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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明麵的惡

地醞釀什麽,也沒追問,反正門都進了還能跑不成?她把WiFi開啟,把平板電腦推到孔知晚麵前,供她好好思考,思考不下去就刷會兒網,自己去收拾屋子了。孔知晚對網路沒什麽依賴性,倒是對屋裏另一個活人比較依賴,於是將定製唐裝放在顯眼的位置,到了門邊。“需要幫忙嗎?”昏暗的臥室裏,地板堆滿了廢棄的咒符,紅黃雜亂,石漫嫌棄地擺擺手:“你現在是‘客人’的身份,別崩人設。”孔知晚自覺地拿來笤帚,幫著掃那些咒符:“我...(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27章 明麵的惡

高跟鞋踏過老宅的青磚,楊夢玉提著一盞青燈,穿過長廊,她身量豐滿,到哪都是琳琅加身的貴婦人,此時卻走出幽魂的氣勢,直到臨近宅後的墓園停下。

楊夢玉往裏搭了兩眼,不辨情緒:“那小子死了。”

伺候她的仆人風吹來的孤魂般,好像懸在她身邊:“這不好嗎?子沖少爺的障礙少了一個。”

“從我肚子裏爬出的種,我還不知道他幾斤幾兩嗎?”楊夢玉嗤笑,“我若真心想當‘太後’,也該為小鈴造勢,她看似跋扈,其實心如明鏡,比她哥強。”

仆人眼珠一轉:“小姐自是最好的,您不願讓少爺小姐繼承家業?”

“家業?業障還差不多!她在我眼裏當然是最好的,可在這兒吃人的地方,‘最好的’是別人纔是最好的,別看向子旭那小子天天一張笑臉,心裏比小鈴更不可一世,恰好又確有幾分能力——他就是子沖小鈴最好的擋箭牌,如今這牌斷了,危機也就來了。”楊夢玉又緩聲道,“好在孔知晚還活著,當初她不願改姓,我還怕她對家主沒興趣。”

仆人堆笑:“盼兒女成龍鳳,但二夫人更盼少爺小姐安康順遂,可憐天下父母心。”

一聽“龍鳳”二字,楊夢玉狠地擰過眉,像被懸在頭頂的劍刺了一下,她緩緩地轉過頭,陰冷地看著仆人,仆人知道說錯話,噗通一聲跪了,狠抽自己的嘴巴。

“天塌下來,龍鳳得頂天,有沒有那個命?”楊夢玉拍了拍仆人血紅的臉,鬼魅的咒令鑽進仆人的咽喉,成了永恒噤聲的毒,她俯下尊貴的身,湊近仆人耳邊,“你說,我這對呈祥的龍鳳,生來就是給她向家當供神的香火嗎?”

仆人瞪大雙眼,捂住流血的嘴,瘋狂搖頭。

“沒有向子旭,今日補巫毒家報應的就是你家少爺小姐了。”

楊夢玉再望墓園,明日是向老二的忌日,她每月都來一次墓園,打掃他的墓,尤其是他忌日的前一晚,點燃香火,陪他到晨朝降露,二夫人兇名在外,卻一直有“癡情難忘”的美名。

仆人不敢再招惹,跪在一旁等她進去,她卻青燈一放,轉身走了。

“癡情難忘”的二夫人陰冷地啐了一口:“廢物東西,自己的種都庇護不了,浪費我掃過的灰,你兒子真是承了你。”

她一路直奔蛇塔,蹲在通路入口的向無德驚醒,抹了抹紅印子的臉:“二夫人好,您什麽事?老夫人在見客。”

楊夢玉二話不說推開門,誰都擋不住她,蛇塔的門顯現家徽咒令,將她冷拒

門外,楊夢玉高聲:“您這門不給‘向’字之外的人開,兒媳可要心寒,啊,不對,老大家那花瓶你讓進,老三家找回的姑娘姓孔也讓進,您就是對我有意見?可大嫂大哥現在抱團哭喪呢,隻有我問您了,您沒事吧?”

