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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37

的季仰真。能用得起這種手機的人家境必然不差,再者說普通人手機上也不會被那種精密的監控程式入侵。“你......”季仰真聽到聲音才擡頭,“嗯?”“你運氣好,今天是進了我的店。”店主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鏡片後那雙無神的眼鏡裏泛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自得,“整個電腦城,除了我誰也發現不了你手機裏的東西。”這奇怪的語境和頗有些島派的打扮。季仰真愣了一下,越看越覺得眼前這人存在變態的潛質。自己手機裏有什麽?不...(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41章 37

努力,但總是達不到自己預期的目標,換做誰都會覺得氣餒,疲憊。換而言之,在這段感情裏,誰又輕鬆呢?

任檀舟聽不進他的話再正常不過,他們各執己見都是一種直白的自我保護,季仰真言辭再懇切,都隻是在浪費自己的精力。

他們誰也沒辦法真的去說服彼此,讓對方心服口服。

季仰真手裏僅有的籌碼都擺不上臺麵,如果任檀舟執意要跟他僵在這裏,那他也沒有比自尋短見更好的辦法。

季仰真隻知道苯基乙胺會作用於戀愛期的Alpha,在愛戀過程中發揮致興奮效用,讓人産生愉悅激素,想每天都和對方在一起。可是苯基乙胺的濃度高峰大約是幾個月到幾年之間,最長也不會超過四年。

等到激素不再作祟,任檀舟就會厭倦不配合的他,苯基乙胺的副作用也不會再困擾他們。

客觀上來說,等待本身是沒有什麽難度的,但季仰真現在這種狀態,多一天都是在煎熬。

溫水煮青蛙的模式套用在他的身上,會一點點消磨他的意誌。坐牢都還有個期限,即便這棟別墅內外修葺得清幽雅緻,可季仰真卻覺得暗無天日,一點盼頭都沒有了。

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果然是一件愚蠢至極的事。

季仰真閉著眼睛等了許久,過程漫長到他幾乎快要真睡過去,假性耳鳴吵得他無比心煩。近些天總是會突然心跳很快,像被用力的攥緊,很快放開,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他知道任檀舟一定在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用那種屬於掠奪者的眼神,將他剖開看遍。

許久以後,他聽到一聲很輕的嘆息。

Alpha在他麵前也沒辦法再體麵地保持氣定神閑的模樣,做錯了事情就該退讓檢討的覺悟像是在一點點回籠。

任檀舟將那支碾碎的煙頭扔進桌上的煙灰缸裏,撣了撣指間飄零的煙灰,語氣微妙地說: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扔下這麽一句話之後,任檀舟就離開了。

來之不易的碰麵就這樣不歡而散,季仰真覺得自己似乎確實是有一點失敗,就一點。

光明白有什麽用呢。

難道他是今天才明白的嗎?肯定不是。

為什麽不說要放他離開,是覺得他這條命還夠折騰一年半載的嗎?所以還有時間可以考慮?

季仰真知道任檀舟很忙,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可能龐雜到超乎自己的想象,他不確定任檀舟什麽時候還會再過來一趟,也有很大的可能再也不來了。

季仰真不清楚自己到底該怎麽辦,能用的方法他都試過了,像之前那樣故意摔下樓梯嗎?沒死成也就算了,胳膊痛得要命,打了針也會也耐藥性,何況再來一次他也沒有這樣的勇氣了。

許多事能不能成,也就在一念之間。

季仰真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是膽小鬼,做事全靠沖動,脖子上麵頂著的東西是擺設。

他也沒發覺自己的的確確變了,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夠聰明,不夠勇敢。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真的會糾結他自己是不是也有哪裏做得不對?

