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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約定

也不是多話的人,一路無言,安穩到向家老宅。向家老宅偏遠,不在繁華地段,後方深處一路向裏就是群巒蒼翠,旁邊舊湖水波粼粼,臨山臨水臨荒占個全套,但若看非常側的行道,整片宅群正在烏城的“黃金地段”,古城大部分的因果都往此處彙聚,若古董行能吹一句“龍脈”,這裏就是昆侖蓬萊。宅群很舊,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文明遺址,暗刻不知幾代的層疊咒令。孔知晚本來準備好的墨綠暗紋西裝因為英雄救美濕透了,她就隨意換了一套日常的墨...(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22章 約定

高中時期,石漫沒有特別拔尖的學科,也沒有偏科。

但每科都在中上遊,穩得出奇,所以總成績一直還挺不錯。

她對這些學科都不怎麽感冒,唯一還算有點興趣就是化學。

也不是喜歡化學,準確來說,就隻是化學課老師做實驗的時候。

因為化學實驗的變幻很美,而且非常直觀,不需要用心感受,隻要有眼睛,就能捕捉到那些花裏胡哨的色彩,比其他枯燥的文字與方程更能吸引她的注意。

哦,所有學生都應該這麽覺得。

石漫期待了很久的化學實驗,結果因為學年趕進度,硬生生給擠沒了,她當時在孔知晚耳邊抱怨了一週,終於把孔學神給磨煩了。

孔知晚的原話是:“你以為能做出什麽驚為天人的實驗,給你放一個煙花嗎?”

石漫閃閃發亮地看著她:“可以嗎!”

孔知晚:“……”

然後她就妥協了。

一旦上手了同桌安排的任務,孔知晚發現,化學實驗的確很適合表白。

她精心挑選了許多種實驗,其中就包括非常絢麗的“黃金雨”。

石漫不知道這是什麽實驗,但不妨礙她很期待。

但因為她們還是學生,黃金雨實驗要用到的可溶性鉛鹽有毒,要注意安全防護,最後還要進行廢液處理,麻煩又危險。

哪怕孔知晚是老師們的心頭寶,也沒能放行。

於是她們就做了一些簡單的實驗,反正石漫看到色彩變幻就會很高興。

當然到底是高興做實驗,還是做實驗的人,這就有待商榷了。

反正石漫回去後,就把日歷上的那天標註“和她,約會”。

這位死纏爛打的小混蛋終於高興了,孔知晚卻記住了她聽到不能做黃金雨時的遺憾,就想著等以後她們考上同一所大學,借那的實驗室彌補她們的缺憾。

可惜石漫幹淨地跑了,沒等到。

“……哇。”石漫撐著頭,對她笑得燦爛,心裏不知怎麽想,“許什麽願都行?”

她說笑間十指交握,抵住下巴,還真許了一個願。

既然是孔知晚的雨,那就希望這雨能驅散她這片好大的陰霾。

她過生日都很久沒這麽虔誠過了。

等她睜開雙眼,交代任務似的看向孔知晚,孔知晚才慢悠悠地回答:“不行。”

她盯著石漫那雙因為驚訝而睜大的眼睛,也回了一個笑,像讀懂了她的心:“這是我降的雨,我不同意的事情,自然不會許你成功。”

石漫震驚地瞪著她:“你能不能管管你旺盛的控製慾?這是我今年聽過最掃興的話。”

“這是結課實驗,你可以當預備考試,是很嚴肅的事。”孔知晚無情地收回許願瓶,做廢液處理去了,她揚了揚下巴,阻斷了石漫逃跑的路,“把觀察報告寫完再走。”

於是石漫又氣鼓鼓地滾了回來,低頭寫報告:“我現在就能複製出來黃金雨,現在考得了。”

“你有時間,我沒工夫,”孔知晚對她客氣一笑,“再過半個小時我就下班了。”

“我說你們老師一個個的,怎麽比學生還著急放學,我記得咱們上學那會兒,老師都巴不得一起再加堂晚自習。”

石漫無意識地咬了咬筆尾,擡眼看她:“這算時代進步?”

