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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48

是人照顧你。”季仰真已經有點笑不出來了,他頓了頓又道:“我沒什麽用,脾氣也不算太好,萬一因為什麽小事跟你頂起來,影響心情。”“我還以為你不知道自己脾氣差。”任檀舟不鹹不淡地說:“你跟他們比什麽?你比任何人都懂怎麽讓我開心,畢竟......”他話音中斷,抿唇輕嗤,眼底跟著泛起點點真切的笑意,彷彿生理上的不適已然一掃而空了。季仰真腦內警鈴大作,滿臉戒備地問道:“你什麽意思啊?”(adsbygoogle...(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2章 48

季仰真到最後也沒問出來到究竟是什麽事情讓周秘書這樣心事重重的,他不是看不出周秘書不願意說,又追著問了兩句還是希望參詳一下這件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跟季仰真有密切來往的人少之又少,周秘書勉強算是一個跟他很熟悉的人,任檀舟在的時候遇到困難大可以向自己的老闆尋求幫助,但是任檀舟不在。

“我不是八卦……”

季仰真站在電梯口拽著他不讓他逃跑,“你跟我說說唄,我從來沒見過你這個樣子,差點撞到人……你肯定是遇到麻煩了是吧。”

正是下班的點,也有三三兩兩的鄰居回來,人來人往的季仰真也管不了,反正周秘書受不了他的盤問就會告訴他的。

周秘書的西裝差點被他拽得崩了釦子,又不好去掰他的手,“少爺,都是工作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小孩是突然冒出來的,那個角度誰也看不見。”

周桉一沒有不良嗜好,二身體健康,發愁也是為工作。

兩個人在電梯廳一耽擱,外麵竟然飄起了雨滴,不到片刻電閃雷鳴。

季仰真不放心他一個人就這樣開車回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不問了,天氣預報說今晚七點有大暴雨,這才六點半就開始下雨了……你別走了。”

周秘書推脫了幾句卻被季仰真推進了電梯,連拖帶拽的關進家裏。

“換鞋換鞋。”

季仰真心想不管是什麽棘手的事情,隻要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都能解決,這也是季仰真在工作之後才明白的道理。

周秘書站在門口掙紮,“少爺,我突然想起來……我家的煤氣好像沒有關,我得回去看看。”

“周秘書,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你雖然會做飯,但是因為平時沒有時間,都是吃外賣。”季仰真很不滿意地撇了撇嘴,“你怎麽騙人?”

周秘書被他盯著心裏直跳,無奈隻好換了鞋進來。

季仰真在電視機前摸遊戲卡,拆了一盒新的遊戲手柄。

周秘書以為他是要喊自己陪他打遊戲,都這種時候了誰還有心情玩遊戲,真不如把他捆起來扔進油鍋裏煎。

結果季仰真自己玩了起來,扭頭對他道:“周秘書,你閑著也是閑著,去給我炒倆菜。”

周秘書就真的圍上圍裙在廚房忙碌起來。

季仰真偶爾往廚房瞟兩眼,兩局打完就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這些小事周秘書做得得心應手,讓他做飯總好過讓他陪著玩遊戲,他把一幅碗筷擺好,喊季仰真過來吃飯。

季仰真放下遊戲手柄蹭蹭蹭跑過來,進了廚房又拿出另一幅碗筷擺好,“你真的客氣得過分,難道喊你上來會不讓你吃飯嗎,你一點也沒把我當朋友。”

明明這一桌子菜都是周秘書做的,可是周秘書卻說了聲謝謝才坐下來。

他們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但周秘書的手藝他卻從來沒有嘗過,他挨個嘗了嘗,說:“周秘書,你怎麽什麽都會,連做飯都這麽好吃,做你的老闆真是享福了。”

周秘書不敢再答他的話了,他眼睛一翻就是一個鬼點子,再攀談起來又要追著問了。

可殊不知,向來事事有回應的周秘書突然三緘其口,落在季仰真眼裏就更為反常了。

吃完飯,季仰真幫忙把碗碟擺進洗碗機裏,手上沾到了油汙,一隻骨瓷沒拿得穩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鋒利的瓷片躍在空中再跌在季仰真白皙的腳背上,一道細小的傷口露出星點血跡。

