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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3

你怎麽這麽摳,多花你兩個錢是要你命嗎......”真不知道他留著那麽多錢幹什麽。死了帶進棺材裏當棉被蓋,也不嫌壓得慌。其實有蛋糕就不錯了,季仰真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麽挑剔對方。但他現在是對人不對事情,就好像在他眼裏,任檀舟說什麽做什麽都是錯的,在他這裏討不到半點好。任檀舟愣了一下,時疾時緩地在身上摸了一遍,最後在西裝內襯裏摸出一隻銀色的打火機。得益於主人的愛護,機身不見有什麽過度使用的痕跡,依舊嶄新的...(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7章 33

“你什麽眼神啊?”

季仰真推開任檀舟自己扒著盒子又仔仔細細地數了一遍,“這不就是二十個嗎?一行五個一共四行,你是眼神不好還是腦子不好,怎麽算出十九個的......”

任檀舟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是嗎。”

“這些雞蛋都是綠色無汙染的好東西,你懂不懂?”季仰真撿出一隻捧在手心裏,他手指細長,虛虛地護著不讓雞蛋掉落,“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煮一個嘗一下?”

他根本不在意任檀舟的答案是什麽,隻是想找點事情做,不然真有點無所適從了。

或者說,他篤定任檀舟不會拒絕他的提議,所以不用等到回應便可以開始行動。

季仰真又摸出一個蛋,一隻手抓兩顆,拿著它們走到許久沒有使用過的烹飪臺旁邊,給鍋裏裝滿水,小心翼翼地沿著鍋邊把蛋放下去。

其實家裏有專門用來蒸蛋的鍋具,不需要這麽麻煩,但任檀舟看他弄得熱火朝天也就沒有出聲提醒。

對季仰真來說,做飯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自從他離開錫港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這些鍋碗瓢盆,隻有任檀舟偶爾用一用。

“這大概要煮多久?”季仰真蓋上鍋蓋之後回頭看了任檀舟一眼,眼神中略帶疑問,“十分鐘夠了吧?”

煮雞蛋時間的長短對口感和營養價值都有影響,過長過短都不是太好的選擇。

任檀舟擡手看錶,“六七分鐘。”

不需要等太久。

季仰真抱著手臂站在餐島臺旁邊,無聊地盯著鍋裏逐漸升溫的水,心裏有些希望這時候任檀舟能主動跟他說點什麽。

譬如為什麽那天過後,為什麽真的不給他打電話了?

“不想理你”“討厭你”“你真的很煩人”

這種話季仰真跟任檀舟說過不止一次,但沒有哪次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在他的思維模式裏,任檀舟不會因為他說了什麽而改變自己的計劃。

他和任檀舟的相處模式本來已經趨近固化了,又陡然發生轉變,這讓他感到反常和不安。

約莫過了兩分鐘,鍋裏的水滾起來,咕嘟咕嘟的聲音聽起來意外地叫人舒心。

任檀舟就在他身側半步的地方,把一顆顆品相完美的鮮橙切成一瓣一瓣,汁水四溢,迸發出果香刺激著味蕾。

“在機場的時候,你還跟我三令五申地要每天聯係。”季仰真接過任檀舟遞來的一小瓣橙子咬了一口,甘甜的氣息充斥著口腔,他砸吧砸吧嘴,“可是你後來也沒給我打電話,可不要怪我不聯係你......”

“我打了你也不會接。”任檀舟對他突兀挑起的話題應答如流,“不也是你說的?”

“你什麽時候這麽聽人勸了......這種話我以前也沒有少說啊,那你電話也沒有少打,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騷擾我。”季仰真一擡眼好像在他臉上看到了點似笑非笑的意思,剩下的話在嘴邊也說不出來了,頓了頓才憋出一句:“你很奇怪!”

