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顧景城拿少年沒辦法,他知道有一就有二,今晚是製止不了沈時宴要吃的心了。沈時宴努力讓自己的嘴角不翹起,輕咳兩聲壓低笑意問:“給我買嗎?”顧景城無奈點頭:“買。”得逞的少年很快就站在想吃的攤位前,早已把顧景城給拋棄了。“老闆,我要五個車輪餅,每個味道的都來一個。”“老闆份手抓餅加雞柳。”“老闆,要一份小份的梅菜扣肉。”“……”沈時宴將想吃的都點了一份,兩隻手都沒空著。四果湯攤位的老闆將打包好的四...(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 41 章
屋外夜幕已深,暗淡的蒼穹下隻餘路燈與這棟屋子還亮著,如同零星的辰光。
沈時宴進到房間,這纔想起自己出去的目的是什麽。
隻是眼下這個點大概率是找不到人了。
他微微擡眸,沒有打消再找一間的念頭:“你知道其他房間嗎?”
顧景城麵色淡定,淡淡道:“有是有,但都沒床。”
沈時宴不可置信。
這棟別墅很大,空出來的房間都沒床,要是幾十人過來團建夠住嗎?
他目光緊緊盯著,想要從男人臉上看出一絲破綻。
“你騙我的,這裏怎麽說也是個莊園,營業狀態下要是來了幾十上百的人,豈不是也沒地方住了?”
沈時宴一邊說著,一邊作勢就要往外走去看看其他空餘的房間。
下一秒他腰部受到阻攔,被迫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作俑者。
“擔心被我拆穿?”沈時宴揶揄。
兩人距離被拉近,顧景城那張帥氣的臉在眼前放大,沉香也隨之而來。
怦怦。
他又聽見了自己心髒跳躍的聲音。
沈時宴聽見對方解釋:“這裏是私人莊園,平日不對外開放。”
“我要是真想騙你,你現在還能完好站在這嗎?”
顧景城將人往前帶了兩步,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溫柔看少年,嘴角噙著笑。
沈時宴漲紅了一張臉,雙手無處安放。
太近了,又是這樣。
顧景城每次都故意拉近兩人的距離,這讓他無法思考。
“你——”沈時宴憋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話。
顧景城輕嘆一聲,鬆開手,溫柔道:“去洗澡,不用擔心,今晚什麽都不會發生。”
沈時宴愣了一下,隨後同手同腳溜進浴室中。
看著少年的動作,他不由輕笑出聲。
還是太小了,不經逗。
嘩啦啦的水聲響了半個小時才停止。
沈時宴伸手拿了浴巾擦了身子後,想要從置物架上拿睡衣摸了個空。
他這才陡然想起,自己剛才進來的太匆忙什麽都沒帶。
是圍著浴巾出去,還是讓外麵的人幫忙拿一下衣服,沈時宴懊惱糾結。
他既不想無異於裸著出去,也不想讓顧景城幫忙拿衣物。
畢竟他除了睡衣睡褲外,還有貼身衣物,太過於羞恥了。
十分鐘後,浴室的門被“咚咚”敲響。
“怎麽在裏麵不出來?”
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透過門穿進來。
沈時宴抿唇,朝門口位置問:“有什麽事嗎?”
門外的人“嗯”了一聲,慵懶道:“想上廁所。”
“你去外麵上。”
沈時宴得到了男人的拒絕:“這不行,外麵太黑我一個人不敢出去。”
不敢?!
沈時宴瞪大眼,這個理由也太扯了。
外麵候著的顧景城沒聽見裏麵的動靜,接著開口:“宴宴,你不會那麽忍心讓我一個人出去的吧?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關係破裂,離離婚不遠了。”
沈時宴一把抓住“離婚”二字,從裏往前走到門口的位置,清清嗓音:“可以離婚?”
門外,原本還漫不經心的男人瞬間黑臉:“不行,你想都別想。”
這輩子除非他死,隻有喪偶,沒有離婚一說。
沈時宴聳聳肩,並不失落。
他早就知道會這樣了,但他等得起,顧景城遲早有一天也會對他不感興趣。
浴室裏的溫度逐漸降下來,即使有暖氣在並不冷,但沒人想在這裏過一晚。
沈時宴妥協般對著門外的人道:“巧克力派,你能幫我拿一下睡衣嗎?”
沈時宴看不見門外的情況,隻能聽見對方嗤笑一聲:“好。”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沈時宴安慰自己。
隻是讓顧景城幫忙拿睡衣,等會套上睡衣再去拿內褲,不會被發現的。
片刻後,對方再次敲門。
顧景城帶著挑逗的聲音問:“你是要開啟門,還是我進去幫你穿?”
沈時宴白皙的臉上泛起暈粉,像是被氣的,慍惱道:“你背過去,我自己會拿。”
突兀的腳步聲響了兩下,隻聽男人道:“好了,你可以開門了。”
沈時宴咬了下下唇,快速擰開門鎖開啟一條縫,疾如雷電躲過衣物然後關上門反鎖。
他看著手中的睡衣鬆了口氣,手指將睡衣睡褲拿起,視線倏然看到灰色,定睛一看,沈時宴整個人石化了。
內褲。
顧景城怎麽把它也一塊拿來了。
沈時宴欲哭無淚,他的臉都丟光了。
白皙的肌膚上逐漸被淺粉覆蓋,一直到耳後根白發遮擋的位置。
整個換衣過程,沈時宴用了足足十分鐘才開門。
想象中男人不在門口的畫麵並沒有發生,他麵如死灰。
顧景城問:“怎麽了?”