家裏的醫藥箱在哪裏周秘書比他還清楚,他窩在沙發裏由著對方給傷口做清理消毒。

“很疼嗎?”周秘書看他的表情,心想這麽點傷口就算不貼創口貼也無所謂,“這是防水的,可是正常洗澡。”

季仰真嘆了口氣,“不疼啊,但是流血了我心裏就不舒服,而且你又不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麽心不在焉的,我特別難受。”

“如果不是我叫你上來,你就不會去做飯,如果我今晚吃的是外麵就不用去收拾碗筷,那就不會被碎片劃傷,如果……”

“少爺。”

周秘書突兀地打斷了他,像是很為難的深呼吸了兩下,在他殷切的目光裏,說道:“我真的沒事,家裏出了一點小問題,不過已經解決了。”

切。

季仰真其實並不能分清自己到底是真的關心周秘書,還是享受這種有朋友可以關心的感覺,大概學習這樣的課題會讓他變得更有人情味,也會從側麵印證他對任檀舟的牽掛並不特殊,甚至這樣的情感在自己的生活裏還具有一種普遍性。

“真的?”

周秘書對上了他的視線,點了點頭,“真的。”

雨下得很大,周桉卻在這個家裏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人非草木,就算他始終秉持著公事公辦的態度,但麵對季仰真這樣的人,他也沒有辦法做到完全冷漠淡定。

驅車快速駛離天彙路,周桉把車停在了一條小道邊。

總裁辦的人已經亂成一鍋粥,雖然在第一時間封鎖了訊息,但事態沒有絕對的密閉,一旦叫人察覺出事反常態,想來也是瞞不住的。

西郊棚戶區的糾紛前前後後大半年的時間,在鹽京千防萬防還以為那邊的人歇了心思,但沒想到竟然任檀舟會在合作方的地方出了事。

視察園區途中,荒郊野嶺的地方,對方花重金雇傭了一批訓練有素的亡命之徒,Alpha身上中了好幾刀,隨行的人也均有不同程度的傷情。

更要命的是,救護車抵達後還被人為製造了連環車禍,對方來勢洶洶,窮兇極惡,如果不是當地警方及時趕到,後果難以估量。

Alpha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失血過多,躺在ICU裏昏迷至今,那邊的醫院當夜就下了病危通知,集團的法務和他自己的律師也早就秘密到場。

周桉知道瞞不了季仰真太久,事有萬一,如果事態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麵,宣讀遺囑的時候,季仰真也要到場。

巨額遺産花落誰家,幾乎是送分題。

暴雨如注,季仰真的睏意也像天氣預報的雨期提前到來,晚上早早上床睡覺。

他睡得並不安穩,耳邊隱隱有雜聲,或許是因為樓下的電視沒有關,還在放著那天他和任檀舟一起看的愛情片,他懶得起來就這麽囫圇睡著。

當夜十分罕見的做夢了,他能準確判斷這是夢境,夢境中發生的事情並不美好,甚至可以說是讓他難以接受的,他大汗淋漓地醒來,滿眼漆黑。

淩晨一點。

周桉接到季仰真的電話,他揉了揉眉心,不好的預感讓他猶豫了半分鐘才按下接聽。

他很熟悉季仰真的作息,這通電話讓他覺得彷彿世界的秩序在一點點崩壞,即將要地覆天翻。

他遲疑著沒有先開口,而電話那頭就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周秘書。”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我給他打電話都沒有人接。”

“他就算跟我生氣,也不會不接我的電話。”

“如果是正在忙不方便接電話,結束了也會回給我。”

季仰真的呼吸一點點變得急促起來,聲音裏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周桉緊緊握住手機,此時此刻更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很怕季仰真一針見血地問他什麽,但他也知道季仰真一定會問的。

“周秘書。”

“他是不是出事了。”