到底是誰奇怪。

這樣的爭辯總是漫長而乏味,說深了肯定是要不愉快的。

任檀舟垂眸靜默片刻,用濕巾擦了擦流到指根的橙子汁,來回擦了幾遍的同時不停翻動著指尖,晾了季仰真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你不喜歡的事情,以後我盡量少做。”

慣性思維下的預期不該是這樣,季仰真遲鈍的眨了眨眼睛,當下的處境好似在遊戲裏蓄力好的連招被突然打斷。

“你哪裏來這麽高的覺悟……”

他小聲嘟囔了一句,又摸來一瓣橙子,草草啃了兩塊扔進垃圾桶裏,意猶未盡地說:“我纔不相信呢。”

盡量,這個詞可以操作的空間太大了。

季仰真眼睛一轉就想到個餿主意,試探著問道:“我們隔壁組同事最近在做相親會所的專案,現在知名度還沒有開啟,會員數量比較緊張,明天的一場相親會想請我去充個數,你說我可以去嗎?”

前因後果都說的很清楚,不算無風起浪。

“你自己認為呢。”任檀舟對他這種有杆子就著急往上爬的性格見怪不怪。

季仰真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任檀舟看了眼表,掀開鍋蓋把兩顆雞蛋才鍋裏撈出來,“既然也算是工作,我說不可以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了。”

滾燙的雞蛋過了一遍冷水,濕漉漉的他掌心裏滾了兩下,外殼被揉出不規則的裂紋。

他剝好一個遞給季仰真,季仰真邊吃邊說:“那就是可以咯?”

任檀舟將剩下那顆雞蛋完整剝出來的時候,季仰真的那顆已經吃幹淨了,他撣撣手道:“看在你記得給我帶禮物的份上。”

提及禮物這等字眼,季仰真臉一紅,還未完全吞嚥下去的蛋黃有點噎人,他幹咳了兩聲,“那你快嘗嘗吧,好像和普通雞蛋也沒什麽區別,也沒煮出溏心,幹幹的。”

確實沒什麽特別的,蛋黃顏色很淺,個頭也小。

不打激素的雞蛋也該是這樣。

任檀舟沒有季仰真那麽挑剔,兩口吃完之後很中肯的評價說味道不錯,附加價值比較加分。

要是打擊了季仰真給他帶禮物的積極性,那下次肯定是沒有了。

......

左右沒有鄰居,運動到再晚也不會被投訴擾民。

雖然是週末,但這周季仰真需要調休補班,可他一不小心睡過頭,上午十點半才匆匆忙忙的趕到辦公室打卡。

隔壁組同事的紅娘會所專案也敲定的異常艱難,集體相親會安排在今天晚上七點,號稱是隻有優質的客戶才能拿到這場的相親會的入場券,另需支付門票1520,會員臻享。

如果隻說門票價格有些人可能會望而卻步,可增添了門檻設限,直接把握住了消費者心理,夠得上夠不上的都投了資料過來,那麽重點就是資質而非超出市場價的門票定價。

季仰真在農場的時候就被那位同事軟磨硬泡,電話都打了三五遍,最後實在過意不去才答應他考慮這件事。

跟所有的社交晚宴一樣,參加的人都需要著正裝禮服入場。

大家都搗鼓得非常成功人士社會精英的模樣,季仰真也不想自己顯得太隨便,還特意去公司樓下的理發店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露出額頭看起來也更加利落一些。

相親會的流程他提前熟悉過,每個人的胸口或是手腕上都會別一支紅玫瑰,季仰真去的比較遲,等他到簽到入場的時候,就隻分到一支蔫了吧唧的玫瑰花苞。

看著不像是什麽好兆頭,有的人是無所謂,但有的人就很忌諱。旁邊路過的Omega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問需不需要為他更換一朵別的鮮花。

桌上還有兩支綻放的茉莉。

季仰真果斷舍棄了玫瑰,選擇其中一支茉莉綁在了他的手腕上。

正廳裏有一個巨大的舞池,擅長交誼舞的人們早已躍躍欲試,而無心跳舞的那些人則是片刻不停地用眼睛在整個大廳裏尋找自己的目標。

前二十分鐘是自由交流的時間。

季仰真端著一杯劣質幹紅遊走在茶點臺,把那些甜的發齁的小蛋糕嘗了個遍。

簡直場控的同事實在看不下去,沖他擠眉弄眼,“哪有人花小兩千的門票錢就為了進來吃東西的,你怎麽不去樓上酒店吃自助餐呢,那裏隻要588一位。”

“那些Omega沖你拋了多少媚眼了,你就不能敬業一點嗎?”

