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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來換了新的床單被褥,灰色調的床品鋪得整整齊齊連一絲褶皺都找不見。雖然任檀舟床上有兩隻枕頭,但季仰真還是帶了自己的。他將左邊那隻多餘的灰色枕頭放到床鋪正中間,然後替換上自己帶來的乳膠枕。“我睡左邊,你睡右邊。”季仰真鋪好自己的那半邊被子之後,朝站在一旁的任檀舟指了指床中間的灰枕頭,“那個是分界線,睡覺的時候請注意,胳膊腿兒都不要越界。”換做別人,誰敢在被強行侵占之後還跟始作俑者躺在同一張床上?季仰真...(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7章 17

季仰真的問題並沒有多麽難回答,可是他卻沒能從任檀舟口中得到答案。

或許是任檀舟認為沒有回答的必要,他拿出車上的平板正打算先處理一些白天沒有看完的檔案,但季仰真卻不想掀過這篇,從他手裏將平板搶走扔到車座後麵。

看起來是很幼稚的行為,但季仰真卻沒有察覺,任檀舟也習慣了。

季仰真重新將那盒抑製劑開啟,遞到任檀舟眼前,對他說既然你不願意帶止咬器,那就把抑製劑給打了吧,不然就等於什麽防護措施都沒有,那樣沒有人敢跟你待在一起了。

先前按下的擋板並沒有再升起來,周秘書就算是努力忽略後麵的交談聲,也沒辦法真的做到充耳不聞。

有關老闆的八卦,想聽是真的,不敢聽也是真的。

他敢說車上最煎熬的人其實是他這個苦命的打工人。

任檀舟知道季仰真在擔心什麽,也不想再跟他就這麽僵持下去。於是在他的注視之下,掰開安瓿瓶,用注射器提取溶液,手法嫻熟地給自己紮了一針。

下了高架橋後,兩邊的路燈也暗了下來,車子拐入彎道,兩邊的綠化覆蓋麵積也逐漸擴開,路上車輛零星,司機將油門踩到底一路疾馳。

很快就到了家門口,別墅內燈火通明,但季仰真進了門才發現,不單單是文湘,家裏所有的傭人包括一直照顧他們起居的方姨都被遷走了。

那些傭人跟季仰真一樣都是不會被資訊素影響的Beta,如果他們都需要迴避,那季仰真理應也應該跟著離開才對。

正當他深思熟慮了一番,想要等任檀舟泡完澡出來再跟他提這件事的時候,卻發現任檀舟連頭發也沒有擦,水滴順著精緻的麵部走勢往下淌。

Alpha臉色潮紅,比季仰真發燒那天的狀態還要再怪異一些。

大約是嫌浴室裏太悶,他出來之後坐到窗邊,將窗戶開啟透進來一些冷氣,然後有條不紊地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在季仰真的追問之下他才說,這隻是抑製劑注射的副作用,並不會持續很久。

季仰真這才知道當時在車上任檀舟為什麽不願意打遞到他手邊的抑製劑。這副作用帶來的不適感,也隻有任檀舟能體驗到,季仰真雖然不太清楚究竟是什麽感覺,但他也能纔到應該不止是像他現在看到的這樣。

記得以前念書的時候,高三最後一屆運動會,三千米沒有人願意報名,季仰真作為班長交不了差,最後磨著任檀舟去填坑。

正式比賽的那天,任檀舟因為耐力不錯,最後反超了之前一直領跑的第一名,但卻在即將過線之際,被落後他整圈的人絆了一腳。

他摔倒後又立刻爬起來跑過終點,當時季仰真還以為他沒事,直到下了領獎臺之後,才發現他的身上好幾處都擦破了,小腿連著腳踝腫了一片。

任檀舟本身就比尋常人要更能忍受疼痛。

季仰真愧疚地不敢出聲,他想到自己生病那天任檀舟是如何照顧自己的,就更坐立難安了。

他有些別扭地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擦......”

說到一半季仰真就尷尬的臉都紅了。

擦頭發有什麽好忙幫的?

