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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49

本就不領情的人。比起折磨季仰真,任檀舟更應該譴責自己,總對季仰真心軟,到頭來什麽規矩都立不住,叫季仰真敢隨便跟他唱反調。“賣給誰都行,就是不賣給我,你這麽討厭我,不還是隻能跟我做嗎?”任檀舟連潤滑脂都隻抹了一點。季仰真像被按在砧板上的大閘蟹,張牙舞爪卻看著十分狼狽,渾身緊繃繃的,在這種力量懸殊的情況下隻能任由Alpha將他大卸八塊。最糟糕的是,Alpha在打他腺體的主意。早晚都有這麽一天。脆弱的腺...(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4章 49

季仰真昏睡了很久,吊了一瓶營養水,晚上醒來還懵懵的。

周秘書告知他任檀舟目前的情況,以為他會立刻去樓上看望,但他隻是高興了一陣,而後蔫蔫地說:“幫我訂機票吧,我忘記跟公司請假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打今天的卡……應該不會被扣錢吧。”

季仰真的腦迴路說簡單也簡單,周秘書認為他這一天累的夠嗆,頂著兩顆核桃眼去公司也惹人非議,於是建議他在醫院休息,“您要是不喜歡這裏的環境,我幫您安排酒店。”

本來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季仰真不同意,著急忙慌得要回鹽京。

怕被扣工資就是托詞,假得不能再假了。

周秘書不知道他是不想還是真忘了,提醒他要不要上去跟任總打個招呼,“任總在閻王殿裏撿回一條命,他最想見的人是您。”

如果季仰真就這麽走了……

周秘書都不敢深想。

季仰真臉色變了又變,頭也不回地上了車,臨走前扒著車窗跟周秘書說:“你不是說他再過幾天就會轉院回鹽京嗎,到時候我再去看他吧。”

周桉不知道該怎麽跟自家老闆說,誰忍心對著剛死裏逃生的人說你男朋友睡醒了就走了,為了不被扣工資所以著急回公司打卡請你諒解?

這不就等於直接建議他分手嗎。

真要是這麽說,那自己也得卷鋪蓋走人。

從鹽京來的人已經走了大半,可誰走都行,誰走了老闆都不在意。

季仰真是最應該留下來的人。

周秘書在自家老闆的病房門口徘徊了半小時,怎麽也想不通,更不敢就這麽毫無準備的進去。

進去了怎麽說。

最後護士進來送藥,他纔不得已跟著進去。

任檀舟如今不良於行,醫生也不讓下床以防傷口崩開又出血。

他看周秘書是一個人來的,又著意往門口瞥了幾眼,不自在的咳嗽兩聲。

吃過藥後,周秘書說不打擾他休息就要出去,被他叫住。

Alpha沒有貼抑製劑,房間裏壓根不用開冷氣,凍得人汗毛倒豎。

“任總。”周秘書謹慎地問:“您還有什麽吩咐?”

“你不知道我要問什麽?”任檀舟微微皺了皺眉,忍了又忍,“剛不是來人說他醒了你纔下去的。”

雖然沒有明說,但潛臺詞再清晰不過了。

他醒了為什麽不過來,現在人在哪裏。

這還用問嗎。

周秘書沒表現得太為難,舉重若輕地回答道:“任總,季少爺公司那邊有急事,好不容易聯絡上他,他也不好在這裏多待,訂了最近一班回鹽京的機票,趕著就回去了。”

這裏也沒有別人,任檀舟也懶得再裝模作樣,冷笑道:“連上來跟我見一麵的時間都沒有,他倒真是敬業。”

周秘書原本不準備吭聲的,但想起季仰真紅通通的眼睛,還是替他解釋道:“季少爺很關心您,走得時候眼睛還腫著,來的時候在飛機上也哭了一路,如果不是因為有急事,他一定會留下來照顧您。”

病人是會比正常人更容易情緒化一點,在Alpha很需要Beta陪伴在身邊的時候,Beta卻又撂挑子跑了,換了誰都高興不起來。

任檀舟手裏的水杯要摔不摔的,一味地生著悶氣,聽了這話也還緩不過來,畢竟就是貓兒狗兒丟了死了他也是要難過一陣子,何況是人呢。

“季少爺還說,等您轉院回了鹽京,他就去看您。”

“那你現在就去給我辦轉院。”

周秘書:?