季仰真隻好扔下盤子,主動搭訕了一位身材火辣的Omega,可話都沒有說上幾句,對方就急不可耐地依偎過來,親昵地附在他耳邊說道:“下麵還要走流程,先生如果覺得麻煩......”

一個Omega說得話過於直白露骨也不太禮貌,他剩下的話淹沒在風情萬種的笑容裏,一張薄薄的卡片塞進了季仰真的褲兜裏。

季仰真得體的表情有些繃不住,被他的奶油甜香迷得尋頭轉向,憑著強大的意誌力婉拒了那張房卡。

這種Omega也需要相親,隨便一個夜店就夠他發揮了吧?

為什麽還要花這筆冤枉錢。

季仰真漫無目的地遊走在人群裏,不與任何人有視線的交彙,這也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談話。

七點二十的時候,大廳裏的水晶燈熄滅,整個環境都變得漆黑,人們圍著長桌順時針走,在音樂停止的那一刻,燈重新開啟。

隔著桌子站在對麵的那一位,彼此之間有十分鐘的固定交流時間。

季仰真怎麽也想不到,恢複光明之後,自己對麵站著的竟然會是周秘書。

他的表情從錯愕變成惱怒,然後旁若無人地扯著周秘書走到邊上,“任檀舟讓你來這裏看著我是吧,我說他昨天怎麽答應的那麽痛快呢,感情當時就想好轍了......”

周秘書看起來很尷尬,手裏的紅酒被他拽得差點沒端穩,“誤會誤會,少爺,真的是誤會。”

周秘書是相親會中途進場的,他的衣襟前別著跟季仰真一樣的茉莉。

“什麽誤會?”

他不狡辯還好。

季仰真聽得火大,往牆上一靠,“你是不是覺得我腦子不好使,把我當傻子......你別告訴我你出現在這裏是巧合,我還真不相信,鹽京就這麽小?”

周秘書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被盯得狠了才默默開啟了自己的手機,“少爺,我是這家相親網站的白金會員。”

入會時間是一個月前。

季仰真:“......”

“我真不知道您今天會來,任總......”提到自己的老闆,周秘書的狀態變得十分肅然,他清了清嗓子道:“任總沒交代過我這樣的任務,今天純屬巧合。”

季仰真一向認為他們主仆兩個是一丘之貉,“你需要相親?別開玩笑了周秘書,以你的條件會淪落到像顆白菜一樣擺在貨架上任人挑揀嗎。”

為了不給老闆添麻煩,周秘書一五一十地說:“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多人相親,平時工作......比較忙,沒有時間去結識適齡的Omega,這種方式相對高效。”

“會員是我家人幫我辦理的,雖然事先我並不知情,但這裏的會員費不便宜,既然辦了......”

他們說話的功夫,那些因不滿意固定物件而提前結束十分鐘交流的人有意無意地徘徊在他們附近,著名的社交臺風眼論在此時凸顯得淋漓盡致。

說起來是有門檻的相親會,對使用者會員的收入學歷外貌都有綜合評級,可放眼望去,單單外貌這一項就讓季仰真懷疑這個專案幹不了多久就要黃了。

為數不多還算得上儀表堂堂的那幾位都是Alpha,而且無一例外都是主辦方請來的托。

季仰真整理了一下手腕上的茉莉花,為自己拆穿不了周秘書的鬼話而感到不爽,隻能暗搓搓地擠兌他,“那你再去轉轉吧,就怕你看花眼最後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

季仰真的潛臺詞是:離我遠一點。

而周秘書卻認真地環視了一圈,很認可地點點頭,“我想我那八千塊應該是打水漂了。”

天吶。

“這事兒你公司裏的人知道嗎?”季仰真始終不相信這是真的,但又忍不住地在想如果今天真的隻是巧合,那也太好笑了,“我的意思是,你老闆知道嗎?他知道你被他壓榨到沒有時間找物件隻能通過相親完成人生大事嗎?”