不就是用幹毛巾隨便擼幾下嗎,又不費事。

任檀舟偏過臉略帶疑問地看了他一眼。

季仰真視線亂飛,“那你要不要喝水?我每次洗到一半就渴死了。”

沒等任檀舟回複,他就急匆匆的下樓去倒了杯水上來,催著任檀舟喝下去。

季仰真哪裏會照顧人,笨手笨腳的將水杯湊到任檀舟嘴邊,還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腳。

季仰真緊張兮兮地看著任檀舟,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Alpha心髒就不跳了。

他心裏雖然覺得自己確實犯了點小錯,卻又忍不住推卸責任道:“其實這件事也不能都怪我吧?你自己那麽有主意,不能打就不打啊,你也沒跟我說有這麽個情況,我要是知道......”

任檀舟聽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也有數了。

“我沒怪你。”

“副作用不會持續太久,睡一覺差不多就好了,總體來說這支抑製劑還是利大於弊。”任檀舟低聲解釋道:“我不想打是因為......”

之前那次就沒注射,也熬過來了。

“因為什麽?”季仰真問。

任檀舟讓他下去再倒杯水上來,生硬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晚上睡覺的時候,季仰真又不死心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反正現在整棟別墅都被任檀舟的資訊素覆蓋了,那自己回房間睡也沒什麽區別。

任檀舟已經躺下,聽季仰真這麽說,他翻了個身,捂住心髒的位置,不高不低地哼了聲。

“怎麽了?”季仰真也不能裝作沒有聽見,好在他腦子靈光,連忙湊近道:“又疼了是不是?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這就走。”

季仰真伸手去撿自己的枕頭,卻被任檀舟拽住了一截衣袖。

真絲睡衣太滑了,這麽一拽領口也跟著往右下方偏移,露出纖細平直的鎖骨。

沒等季仰真因為疑似走光而大呼小叫,任檀舟當即就鬆開了手。

“你沒有打擾我。”

任檀舟幾乎從沒有這樣低的姿態,他目光移向別處,“我疼得睡不著。”

季仰真皺著眉整理好自己的睡衣,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竟然真的心軟答應留下來陪他。

連中間那隻劃分界限的枕頭都沒有出場,他們的被子緊緊挨在一起。

任檀舟很想跟季仰真聊些什麽,可是不管他說什麽,季仰真都能一句話結束當下的話題,並勸他早點休息。

易感期的Alpha並不應該有多麽旺盛的分享欲,想跟季仰真聊天也隻是任檀舟的個人行為。

可惜季仰真太困了。

到後麵季仰真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怨聲載道地說等這段時間過了,讓任檀舟趕緊找個Omega談戀愛,實在找不到喜歡的,就讓家裏給他安排相親也行。

季仰真還以為他說這話,任檀舟一定會要反駁他,但他哈欠連天地等了一陣子,也沒有聽到任檀舟的聲音。

不是要聊天嗎。

季仰真扭頭朝右邊看過去,發現任檀舟正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纖薄的淩厲感化作雲煙蕩然無存,隻剩下宛如踩在玻璃棧道上的失重和憂慮。

在想什麽呢。

是不是自己說得話讓他多想了。

季仰真又看了他幾眼,忽然覺得任檀舟似乎也沒有那麽討厭了。

他們在一起生活也好些年,肯定不單隻有片麵的情感,正麵負麵的愛恨紛雜交織著剝離不開,更沒辦法去指摘對錯。

誰也不是完美無缺的人。

季仰真曾一度想要離開任檀舟,再也不受對方刻薄嚴厲的管束,那不過是因為他們之間因為意外而産生了不和調和的矛盾糾紛。

桌子和板凳還常常會有磕磕碰碰的時候,如果任檀舟一直像現在這樣,季仰真覺得自己應該也沒有那麽不堪忍受了。

季仰真絕不是理性的人。

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任檀舟的肩膀,“哥,你放心吧,這段時間我一定會照顧好你......”

