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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得腫脹不堪。幫他撓了幾下又說不癢了,然後他呼呼大睡去了,隻留下任檀舟一個人輾轉反側,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季仰真細腰往下延展的弧度,挺翹的蜜臀隔著一層單薄的睡褲形狀展露無遺。他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是任檀舟沒有見過的,溫熱緊致的包裹著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記憶猶新。任檀舟沒忍住去洗手間解決了一次。第三天就更離譜了,當時大約是淩晨三點,任檀舟再度被叫醒,季仰真盤腿坐在他身側,用像審犯人似的眼神看著他,黑漆漆...(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章 1

【又要過生日了,今年的生日願望是任檀舟出門被車撞,最好能撞成豬頭。】

幾行鋪陳怨唸的文字,還綴著一隻臉上纏繃帶的簡筆畫小豬,寥寥幾筆勾出這麽個傳神的表情,可見日記的主人是個還算有天賦的靈魂畫手。

任檀舟翻至最新頁,料想也不會看到什麽好話,見此也隻是無聲地將日記本合起來。

燙金扉頁上貼著一張公司裏常用的紅白標簽,日記本主人的名字疏疏朗朗地印在上麵。

季仰真,一個堅信自己尚未分化的Beta。

厚厚的日記本,一邊寫一邊撕,才用了一個月就已經糟蹋得不像樣子。

現代人習慣無紙化學習或者辦公,就連他除了簽合同以外,也很少提筆寫字。

任檀舟隱約覺得,季仰真的字型似乎變了,不單是字型,也有可能是字距的問題,特別是這個“撞”字,他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季仰真以前是怎麽寫提手旁的。

季仰真一直認為寫日記是件多此一舉的事情,他最開始寫日記是因為這是他們在上高中時的固定作業,以記錄生活中的美好趣事為作文素材做積累。

每週上交,老師會打分。

他是應試教育打磨下的得分狂徒。

日記寫歸寫,跟他的真實生活沒有半點關係,胡編亂造信手拈來纔是他真正的天賦。

隻不過他的天賦點屬於有限資源,再能編也總有鬼話說盡的那一天,以至於到了學期末,他所有的作業都能早早做完,唯獨會盯著攤開的日記本苦惱許久。

季仰真發自內心的討厭寫日記。

高中畢業之後,他就再也沒碰過什麽日記本,現在大學都唸完了,又重新撿起來寫,隻是因為他現在著實是太無聊了。

這一切都要從兩個月之前說起。

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沒有人情願再去提那晚的事情。

季仰真確定他這次是真的喪失了出門權益後就鬧著絕食,飯不吃水不喝甚至故意裝啞巴。

不管任檀舟問什麽都不肯開口,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樣把人氣得夠嗆。哄著不管用,任檀舟便硬下心來對他說:“有本事你以後一直這樣。”

季仰真沒本事,渾身兩百多塊骨頭都不如他的嘴硬,如果嘴都軟下來了,那他整個人就像一團被吹了氣的蒲公英,直往天上飄。

當他餓得不行了,主動開口說要吃飯,這本該是一件值得奔走相告的事情,但是好像無人在意。

他跟任檀舟都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他早上說要吃的那頓飯,天黑了才給他吃上。

季仰真開竅完全是因為他勉強想通一件事,反正他都被任檀舟占盡便宜了,再把自己餓死多不值當啊。

吃喝是人生中頂頂要緊的大事,季仰真想通之後每天按時按點吃飯,但還是沒打算跟任檀舟說話。

白天,別墅裏有做飯的廚師和打掃衛生的保姆,有開車的司機,有裏三層外三層的保鏢,看起來熱鬧極了。

他偶爾會跟新來的廚師抱怨當天的飯菜不是很合他的胃口,藉此想得到一些被動交流的機會。

憋得久了,跟誰都能說上兩句,除了任檀舟。

任檀舟太瞭解季仰真了,被無形擠兌了兩回後,便下令不允許這棟別墅裏的任何一個人跟他說話,讓話癆體質的他彷彿置身造景箱中,他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虛擬資料,隨意不可觸發。

一開始的時候,負責照顧他飲食起居的方姨看他們實在鬧得太僵,還勸他說親兄弟哪有隔夜仇?