沈時宴微微擡頭惡狠狠瞪了下,他總不能把實話說出來吧,太過於羞恥了。
顧景城遲遲等不到回複,低著頭觀察了會:“臉這麽紅,生病了?”
沈時宴大聲回:“沒有。”
說完,他就想急匆匆逃走。
“這麽著急?不會是給你拿內褲害羞了。”顧景城擋在沈時宴麵前,如同逗弄小貓一般。
被說中的少年,麵上神情更加不自然,炸毛朝對方吼道:“閉嘴!”
眼見就要哄不好了,顧景城立馬雙手舉起,臉上卻掛著笑。
沈時宴見狀,隻能幹瞪著。
是他先開口讓對方幫忙,現在這樣他自己也有一份責任。隻是顧景城實在是太過分了,讓他恨不得腳趾挖穿地球,遁入地球的另一半。
時間漸晚,外麵的風聲更加猖狂,吹打著玻璃,想要闖進來。
沈時宴糾結一番,選擇躺在床的另一側。
這張床目測有2.2米,隻要兩人睡姿沒問題,是可以安然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少年掀開被子的一角,坐了下去,這張床十分軟,一坐下去就陷了大半,彷彿坐在輕飄飄的雲朵上。
沈時宴等了一會也不見顧景城出來,於是霸占了這一端,整個人都縮在被窩中。
這個月份已經開始供暖了,屋內的氣溫不至於讓人覺得冷,隻是他習慣性的喜歡被被子包裹住的感覺,這樣十分溫馨有安全感。
他背靠床頭,手裏拿著手機看最近趕訂單的情況,之後又重新開啟招聘網站和求職者聊天。
顧景城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歲月靜好的溫馨畫麵。
他擡腳走過去,開口提醒:“很晚了,明天我們還要早起回去。”
聞言,沈時宴放下手機,目光有些緊張。
“晚安?”他試探性開口。
顧景城回應:“晚安。”
沈時宴睜著眼有些睡不著,精神格外活躍。
鼻息間淺淺的沉香不斷提醒他,床的另一端還躺著另一個人。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尤其對方現在還對他感興趣。
沈時宴輕輕翻身背對顧景城,手中抓著被子的尖角揉搓。
良久,他嘆氣。
“睡不著?”
黑暗中,男人低沉的聲音問道。
沈時宴身子一僵,一動也不敢動,急快回道:“沒有,我現在就睡。”
即使沒有睡意,也把眼皮閉上,深怕顧景城會有什麽想法與行動。
不知怎麽睏意突然來襲,原本還精神的少年立馬陷入沉睡之中。
隻是沈時宴大概忘了自己睡姿不好,從一開始中規中矩到給自己轉了九十度方向,將腿搭在男人的大腿上。
顧景城睡眠本就淺,被這麽一鬧緩緩睜開眼睛,下一秒感受到搭在他腿上的腳拿走了,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但他還是鬆氣太早,這個夜晚沈時宴不僅摧殘了被子床單枕頭,還霸道將顧景城踹下了床。
清晨,灰濛濛的天空被一縷陽光打破。
陽光穿過窗簾印在床上,沈時宴無意識地伸了個懶腰,張大嘴巴打哈欠後,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坐起身的那刻突然覺得不對勁,他昨晚是睡在左邊的,而現在他的位置是在右邊。
睏意瞬間被驅趕,沈時宴眼眸立馬去尋找顧景城,卻在他昨天睡的位置看到了人。
對方顯然被這動靜驚醒,睜開一雙漆黑的眼眸看了過來。
少年剛睡醒的嗓音暗啞:“我們怎麽換位置了?”
“嗬”顧景城冷哼一聲,嘶啞道:“這就要問你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麽。”
沈時宴疑惑,雙手撐在床上往前傾:“我做什麽了?”
忽然,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人睡的時候,每天早上起床的模樣。
沈時宴那雙漂亮的眼睛閃過心虛,無聲看著對麵。
顧景城同樣坐起身來,望著一言不發的人:“看來是想起來了。”
“我還是想知道我們怎麽換位置的。”本著已經丟臉了,那就把真相挖出來的心態,沈時宴誠心誠意對視上。
男人聞言,嘲諷性笑了一聲:“昨晚睡的好好的,你一腳把我踢下去,霸占了我的位置。”
沈時宴聽完更加心虛起來。
難為情開口:“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改。”
男人輕聲“嗯”道:“你可能不知道,昨晚我睡哪你踹哪,一晚上大概有6次,你說這要怎麽辦?”
不是吧,他睡姿這麽兇殘的嗎?
沈時宴瞪大雙眼,那張漂亮的臉上全是懷疑人生的神情。
“你昨晚應該把我綁起來,就不會發生那麽多起事故。”沈時宴雙手捂臉,十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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