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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142章 烏山

第142章 烏山

過眼前的李警官,石漫不會丟下隊員不管,於是她並沒有按原本所想直接揭開黑白照,隻是手腕微動,金鎖鑽回了她的袖子裏。連枝金鎖不隻一段,都是向家的子孫,誰還沒挖過祖宗的墳?被封咒幹擾,蛇戒緩好一會兒才能再次開口,祂陰沉道:“你就這麽看著她亂搞?”“可別瞎說造姑孃的謠,她工作期間沒談戀愛,光奉獻事業了。”孔知晚雲淡風輕,“相柳?相大人,看來七中埋了多年的碎片,你是沒緣分了,不如趁早脫身,說不定還能走個完全...(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42章 烏山

她睜眼之後,埋人的坑就進入了非常道側。

她被泥土禁錮的身軀自如地站在原地,好像回到蛇像下的荒原,但四周都被泥土填滿,沒有天,她仍然在地裏。

眼前是川流不息的白虹,每條樹根在各自的一個節點分岔,又在新的根節不斷分下去,最後鋪滿地下世界,像一塊巨大的琉璃碎裂無數的斑紋。

嗯……

就像烏山內部的“山脈”,以非常道的筆觸,描繪出整座烏山的形狀,她以一個如此奇怪的視角看著,直麵震撼。

耀目的色彩令石漫呼吸一滯,她下意識看向頭頂,想起自己是看不見自己頭頂的,被犯傻的自己笑到,稍稍放鬆了些,又看向肩頭,這次她看到了微弱的鬼火,還未散去。

就像青燈將軍就在她身邊,煩躁被奇妙地安撫了。

這麽多年上香上供,沒白賄賂將軍他老人家。

克服抗拒的情緒,石漫再次看向琉璃色的世界,卓絕的眼睛捕捉到琉璃樹根的走向——並不是隨意碎裂的寶石,而是精心佈局的花紋,所有樹根看似自由錯雜,但追溯源頭,都被牽引到上方,彙聚一處。

山頂。閣祖的遺居。

嗬,他們老祖宗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萬千牽引,連結至龐大的一身,像世間千千萬塵埃,仰望一輪明月朝拜,不就是向家蛇塔、蛇像祭祀和夢境教會的形狀嗎?

而後三種,看似三個地方,三個人群,受禮受拜的至高存在卻是同一個貨,相繇。

白玉樹長出地麵的部分稀稀拉拉,但埋進地下的樹根,卻構成烏山的精神山脈,是烏山的五髒六腑。

自然之靈,比人為的算計更質樸歸真,如此朝拜給一個人類,即便是非常道的閣祖,也有些荒謬了。

萬物生萬物死,自是永恒,人的朝堂裏出一個帶領人族斬妖除魔的能人,會獲得最非常道的城裏最非常道的山的青睞?

簡直在說,全烏城的道靈自願守護她的空房子。

這不合理。除非裏麵有更深的因果,或者非人的存在。

……可能是相繇的東西。

也可能是雙魚玉佩。

從她進入烏山後,和隊員們分道揚鑣,下令讓他們繞山後離開,掛起線人吸引那邊的注意力時,烏山就自發地封鎖了——不管誰仿誰,現在的烏山就是夢境,也是在現實世界的非常世界。

非常世界畫地為牢,烏山更是詭異,她出不去烏山,別人好像也進不來,濃霧隱藏山頂,遮蔽山麓,隻留半山腰供她打轉,像要以鬼打牆困死她。

通向深空的夢門在夢境的邊界,因為前者,她到不了後者。

那就隻能占據夢門裏的“信使”位置。

也就是山頂的位置。

她出不去,不代表這些琉璃樹根出不去,她隻需要成為這些樹根的“蛇塔”,像上次一樣,把樹根當做火焰咒令所化的鎖鏈,蔓延向夢境的邊界,沖出夢門,繼續蔓延向深空的其他夢境,把它們狠狠抓過來。

地下並不幹燥,反而濕潤如泥池沼澤,雖然費力,但並非不能動彈——烏山是映象,受另一端相繇夢境的影響,山土慢慢變成水澤。

這反而給了她機會。石漫深呼吸,抱住一條粗壯的琉璃樹根,在烏山的內部,向山頂攀爬。

感謝多次夢境生死的經驗,她覺得關照她的神聖不隻青燈將軍,還有美猴王,祝她爬得順利,好像回到了花果山。

但烏山比她想象的更聰明,她無聲無息攀過半山腰,濃霧就發現她卡bug,有組織有秩序,逐漸滲透進土壤,繞開琉璃樹根,試圖套她麻袋。

繞開琉璃樹根?

石漫嘖了聲,這鬼東西怕七珍之一的佛光,還犯這個賤,把她當唐僧肉了?

以為她仍然不敢麵對琉璃嗎?

石漫閉著的眼睛眯出一條縫,好吧,她克服了,但沒完全克服。

但沒事,她死倔。

她虛虛觀察濃霧竄走的方向,這狗東西,怎麽那麽像罩住餘雯影妖的黑霧。

原來是烏山特産,真該死。

濃霧再次襲來時,蝴蝶.刀繚繞的硃砂血炸斷旁邊的琉璃樹根,被她反手擋在身前,然後斬碎更多的琉璃,催動咒傀之術的咒令——身披琉璃鎧甲的血傀儡完全將她包裹住,可怖地俯視往來的濃霧。

她怕,但她就要琉璃身上罩,你難受,我也難受,哈哈。

濃霧如果有嘴,它也得嘖嘖兩聲,比一個中指,以表對王八蛋對手的不滿,可惜它沒有,它隻能灰溜溜地逃走。

石漫得意後又是不爽,濃霧就浮在土壤表麵,明晃晃地表示“你一撤琉璃鎧甲,我們就上”,一副看誰先耗死誰的嘴臉。

她隻得徹底拋棄視覺,依靠剩下四感,判斷方向。

速度變慢了。

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還是得睜開。

她心裏陰沉地罵人,另一手剛覆蓋鎧甲,睜開眼,卻看到另一副景象——陰暗黑雲無際,薄霧彌散的車道空無一人,隻有一輛車逆著風,直直迎著散發淡淡詭光的龐大山峰而來。

石漫愣了一下,神情一變:“知晚?”