季仰真簡直啞巴吃黃連。

他跟任檀舟纔不是什麽親兄弟,也沒聽說哪位Alpha在易感期會拖著自己的Beta弟弟上床的。

沒人能理解。

原先熱情的傭人也變得冷漠,更不會有誰敢違抗命令再跟季仰真說上哪怕一句話。

甚至路過借宿的小野貓在季仰真自言自語的時候回應了一聲喵,被任檀舟知道了,當晚就被驅逐了。

麵對冷酷無情的人,一隻貓也沒能倖免。

——

季仰真很會念書,但認真算起來,他並不夠聰明。

渾身都是矛盾,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又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即便是身處最惡劣的境況,緩過勁兒來照樣跟人尋釁。

對季仰真來說,日記的效用産生在被人公開閱覽之後。

任檀舟知道,這是他專門寫給自己看的。

任檀舟又翻開到最初的那一頁,指尖在句末的笑臉上緩緩摩挲著,過了一會兒纔將日記本合起來,放回桌麵上仔細擺正。

書桌上的小臺燈忽然閃爍了一下。

任檀舟掀開燈罩研究了兩眼,發現是滑蓋的螺絲有點鬆了導致接觸不良。

買來的時候都是好好的,被季仰真摔了幾次之後,怎麽著都有點影響。

任檀舟順手將螺絲頭頂在桌角,三兩下就重新將介麵處擰得嚴絲合縫。

季仰真正在洗澡。

他怕熱,洗完澡圖方便直接裹著浴巾出來了,尋思先吹會兒冷氣,等身上幹爽了再穿衣服,卻沒想到某個討厭鬼今天竟然提早回來了。

季仰真看見桌邊的任檀舟正擺弄著他的臺燈,剛邁出門檻的左腳又收了回去,緊接著重重地將浴室的門給摔上了。

任檀舟在原地頓了分秒才抽開椅子坐下,約莫等了快半小時,聽到開門的動靜。

再不出來都該憋死了。

季仰真比例不錯,骨架也不算小,比起正常的Beta和Omega,他發育得更加舒展,這也是為什麽他一直堅信自己會分化成Alpha的主要原因。

如果有人跟他說,他的這副身板比起成年的Alpha要差得遠了,那他也會找出其他八百十個論據來塞住對方的嘴。

他妥帖穿好成套睡衣,頭發被吹風機吹得四處翹著,臉也被悶出了蒸熟了的蟹殼紅,稍稍擰眉就像是同誰在生氣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好招惹的氣息。

季仰真瞄見任檀舟還在,嘴角往下拽了拽,目不斜視地走向自己那張豪華大床。

他在很努力的把任檀舟當空氣。

任檀舟也識相地沒有跟他打招呼。

就是出了聲,季仰真也不會理睬。

季仰真的床上用品每天都要換幹淨的,他對顏色有很強的敏感度,還圖新鮮,一週的床單被罩都不重色。細密昂貴的織品,滑得蚊子來了都站不住腳。

他以為任檀舟在這坐一會兒就會走了,不想就這麽像一件展物被對方直白地打量,就整個人鑽進被窩裏團成一團,拽著被子遮頭不蓋屁股,剩一雙腳貪涼地露在外頭。

白淨的腳背微微繃著,在鮮亮的床單上交疊擺著,顏色撞得厲害。

這兩個月裏,除了最開始的那一次,任檀舟就再也沒有碰過他。

其實季仰真諒他也不敢了,畢竟自己照他臉上打得那幾拳差點把他揍得吐血,再好看的臉如果頂著一片淤紫,那也夠狼狽的。

任檀舟隻是每天晚上回來之後都會來他房間坐一坐。

十分鐘到半小時不等。

這被季仰真當成了每天最難熬的時間段,比跟他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要難熬。

他今天在樓下健身房跑了兩個小時,其實已經累得不行了,心裏默默祈禱著任檀舟能快點離開,但過了一會兒,床尾一陷,他能感覺到任檀舟坐在了他的腳邊。

他不喜歡別人沾他的床。

這讓季仰真感到煩躁,腿一擡,假裝翻身過程中無意踹了對方一腳。

一腳不管用,正蒙著腦袋要踹第二腳,腳踝處溫熱的觸感讓他暗道不好,隻得匆匆將自己遺留在外的肢體給收進被窩裏。

連人帶被子都在向床頭默默蠕動。

任檀舟離開的時候,將空調的溫度往上調整了兩度,季仰真隱約聽到聲音卻已經懶得下床,眼皮沉重,就這麽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身上的被子已經被踢到了一邊,那把被任檀舟坐過的椅子也被重新推到了桌子底下,嚴絲合縫。

季仰真洗漱完神清氣爽,走到窗戶邊恰巧看到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到書桌邊攤開日記本的空白頁寫下一行字,然後撕下整頁紙,揉成一團攥在手心裏,擡手朝著窗外瞄了瞄。

覺得不夠,又攤開紙團在裏麪包了一小塊擦皮後,重新團起來,有了重量,顛在手裏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等西裝革履的任檀舟出現在樓下的石子路上時,季仰真瞄準了他的後腦勺,手腕一甩,紙團就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朝著目標猛沖。