向無德收到方靜的指示看門,焦頭爛額阻止二夫人,結果剛近身,就被楊夢玉悄無聲息一指搭上脈搏,渾身流過冷汗。

她挑著一邊眉毛:“你替我開?也是,除了‘子’字,仍然是冠‘向’姓的鬼,比我高貴。”

“不敢!您請您請!”向無德撤退,他能不打逆風局就不打。

雖說向子旭死了還有孔知晚,壽宴時喚動群鈴祥瑞,楊夢玉就知道又多一個擋箭牌,兩個人爭家主,逐漸將兄妹倆踢出局,這是最安全的。

家主直麵禁地神龕,隻要家主繼承候選人沒死光,還不到她的兩個“廢物兒女”頂上。

但她今天哪哪都覺得不對勁,臨行前丈夫的牌位倒了,香火斷在門口,已是預兆,她改換一盞放置許久的青燈行路,卻不是去掃墓。

她去看“魂燈”。道內的人總說向家有“皇位繼承”,有一點的確如此——每個向家人出生的時候,長輩就會給他們選一處宅地,埋一套棺槨,在棺底刻銘文咒令,裏麵藏著名字和生辰八字。

就是七中紀念館裏的法子,向家以此確定向家子嗣的隕落,然後不擇一切手段,接人或鬼歸家。

不是誰都能看魂燈,自家隻能看自家,唯有老夫人能在蛇塔望盡向家所有魂魄的衰亡。

但楊夢玉因果在身,本就能感知“魂燈”一類的東西,雖然隻有向子沖和向執鈴的魂燈她能看清,但她也能大致感受到其他魂燈的存在。

她月月都去,熟悉得很,今天少了兩盞“魂燈”。

也不是兩盞……一盞之上、兩盞之下的命,誰的命數散了一半?

是擋箭牌二號孔知晚,還是因做蛇神的掌鈴人本就魂燈較弱的向執鈴?

蛇塔沒動靜,楊夢玉卻耐心十足地拍門叫嚷,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進這個門,趁著事情剛發生,探探情況。

半晌,門開了,方靜端莊地站在門後,擡眼看她:“進來吧,老夫人有話對你說。”

向執鈴眼珠忽然一動,手探進坑窪的牆壁,小心翼翼地挖開石頭——這迴向子沖沒再悶哼流血了,石壁也沒了碰瓷的念頭,恢複正常石壁該有的普通樣子,愉快地質壁分離——向子沖的靈魂回來了。

她立刻將廢物哥哥挖出來,不客氣地按他胸口,像要擠碎他的內髒,排淨汙濁之氣,向子沖血肉被金鎖勒過,麵板被石壁扯破,但都是皮肉之苦,沒傷到內在,被親妹妹按幾下,他半昏半醒間門彷彿看到了玉皇大帝。

“小鈴……可以了,呃、哢哢——”向子沖聲音卡在喉嚨,沙沙作響,向執鈴臉色一變,火柴點燃咒令,從他的嘴裏引出卡住的東西——一張符紙,寫著“四”。

向子旭的“四”,隻是他肉.身被毀,靈魂渡彼岸,隻能借向子沖的嘴說出遺言了。

向子沖幹嘔完又暈過去,活活一個“林黛玉”。

向執鈴鬆了口氣,她比石漫還不客氣地勾住向子沖的領子,拖行的動作如出一轍,將孔知晚視作無物。

孔知晚護著懷裏的石漫,一根根捋順她淩亂的頭發,全程就沒視她為有物過,隻在她走時,瞥她一眼:“你父親死在巫毒之後手裏。”

“所以地宮沒有選我。”

“巫毒家那麽多人命,滿溢怨恨,不會因此寬容。”孔知晚說,“因為你是掌鈴人,向家的掌鈴人掌管掛在禁地神龕的盤蛇鈴,是最接近神音的人,你是向家被擺在明麵的惡,就像向子旭作為內定繼承人。”