任檀舟離開以後,季仰真一直待在被封死的窗邊,沖著某一個鬱鬱蔥蔥的地方出神。玻璃的透明度很高,每天都有保潔負責擦洗,亮得彷彿沒有任何屏障。

季仰真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堅硬冰涼的觸感提醒他,再隱形的限製也還是真實存在的。

季仰真又沒心情吃飯了,對著一桌子的菜提不起丁點興趣,捧著一杯溫水沉默不語。

一整天下來也就吃了早上一頓,晚餐時間直接躲在房間裏沒有下樓,不管文湘在門口說什麽都沒有回應。

就在文湘以為他又要跟之前一樣鬧絕食的時候,第二天他卻很平靜地下樓吃了早餐,午餐,和晚餐。

隻不過他依舊吃的很少,吃的那點東西似乎隻是為了維持基本的生命體征,不為別的。

他很少動彈,不碰那些他以前難以戒斷的電子遊戲,連二十四小時都在播放的電視劇他也不多看一眼。

沒有休閑娛樂的心思,隻知道發呆,這種狀態怎麽看也不可能是正常人。

可要說他不正常,這環境把誰放進來能正常?

文湘是在那天任檀舟走了之後才知道,家裏的大部分房間裏都是有監控的,可能會有某些角落是監控死角,但具體哪些地方,他沒心思去找,大概隻有季仰真知道。

文湘忽然明白為什麽有時候季仰真會特意繞一段路下樓,為什麽會在發呆的間隙裏突然地擡頭凝視天花板。

他給任檀舟打那些電話是多此一舉,因為這裏發生的所有事,都瞞不過這棟房子的主人,或早或晚。

文湘的立場很搖擺,就算他沒有讀過多少書,沒有什麽文化,他也知道這樣關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不對的。可是胳膊怎麽擰得過大腿,為什麽季仰真要這麽犟呢?

誰說Alpha就一定要和Omega在一起?文湘一直都覺得他們很般配,以前不吵架的時候,兩個人不知道有多好,為什麽要兩敗俱傷?

文湘在經歷了相當漫長的杞人憂天階段之後,反複提醒自己當下的任務隻是照顧好季仰真,其餘的事情也輪不到他來操心,心裏纔好受一點。

他偷偷地把各種維生素片磨成細粉摻進季仰真每天都喝的牛奶裏,第一次幹這種事,季仰真喝了一口之後擡眼看他,他嚇得心都差點從嗓子裏蹦出來,好在季仰真像是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繼而快速把牛奶喝完。

幾天之後,他還和往常一樣端牛奶給季仰真,他以為季仰真是習慣性地看他,故作鎮定地咧嘴,結果季仰真問他,“你這次又在裏麵放了多少東西,沒發現顏色都不對了嗎?”

文湘手裏的托盤都沒拿穩,一下子滑到地上,刺耳的聲音讓季仰真皺了皺眉。

顏色不對嗎?哪裏不對了?牛奶不就是這個顏色嗎?

“對不起......我......”文湘怕季仰真發脾氣,連忙道歉:“少爺,沒有別的東西,是,是......”

不止維生素呢,確實還有一些別的,是醫生叮囑過,每天都要吃的東西。

說出來,季仰真會不高興。

“你真的笨死了。”季仰真把那杯牛奶舉高沖著太陽仔細端詳,“換新藥了吧,一股怪味,誰喝得下去......你嘗嘗?”

季仰真嘴硬心軟,連文湘這麽遲鈍的人都能看出來。

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文湘會因為想季仰真多吃一點牛肉而跟他撒嬌賣萌,季仰真很吃這一套,雖然嘴上會罵他笨得要死,但筷子卻沒有放下來。

那些七老八十大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裏的人還拚了命的求醫問藥想讓自己多活幾天呢,季仰真這麽一個好好的人,怎麽能說不活就不活了?

犯不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藥真的有點作用,季仰真有變得樂觀一些,也意識到自己某一階段的想法是多麽可怕。

他狀態改善的標誌性思維是在慶幸自己沒有摔死,也沒有真的變成殘疾人。

任檀舟雖然不再來了,但周秘書不管是下雨還是刮風,晚上七點鐘的時候都會準時出現在別墅的會客廳裏。

周秘書以前在學校混過辯論社,按理說不該是笨嘴拙舌的人,但在季仰真麵前也常常被擠兌到無話可說,從發型到著裝,連香水氣味都能被挑剔得一無是處。

有他在的時候,季仰真就不會罵文湘了。

他倒是不怎麽介意,被罵了還會笑一笑表示沒關係。倒是季仰真自己不愛跟軟棉花較勁,丟顆石頭沒激起浪來,時間久了也就不太愛搭理他了。

周秘書天天受他擠兌,一下子被冷落了反而有些不習慣,心裏頭直打鼓,主動跟他開玩笑說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閑話,這麽一來二去竟然混得比先前還要熟絡幾分。

