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底嘆了口氣,將臉側過去對著窗戶,雖然現在看不見外麵的景色,但能看見透過窗簾的光以及站在窗簾前的男人。還未等沈時宴感慨,他就瞥見顧景城從窗簾前走開了。沈時宴看著顧景城從這頭走到了另一頭,他剛把腦袋轉過去對方的眼神正平靜盯著他。一股冷意突然躥上頭,嚇得沈時宴又轉過頭去,不敢去看顧景城。顧景城還未琢磨明白沈時宴的小動作是什麽意思,林助理已經帶著出院手續以及一袋藥回來了。“顧總,辦好了。”林助理將...(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 39 章
沈時宴亮晶晶的眼眸狡黠一笑,慢悠悠開口:“喜歡你烤的肉。”
這一刻,圍牆外的風聲都似乎停止,顧景城那張臉上浮現一絲不可置信,他看著笑容明媚的人。
喜歡他烤的肉,那不就是說不喜歡別人烤的,這和喜歡他有什麽區別。
哪怕現在隻有一點點喜歡,那往後的每一天就會多一點點喜歡。
顧景城嘴角帶起愉悅的弧度,輕聲“嗯”道:“我再烤點?”
沈時宴聞著空氣中彌漫的香味,狠狠搖頭。
他早就吃不下了,讓顧景城烤完全是看對方沒吃幾串。
“我吃飽了,你多吃點。”他輕聲開口。
兩人一同朝那邊的桌子走過去,隻見幾個人坐在椅子上喝著酒。
沈時宴還在疑惑怎麽不吃烤串的時候,餘光瞥到空蕩蕩的盤子,到嘴邊的話又吞了進去。
他側過頭看身邊的男人,問:“你吃飽了嗎?”
很顯然,一直在幹活的男人除了被投喂的那幾串,就沒吃過。
顧景城頂著一張帶著玩味表情的臉,湊過來問:“你覺得呢?”
少年往後退了兩步碰到邊上的樹枝,晃動讓樹枝上的鈴鐺發出一陣清脆的鈴聲。
鈴鈴鈴——
他的心跳似乎是被鈴聲嚇到了,才忽然如雪地上奔跳的傻麅子。
“嚇到了?”男人收斂神情,眼眸中流露擔憂,一隻大手撈過少年。
沈時宴低頭看撈走他的結實手臂,低聲:“沒有。”
都是男人,為什麽顧景城的手臂那麽有力,看上去就很壯,而他就如還在喝奶的小孩。
沈時宴十分鬱悶。
陳立白欠揍的嘖嘖聲傳來,酸兮兮說:“哎喲,一麵也分不開,老楊當年哪有你們這麽黏糊。”
顧景城將人護在身後,挑眉嘲諷:“來自單身狗的惡意?”
這話一落,桌邊的其他人可不樂意了,笑著抗議道:“他不是單身狗,是戀愛腦舔狗,他單獨一個戶口。”
沈時宴眼睜睜看著陳立白反手晃動手中的可樂,然後朝開口的那人開了瓶。
一瞬間,漫天的液體沖天,濺起的水珠波及了周邊人。
“我靠,你搞他就不能搞我了啊。”
“我今天花了一小時的頭發啊,完蛋啦。”
一群人吵吵鬧鬧,不知道是誰學著陳立白開了可樂,沈時宴拉上顧景城就想逃。
但這群人的心眼是實打實的壞,沈時宴聽見身後陳立白發出咆哮:“別滋我啊,那兩小情侶跑了,滋他們!”
沈時宴扭頭,一群虎視眈眈的人追在他們身後,他呼吸一重,拉著顧景城的衣袖,語氣有些急:“怎麽辦,我們成目標了?”
他可不想被滋一身可樂,黏糊糊的感覺太難受了。
“滋回去?”男人始終在沈時宴身後,替他擋下噴射過來的可樂。
他的後背已經濕透,可樂要將他醃入味。
此時忙著拉人逃串的沈時宴,完全沒注意到這一點,他問:“我們沒有可樂。”
身後的人手裏懷裏不止一瓶可樂,沈時宴有理由懷疑這些人怕他們也拿到可樂,於是把全部可樂都拿走了。
“跟我來。”
沈時宴手腕被反握,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偏移了原本的軌道。
這副場景好像漫畫中兩位主角被追殺,身後的追殺的人追的要死要活,前麵的主角還有心情生出一絲曖昧。
急速奔跑的原因,耳邊是怦怦跳動的心跳聲和另一個人的呼吸聲,鼻息徹底被沉香和一絲可樂包裹。
可樂?
沈時宴倏然察覺不對勁,他往男人的肩上看去,肩上的布料浸了水緊貼在肌膚上。
所以他沒被滋到是顧景城替他擋住了,他卻以為是因為他們倆跑的夠快才沒被滋到。
沈時宴心底很不是滋味:“被滋到了怎麽不說?”
“什麽?”男人注意力似不在這上麵,疑惑問。
沈時宴張了張嘴,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他們倆往前跑的路被堵死了,前方是個角落。
“完了。”沈時宴輕輕閉了閉眼。
他已經能想象到兩人一身可樂的場景了,狼狽不堪。
“誰說的?”男人輕笑一聲,他把人帶進牆角邊,從灌木叢裏拿出水管塞到沈時宴手中,“現在可以反擊了。”
沈時宴看了看手中的水管,又見顧景城彎腰把開頭開啟,水流順著管道流落出來。
見沈時宴在發呆,顧景城攏靠上前:“不會用?”