她說得沒錯。

向執鈴很早就看清了,向家下一任繼承人早已定下,從向善芳對向子旭和其他孫輩的差別就能看懂,隻是她是唯一的孫女,她也有一個絆腳石似的哥哥,纔在“其他孫輩”被一視同仁的慈愛中多一份疼愛。以前有人嚼閑話,告訴她,如果她不信任她的哥哥,又不捨棄他,就是最好的狀態,向善芳就會越喜歡她——看到她不重蹈自己的覆轍,向善芳會把她當下一個自己培養。

向執鈴看懂了旁人的不懷好意,但她還是嘗試了——她也很好奇,她能不能像她一樣成為家主,但無論她如何做,老夫人都隻寵著她,從不追究,也不深究。

當時她就明白了,她在奶奶眼裏,和她的哥哥、其他兄弟姐妹沒有不同。

而這份疼愛也並不純粹,不是因為她是唯一的孫女,而是因為她是掌鈴人,由她名字而誕生的職責。

大概在那位的眼裏,隻有“繼承人”、“掌鈴人”和“其他孩子”。

當看見向善芳嚴厲地教導向子旭,卻陪著她玩的時候,她總是得意,像強撐麵子的失敗者越是張狂,她其實是羨慕和嫉妒。

而如今,她最嫉妒的人,纔是被無情擺在最前麵的“惡”,不知該為嫉妒的人從來什麽都沒有而痛快,還是為她從“正數第二”變成了“倒數第二”而不上不下地苦澀。

下一個死的人會是她嗎?

“沒順著你意死了,你別失望,孔知晚,說不定你比我死得早呢,盤蛇鈴為你而響的時候,你有料到向子旭今日的下場嗎——那就是你的明日。”向執鈴輕飄飄地走遠,“至於石漫,她葬也葬在8號的土,不進向家的墳,你倆死都死不到一處,別當真了。”

“四”得出結果,作為琉璃寶匣的地宮就開了。千瘡百孔的石壁從血肉般的縫隙裏,流露出榮登極樂的琉璃輝光,像靠坐的孔知晚淡淡籠進,渡過和她八字不合的聖潔。

鮮血流過她刀鋒的棱角,罪惡的黑色瞳孔在夢幻的白光中低垂,蓋住石漫微微睜開的雙眼。

“有什麽血腥場麵我不能見?”石漫啞著聲笑。

“琉璃的光,你的眼睛見不得。”孔知晚隻點了兩句,就讓石漫啞口無言了。

“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但我想等會再說。”

“那現在你想做什麽。”

石漫沒回答她,她聽話地閉著眼睛,給了孔知晚一個擁抱,這並不稀奇,不說熱戀的時候,她們重新走到一起後,親親抱抱一直不缺,似乎每次危機告一段落,她們都會擁抱,慰藉彼此的疲勞。

有點糟糕,好像都是知晚哄她。

石漫有些笨拙地拍著孔知晚的背,像哄一個孤獨被困的孩子,臉貼著她的臉頰,躲在一隅,傳遞溫熱。

“我見到了你。”

孔知晚微頓,在向子旭的夢境裏,石漫見到了她。

“沒有好好擁抱,你又把我推開了,我想再抱抱你。”!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我留個位子就行。”石漫暫時放下“恩怨”,給了孔知晚一個眼神,孔知晚輕輕頷首,默契流轉在兩人之間,一時竟然誰也摻和不進去。林河宋一達幾個就是傻小子,隻是覺得她們怪怪的。而胡慧琳不愧學年第三的名號,視線往複,逐漸發現了不對勁,漫姐的嘴怎麽破了,還有孔知晚的領帶是不是也有點歪……?石漫出門猛鬆了口氣,脫離了尷尬的場麵,她的不爽又捲土重來,孔知晚怎麽這麽放得開,人設崩了不知道嗎?而且小崽子們會來,孔知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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