熟絡歸熟絡,周秘書也是人精裏的翹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他心裏也有桿秤,知道季仰真不愛聽有關自己老闆的事情,他也就沒再提過。

但季仰真的點滴變化他都會一字不落地彙報給老闆,看老闆的臉色就知道他季度末的加薪也有很大的指望。

倒也不完全都是為了工作,他和季仰真就好像是正常朋友之間的相處,沒有上下級之分,彼此在對方那裏的印象也都能煥然一新。

這一點,不用周秘書刻意提,任檀舟都能聽得出來。

任檀舟很願意看到季仰真能接納的交友範圍在變廣闊,目前看來,他大概能做到親近所有除自己以外的人。

那什麽時候輪到自己。

今年夏天熱得很早,花園裏的早春栽種的花兒要勤澆水養護。在一年四季裏,季仰真就隻有夏天的時候是不怎麽熱衷於睡懶覺的,這段時間每天都起得很早,一個人在後院裏鼓搗花卉。

胳膊還沒好利索,單手也弄得很起勁,大清早就把自己弄得汗涔涔,跟前些天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有著非常顯著的區別。

他能有這樣的變化讓文湘很高興,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又想通了的,但總歸是好事情,比起天天看著一個蔫了吧唧的人,文湘更喜歡現在這樣的季仰真。

種植技術也是需要學習加經驗累積的。

季仰真的天賦點似乎不在這方麵,一段時間過後那些嬌貴的花木死傷大半,文湘看得喜憂參半,想了各種補救的法子都迴天無力,一著急還有點上火了。

周秘書隻好打電話叫了專門搞綠化養護的外包團隊來,把枯死的鏟走,再補栽上新的。花架上也全部更換成綠色洋桔梗,在進門的地方高高拱起,在烈日下花香馥鬱,生機盎然。

一撥人在後花園裏修整半天,季仰真坐在窗邊喝冰鎮可樂,他咬著吸管,斷斷續續地比劃著那幾缸水蓮的位置,怎麽看都覺得別扭,最後實在忍不了,走到臺階下麵想跟負責人商量挪個地方,還沒有開口,門口就響起了汽車輪胎碾過石子路的聲音。

一旁正在覈對花木品種的周秘書也下意識看向院門口,然後放下手裏的東西快步走過去。

文湘沒見過那種淺橙色的汽車,也抻長脖子看,手裏小水壺流出來的水都澆在了自己的拖鞋上。

一位身材豐腴的omega從車上款款走下來,他穿著打扮非常精緻,柔順的頭發被染成跟汽車相近的時髦顏色,在陽光下彷彿覆了一層溫暖燦爛的濾鏡。

他的目光在院子裏所有人的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文湘的身上,上下打量著,看到他半捲起來的褲腳,露出一個不太友善的微笑。

“就是你?”他慢慢走近,語氣還帶著幾分鄙夷,“你是住這裏的,還是幫傭?”

文湘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對自己展露出明顯的敵意,於是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你好,是找我嗎......我是......”

我就是幫傭。

“看著不怎麽樣。”對方沒禮貌地評價,“跟我想象的差遠了。”

文湘顯然是應付不來的。

他迷茫地想:這個看起來很有錢的Omega是誰?我什麽時候的罪過人家嗎?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明顯是要找茬的。

文湘無助地看向周秘書。

周秘書先前出於禮貌沒有打斷Omega的話,等他語閉才上前道:“孟先生,想必您得到的訊息不太準確,任總現在不在這裏。”

周秘書這張臉的功效跟尚方寶劍沒有什麽區別,孟新也不能完全不買他的帳,態度稍微放軟了一些,說:“我不找你們任總,我找他。”

孟新很不客氣的指了指被周秘書擋在身後的Omega,“你就是那個跟任檀舟有很高匹配度的Omega?”

