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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假高四後班任是我前任 > 第114章 鯨落

第114章 鯨落

將碰到時,又清醒過來,微縮著收回了手。她這一身“非常”的怪異氣息,還是算了吧。否則剛才那滴辟邪的血就白用了。“好夢。”石漫低頭,輕聲在孔知晚耳邊說,像是呢喃了一句不那麽符合規定的言法之咒,但願撫平了她夢中可能殘存的噩影。她最後隻是又看一眼,靜悄悄地離開了。趁著距離上學還有幾個小時,在天朦朦朧朧的變幻中,石漫又加急趕回了特偵大隊。“漫姐!”正在整理報告的李臨傑如見救星,立刻到了跟前,但看清她憔悴的模...(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14章 鯨落

孔知晚輕抵住嗡鳴的太陽穴,她眼前開始泛暈,強行靜下心觀察照片,右下角有一行小小的字跡。

——我行青龍,彼行白虎,彼前朱雀,我後玄武,不死之道也。*

她昏了過去。

這次石漫的眼睛沒有疼痛,天地萬物都是灰白黑,巨大的鳳凰尾巴過於鮮紅,簡直像血潑在了天上,令她難免不適,她眯著眼瞧,漂亮的羽毛在天空輕輕浮動,卻沒有一丁點的火焰,眺望廢城的方向,她看到了一點五彩的顏色,綴在大概尾尖的位置。

她又眺望反方向,哪怕她的眼睛都很艱難,紅羽之上勾勒幾條金邊。

這不是真身僞神的假鳳凰,外形的細微差別——沒有僞裝成鳳凰火的業火,也沒有令人惡寒的邪性,或者鳳鏡裏藏著眼睛,而且她怎麽數著隻有三條主鳳尾。

共夢咒就是為了防備出現在孔知晚夢境的鳳凰,但石漫自己都見到了,孔知晚的夢境裏沒出現,原來孔知晚夢到的鳳凰並不是浴火鳳的鳳凰嗎?

浴火鳳的鳳凰是僞神寄生的假鳳凰,眼前的鳳凰,就是活著時的真鳳凰,那個被啃著屍體起勢的倒黴蛋神獸?

她看過所有教徒的筆錄,除了各自的願望,在“夢境教堂”的時候,所見所聞全都相同,也就是說,現有的例子裏,隻有孔知晚一個特例。

誰喚誰入夢,僞神喚教徒入夢吸取祭品,真鳳凰喚孔知晚為了什麽?

追著她們的視線一直不鹹不淡,也許不是僞神沉睡的餘威,而是眼前僅在夢中現形的真鳳凰。

是因為死了,隻能作為誰夢境的景象?

還是那句話,挑中知晚什麽了?總不能看她好看吧?

相柳也好,鳳凰也好,怎麽一個個都上趕著騷擾她女朋友,她以前總警惕周圍的男人女人,因為她知道孔學神會是香餑餑,現在還升級成唐僧肉了!

石漫看不見鳳凰的頭身,也不能完全看清楚尾尖,於是她罪過地在腦海裏將整隻神獸縮小,嘗試縱覽全貌。

等等,這個配色有點熟悉。

那不就是剛才的女鬼!!

繡金邊的紅蓋頭,紅嫁衣,衣擺繡五彩紋——鳳披?

女鬼是真鳳凰的化身嗎?就那哀哀怨怨又狠絕發瘋的樣子,也不像啊。

她的餘光捕捉到一抹身影,立刻從鳳尾移開,看向廢墟城池的城門,荒敗的破門斷石前,一人背對著她,立在門口,骨如鬆柏,滿身是血,也擡頭望天,看滿目血紅,鎧甲半碎,亂發紛飛。

察覺到她的視線,那人微微側頭,後瞥了一眼,石漫雖然看不詳盡,但一瞬間心悸,那眼如刀,破開了千山萬水。

石漫警覺,刀刃握手,那人卻恍然未覺,不再看她,孤零零地入了城,也成了灰白的一部分,很快就被吞沒了。

她追出去的腳很快折返,不對勁,如果夢門之後的景象留在一個相對靜止的狀態,比如鳳尾鋪天,就像電腦螢幕的動態桌布,說明夢境主人正在待機的狀態,也就是醒著或者沒有做夢。

但忽然冒出一個看不清的將士,一槍一人孤身入廢城,一旦有了

故事,那就不是待機了,夢境開始運轉——孔知晚做夢了!