周秘書搖搖頭說自己考慮退會了。

老闆不會關心他的私生活,他也沒有必要跟老闆說這些事情。

聊到這裏,季仰真才真有點動搖了自己的想法,想笑又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地道,抿了抿嘴巴問:“那你有沒有考慮過辭職呢?換一份不需要二十四小時待機的工作,換一個不算太麻煩的老闆?”

周秘書跟季仰真說這些纔是真的腦子被驢踢了,他抱歉地笑了笑,“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想法,任總支付的報酬還是很豐厚的。”

離間失敗。

因為跟周秘書話不投機,在第二次熄燈的時候,季仰真往前走了一大圈,這次對麵是一個五官還算周正的Alpha,隔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都能聞到他用於掩蓋自身資訊素而噴的濃烈香水味。

季仰真能察覺到對方對自己很感興趣,總是帶著目的來提問自己,眼神還很不禮貌的上下遊走,同時炫耀自己的高收入和市中心的幾套房産。

季仰真度過瞭如坐針氈的十分鐘,在第三次熄燈之前問對方,“請問你的資訊素是黴豆腐嗎?”

對方咬牙切齒地說不是,很快就被人流擠走。

季仰真要是成心要對方下不來臺,有的是辦法。

如果他是不會說話的啞巴,要比現在更加討人喜歡。

晚上九點,相親會也臨近尾聲,互相有意的都不約而同的提前離場,樓上就是酒店,開間房再熱聊一個晚上也比較符合當下生活的快節奏。

這裏離家不遠,季仰真喝了點酒,在冷風中悠哉悠哉地散步。

周秘書滴酒未沾,端著酒杯也隻是為了裝裝樣子,他開車跟在季仰真身後,在紅綠燈的地方搖下車窗,“少爺,我送您回家吧。”

季仰真回頭看了他一眼,鋥亮的銀色車標尤其顯眼,“你這算公車私用嗎。”

一百多萬的車,季仰真也是上了班才知道,這不是他們這個年紀的工薪階層買的起的。

周秘書吞著冷風解釋說這是他自己的車,“貸款買的。”

“那任檀舟還真沒有虧待你。”季仰真心想任檀舟那麽摳的一個人,對手底下的人倒是大方,他的那些同事們就是貸也貸不了這種車,“你不用送我了,反正也不遠,我晚上吃多了,走兩步消消食。”

就算今天的事真是巧合,季仰真也不懷疑在離開酒店之前周秘書已經將這件事完完整整地彙報給任檀舟了。

那種透不過氣的感覺讓季仰真有一點想吐,他看著周秘書的車疾馳而去,自己在路燈底下蹲了好一會兒。

任檀舟說以後他不喜歡的事情會少做,即使季仰真表麵上展現得如何不屑不抱期望,可實際上還是聽進心裏去了。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不可能總是一方的退讓,每次任檀舟讓他一點,他對任檀舟的反感就會少一點。就好像這次他出差,雖然任檀舟那麽多天不聯係他未必就是真的對他放心,但那種感覺是很不一樣。

季仰真一直都算抗壓能力很強的那一類人,隻要還活著就永遠知道該怎麽自我調節,但是再開朗的人也禁不住總是有情緒上的大起大落,他越來越沒辦法去忽視生活現狀中的一些問題。

哪怕他和任檀舟關係似乎是一天比一天融洽。

看似是任檀舟在逐步開放對他的限製,可實際上是他在步步退讓。

盡管沒有承認他們的關係,卻別扭地默許情侶一般的同居行為。

季仰真有時候也在想,反正他也沒有碰到特別喜歡的人,跟任檀舟就這麽攪和著算了。

任檀舟那麽有錢,跟著他可以住寬敞舒適的豪宅,坐昂貴氣派的轎車,生活質量隻會提高不會下降,總而言之好處多多。

傻逼才會放棄這樣的生活。

就像周秘書個人時間被積壓到所剩無幾也不願意放棄這份高薪的工作,他一旦有所懈怠就會有比他更專業更吃苦耐勞的年輕人補位,所以為了工作犧牲一點時間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白手起家實在是太難了,

季仰真有那麽一點點被現實研磨後的頓悟感,那種墮落的思想在酒精的催化下更加深刻。

金錢和自由他總得有一個吧。

不要錢也太蠢了。

在路燈下麵蹲久了,季仰真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沒站穩,扶著路燈的杆子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腿腳,從兜裏摸出手機給任檀舟打電話。

等了大約半分鐘才接通。

“你現在在哪裏啊?”季仰真冷得直哆嗦,打牙顫的聲音都很明顯,“你那裏好安靜,是不是在加班。”

“在公司,正準備走。”

任檀舟聽到電話那頭的鳴笛聲,“你還沒有回家嗎,相親會不是九點就結束了?”

