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抖身子,惡狠狠瞪著作俑者。“你幹什麽?”他質問。男人解釋:“車內空氣不流通有危險,下來到院子裏就不冷了。”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不知道從哪來的圍巾和耳罩,戴在了少年身上。沈時宴本就穿的厚,加上圍巾和耳罩更像是雪地裏的雪人。他伸手摸了摸圍巾,驚奇的發現是熱的。“怎麽是熱的?”顧景城把沈時宴牽下車,關好車門回答:“加熱圍巾。”沈時宴:“哦。”他低著頭新奇打量加熱圍巾,這條圍巾算不上好看,能讓別人買的理由好...(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 60 章
週日下了一場小雪,今天房屋上、樹枝上以及每一條路都結了一層薄薄的白。
在醫院住了兩天,顧景城以自己好了為由強行出院。劇烈的活動他是玩不了了,滑雪變成了觀光景區與品嘗美食。
沈時宴裏三層外三層包裹成一顆球,仰頭用漂亮的眼睛看過去,期待說:“景城,我今天還吃鐵鍋燉大鵝。”
前兩天在醫院,他每天必點一份鐵鍋燉大鵝,嘎嘎香,嘎嘎好吃。
當然,病人忌口這點沈時宴沒忘,他隻讓顧景城嘗一塊,剩下的全進自己肚子裏。
“吃點別的。”顧景城輕輕駁回這個提議,“這裏不隻有鐵鍋燉大鵝,真喜歡我把廚師請回去,想什麽時候吃都行。”
說完,男人寬大的手偷偷牽上少年帶著厚厚手套的手。
沈時宴“噢”一聲,他故作沒發現男人的小動作,轉而問:“那你說還有什麽?”
顧景城:……
沈時宴見狀,眼裏閃過新奇,嘴上卻道:“你不知道啊,我以為哥哥已經想好了。”
少年話中“哥哥”兩字咬得格外重,語氣也陰陽,唯恐顧景城聽不見。
良久,顧景城嗓音沙啞:“再說一次。”
啥?
沈時宴麵色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這是在占他便宜呢。
少年靠近,兩人呼吸交錯,彼此都能看清對方瞳孔中倒映的是自己,他靠近對方的耳畔處,故意道:“想得美。”
說完沈時宴立馬就要逃,然男人的速度更快手臂緊緊攬住他的腰,不讓他有一分逃脫的機會。
沈時宴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方,耳垂略微發熱。
顧景城漆黑的眼眸飽含**,看下來時宛如一條餓狼,嗓音低沉暗啞:“撩了就跑?”
沈時宴抿唇,暗中試圖掙脫的小動作都被阻攔下,他幹脆破罐子破摔。
“對,然後呢,打死我?”
沈時宴有自信顧景城不會真對他做什麽,現在他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顧景城意味深長“嗯”了聲。
沈時宴見兩人的距離越發近了,心裏有點發慌,雖然顧景城不會真對他做什麽,但這種度秒如年的時候很考驗一個人的定力與心理。
漸漸的,兩人鼻尖碰在一塊,對方身體的熱度傳遞過來,屬於對方的味道霸道擠走空氣中的其他香味。
沈時宴下意識閉上了雙眸,想象中的輕吻並沒有發生,反而是耳垂突然被濕潤包裹,帶起一陣癢意,他腿軟了一下,差點沒站穩身子。
好在顧景城還是十分靠譜的,緊緊攬住少年的腰身,沒讓人丟臉的像隻軟腳蝦。
沈時宴烏黑的睫毛輕顫抖,睜開的眼眸彌漫上一層水霧,濕潤的嘴唇小聲喘息,聲音顫抖:“鬆開。”他雙手輕輕推了推對方的胸膛,以示抗議。
這點力氣彷彿小貓踩奶般輕飄飄,弄地顧景城想將人帶回家按在床上。
又過了會兒,沈時宴粉嫩的耳垂才解放,他仰頭慍怒瞪過去,又羞又怒:“這裏是室外!”
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那也太影響市容和丟人。
顧景城:“室內可以?”
沈時宴一愣,他沒想過這個答案。
少年呆呆張了張嘴:“你——”
他選擇閉嘴。
顧景城沒放開攬在少年腰上的手,對方走一步他也走一步,不慌不忙跟誰,心裏思緒已經轉了幾百回了。
沈時宴也不揭穿男人那點心思,這麽抱著還有點暖和。
雪地上留下一大一小的腳印,他們沿著前人走出的腳印認路,後人也沿著他們的腳步認路。
“汪汪汪——”
洪亮的叫聲從遠處傳來,互相交錯的狗叫聲沒持續幾秒便都安靜下來。
兩人走進瞧見一群雪橇犬正高興享受撫摸和投喂,一點也不怕人。
雪橇犬都主人見有客人,連忙招呼問:“要坐雪橇嗎?我家的狗幹這一行很有經驗,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沈時宴垂眸觀察,每一隻雪橇犬的被養的油光發亮,是被精心嗬護的。
他笑著問:“養這麽多狗不費勁嗎?”
“費勁啊。”雪橇犬主人擺擺手,臉上始終掛著幸福的笑,“這不冬天就把他們抓出來拉客嗎,又能補貼家裏又能發洩精力。”
“厲害。”少年豎起大拇指。
“可以摸嗎?”