“那是你的記憶停在幼兒園。”孔知晚說,“沒有任何一個成年人愛加班,小朋友。”

石漫不爽她的語氣。

但這句她不想反駁,特偵大隊的王牌小姐深諳加班的痛。

報告沒什麽可寫的,她為了湊字數好看些,扯了一堆有的沒的,等寫完,又看向那片方圓小世界裏已然渾濁了的黃金雨。

此時雨下完了,滿是不可見日的沙塵,像一切終於落幕,隻有難堪和荒涼。

石漫有些分神,想到了她早死的老父親。

石詠誌從她小就唸叨,未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必因為長在他身邊,耳濡目染見慣了妖鬼亂象,就把這些光怪陸離當做她必須要走的人生軌跡。

石大隊長沒什麽望女成鳳的期許,他覺得他姑娘能靠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活得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他這些年的苦就算沒白吃、傷沒白受,老天爺記得他的好。

石漫也真聽了進去,石詠誌簡單純粹的希望,令她自在快樂了許多年。

她對學習實在沒什麽熱忱,反倒天生對那些跌宕起伏、千奇百怪的事物很有興趣。

她喜歡一切瑰麗變幻的事物,眼睛總是追逐著它們曳過此間的尾巴。

而“非常”天生就是最危險的瑰麗。

就像女生喜歡糖果、公主和童話。

她小時候以為,這就是童話。

那是石詠誌沒有的東西。

石大隊長不管剛揍過多少邪祟,見了人,他永遠都會說自己是“警察”,而不是“道士”或者“咒者”。

那是他的職責所在。

但石漫不同,她天生與“非常”相契。

她還小的時候,曾經幼稚地說過,她誕生就是為了來這個世界冒險。

春節隊內的團圓飯,大家互爆黑歷史時,這句羞恥度爆表的臺詞還榮登榜首,特別獎勵掛在特偵大隊的牆上展覽。

那段時間所有人見她的第一句都是“今天你去冒險了嗎”。

偏偏她的傻爹還沾沾自喜,認為她的童言很有深度,別人家炫耀孩子都是“鋼琴十級”、“英語口語”之類,唯獨他把“愛冒險的女兒”掛在嘴邊。

以至於一段時間,石漫寧願住在學校,也打死不去特偵大隊,太羞恥了。

後來越長大,她這樣的想法反而消退了不少。

因為她的眼睛看得更深了,透過了曾令她稀奇的絢麗表層。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她身邊的人實在都太務實了,她從沒在特偵大隊見過“熱血”這種鬼東西,隻有朝九晚五抱怨著工作,為了五險一金和家長裏短生活,還要時不時應付一下狗屁的領導。◎

一群熬夜吃泡麪算加班費的社畜,也教不出一個追逐非人浪漫的文藝少女。

她喜歡一群俗貨停電時罵罵咧咧湊在一起吃泡麪宴、一起吐槽新上任領導的“墮落感”。

那比那些絢麗與變幻,更令她放鬆和心安。

她從一個懵懂的小姑娘,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後,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見遍了“非常”的奇美與之帶來的毀滅之後,她在石詠誌身上學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人能有口飯吃,有條路走,還能有事抱怨,已經算活得不錯了。

因為她見過真正的痛苦,也嘗過了。

那是沒有聲音的。

炫目的金色在她眼裏慢慢變紅,像一片凝實的血泊,不斷擴散,好像流不完似的,有要占據她全部視野的趨勢。

她一閉眼,胡亂地揉了揉眼睛,緩解那些見縫插針的亂象。

“石漫?”