“任總,醫生的建議是……”

“現在就去。”

……

季仰真落地鹽京之後也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急著去公司打卡,而是選擇直接回家。

身心俱疲。

逃避去見任檀舟的原因相當複雜,最直接的原因是他不想讓任檀舟看到自己的腫泡眼。這樣任檀舟就會知道自己為他哭了很久,那他不得意壞了。

A城的醫療技術很好,醫生都說他沒事那就是真的沒事了,去看望他也不會對他的病情有任何的幫助,還是不多此一舉。

最多明天發個簡訊慰問一下吧。

任檀舟氣得徹夜難眠。

季仰真的心路歷程非常難理解,知道的說自己跟他是正當戀愛關係,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既然是正大光明,哪有像季仰真這樣的?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次日早上主治醫生通過儀器記錄發現他壓根沒睡,很驚訝,開玩笑問道:“看來任總精神很好。”

“精神好?”任檀舟麵無表情地說:“刀口疼得睡不著。”

旁邊值夜的小護士被醫生睨了一眼頓時汗流浹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關他的事情,我沒喊他。”

“轉院的事要盡快落實,最遲明天早上,我要回鹽京。”

任檀舟執意要轉院,隻能是院方這裏想辦法,好在沒有逾期,在規定時間裏順利做完了程式上的交接。

畢竟這位也不是什麽普通的病人,任氏集團在A城的勢力也不可小覷,這兩年又著意發展,投資收購了大大小小的企業,少東家的吩咐哪有不照辦的。

任檀舟本就糟糕的心情,又在上飛機十分鐘前被重創。

因為收到了季仰真的簡訊。

季仰真:【早上好,祝你早日康複(玫瑰花.jpg)】

他一直隱身也還好,突然冒出來發這麽一條訊息,任檀舟簡直要被他氣的嘔血。

任檀舟越看越生氣,特別是那個微信自帶的玫瑰表情,老土又諷刺。

自己難道是他某個無關緊要的同學同事嗎?

任檀舟忍無可忍,直接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季仰真這會兒剛在辦公室裏坐下來準備開電腦,來電鈴聲響起來,整個手機都有點燙手。

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季仰真默默按下接聽鍵,“喂?”

任檀舟未語先笑,但隻有不是無可救藥的蠢蛋就都能聽出來這不是代表開心。

“季仰真,這麽長時間了,你就發條破訊息來打發我?”

季仰真:“我……”

其實那條簡訊也是季仰真糾結了很久才發出去的。

發了至少代表他又關心吧。

如果一條訊息都沒有,任檀舟一定會說,季仰真,這麽長時間了,你連一條訊息也不發?

人嘴兩張皮,怎麽說都行。

“你是不是今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男朋友躺在醫院裏,發個訊息看看死沒死?”

攻擊力太強了,季仰真被說得連大氣也不敢喘,在辦公室裏捧著手機像個鵪鶉似的。

等任檀舟說完了,他才期期艾艾地說:“誒呀,聽你聲音中氣十足的,恢複得很不錯呀……”

任檀舟冷哼一聲。

“我那天是真有急事……”

任檀舟:“你把我當傻子。”

季仰真做賊心虛又受不了挨罵,尷尬地說:“那個,我兩分鐘之後要去參加部門會議,電話裏說不清楚,等你哪天回來了再說吧,我就先掛了哦,你好好休息吧。”

任檀舟身上的刀傷都不要緊,腦部沒事纔是最主要的,否則也不會好幾天都醒不過來。

季仰真中午從周秘書那裏得知任檀舟已經到鹽京了,連醫院地址都發了過來,他本以為至少還能緩個一週,沒想到竟然這麽快。

季仰真晚上下班就直接來了醫院,在門口買了果籃和一捧鮮花。

周秘書看他提著東西,就接過他的手裏沉甸甸的果籃,“剛剛任總還說想吃葡萄,真是巧了。”