手上被另一道熱度給覆蓋,對方帶著他將水管壓扁,然後朝著跑過來的人沖了過去。
漫天的水流像突然降下的傾盆大雨,突然襲擊的水一視同仁淋濕每一位人。
以陳立白為首的人群瞬間亂成一團。
“你們不講武德,怎麽偷偷開大,是不是玩不起!!!”
“別過來別過來啊啊啊,大哥我錯了放過我吧。”
“看在今天是我們和嫂子第一次見麵的份上,不要讓我狼狽不堪,我以後還怎麽擡得起頭做人——”
一群人一邊叫喊,一邊往後撤退。
顧景城勾唇:“你們剛才怎麽不考慮這個問題?”
一群人嘴硬:“我們是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
沈時宴心底一聲:草。
鬼的英雄救美。
沈時宴難得開口,上來就是一句:“那正好,現在你們需要美人救英了。”
一群單身狗又被狠狠一紮。
“我們單身狗,哪來的美人!”
沈時宴壞笑:“這世界遍地都是人,這麽多年了有沒有好好追人,好好花心思研究這個問題。”
陳立白“我靠”一聲,抱頭亂竄的同時還不忘回話。
“我研究了,也追了。”
沈時宴沉默一秒,胳膊肘碰碰身後的人,小聲問:“他說的真的?”
他還是不太信陳立白說的話。
“真的。”顧景城點頭,“初中喜歡了三個女孩,他每天都給人送一樣的東西,後來被拆穿了,高中同時喜歡5個,也是一樣的結果。”
沈時宴聽得目瞪口呆。
這,難怪追不上人,簡直是海王翻車。
“大學呢?”沈時宴八卦的小心思躍躍欲動。
顧景城想到什麽,輕笑一聲:“哦,大學他確實隻喜歡一個,但是那女孩後來成了他表嫂。”
“為什麽?”
沈時宴忽閃著眼睫,期待看著男人,希望從對方嘴裏多套出點什麽。
而另一頭大約退到五十米外才堪堪停下腳步的陳立白,發現對麵不僅像連體嬰兒黏在一起,還講著他的過去。
不能再說了,他一輩子的臉全丟完了。
陳立白急切大吼,打斷道:“顧狗,你最好一直呆在那。”
被打斷的顧景城有些興致缺缺,朝陳立白看了一眼。
這場八卦在陳立白的再三打斷下,還是沒有後續。
考慮到淋濕容易生病,幾人隻是假裝為難了一番就各回各房間洗澡換衣服。
沈時宴和顧景城在同一屋內四目相對。
他仰著頭,奇怪問:“你怎麽不回自己房去?”
顧景城低頭,認真回答:“很不巧,我們可能被分在一個房間了。”
大眼瞪小眼。
沈時宴咬了一下上唇,把問題拋過去:“那怎麽辦?”
要是兩人住一間的話——
他視線落在屋內唯一一張大床上,兩人躺一張床,他臉上湧上臊意。
滾燙滾燙,熱的他都能燒開水了。
顧景城看出了沈時宴的不願,深吸一口氣說:“我去問問還有沒有其他房間,你先進去沖個澡換身衣服。”
沈時宴不贊同這話,反手把顧景城往浴室方向推:“我一滴都沒淋到,該去洗澡的是你。”
顧景城縱著沈時宴,順勢慢慢走,不讓對方推的太辛苦。
“我自己去問他們就好了。”
他眉頭上揚,語調輕快說完,看著進去的男人,沈時宴滿意點頭。
……
沈時宴在走廊敲了好幾次門才突然想起,除了他自己被護著其他人可沒少淋水,現在也就他沒在洗澡。
無所事事的他慢悠悠逛著這裏,這個莊園很大,從這頭走到那頭的尾都要十分鐘,他就這樣晃悠到了樓下。
樓下的娛樂設施很多,開啟一個房間都是一個新的玩法,有打麻將打臺球的,也有室內籃球場羽毛球場,電子遊戲也單獨分了一部分出來。
沈時宴還在感慨,身後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謔哦,你洗完了?”
他轉過頭,光頭陳立白已經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下來,對方似笑非笑看過來。
“忘了你是唯一的倖存者。”
沈時宴頓感不妙。
沈時宴麵上鎮定:“你要做什麽?”
他以為對方會做出一些欺負他的事情,卻不料下一秒陳立白變了神情,滿臉寫著“不懷好意”四個字。
“沈小弟啊,我就是有點八卦。”陳立白拋了個“你懂得”的眼神。
不,他不懂。
沈時宴並不想成為八卦的主人公。
他麵無表情,對上陳立白好奇的眼眸,出聲說:“陳大哥,我也有點八卦。”
“……”
陳立白瞬間萎了下來,他拉鬆著腦袋,嘆了口氣。
“你換個要求行嗎?”
這簡直是他的恥辱。
沈時宴眉頭輕挑,一隻手搭在胸下,一隻手托著下頜:“加一。”
兩人僵持一會,誰也不願意妥協。
“我給你說顧景城的事怎麽樣?”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手手腕處,然後拉開捲尺到他的右手腕處。男人的手臂比他長了很多,還需要往後退一小步,才能對好。沈時宴目光落在男人的手臂上,他雖沒摸過但也能看出對方身上的肌肉有多堅硬,一拳下去他能和對方三七開。男人三下,他頭七。他該慶幸生活在法製社會,結局再慘也不會被打死。顧景城報了一個數值給身後等級的工作人員,一個回眸便和鏡中漂亮的眼眸對上。僅一瞬,那雙漂亮的眸子落荒而逃。“剛纔在看什麽?”顧景城明知故問,低沉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