文湘沒有否認,他們的匹配度確實不低。

“匹配度......但是......”

“孟公子,任總他很久沒有來過了。”

外麵的事情,院子裏的人或許不清楚,但周秘書瞭解得很詳細。

“您今天突然到訪,應該沒有知會任總?”

周秘書的眼神也冷了下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不想過多糾纏的意思。

“我不該來嗎?”孟新聽出趕客的意思,迴避了周桉的問題,有些不甘心地盯著文湘,“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識相的話就別再纏著他了。”

文湘錯愕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問道:“你們要結婚?”

他的這幅表情讓孟新氣焰更盛。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孟新心想他大概是真的不知道,來之前就已經查清楚這個Omega一直被關在這棟房子裏,“假裝不知道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縮在這裏做第三者了嗎?你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

孟新年紀不大,一張青春洋溢的臉上處處透著被金錢過度雍養的無知。

文湘覺得這個人看起來特別討厭,於是稍微大聲了一點,笨拙地反駁道:“你纔是第三者......”

反彈!

周秘書聽得後背一麻,正想著怎麽處理這場意外事故且不波及裏麵那位正主,孟新就直接越過了他,擡手抽了文湘一巴掌。

兩個Omega身形相似,文湘也沒想到他會動手,往後一躲整個人卻栽進剛挖出來的小水塘裏,積水剛剛沒過小腿。

文湘氣得差點忍不住眼淚,正要爬上來,餘光看見季仰真從屋裏走出來,一個不留神腳底一滑又摔了回去。

孟新光顧著嘲笑狼狽的Omega,完全沒注意到有人靠近,“真不知道任檀舟喜歡你什麽,高中都沒有唸完,光想著怎麽吊金龜婿了吧,你要是.......”

話音忽然中斷,孟新聒噪的人聲忽然變成慘叫,後頸被人一把掐住,身體不受控製的仰麵摔下。

孟新尖叫了好幾聲,屁股痛得直哼唧,惱怒得回過頭欲對兇手破口大罵,跟抱著手臂的季仰真打了個照麵,四目相對的瞬間,孟新即刻屏息。

“孟......孟新?”季仰真微微一笑,“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還記得我嗎。”

孟新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季仰真,他們是大學同學,平時沒什麽交集,主要是因為孟新很少出現在學校。

不過他在剛開學軍訓的時候,給季仰真寫過一封情書。

孟新點了點頭。

季仰真有些抱歉地說:“不是我故意偷聽你們說話,是你的聲音太大,你要跟任檀舟結婚了?是真的嗎?”

孟新知道任檀舟和季仰真是什麽關係,但他這種性格絲毫不會因為自己曾經喜歡過季仰真而感到尷尬。

隻不過他跟季仰真也很久沒有見了,畢業後第一次見麵,竟然是這種場景,太不湊巧了。

他前不久纔回國,在跟任檀舟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就主動提起了季仰真,為了有話可說,他多次有意無意地暗示他們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

其實真正要計較起來,那些排著隊想嫁給任檀舟的Omega裏麵,他家世不算特別出挑,勝算不大。

但對方似乎不太介意這一點,或是被他的美貌迷惑,又或是有天然的共同話題,總之沒用太久的時間,就敲定了他們兩家的婚事。

“下個月,你哥沒跟你說嗎......”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小東西,別麻煩周秘書了,你總是讓他加班,真是討厭的老闆。”任檀舟背過身緊急扣釦子的動作有些狼狽,“又不是沒有加班費。”……小區對麵開了一家新超市,季仰真除了買沐浴露和牙刷,還在酒水區逗留了很長的時間。導購看他們舉止親昵就拚命給他們安利一下情侶款的日用品,很多東西比如拖鞋,睡衣他們根本不缺,但也還是通通買單。什麽新鮮沒見過的零食季仰真都想買回家嘗一嘗,逛了一個多小時拎著兩個超大號的塑料袋回家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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