石漫睜眼,入目是孔知晚冷淡的白大褂,在實驗室的燈光之下有點刺眼,她卻鬆了一口氣,孔知晚身上淺調的香水味給她提了提精神。

“我沒事,就是有點困。”石漫假裝打了一個哈欠,示弱般放柔了語氣,“我寫完了,能走了嗎?”

“我看完就能走。”孔知晚發現,她在的時候,石漫總會強打精神,她便拿著報告走到遠處的櫃子邊,背對著她看,給她原形畢露的空間。

但她一看石漫瞎寫的報告就頭疼:“你寫化學實驗報告用成段的比喻和排比句?”

石漫給她一個裝傻充愣的歪頭:“嗯?”

孔知晚沉默,心裏嘖了一聲,她少見地昧著良心,勉勉強強給石漫的小學生作文一個及格線,然後遞過一支鋼筆:“回教室的時候,把這支筆給餘婷婷,上次借走忘還她了。”

石漫借過餘婷婷的筆袋,沒見過這支筆,竟然和她的那支墨青色漸變有點相似,像是同一係列的鋼筆。

她伸手,孔知晚以為她拿住了似的,提前鬆手,石漫手疾眼快地一撈,避免了鋼筆摔斷墨的慘劇。

“拿穩了。”孔知晚說,“這支鋼筆對她很重要。”

“這個係列沒那麽貴吧?”石漫觀察了一番,烏城博物館的神獸係列文具,很多是找特偵大隊要的圖樣,給隊裏送了好幾套,這支鋼筆刻的不是特偵提供的四聖獸,而是一條海浪仙山裏的蛇,不貴也不便宜,用來送人剛剛好。

筆帽刻著“嫋嫋婷婷”四個字,她靈光一閃:“別人送的?”

“她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孔知晚微頓,似乎不放心她的不著調,又說,“生前送的,餘老師挑選了很久。”

“啊?”石漫立刻雙手捧住鋼筆,微微鞠了一下躬,“莫怪莫怪,我可不是有意。”

她妥帖地收好鋼筆,眼巴巴道:“沒什麽交代了吧?”

“有。”孔知晚走過來換回西裝,指尖輕推了一下石漫的腦袋,“寫報告的時候,頭都快低進旁邊的水池子裏了,困了回家就早點睡,別在外麵瞎晃蕩,可別讓我在附近的商場或者遊戲廳看見你。”

“你能看見我,不就說明你也去‘瞎晃蕩’了嗎?”石漫竄起來,還不忘帶走半包薯片,揮手,“老師拜拜~”

孔知晚冷淡地擺擺手,她將手機架在一邊,隨意一點,就見上一秒還說困得要死的某人鬼鬼祟祟溜向美術社。

她有些壞心地想,這時候她開門喊石漫的名字,石漫會嚇地直接跳起來嗎?

孔知晚提起渾濁的玻璃瓶,石漫剛才的愣神有點奇怪,她看到了什麽?

又是她不在的那六年裏發生的事嗎?

她開啟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沖刷她的麵板,不可避免地升起生理性的寒意,也令她幽微

的躁動歸入心海,她默唸著告訴自己“不能著急,別嚇跑她”。

石漫沒著急赴餘婷婷的約,她把那支鋼筆拍下來,發給劉晏含,讓她查查這支筆是博物館哪年出的款式,以及餘婷婷母親的資料。

她早在第一次察覺異常時,就讓兔子精順便查了餘婷婷。

餘婷婷的母親餘雯一年前死於一場交通事故,警局裏各項材料都很齊全,和“非常”沒有關係,也不是死在七中校內,她就沒太在意。

但今天聽了孔知晚叫“餘老師”,她又重新扒拉出餘婷婷的那些資訊。

餘婷婷的母親餘雯,生前就在七中工作,是七中的美術老師,還是美術組的組長。

她忽然地想,剛才孔知晚真是隨口一說嗎?

正在這時,美術社的門開了。

這次餘婷婷在裏麵,而且像早就知道她在門外,微笑著側身道:“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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