到了病房,任檀舟正專心看著檔案,沒注意除了周秘書以外還有別人來了。

季仰真見他也不擡頭,於是躡手躡腳地進了洗手間,把那一串葡萄給洗幹淨了。

周秘書不吱聲,收拾著散落在旁邊的檔案袋。

任檀舟正簽字,不知道誰的手濕漉漉地伸過來,掌心裏躺著一顆滾圓的綠葡萄。

再盯緊一看,手腕上有顆紅色的小痣,不用擡頭也知道是誰了。

“拿走。”

任檀舟沒再給這顆葡萄眼神,繼續專心看檔案,“專案部那幾個經理什麽關繫上來的我不管,集團不養閑人,事情做不好,就哪裏來的回哪裏去,誰來說項都沒用。”

這事兒剛剛不是都說過了嗎。

周秘書把檔案袋疊好應了一聲,斟酌著問道:“任總,那我就先把這批簽過字的送回公司?”

季仰真見他們說正事,於是聽話地縮回了手,安靜地站在任檀舟床邊。

周秘書等了十秒沒有迴音,心裏知道這是默許了,便立馬拿著東西走了。

一眨眼就隻有他們了。

私立醫院的VIP病房設計得很講究,看起來比普通人家的精裝修還有豪華,就比方說任檀舟身下的這張床,舒適度自然不必多說,就是這尺寸都有些離譜。

季仰真被晾了五分鐘就沒什麽耐心了,把那顆快要熱幹巴的剝了皮塞進自己嘴裏。

與此同時,任檀舟手裏的筆在資料夾上重重一敲。

“周秘書說你要吃這個的,給你洗了又不吃。”季仰真小心翼翼地覷著他,“很甜,你要不要吃?我給你也剝一個?”

任檀舟麵色不改,依舊冷得嚇人。

他洗的那一盤葡萄每一顆都很大,挑不出優劣,也不知道哪一顆更甜。

季仰真就隨便剝了一顆,把手上弄得黏滋滋也不介意,擡膝壓到床墊上,湊到任檀舟身邊,“想吃就吃啊,不能因為跟我生氣就不吃了。”

事實上任檀舟壓根就沒說過想吃葡萄這種話。

“拿……”

任檀舟一張嘴,甜津津的東西就被塞了進來,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季仰真眼巴巴的望著他,把他手裏的筆抽走,“在醫院就別這麽辛苦了,掙再多的錢沒有一個好身體有什麽用。”

任檀舟吃完了那顆普通,又看季仰真百般討好的樣子,麵色也緩和些許。

“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

季仰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被陰陽了也不敢生氣,仍然是笑哈哈地說:“我也是最近才感悟出來的。”

“我還以為你有多敬業,男朋友躺在醫院裏也能不聞不問。”

任檀舟想想就惱火,剛好一點的心情又沉了下去,止不住的冷笑,“算了。”

季仰真承認這件事是自己做得不地道,可當時他腦子裏太混亂,麵對昏迷不醒的Alpha他尚且難以啓齒,和清醒的任檀舟在一起,他的那點心思會無處遁形。

Beta低著頭又剝了一顆葡萄,“你還吃嗎……”

“誰想吃這東西?”任檀舟看他一句好聽的好也不知道說,恨得渾身難受,“拿走。”

“好吧。”

季仰真什麽時候受過這麽大的委屈,熱臉拚命地去貼人家的冷屁股,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他鼻尖發酸,垂著眼睛說:“不吃就不吃,晚上吃太多水果也不合適。”

打退堂鼓還不容易嗎。

“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就先走了……”季仰真說著重新在床邊站直,他擡頭看了一圈,傻乎乎地問:“要我幫你關燈嗎,你這個燈的開關在哪,牆上怎麽沒有。”

任檀舟覺得他就是打量著自己現在奈何不了他,不高興了拔腿就要走,“外麵天還沒黑,你著急上哪去?晚上還約了人是嗎?”

“你來就是成心氣我的。”

天已經快全黑了。

季仰真走到牆邊看到一個類似中控開關的麵板,不太確定,伸手推了一下。

這個房間頓時昏暗下來,視覺效果壓抑得讓人心驚膽戰。

季仰真聽到Alpha這麽說覺得很委屈,明明他是來求和好的,可是Alpha對他很兇,沒有一點想跟他和好的樣子。

成年人嘛,也不是非得說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這樣的話,一點麵子也不給人留,誰受得了。

季仰真貼著牆站,他慶幸自己無意中關了燈,光線過暗,任檀舟就看不見他現在滿臉的窘態。

“過來給我一通氣受,然後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任檀舟的語氣倒是不如方纔那麽冷硬,“季仰真,沒有你這樣欺負人的。”

季仰真心想,真是太冤枉了,這就算欺負人了嗎。

那砍你幾刀的人不是更過分嗎?