這是她現在正在做的夢,她的意識睡在了石詠誌的夢境屍體裏,於是她的夢境給出反應,硃砂血怎麽沒給她反應!

石漫立刻撤離夢境,折返林海亮的夢境,她剛踏出夢門,就看到遠方的夢境島嶼“哢嚓”一聲,出現了不可逆轉的裂紋,隨後就像脆弱的玻璃瓶,碎裂聲不斷地崩塌開來。

鑄成島嶼和夢門的白石,碎裂的聲音卻像玉石冰晶,格外清脆,明明是一座轟然倒塌的龐大建築,此時卻像一個被打碎的水晶球,向下灑落著閃閃發亮的白色碎晶,落入無盡的深空,石漫隱約看到了五彩的流光。

咒令繞過鵲橋,她將自己狠狠蕩出去,就像直接橫跳相隔深淵的峽穀。

她努力睜大眼睛,尋找孔知晚的身影,在夢境崩壞的落雪之中,一個單薄的人影不斷下墜,石漫奮力一夠,差了那麽一點,她一咬牙,就要放手去夠——連枝金鎖瞬間鑽出孔知晚的衣袖,填補了差一步釀成的天涯海角,將兩人緊緊相連。

鵲橋輕輕震動,下放出觸須般的血紅細繩,也幫著拉回她們,石漫瞥了眼,那鬼東西很像影妖冒出的蛇信子,果然是相柳搭的線,模樣和僞神造物太像了。

她們立刻退回石漫的夢門之後,反正她們共夢,很快,現實中,石漫睜開了眼睛。

她迅速爬起來,孔知晚被她護在懷裏,還沒有醒,她拍著她的臉叫了幾聲,沒有反應,但心脈呼吸都在,隻是還在睡夢中。

石漫暗自打量四周,這地方她熟,灰茫茫的土好似沒有盡頭,時不時露出白骨骷髏,卻失去方位般,東西南北都沒有了意義,這不就是她掉落九頭蛇像深處看到的場景嗎?

這次沒了小而精緻的神龕,也沒有怪異神詭的蛇像,僞神也睡著,沒空再扮成她的模樣惡心人了。

這可不像現實世界,她到底醒沒醒?不會是夢中夢吧?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混亂令她皺起眉頭。

她們從棺材裏掉下來,於是石漫擡頭望天,一瞬間好像看到了熟悉的四聖獸咒令,好巧不巧,就在這時,天上慢慢悠悠飄下了晶瑩剔透的光點,白裏流光,就像炫目的雪,她剛見過——這不就是碎裂的夢境屍體嗎?

這是夢境的鯨落,她從直麵變成了仰望——難道她沒出夢境,反而到了深空的底部,這玩意竟然有底部嗎?

直到碎晶落在她的臉上,劃出一道鮮明的血痕。

石漫一愣,想到懷裏還有孔知晚,難免有點慌亂,四處尋摸,一起掉落的紅嫁衣成了墊灰的毯子,被她壓在身下,石漫立刻拽過來,罩在兩人頭頂,後撤了幾步。

一張夾在嫁衣裏的符紙飄悠悠落在土裏,石漫瞥了眼,符紙無力地展開,露出一個有些年頭的“五”字。

她一頓,恍然大悟地沉下眼,落下的碎晶不是夢境碎片,是琉璃!

剛才一閃而過的四聖獸咒令不是錯覺,棺材底部有兩層,木頭下還有一層琉璃,就是琉璃寶匣夾的“底板”,裏麵有背離的四聖獸咒令,黑木棺材本就是一個琉璃寶匣!

她凝著蒙頭的紅嫁衣——所以女鬼是“五”?

早就有人下過地宮?否則時間順序不就亂了嗎?