任檀舟應該是沒有料想到自己能從季仰真嘴裏聽到這種話,他怔怔地看著季仰真,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季仰真見他不說話,於是尷尬地扯了扯自己被子,“我先睡了。”

季仰真沒什麽心事的時候能秒入睡,他沒有去關中間的小夜燈,想著任檀舟應該還要熬一會兒,但他剛閉上眼睛沒兩秒鐘,微弱的光感就消失了。

任檀舟在他耳邊說了聲晚安。

跟以往沒什麽區別,季仰真確實很快就睡著了,但睡得並不深。

半夢半醒間,他感覺到後背暖烘烘的,腰間也橫亙出一隻胳膊。

季仰真迷迷糊糊地掙紮了一下,卻被抱得更緊了。

他很快就猜到是怎麽回事,身體在一瞬間僵硬得彷彿已經死了十天半個月。

理智告訴他,這隻是Alpha的易感期症狀之一,渴望親密接觸。

身後的Alpha呼吸均勻綿長,這樣的行為顯然是無意識的。

他們的睡衣是相同的絲質,季仰真甚至能準確捕捉到任檀舟胸腔裏那顆心髒的躍動頻率。

越睡越熱。

照季仰真的性子,這還不得狠狠地撞開他然後開燈痛斥一番才過癮?

但季仰真現在唯一的念頭竟然是擔心自己亂動會不會弄醒他。

他都這樣了,還是讓讓他吧。

等明天睡醒了再說他。

季仰真心裏盤算了快半小時,直到天邊隱隱泛起魚肚白,他才鬱悶地睡了過去。

次日早上。

季仰真被太陽曬醒,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大腦還一片空白。

任檀舟就坐在對麵的書桌邊上,對著電腦辦公。

平時一般睡到九點鐘也該自然醒了,但季仰真趿拉著拖鞋走到任檀舟身邊,彎腰去看電腦上的時間,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季仰真還記掛著任檀舟心髒不舒服的事情,問他現在有沒有好一些。

季仰真的關心反倒讓任檀舟無所適從,這副模樣的季仰真,任檀舟隻有在他們剛認識的時候瞧見過。

別墅裏雖然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但有人按時按點送來一日三餐。

這個點可以直接吃午餐。

任檀舟和季仰真麵對麵坐在餐桌上,實在難以忽略他眼下掛著兩圈淡淡的青色,在他吃完第一碟醃漬番茄後,問道:“昨晚不是沒到十一點就睡了嗎?”

季仰真愣愣地擡眼,任檀舟指了指自己的眼下,“今天洗臉的時候沒照鏡子麽。”

季仰真很少照鏡子,早上洗漱的時候就算是站在鏡子前也不會認真看。

他開啟相機照了照,眼底的烏青像是備忘錄上的關鍵詞,一下子就觸發了幾乎被他遺忘的資訊。

季仰真扔下叉子,雙臂抱在胸前,氣勢洶洶地問道:“我差點忘了,你知道你昨晚都幹什麽了嗎?”

任檀舟眼皮掀了掀,反問他:“我幹什麽了?”

於是季仰真一五十一地把昨晚在床上發生的事情跟任檀舟說了一遍,他自己說的氣呼呼,結果再看任檀舟,麵上一絲變化都沒有,反倒顯得他自己過於大驚小怪。

也是,再過分的事情都做過了,昨晚那事兒又算得了什麽。

季仰真也沒指望任檀舟能跟他道歉,他重新拾起叉子戳了一隻牛肉丸丟進嘴裏咀嚼,“反正......以後不能再這樣了,我看我還是搬......”

搬回自己房間吧。

任檀舟大約能預判他的話鋒,將自己麵前的醃漬番茄挪到他麵前,“昨晚,我睡得很好。”

【作者有話說】

今天還有一更。。。欠債總是要還的。。。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及吃?”臥室裏隻開了一盞床頭燈,光線極暗。任檀舟一點同他辯解的意思都沒有,眼底被微弱的燈光映得一片冷寂,“一個人在家吃不吃有什麽關係。”怎麽能這麽說。季仰真噎了一下,“不按時吃飯對胃不好,我可以陪你吃一點。”如果不是考慮到他特殊時期,季仰真大概也不會這麽遷就他。“你不是吃過了嗎?”任檀舟不怎麽領情,甚至用一種略帶嘲弄的口吻問道:“一晚上吃兩頓?怎麽,跟著姚善庭沒吃飽嗎?”兜兜轉轉終於點題。“那家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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