隻可惜季仰真也是頭一次幹這種事情,預判略有些失誤,沒砸到任檀舟的頭。

紙團的第一接觸點是任檀舟寬闊平直的右肩。

保鏢在紙團還沒落地前就給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任檀舟回過身先朝三樓看了一眼後,才接過那個紙團展開,瞥見當中的內容,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然後將那半塊擦皮丟給保鏢,讓他給季仰真還回去。

那塊擦皮最後的歸宿是垃圾桶。

季仰真沖著天邊發了會兒呆後,跟往常一樣下樓吃早餐。

前兩天又來了一批新廚子,最後留下的兩位,擅長的方向天南地北,其中有一位很會做餐包。

季仰真不太能吃甜的,最近又在健身鍛煉,廚子就烤減油減糖的小麪包給他吃。

前天早上,餐盤裏是一隻做了造型的小鴨貝果,表麵烤出了鑽石的紋路,裹著的餡是祕製醬料烤製的鴨肉,咬上一口噴香酥脆,回味無窮。

昨天早上,一碟又一碟的粵式早點幾乎占滿了整張桌子,拋開精細又地道的調味不談,光是看著就賞心悅目。

可今天早上,桌上就隻有一盤白饅頭,旁邊配了一疊小鹹菜,讓它顯得不是那麽孤伶伶。

季仰真愣在一邊,手裏的筷子提起又放下,最後實在是忍不住,朝候在一旁的廚師道:“這是什麽意思?我沒看錯吧,白饅頭?我早上從來不吃這個的!”

明明知道得不到回應,季仰真還是給對方長達半分鐘的時間。

不說就不說。

刻意的沉默讓惱怒因子在空氣中發酵,季仰真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伸手將那盤饅頭掀到一邊,不圓不方的東西順著力的方向一個接著一個往地上滾,骨瓷碟子被他砰隆一聲摔在地上,即刻四分五裂。

保姆聽到聲音不緊不慢地朝餐廳來,見狀也沒有大驚小怪,熟練地蹲下來收拾碎片。

季仰真心裏跟貓抓似的納悶,大家卻隻顧著收拾,不會開口跟他解釋。

盤子碎裂的聲音分外刺耳,讓他有些無措地挪不開步子,隻好也跟著撿饅頭,再挨個擺回桌上,最後悶悶地上樓去了。

在二樓的健身房待了一上午,空腹鍛煉讓他力有不逮,時不時擡眼看鐘,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十二點,聽到樓下搖鈴,他吃午餐的心情雖然迫切,但下樓的步子還是刻意慢了兩分。

如果過了十二點任檀舟還沒有出現的話,那中午就是不回來吃了,季仰真自己吃。

可是他沒想到,中午的飯竟然還是一盤白饅頭配鹹菜。

他甚至都不確定那疊饅頭是不是自己早上掀了的那盤。

季仰真實在是太餓了,他堅持不吃飯的最長記錄是兩天,就在兩個月之前,他差點餓死過去。

季仰真不願再回憶,一頓不吃他都難受。

可是......饅頭。

季仰真屏息,這次他沒有掀桌,默默扭頭走了。

晚飯還是這樣。

家裏的傭人倘若不是得了授意,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的。

季仰真哪裏還能不清楚為什麽,指定是自己昨天寫的那篇日記叫任檀舟看完了。

寫的那麽過分,他看了怎麽會不生氣。

季仰真坐在樓梯的角落裏,一直等到晚上十點。期間他悄悄去冰箱那裏想找點牛奶喝,也沒能如願,這一整天就都靠白開水充饑,肚子餓得都不會叫了。

他堅強地想,這纔不到一天呢,人餓一天不會死的。

能膈應到任檀舟,算他大賺特賺了。

隻不過季仰真早上還寫紙條拜托任檀舟給他買一隻蛋糕,現下看來是沒戲了。

連飯都吃不上,何況蛋糕。

深夜十點的鐘聲敲響沒多久,季仰真餘光裏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緊接著就是汽車碾過石子路的聲音。

任檀舟的賓士座駕緩緩駛近。

季仰真蹭一下站了起來,結果眼前一黑,他扶住了樓梯的扶手才勉強穩住了身形,一步一緩的下樓去。

他才剛下樓,就在玄關拐角處看見了任檀舟的身影。

秘書架著任檀舟的胳膊沒繼續朝裏,直接被打發走了。

任檀舟好像喝了很多酒,搖搖晃晃地朝客廳裏光亮的地方走。

季仰真站在牆角的陰影裏還未上前,瞥見他手裏提著一隻不大不小的方形盒子,隨著他手臂擺動的幅度前後晃著。

【作者有話說】

閱讀Guides:

1.主角都有點道德瑕疵

2. 繼兄弟無血緣關係,高中同學差半歲

3.受脾氣差刀子嘴豆腐心,隨地大小瘋

4.攻脾氣好是因為能忍,忍不了就……

5.重逢之後會很酸爽!!!

6.沒有副cp,隻有主角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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