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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8.藥膏

☆8.藥膏

之痛的徐氏正臥在貴妃榻上,手上捧著盞吃喝,由著丫鬟捏腿,聽見門響張嘴正要罵,擡頭看見季欽,心頭一抖,琉璃盞掉在地上,潑了一地的冰糖燕窩。季欽冷冷睨了徐氏一眼,擡目在屋內看了一遭,見屋內擺設也未有很大變化,連著外祖父在邊關打蠻子得到的戰利品——一把鑲滿寶石的波斯金壺都還擺在原地。徐氏自是知道來著不善,在季欽未說話的空檔裏頭,心虛地起身,卻也是不敢以“夫人”、“母親”自居的,隻強撐著問了句:“哪有闖門...(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藥膏

阮清攸風寒已痊癒,不寐和氣虛也好轉了許多,張遼的方子已經調整了多次,並開了藥膳,正式開始了調養。

但調養不是治病,自然不會像風寒消解那般快,在張遼來的日子裏,阮清攸每飲下一碗藥,心裏都會忍不住哆嗦幾下——

這走的都是府上的公賬,說不準哪日,婆母就發現了,到時候自己怕又沒有好日子過。

可若不吃藥呢,自己倒無所謂,可季欽怕要發脾氣,瞧他現在說一不二的氣勢,到時更難收場。

撂下藥碗,想到季欽,阮清攸掰著手指算了算,原來已然有這麽些天沒有見到季欽了。

畢竟季欽現在不似自己閑人一個,天子近臣、烈火烹油,忙著呢。

阮清攸起身,預備著出門去將藥碗洗了,秋風院子裏沒有伺候的丫鬟小廝,許多事情他都得自己動手。

剛推開門,便聽得廊下的緝風、追霧二人在低聲討論——

緝風:“指揮使的腦袋近來如何了?”

追霧:“那傷口足足有半拳大了,加上天冷,這好些天也不見癒合,瞧著挺受罪……”

緝風“嘖”了一聲,正待說些什麽,就聽見阮清攸小聲開了口:“二……二位兄弟……”

二人一道轉頭看他。

阮清攸拿著碗,有些侷促地問:“世子可是受傷了?”

追霧點頭,“前幾日進宮麵聖時落下的,被重物砸傷,留了好大的一道口子。”

阮清攸嘆了口氣,滿京之中能傷季欽的,想也知道是那天下第一人。

至於緣由,他似乎能踅摸到個方向,但多年過去,事態如何又不好說,便隻是頷首向二人致謝,拿著碗走了。

緝風偏頭看向追霧,“就,就沒了?”

追霧聳聳肩,表示他也不懂。

“合著還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緝風點評季欽。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廚房裏傳來當啷一聲,是碗打碎了的聲音。

追霧笑著搖頭,拍了拍緝風的肩,“看來未必。”

二人同往廚房裏看了看,互送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一道去了院裏石桌上對弈,不幾久阮清攸從廚房裏出來,低著頭往正室行去。

又不多久,阮清攸提了個小包袱出來,開啟給緝風和追霧看,“可不可以勞煩二位兄弟幫我去市集上將這些絡子賣了?”

二人瞧了瞧,樣式挺好,手藝也好,一個賽一個的精巧板正,想來是可以賣得上價。

“大約賣多少錢一個?”追霧開口。

“最好不要低於三十文罷,若能賣上高價自然就更好,至於辛苦費,二位自留即可。”

緝風和追霧一道收下了絡子,不免感嘆阮公子當真是個妙人,瞧瞧這玲瓏的心腸,越是與他深交,便越是覺得他人好。

晚飯後二人短暫下值離府,緝風拎著小包袱問追霧:“絡子是該去城東賣對吧?要不然先找幾家估衣鋪子問一問?”

追霧看他一眼,臉上盡是嫌棄,“你這夯貨,賣給誰能比賣給指揮使更賺錢?”

緝風忍不住拍手,恍然大悟,而後撇撇嘴,“不成,我以後得離你遠一些,你這人心眼子太多了……”

第二日一早,緝風和追霧拿了個五十兩的銀錠子給阮清攸,說哥們兒好運氣碰上個外地來的客商,瞧著一兜絡子花了眼,要多少給多少,早知道幹脆開價一百兩了。

阮清攸被二人逼真的演技說服,當真信了,高興地同二人致謝,並約定了辛苦費下次再說。

*

等到張遼再上門的時候,問完脈,阮清攸問:“張伯,你現在還做祛痕膏嗎?”

這膏是張遼打幾本古籍殘片上找到思路之後自己研製的,聽說製作極為複雜,但有癒合傷口以及消痕頗有奇效,當年在宮裏很是受到宮妃們的喜愛。

張遼笑笑,“鄉下人哪用得著這些啊,很久沒做了。”

“啊……”阮清攸遲疑片刻,又開口:“張伯,若我同您訂上一瓶,您做嗎?”

“你有用處?”