“是我。”孔知晚的聲音在她腦子裏響起,“看來我已經進入烏山非常世界的邊界了。”

共夢咒,她們的夢境相連,現在烏山就是石漫的夢境。

就像孔知晚在禁地神龕時一樣,她們共享視野,共享夢境,共享意識的深處。

進入這座山,她們就是彼此。

孔知晚眼前晃過烏山地底滿溢的琉璃色,抿住唇,石漫所要麵對的比她想要的還可怖,她沒有問石漫在做什麽,為什麽這麽做,何必置身於難以克服的危險,而是迅速判斷出她的目的地:“閉眼,聽我的,往右麵那條樹根爬。”

“現在換我做你的眼睛。”

“……好。”

石漫也沒問明明給她安排那麽多活,明裏暗裏告訴她保護好自己,為什麽還是跑來這麽危險的地方。她隻是順從地閉上眼睛,依照孔知晚的指示,將恐懼和性命一併交到她手中。

疾馳的車如急雷穿過孤山道,不留影蹤地驚退淅瀝瀝的雨,詭山陰冷冷地俯視她到眼前,並不歡迎她,濃霧像開啟鍋蓋的霧氣,連人帶車直接被吞沒了。

讓她永遠迷路在山腳,無法進入烏山就可以了。

但孔知晚眼睛都未眨,絲毫沒有減速,反而開到最大,直沖烏山的邊界。

鬼火的光芒忽而盛大,如破夜的竹芒,金絲的鳳凰微微浮起,殘魂凝成戰無不勝的長槍。

“嗚——”濃霧被破開,車眨眼間被吞沒進霧裏。

身後的烏山邊界之上,濃霧從地鋪到天,成一麵牆,向家的家徽蛇紋如波紋擴散開,阻隔更多的人進入。

同一時間,石漫終於摸到琉璃樹根,在孔知晚進入山頂的瞬間,她就喊道:“知晚,放鳳凰來!”

孔知晚的夢境憑借共夢咒,被接引進烏山夢境,她毫無猶豫,不如說她的夢境除了最深處封存相柳的夢門,一直都對石漫開放,連連敞開夢門。

鳳凰聽到呼喚,鼻孔噴火,嘴裏竄起煙花般的鳳凰火,比孔知晚的車快多了,真正如貫日的流星,直沖山頂。

石漫破開地板,翻出地麵,她沒工夫欣賞被保養成紀念館的遺局,薅出琉璃樹根的源頭,將整座烏山的非常道山脈握在手中,閉眼凝神,將咒令反施進樹根中,四散而去。⑦

烏山的山坡開始不斷震動,地下的樹根如萬馬奔騰,擴散向烏山的邊界,竟然有點像遊蛇蛇群,再次破開濃霧的邊界。

恐怕烏山的邊界都麻了,好好的蛇紋咒令鎮著,這小情侶倆接連開掛,邊界形同虛設。

樹根出界,烏山外卻不再是空蕩的山道,而是深邃無望的虛空,白裏五彩沒有停歇,將深空裏的一座座夢境島嶼全都拉出來了。

守護用的琉璃,如今勇往直前地進攻,夢門後操控的主人發現不對,封夢的咒令迅速爬上夢門,又被琉璃不客氣地直接貫穿,深入所有的夢境。

這哪兒來的變異琉璃長毛了,吃什麽十全大補丸了??

石漫的掌心滴落鮮血,被琉璃樹根迫不及待地舔盡了,透白裏不光有淡淡的五彩,而且有血紅繚繞,如硃砂染白,吹出的一陣紅煙。

琉璃易守,沒事,她的硃砂血都是恨不得撕碎別人的狠,尖銳程度堪稱一點就炸,比她脾氣都差了八百個度,都能匹敵青燈將軍的長槍了。

遊離四散的夢境一下子被牽引到烏山,像藏在水裏被魚餌引出的漁群,都往一個方向,再多再複雜也清晰了。

“呼——”鳳凰火貼著夢境的邊界,鋪滿整座夢境,在邊界裏又造了一個邊界。

即便鳳凰殘像出不了孔知晚以及和孔知晚相連的夢境,但如此鮮豔的一團大火球,除非相繇瞎了,否則祂一定能看到整片深空中這顆最靚的星。

怕祂不來,石漫簡單地思索,最有效的招引往往依靠最樸素的辦法。

於是她與探頭進遺居的神鳥對視一眼,奇妙的默契流竄在一人一鳥的眼中——名為“相繇給爺死”的同仇敵愾。

石漫蘸硃砂血在空中寫了幾個字,都沒解釋,鳳凰卻歪了歪鳥頭,長長啼鳴一聲,好像在說“好罵,跟了”,雄赳赳氣昂昂飛走,還帶著點急不可耐。

隨後,緊貼邊界的鳳凰火層變幻,照顧到麵對全部夢境的各個方位,堪稱3d立體環繞,杜絕任何相繇看不到的可能。

鳳凰火彙聚出瀟灑的幾個字。

——孫子,姑奶奶在此,速來。

——不來你是狗。

效果出奇。

深空暗處,猛地睜開九雙鮮紅的蛇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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