人,生怕看漏了誰,笑了笑:“這麽大的事,怎麽我的班任不在?”!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喝西北風去?”“石副身殘誌堅也要親自來尋的寶貝,那肯定值錢。”向子旭後腦勺枕著雙手,遛彎似的跟在石漫身後。然後石漫就停在一條黃水晶手鏈麵前,平時花大襖的大姐今天換了一條職業半身裙,原始人馴服四肢似的抽長伸縮教鞭,敲了敲玻璃櫃,用講PPT的語氣。“千年土水晶,玄奘法師開過光,小妹,我看你麵相,今年火旺,本是好事,但你旺過頭了,物極必反,恐有血光之災,來點土壓壓——你我一見如故,給你打九點九折,一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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