阮清攸點頭,“是。”

“那做就是了,雖複雜了些,卻也不是做不得,不過沒那麽快,要二至三日才能做好。”

阮清攸高興了,可片刻又低下頭去,“多謝張伯,隻是我手頭銀錢不多……”

張遼建議:“不如就併到你的藥資裏頭。”

“不行不行……”阮清攸擺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哪能用府上的錢?”

雖然季欽是府上的世子,要用中公的錢也名正言順,但阮清攸心裏頭不知道如何生出這樣的執念:給季欽的藥膏,必然得是他自己出的錢才行。

“那你有多少錢?”張遼問。

“五十兩…。。”

張遼開懷大笑,“公子這不是挺富裕?一瓶藥膏而已,十兩就夠了。”

“真的?”阮清攸喜出望外,“那我,那我要五瓶!”

聽說他那傷口好大,寧可剩下,莫要不夠纔好。

*

三日後,阮清攸拿著一盒藥膏又找上了追霧、緝風,“勞煩二位兄弟代我將這藥膏帶給世子,這是張大夫做的祛痕膏,對他的傷口有好處。”

緝風正待接過,就被追霧攔下了,然後同阮清攸解釋:“指揮使今日大約會來,您可以親手交給他。”

阮清攸不太想親自交給季欽,可想了半天又想不到合適的理由,隻能怏怏點頭,回了屋。

“指揮使說今天要來嗎?”緝風撓頭,“我怎麽不知道?”

追霧叉起雙手看著緝風,“阮公子都準備好了上好的藥膏了,不來一趟說不過去罷?你去罷,提前半個時辰下值回府上一趟,我不同你計較了。”

“你你你……”緝風伸手點著追霧,“你真是心眼子太多了,我以後當真要離你遠點!”

緝風走後半個時辰,季欽到了泰寧侯府,他現下帶傷,便戴了個襆頭出門,其上綴了塊羊脂玉,將他本人周身的戾氣都化去了三分,細瞧居然有點子儒雅模樣了。

阮清攸第一麵見著,很是愣了一會子。

“天這樣寒,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季欽開口。

“哦,快快請進,”阮清攸回神,側身迎季欽進門,招呼道:“今日如何得空回府了?”

季欽揣著明白裝糊塗,裝模作樣道:“來府上處理些事宜。”

“哦,”阮清攸點頭,“處理完了嗎?若還沒有……”

季欽乜他一眼,截斷了話茬,“處理完了。”

“哦哦,”阮清攸還是點頭。

說來也奇怪,明明方纔還惦記著許久沒見季欽,但現下真的見著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纔好,甚至還有些侷促、有些緊張,連祛痕膏的正事兒都忘得一幹二淨。

季欽也惦記著那祛痕膏呢,擎等著看他什麽時候能想起來,一時半刻也不打算走了,“渴了,烹壺茶來喝。”

阮清攸噌地一下站起來,方纔想到——季欽坐下已有一會兒了,竟然忘記了上茶。

他急匆匆起身去拿茶具,又沮喪地低下頭,“我這裏沒有什麽好茶具,更沒有什麽好茶可以招待你。”

現下不複往日了,日子過得,當真是難堪得緊。

“什麽你這我這,不都是在一個府上?”季欽走到門前,吩咐追霧,“讓周媽媽打菡萏院子裏取幾套茶具並著我前兒新送的茶來。”

阮清攸喜好茶道,平素也愛飲茶,季欽走馬上任之後得了不少好東西,裏頭的茶葉都撿來了府上,已送來了有些日子,今兒總算是有個由頭給送出去了。

周媽媽並著追霧一道,不多時便提著幾套茶具和幾罐茶葉來了。

阮清攸還記著季欽對茶不怎麽計較,新茶陳茶、粗茶好茶與他來說都沒什麽所謂,唯一對龍井還有幾分偏愛,點評過一句“這茶吃著不錯”。

所以,在檢視過幾個茶葉罐確認有當年新下的龍井之後,阮清攸就挑了對青花蓋碗出來,問季欽:“龍井可好?”

這句話可給季欽高興壞了——了不起,阮清攸居然還記得自己的喜好。

可他沒打算喝這個,畢竟阮清攸腸胃不好,現下的天兒裏吃不得綠茶。

季欽輕咳一聲,壓了壓唇角笑意,“寒冬臘月的,吃什麽綠茶?我不是記得裏頭有罐正山小種,聽人說是好貨,泡一壺來嘗嘗。”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地頭蛇能得知他打此地路過,也不是難事。離季欽等人住店約一裏之外的空地上,有人在馬車上等著,見季欽走近才跳下來,“指揮使,好久不見。”“何事?”季欽開門見山。這人隻餘下了一隻眼了,餘下的這隻在夜裏閃著精明的光,從懷裏掏出了個信封晃一晃:“就喜歡同指揮使這樣的爽快人打交道,前兒剛得的訊息,指揮使會喜歡的。”年關將至,許多人的日子想必難過,季欽看著這人手裏的東西,他能確定對方不敢拿些假東西糊弄自己,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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