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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128章 五感

第128章 五感

許多事要做,她需要一個時機坦白,在她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後。說陪就真陪了一晚,兩個人胡鬧完,孔知晚敏銳地看出柳樹間細微的變化,這次的“說道”顯然與上次不同——咒令改變了。她幫著石漫收拾了會兒辦公室,送人回家時已經後半夜,石漫哈欠連天地揮別,下車前想了想:“下次見,和你分享一個好訊息。”她這隊長明麵還沒坐實,專管8號的副局長死因未明,下一任也沒選上來,8號的流程現在比較麻煩,而且她也需要處理不少隊長事...(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28章 五感

石漫捧著一杯冰美式,坐在辦公室窗邊的藤椅望著輕薄的雲,就像一塊遮羞布,遮住天幕後的神目,給人雖高遠卻可以接近的錯覺。

向下看,空曠的老舊庭院裏,都是翠柳塵灰,和七中被撅得坑坑窪窪的操場一樣,像老鼠成賊串成地洞,8號地下也都是白骨嗎?

上次把咒令都挖掉,倒是沒撅開地裏。

咒文旋轉在瞳孔,太極八卦封魔陣浮現在她眼中,她腦子裏卻都是火海中推開她的無頭木偶。

神的意識切割,可以變成各自獨立卻利益趨同的意識,如果把神看做無所不能的人,那人就是簡單化的神,也許也同理。

咒傀之術的傀儡多種多樣,木偶被利用最多,像她愛用紙傀儡探路,血傀儡就是她用硃砂血瞎捉摸出的。

送琉璃寶匣的木偶隻是信使,為隱藏主犯的真身。但向子旭被安上孔知晚的因果,在夢境之中使用孔知晚的木偶——那不就是九頭之蛇搶奪了鳳凰的身體嗎?

這就是孔知晚和真鳳凰的因果,同命相憐?

木偶如果是孔知晚的替身,裏麵有孔知晚的因果——這怎麽聽起來,有點除災娃娃的味道?

除災娃娃都是長輩或者師父給小輩在小的時候做的,向子旭說木偶伴隨本體慢慢長大,長成孔知晚如今的樣子,可能性很大。

木偶也有意識?她的紙蟾蜍和血傀儡都沒什麽腦子——都是她自己遠端操控,或者遙控自動,血傀儡跟著小學委亦步亦趨,其實是她潛意識的一部分在陪小姑娘玩。

如果木偶是剝離孔知晚的另一個“孔知晚”,從小到大,被困一座夢境,無緣無故被深空裏長九個腦袋的陰間玩意拔頭,被另一個人占據身體,並且在他的夢境裏看著他過自己該過的人生……

她會怎麽想?

石漫以己度人,她會變成瓶子裏的惡魔,攢滿怨恨,等被撈出海底、開啟瓶塞的那天,無論好人壞人,她都隻想毀掉——早不來的晚來又有什麽用?都去死好了。

但木偶在生命的最後,用最大的力氣,擁抱她。

就像這就是它狼藉又短暫的一生裏,至死的願望。

她們以前沒見過,可能通過向子旭的夢境見過她。因為她是向少“得不到的人”,還是因為她是本體的戀人,感到好奇?

她的神情忽然有些奇怪,給孔知晚打電話,從地宮出來,她們就分道揚鑣,鄭康接她回隊,孔知晚迴向家,應該還在路上:“怎麽了?”

“沒什麽。”石漫打了電話卻不知道怎麽開口,的確是她一拍腦袋的想法,“冰美式一點也不好喝。”

“你已經批判過它無數次了,女士。”孔知晚平穩道,“或許你是在批判我?”

“有可能,所以為了彌補我,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前後根本不挨著,但石漫理直氣壯。

孔知晚等半天,對麵沒動靜:“請?”

“你覺得我們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石漫做足心理建設,比她還穩。

“日久生情吧。”孔知晚幾乎沒猶豫。

“也對,一開始互看不順眼,你覺得我多事,我覺得你不識好歹。”石漫鬆了口氣,又有點不講道理的失落,她心裏嘖了聲,有點嫌棄自己的矯情。

她回隊裏坐鎮,孔知晚迴向家一探究竟,她們做出退步,忍耐陪在對方身邊的沖動。

石漫這邊還好,她是8號的老大,人在8號就穩,但孔知晚還不是向家家主,向家保不齊唱哪出戲,她不想多分她的心,就要掛電話。

孔知晚又說:“不過我對你是一見鐘情。”

石漫呆傻地對著“嘟——”掛斷的電話,腦子慢慢轉過彎——所以,回答“日久生情”是因為石漫對她日久生情,但孔知晚第一眼見到她就喜歡上她,是這個意思嗎?

可孔學神在廢棄倉庫的眼神像生刮她,冷漠得像要把她揚出去,和那些欺淩她的狗東西一起沉湖。

竟然是一見鐘情,她家愛人這麽悶騷嗎?

所以最初嫌棄她這那,但也沒把她扔出去,其實都是欲拒還迎,早有預謀,就像孔知晚在夢境裏裝十七歲的自己,強吻她試圖來一場生命大和諧。

那點失落被甜蜜和微妙的無奈取代,很快又被一種彷彿命定的緣分捆綁,即便危險叫囂,她又甘心沉溺——本體對她一見鐘情,擁有本體一部分因果的

木偶呢?是否也會如靈魂的根般,天生等到浸潤土壤的雨滴?

木偶也是一見鐘情?