“對不起,好了吧……”

沒聲音了。

季仰真實在沒辦法了,試探著問道:“那你想怎麽樣呢,要不然等你好了,我給你打一頓可以嗎?”

Alpha氣急反笑,“你真是豬精轉世。”

蠢得可以。

季仰真聽見他笑,反複深呼吸,“你罵吧,我不生氣。”

“你過來。”

季仰真也沒有開燈,就這麽摸黑走了過去,他走得很慢,嘴裏嘟囔著:“我是說等你好了再給你打,你現在這是幹嘛?”

他捱到了床的邊緣,“我要上來嗎?”

任檀舟:“別問這麽蠢的問題。”

“哦。”

季仰真蹬了鞋,一點點蹭到任檀舟旁邊。

“被子在哪裏呢。”

因為資訊素帶來的錯覺,任檀舟身邊會比別的地方更冷一些,加之季仰真上了床就本能地想要蓋被子,他伸手沒摸兩下,就被任檀舟摟進懷裏。

季仰真僵硬了一瞬,不敢亂動,很快放鬆下來。

他能感覺到任檀舟身上是溫熱的,和那天在重症監護裏冰涼的觸感相去甚遠,他很快就掐斷了糟糕的回憶,緊緊扒著Alpha的胳膊,宛如水中浮萍。

一分鐘之前還劍拔弩張,轉眼到了一張床上又黏糊得厲害。

季仰真覺得他受傷了心情不好可以理解,很想哄哄他,可是自己又不太會哄人,心裏便開始愧疚不安。

“你身上是熱的。”

他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任檀舟不明所以。

季仰真輕輕摸了摸纏繃帶的地方,想戳戳又忍住了,“好可憐,還疼不疼啊……”

任檀舟被他這麽問,再大的火氣也消了。

“現在覺得我可憐了?”他依然沒什麽好氣地說:“又不是擦破點皮,說不疼就不疼了。”

茫茫夜色,似乎聊什麽都很合適。

任檀舟很想告訴季仰真,見到他以後,身上的傷也沒有那麽疼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比止疼藥管用,所以季仰真要每天都來,也不可以待很短的時間就走,最好就像現在這樣。

“今晚留下來。”

任檀舟低沉醇厚的嗓音繞進他的耳朵裏,他摸了摸滾燙的耳朵,猶豫著說:“會不會打擾你休息……”

“我是怕我睡著了不小心壓到你的傷口。”季仰真的擔心很有道理,昔日威風凜凜的Alpha現在未必扛得住他當胸一擊,“我明天下班再來看你好不好?我一下班就來,給你帶好吃的!”

任檀舟:......

季仰真在醫院逗留到九點多,既然不方便留下來的話,任檀舟也不想他耽擱時間,早早放他走了。

任檀舟這個點也不會睡覺,拿起手機恰好看到周秘書給他發了訊息。

周秘書今天下班後到家收拾衣服,口袋裏掉出任三給的那隻U盤,他這纔想起還沒看過裏麵的內容。

看完之後立刻把那條錄影發給了任檀舟。

這種好東西,應該早點看到的。

【作者有話說】

一萬五完成!請砸海星吧!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刮,這讓一向精神飽滿的他看起來有些許不濟。他握著方向盤緩緩打了個圈,車速漸漸放慢。“是有點小麻煩,兩邊談判僵著。”周秘書搖下車窗,熱風撲進車裏,“不過問題不大,您不用擔心。”季仰真被熱氣撲得皺了下眉,下意識道:“他不接我電話,我都懷疑他還喘不喘氣。”前麵一個小孩不知道是從哪裏躥出來的,周秘書猛地踩下剎車,兩人身形均是往前一杵。小孩摔倒在地上哇哇大哭,旁邊孩子的母親趕過來抱起孩子哄,周秘書也立刻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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