季仰真原地跺腳讓自己暖和一點,喘氣聲也有些粗重,“現在也才九點半啊,哪能一結束就走人啊,碰到感興趣的我也得多聊幾句吧。”

“感興趣的?”任檀舟也沒跟他計較這點小心思,順著他問道:“那有收獲嗎。”

季仰真沒能找到對方丁點語氣變化,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也沒有那麽快吧,隨便聊聊能有什麽收獲......也有那種上來就給我塞房卡的,好嚇人。”

“你現在在哪。”

季仰真看了一眼旁邊的路牌,報了一個準確的地址,“你是不是要來接我呀?那我就在這裏等你吧,你要快一點,很冷!”

“季仰真。”任檀舟一邊說一邊往辦公室外麵走,“這條街到家步行也就五分鐘。”

“我的新鞋有一點磨腳後跟,五分鐘我也不想走了。”

季仰真說完這句話,手機就黑屏了。

這種鬼天氣連手機的電都掉得比平時要快一些。

任檀舟開車抵達的時候,季仰真正坐在路邊的石墩子上發呆。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車開到他眼前也沒有發現。

任檀舟按了下喇叭,季仰真纔回過神來,皺著臉伸手去拉車門,“怎麽這麽慢啊,有這這時間我自己都走到家了。”

“你不是說鞋子磨腳?”任檀舟從後麵拿出一隻盒子扔到他腿上,“給你買鞋去了。”

季仰真想說沒有這個必要,下了車走幾步路也就到家了。

他開啟盒子,裏麵是一雙羊絨拖鞋。

季仰真調整了下座椅,然後彎腰去換鞋,那雙嶄新的棕色皮鞋被他踢到一邊。

手工皮鞋吹得天花亂墜,可季仰真纔不會把它當寶貝。

任檀舟打方向盤倒車,“跟你說過很多遍了,穿這種鞋記得要穿襪子。”

“我穿了啊。”季仰真晃了晃自己剛剛換下來的襪子,“船襪,有點滑,走幾步就滑到腳底了,大庭廣衆的我總不能......”

那兩隻白色船襪快要甩到任檀舟臉上。

“坐好了。”

“哦。”

車裏安靜了兩分鐘。

季仰真:“我今天遇見周秘書了。”

“嗯。”任檀舟注意著前方路況,“我聽說了,他要送你回家,你拒絕了。”

“你就實話跟我說吧,他是你派過去看著我的對不對?不然哪裏有這麽巧的事情。”

“我說不是你會相信?”任檀舟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周秘書也跟你解釋過了,他今天休假,他的個人安排也用不著跟我報備。”

“更何況,就算是要看著你,也不會讓他去。”

季仰真被說服了。

“誰說我不會相信的!”

像是為自己的疑心做補救,他擡手把自己手腕上的茉莉花拆下來,“送你,喜不喜歡?”

上次是土雞蛋,這次是破破爛爛的花。

“喜歡。”任檀舟從後視鏡裏打量他,“你在路上撿片菜葉子送給我,我也喜歡。”

【作者有話說】

今晚還有一章,真是瘋狂星期三。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意思太過明顯,會適得其反,但季仰真說的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了。任檀舟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錯的緣故,很給麵子地笑了一下,還做作地夾了一塊酥糕給他。季仰真看見那塊糕落在自己碟子裏的時候都愣了一下。怎麽回事,今天心情這麽好嗎。季仰真吃東西要比尋常人都要慢許多,任檀舟吃完了開始穿外套,站在一旁等候多時的文湘眼裏很有活計地上前,伸手就要給他整理領帶。隻是手還沒碰到那支菱格領帶,就被叫停了。任檀舟調轉了方向,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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