生得渾渾噩噩,在侵占因果的另一人夢境裏,對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有了情感,直到死的那刻,終於跨過火海,得到一個擁抱。

那不是木偶。石漫一瞬將無頭木偶和重逢後的孔知晚重合在一起,那就是孔知晚,她命運的一種極端衍生。

石漫的不告而別永遠是虧欠,她離開的那些年,孔知晚也是如此,被困在孤寂的個人世界,等待不知是否能再見的另一個人前來。

換種角度看,木偶好歹能從別人的夢境偷窺幾眼朝思暮想的人,但孔知晚卻在她做絕的人間蒸發裏,得不到她的半點訊息,竟然分不出誰更慘一些。

她難以自持地愧疚與心疼,又充滿不知廉恥的感謝——幸好命運推波助瀾,令她們再次相逢,結束一方自欺欺人的瀟灑,結束另一方暗無天日的等待。

不,應該感謝孔知晚,是她放棄了等待,選擇尋找她,比虛無的神更加垂憐於她,回到她的身邊。

“漫姐,封魔陣不動了。”兔子精鑽出柳樹叢,跳進辦公室的窗戶,她覷著石漫的臉色,先一步滑跪道歉,“最近太忙了,又是浴火鳳又是地宮白骨,還有向家摻渾水,我給忘了,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這話最初的確如此,但後來就違心了,劉晏含猜出那位神秘追求者、遠端投喂貓咪大師就是孔知晚,忙得焦頭爛額忘記了,後來被石漫訓,又故意沒告訴她姐。

沒想到孔老師自己坦白,石漫無意間提起開頭,她就順嘴露餡,被石漫麵無表情地宣判鎮守邊陲——蹲在柳樹叢裏看班。

小蟲子太多了!煩死兔子了!漫姐以前怎麽一躲就是一天的?

神秘追求者的秘密,是石漫用眼睛的秘密交換的,她的確驚訝了,而且很快想起細枝末節,最初神秘追求者送的吃食都是她以前愛吃的——無論甜的鹹的辣的,都味道濃鬱,還有五顏六色,包裝也花裏胡哨,恨不得送一個手賬本的程度。

重逢之後,確切說,在七中隔著倉庫的門急速二選一之後,再送的吃食都是清淡且養生,色彩也沒有那麽豔麗了。

替代煙的糖都變成了淡味的檸檬、白桃烏龍、薄荷之類。

那時候孔知晚就察覺到五感對她身體的影響了。

五感過於敏銳後,她的愛好習慣等都趨於“皈依佛門”的境界,否則五個器官來回折磨她的神經,眼睛剛被高飽和色彩刺到,嗓子的甜或辣又直穿咽喉,耳邊人群躁動像要炸鍋等等,她就像被剝了皮,肌肉組織和神經裸露在外,直麵所有被放大的反饋。

怎麽都不會好受。

“下一步怎麽做?”

隊裏都很驚訝,鬆口氣又更加擔心——漫姐沒有直接殺到向家,反而冷靜地回到8號安排,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推推搡搡間,就怕石漫去同歸於盡,鄭康他們受退休的陳隊遠端指導,在8號設了多處“圈套”,一有不對就綁住石漫,替她物理冷靜,勢必不能讓她跨出8號的門。

“叫鄭康挖出來,裝進封魔籠——就用關過影妖的那個。”

劉晏含疑惑:“挖出來不就廢了,咒令的位置變了。”

石漫打了一個哈欠,從抽屜裏取出迄今為止所有的琉璃寶匣薄板,包括“五”的棺材底碎片,和“四”地宮石壁裏的碎片。

整理檔案一樣,邊角對齊,羅列好,遞給劉晏含:“將咒令和全部咒文移到琉璃的咒令上。”

劉晏含低頭,琉璃薄板刻著的背離四聖獸重疊,一層一層完全吻合,像拉高清晰度,明晃晃地呈現出來。

但中間的豎瞳卻不同,沒有嚴絲合縫地重合,反而每一層眼睛的縫隙都有微妙的差別——從上到下,從“九”到“四”,連在一起,像一點點睜開眼睛,從沉睡中醒來。

九頭之蛇的眼睛,就不知道是真神,還是僞神。

睜眼的過程疊在一起,就像繁雜的萬花筒,劉晏含看久了有些暈眩,她一會兒覺得真正的眼睛藏在琉璃光輝的最深處,冰冷地注視她,一會兒又覺得,其實是六個眼睛一起惡意地看著她。

石漫毫無留情地薅兔子耳朵:“別看了,暈倒誰給我打工,快去。”

劉晏含眼淚汪汪地塞回耳朵,不敢再看,跑走前問:“移完之後呢?”

石漫一擡眼:“上烏山,盜寶貝去。”

向家地處偏遠,又講究老家族的禮儀,典雅得安靜,但今日卻靜得遠離塵世,甚至有些陰森了。

孔知晚下車前還想著石漫的那些話。

石漫瞳孔的咒文,果然不是單純的“執法儀”那麽簡單,還能緩解過於敏銳的視力帶來的痛苦,在石漫雙眼的世界裏,她比誰看得都遠,都細,但同樣,所有色彩都暗幾個度,沉在灰濛濛裏。

因為直麵過於濃烈的色彩,會令石漫不適。

色塊堆疊的畫像、五彩斑斕的琉璃寶匣、熾熱而耀眼的鳳尾火海,火海還融滅瞳孔的咒文,這些元素,都是巧合嗎?

向善芳提點過她,也就是說,老夫人知道石漫眼睛的真實情況。

而老夫人背後的神,就是寄宿在浴火鳳裏的神,以孔知晚看誰都不是好人的腦子,肯定是故意如此,刺激石漫。

孔知晚擡頭,看了眼向家大門高懸的蛇紋家徽,踏進冷清過頭的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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