懷裏的人動了動,石漫低聲,幫她整理了下碎發:“醒了?”

孔知晚頭還有些暈,也就放任自己,安心靠在石漫的懷裏,她從懷裏掏出一張舊照片,夾在指尖遞給石漫,石漫一手抱著她,一手撐著紅嫁衣,騰不出來,就示意她稍等一會兒。

但孔知晚聽她說完外麵的情況,卻等也不等了,直接翻給石漫看,雙魚玉佩出現的一刻,石漫也腦子一暈,和孔知晚的反應一樣,前傾著倒下,孔知晚沒撐住她,就幹脆給她做緩沖,扶著她一起倒下,紅嫁衣蓋住兩人。

孔知晚一下下拍著石漫的背,等她緩過來,直到“鯨落深雪”結束,她掀開紅嫁衣,頭頂不再是灰濛濛沒有邊際的天了,沒有墜下的琉璃圈出一個邊框,像開了禁忌的天梯入口,四四方方,口外雖然昏暗,但的確“另有洞天”。

大小和黑木棺材一模一樣。

再看四周,灰茫茫的土地有了邊界,她們在一個地洞裏——剛才又是現實世界和非常世界的重疊狀態,石漫才會把真實的琉璃碎屑當成夢境碎片。

果然,黑白老照片化成琉璃碎片,落進地裏。

她昏倒時就意識到夢境要崩壞,賭了一把將照片揣好,夢境的東西不能帶離夢境,隻有剛才的交疊狀態,照片還能殘存片刻。

如今夢境退去,作為林海亮夢境裏石詠誌夢境的一部分,照片也化作了碎片。

石漫醒得很快,隻是也被照片的怪異沖擊得犯暈,她們先用金鎖爬出棺底的地洞,就和蹲在一旁的向子沖撞個正著。

向子沖熟練地抱緊自己,聽到鎖鏈攀爬的窸窸窣窣聲,再次將各方神佛唸了一遍,捂住耳朵,隨時準備跑路。

石漫和孔知晚對視一眼,外人在,默契地先按耐下自己的情報。

“虧你能找到這。”石漫也學著他蹲下,問小動物似的向小少爺,“你哥你妹呢?”

向子沖渾身一哆嗦,握緊盤蛇鈴,看清人後,又狠狠鬆口氣:“堂姐和小石隊長在這,太好了!我和小鈴到這裏,看到棺材碎了,以為你們誰和妖魔鬼怪纏鬥,打到別處去了,就把鈴鐺給我,讓我在這裏等她,她去看看情況,沒想到你們從地下出來了。”

“你沒去?你倆不連體嬰兒。”石漫玩味地笑。

“我去、去,會拖後腿。”向子沖後知後覺,“堂哥也下來了嗎?”

石漫觀察他的表情:“我都下來了,他當然下來了,他沒告訴你?”

“他就愛逗我和妹妹玩,關鍵時候還是獨來獨往的,沒碰到。”向子沖拍著胸脯,“你們不知道,剛才棺底突然碎了,嚇得我,好險才沒喊出聲。”

孔知晚插話:“碎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異常?”

“沒有啊……”向子沖遲疑,“棺底有字算嗎,你們可能看過了,我是沒看懂,寫的什麽‘一心諦觀極樂國土琉璃寶地,內外明徹,清淨莊嚴’,像老夫人抄的那些晦澀經文。”*

“觀無量壽佛經的地觀。”石漫眯起眼睛,“還真是所有元素湊一起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在一旁,接一個電話就走了——而且看來還不是什麽非做不可的要緊事。孔知晚寡淡地“嗯”了聲,不再言語,她不說話,就自然地立起一道挑戰別人搭話膽量的無形屏障,老管家跟在向善芳身邊多年,也不是多話的人,一路無言,安穩到向家老宅。向家老宅偏遠,不在繁華地段,後方深處一路向裏就是群巒蒼翠,旁邊舊湖水波粼粼,臨山臨水臨荒占個全套,但若看非常側的行道,整片宅群正在烏城的“黃金地段”,古城大部分的因果都往此處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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