雪橇犬主人爽快同意:“當然。”
沈時宴蹲在一輛空的雪橇前,還不等他伸出手去揉搓可愛的狗頭,六隻狗狗瞬間圍了上來在他身上蹭蹭。
其中一隻睿智的哈士奇站起來前腿搭在少年的肩上,藍色的眼眸與其對視。
沈時宴感到新奇,打招呼:“哈哥,你好呀。”
這一打招呼就亂了套,哈士奇伸出舌頭要舔過來,嚇得沈時宴想往後躲卻因身後有另外兩隻狗沒躲開,側開的臉被舔了一半。
少年推走哈士奇,連連討繞:“停停停。”
他是想擼狗,不是想被狗擼。
哈哥唯我獨尊的性子,一點也不聽沈時宴的話,一個勁的湊近伸出舌頭。
沈時宴眼疾手快掐住它的脖子,看著這不要臉的狗義正言辭警告:“你這樣我可就找別的狗玩了。”
這支隊伍除了這頭眉清目秀的哈士奇,還有三隻阿拉斯加和兩隻薩摩耶,阿拉斯加是社恐,薩摩耶是微笑天使,這兩種都沒哈士奇這麽放肆。
另一邊,顧景城已經和雪橇犬都主人談好了價格和路線。
顧景城一回頭就看到自家愛人正和哈士奇大家,旁邊還有五隻圍觀群衆。
雪橇犬的主人順著看過去,艱難開瞭解釋:“哎喲,對不住了兄弟,這隻哈士奇比較特立獨行,但是跑起來真的很靠譜。”他是怕多耽誤一秒,到嘴的鴨子就飛了。
顧景城掃了二維碼,視線落在玩得正高興的少年身上:“多給你兩百,預定明天也是這隊。”
雪橇犬的主人立馬應下:“好嘞。”
今天遇到散財童、男子了,回去買二兩肉給這旺財哈士奇吃。
雪橇犬的主人心裏美滋滋,恨不得跟著全程服務,多賺一筆。
沈時宴和哈士奇的大戰以哈士奇被他按在雪地裏勝利,他看著委屈的哈哥發笑:“打不過就哭,還有沒有做狗的尊嚴了?”
哈士奇對天“嗷嗚嗷嗚”幾聲,低頭對著沈時宴罵道:“二百五,二百五——”
沈時宴伸出手捏住狗嘴:“來,再罵一句。”
哈士奇:“嗚嗚嗚——”
一人一狗僵持著,最後沈時宴被拉上車,哈士奇也沒認輸,一邊在前邊跑,一邊罵罵咧咧。
雪橇算不算太大,擠下兩個男人還是可以的,沈時宴幾乎被顧景城抱在懷裏。
兩人的體溫互相傳遞,刮過的冷風都擠不空隙。
極快的速度令沈時宴睜不開全眼,半眯著看路上的風景。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白茫茫一片同世界盡頭般。
時間彷彿拉到了世界的結局,一片清冷下又能瞧見遠處比他們早出發的團隊,他們都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雪橇犬也有拉累的時候,從一開始飛奔變成慢慢走著。
沈時宴從顧景城懷中出來,彎下腰從地上抓了一把雪。
絲毫不懼寒冷捏出了小小的雪人,因材料的限製更像是一大一小的球疊加在一塊。
沈時宴遞到男人麵前,開口給送分題:“你猜這是什麽?”
看著兩個球,顧景城沉默了下:“葫蘆?”
沈時宴笑著的嘴角放下。
“湯圓?”
沈時宴默默注視。
“雪球?”
沈時宴氣笑了,他指著手上的雪人道:“它不像雪人嗎?”
他捏的雪人真有這麽醜嗎?
顧景城漆黑的眼睛再次落在上麵,沉默兩秒道:“非常像。”
沈時宴麵無表情“哦”了聲,氣呼呼要把雪人丟回去。
下一刻手中的雪人不翼而飛,沈時宴回過身質問:“搶劫都搶我頭上來了?”
“這不是送我的嗎?”男人一臉無辜,“送我了就是我的,應該由我決定它的去處。”
強盜。
雪人確實是打算送顧景城,前提是對的沒有猜錯。
沈時宴冷哼一聲,側頭靠在扶手上看風景。
風聲中夾雜小狗們歡快的叫聲,將快樂傳遞到遠方。
沈時宴察覺到肩膀被人戳了戳,他並不想搭理,對方得寸進尺不聽騷擾。
他惹無可忍轉過身子,嘴邊的話吞了回去,目不轉睛盯著由雪捏出的漂亮小狗。
“你,”沈時宴擡頭撞進群星閃爍的眼中,發呆片刻開口,“送我的?”
顧景城點頭:“回禮。”
沈時宴小心翼翼接過小狗,眼睛一眨不眨唯恐毀了這隻漂亮的狗狗。
顧景城捏的狗很形象,就是前邊領頭拉車的哈士奇。
雪狗上的那雙睿智的眼睛被完美勾勒出來,顯得活靈活現。
“好厲害。”沈時宴感嘆。
顧景城趁機誘惑:“晏晏再叫一聲哥哥,要什麽都給你捏。”
沈時宴手掌捧著雪狗,義正言辭拒絕:“我有哥哥。”
別以為區區一個雪狗就能拿捏他,至少要十個。
顧景城:“沈玉則又不會捏這個,隻要你想我給你捏一輩子。”
沈玉則會不會他不知道,但此刻能給他捏雪狗的隻有一人。沈時宴有億點點動搖,就億點點。
他現在喊,沈玉則也不會知道,這兩人也吵不起來。
看在小狗的份上,沈時宴給自己做足了心理準備:“哥哥,我要10隻小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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