手機緊緊貼著耳朵,電流聲微弱卻聒噪。

季仰真因噩夢而出的一身汗早就轉涼,冷氣吹得他脊背發寒,肩膀也輕輕顫著。

周桉第一次掛了季仰真的電話,就好像這通電話從來沒有被接通一樣,剛才的一切就隻是季仰真的自言自語。

季仰真使勁得揉了揉眼睛,希冀自己還在做夢,哪怕是電影裏最折磨人的夢境遊戲也無所謂,隻要這些都不是真的。

周桉的電話撥了過來,對他說早上六點的飛機,會提前一個小時來接他。

季仰真睡不著,也沒心思收拾東西,他呆呆地坐在窗邊,胃裏像刀絞一樣痛得不停流眼淚。

季仰真一直以為自己有很健康的腸胃,可是胃部是很脆弱的情緒器官,會因為壓力大或者不開心而出現不適,他一時也分不清是哪裏疼,可能是胃,也可能是心髒。

周秘書來接他,他身邊沒有箱子也沒有包,鼻梁上架了副墨鏡,低著頭上了車。

事到如今,再做隱瞞也是徒勞,律師已經到場,再具體的訊息也不是他這個級別能知道的。

周秘書言簡意賅地講了大概情況,他從後視鏡裏看季仰真,黃豆大小的淚滴從下巴尖墜下來,哭得靜悄悄的。

周桉跟了任檀舟那麽久,個中情感沒法辨析,他清楚任檀舟的遺囑內容大概是什麽,如果真的有不測,老闆放心不下的也隻有這個沒有血親的弟弟。

不止季仰真,周桉也是一夜未眠。

整個公司,除了他沒有人會替這個天真的小少爺去考慮別的事情,所有的傷心和遺憾都應該暫且收一收。

飛機落地A城是早上八點,暑熱燻人,陽光也尤為刺眼。

到了醫院,整個樓道裏滿滿當當的人,有幾個是季仰真熟悉的麵孔。

其中一個,任檀舟的三哥。

出現在這裏的所有人中,真正希望任檀舟脫離險境的一個手指頭能數得過來,在季仰真出現之後,走廊裏幾乎是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ICU不方便進人,季仰真難得冷靜地跟著任三進了VIP休息室。

任三看他沒有要摘墨鏡的打算,嗤笑了一聲,“還帶著呢。”

季仰真沒法兒摘,抿了抿唇實在擠不出虛假的笑,“三哥……”

“你這反應跟我想得不太一樣。”任三擰開一瓶冰水遞給他,“你們不是一直不對付嗎,他之前對你幹的那些混賬事兒連我都聽說了,怎麽著,他要死了你不高興?”

任三話音未落,就被那瓶他親手擰開的冰水澆了個徹頭徹尾,他低聲罵了句,臉上差點掛不住,緩了緩才道:“真真,別生氣,三哥跟你開玩笑呢。”

那副墨鏡遮住了季仰真的大半張臉,可卻依舊能讓人切切實實的瞧見怒容。

“他到底怎麽樣了。”

“剛剛不是跟你說了,他要死了。”

任三一邊解襯衫的釦子,撣了撣身上的水,笑著朝季仰真道:“本來中刀嘛,止住血再縫縫補補的也不算個事,我們哥幾個誰還沒被砍過啊?”

“但後來這不是又出了車禍,閻王就是要他三更走,不走不行。”

任三看著季仰真嘴唇發白,繼續道:“我還以為你是如願以償了,怎麽瞧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季仰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喉嚨裏像被灌了藥,滿嘴的苦味。

“想開點吧。”

“聽說他早就立了遺囑,沒結婚也沒孩子,特意立遺囑,總不能是死了要把錢都捐給福利院,你說呢。”

季仰真渾身的力氣都被幾句話抽幹,他隻想馬上見到任檀舟確定到底傷勢如何,什麽狗屁遺囑財産分割那些他原以為自己會很在意的事情,竟一點也不上心了。

周桉看著季仰真進了病房,自己則是靠在樓道裏點了根煙。任三看他鬆怔下來,忍不住嘲笑道:“我就是嚇嚇他,怎麽把你也給嚇到了?”

周桉識相地幫他把唇間含著的煙點燃,客套地笑著說:“三爺就別拿我打鑔了。”

任三沒少花功夫籠絡任檀舟的這位心腹,但人家推擺的功夫實在厲害,即拒絕了自己,也不得罪人。

他往前邁了半步,“我弟真立了遺囑?年紀輕輕的,腦子就壞了?”

周桉在旁邊的金屬垃圾桶上蓋將還剩一大半的香煙碾滅,“借過,我得去一趟洗手間。”

任三:……

病房裏,醫療器械滴滴答答的響個不停,Alpha身上貼著各式連線監測身體資料儀器的線材,臉上毫無血色,雙目緊閉。

季仰真不敢伸手碰他,生怕自己碰掉了哪裏的管子他就真活不成了。

這不是季仰真第一次經歷與親人的分別,可是他依舊沒有辦法習慣。

他哭得發脹的眼睛又開始流眼淚,默不作聲地哭了很久,他才抽噎著說:“我就說人不能做壞事,你欺負我我才詛咒你的……”

“但是,我早就原諒你了。你不跟我道歉我也原諒你,你不會有事的。”

季仰真沒忍住去碰Alpha的手,覺得他的手好涼,用力得搓了搓,想讓他的手變得暖和一點。在意識到這樣做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之後,季仰真愣了愣,依舊攥著他的手,小聲說:“好吧,你也別跟我生氣,要快一點好起來……”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季仰真覺得電視裏那些對著昏迷不醒的人說話特別假,又聽不見有什麽好說的,閑的沒事幹了。

可事到臨頭,他生怕那些儀器上的生命體征突然消失,那Alpha就真的再也聽不到他的話了。

他想說,想快點說。

“我承認我有一點喜歡你,雖然作為戀愛物件你的缺點很明顯,但是你都這樣了,我也不說你不好了……你特別好,沒有人比你對我更好了。”

“你已經睡好久了,醒一醒吧。”季仰真無助地說著,“以後我也會對你好的。”

任檀舟今早就脫離危險了,但是一直還沒有醒,具體什麽時候能醒,沒人敢下定論。

隻是季仰真不知道,任三看他哭得實在傷心,纔跟他說了實情。

季仰真不太信他,又希望他說的是真的。

折騰了一夜,也受不了這麽大的情緒波動,想要站起來可眼前一片混黑,直接昏了過去。

十分不湊巧,二十分鐘之後,任檀舟醒來。

任三對自己這個弟弟也不是全無情分,自己大老遠的過來總不至於是真的等著看他怎麽咽氣的。

醫生護士檢查完魚貫而出。

Alpha的聲音虛弱卻依舊沉寒,讓旁邊的周秘書聯係季仰真報平安。

周秘書大氣也不敢出,瞥了一眼旁邊的任三。

“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平時多聰明的人,你覺得這事兒瞞得住季仰真?”

任三也不想他剛醒又把他氣得閉眼,“老爺子擔心得差點要飛過來,這會兒正親自出馬替你料理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瞧瞧當爹的還是疼小兒子。”

誰想聽他說這些。

任檀舟在陰曹地府走了一遭,腦子裏的事情也要一件件重新歸攏,忽然突兀地說:“季仰真呢。”

任三肆無忌憚地在病房裏抽起煙來,“......睡覺呢,知道你要不行了人家也一早上就來了,這會兒困了就去補補覺。”

任檀舟閉了閉眼睛,不想說話了。

周秘書適時出聲道:“醫生說任總現在需要靜養。”

他再不走,真要把人氣出個好歹,自己沒意識到嗎?

任三走的時候,當著任檀舟的麵將一隻U盤扔給周桉,“周秘書,這可是好東西,不用謝。”

周桉一頭霧水,手邊沒有電腦,於是暫時先收了起來。

【作者有話說】

別扭精隻會偷偷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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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這倆人不是挺恩愛的嗎?誰說他們天天吵架的?(揮棍)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回複,訊息很快又遞了過來,雖然不再提增加固定約會次數的事情,但還是很執著地問他明天是否有空共進晚餐。......季仰真去洗了個澡,吹完頭發無事可做,一看時間也纔不到九點。現在睡覺也睡不著,他路過書房見門關著,便知道任檀舟在裏麵忙工作,於是坦然地挪回客廳看電視。雖然未必會打擾到任檀舟,但季仰真還是把電視聲音調小了一些,不是因為他有多善解人意,隻是不想自己看電視看到一半,任檀舟冷著臉出來命令他調小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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