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漢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66.番外(8)

☆66.番外(8)

不住了,若不然也不會小小年紀便做出當著滿院同窗斬人舌頭的事。好在遇見了阮清攸,那人像是高懸在書院天穹的星和月,照得旁人都像塵和泥,就心裏這一點卑微的愛慕讓季欽稍微收斂了些,隻不過那點強裝出來的體麵,現今想來更像是猴子學樣。細細論起來,季欽真正曉了事理,曉了責任,曉了忍耐,曉瞭如何成為個能撐一片天的男子漢,是在到了邊關之後,是舅父親自教他的。舅父本是武將,卻不似季源那個沒本事的草包一樣動輒抄家夥打罵...(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番外(8)

阮清攸雖已提前得知今日會有好些季欽的同僚來此一起慶賀中秋,但真正由季欽牽著到了正堂的側後門之時,還是忍不住後撤了半步——

好多人啊!

怎麽這麽多人啊!

定北侯府正堂頗闊,屏風前後加上梁柱左右可以容納十幾桌,現下已經坐滿了人。

而從正堂的正門往外望,人,就更多了。

八月的酉時,天已擦黑,庭院裏頭扯起來了麻繩編就的網子,其上掛滿了風燈,風燈之下全是賓客,多了不說,三四十桌是有了。

“鈞希,”阮清攸叫了叫季欽,動靜兒不太對勁。

季欽穿著跟阮清攸一個款式的繁複紅袍,瞧著很是人模狗樣,親朋當前,他滿胸膛裏都是說不出的嘚瑟,聞聲拍了拍阮清攸的手,寬慰道: “人是多了些,但你莫慌,都是外祖父與我的同袍,親和得很,今日隻當是人多一些的家宴,莫在意規矩禮節,盡興即可。”

話雖如此……阮清攸緊緊攥住了季欽的手。

他還沒來得及退縮,就被林易瞧見了,而後朗聲大笑,招呼他道: “清攸來了,快來,坐到這邊來。”

稀裏糊塗的,阮清攸就坐到了主桌之上。

因著季欽換衣裳,他二人來得遲,落座便要開席了,照這邊的風俗,主家在開宴之前必要先帶上三個酒。

雖說前些年的中秋宴未同今日一般熱鬧,但林易也一定會叫上些有品級的將軍來府上一道慶賀,起身帶酒的自然也是他。

但今日,他似乎不打算這般做了。

他沒說“我已老了”,也沒說“邊軍早晚是要交到季欽手裏”,隻說: “欽兒如今也成了大人,今兒這酒,便讓他來帶。”

“成了大人”,這話可咂摸出的意思就多了去了。

但當大家看向季欽,又看見他身邊那麽清雋英俊的阮清攸,一下子便就曉得老侯爺這句“成了大人”是為何意了,便都揚聲應了。

這下季欽纔是真的揚眉吐氣,像那昴日星官一樣得意地挺起來了胸膛,說著敞亮話帶完了兩杯酒。

這前頭兩句跟林易往年說的大差不差,總離不開一個“大晉” “邊疆” “同袍” “辛苦”。

待到季欽舉起來第三杯酒,便有些有資歷開始打趣他, “小將軍,前頭兩句是將軍說也可,你說也可……”

此句一出,得到了下頭人的紛紛應和, “就是就是。”

那“挑事兒”之人聞言便擡下巴指了指藏在季欽身後卻有些藏不住的阮清攸, “不給咱們介紹介紹”

阮清攸舉著酒杯,羞得將臉都埋進了季欽的肩頭。

季欽舉起酒杯, “這是我家郎君,金陵人士,姓阮,早已合了婚書,過了明路,今兒才帶來給大家夥瞧,是我的不對,這杯不算在三杯之內,我先幹了。”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一杯如何能成”

“就是,若不行,你先來個長長久久!”

“九杯便夠了不得來個十全十美!”

一陣又一陣的哄鬧之下,季欽當真一連飲了一杯,最後一杯下肚,反扣一下了酒杯,張狂地朝著衆人一揚頭: “如何”

真是狂得不成樣子。

畢竟,今日席上可是他們行伍之人慣常用來寒天取暖的烈酒,能連著喝這些,已能稱得上一句“好酒量”。

林易從旁笑著,靠著椅背不說話。

打季欽回來之後,他日日觀察,在小孫子身上發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鬆弛感”,這種狀態在其母逝去之後便沒再見過。

他派林焱那個愛折騰的陪了許久,得到的回信也是“幾無效果”。

看看現在,這不就挺好。

人活一世不過百年,弄那麽苦大仇深作甚!

還是仰仗了人家清攸啊——因為深愛而失去的東西,隻能是因為深愛而尋回來。

他這邊想到了阮清攸,下頭一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也想到了阮清攸。

“鈞希你這就嘚瑟了你的飲了,賢侄婿的那些呢”

“自然還是我替他飲,”季欽說著又拿起來了酒杯。

“不行不行,飲太快了,傷身,”阮清攸皺著眉,小聲提醒著,他打方纔就聞見了沖天的酒味兒,這酒實在太烈了,連著喝這麽多如何成

林易已至耳順,卻常年帶兵,耳聰目明,這兩句小話早傳到了他耳裏。

他擡頭笑看著季欽,心說這小子此次京城沒白回。

季欽什麽人他聽見阮清攸這樣溫聲關懷,且有得逞能了,當即端起備好的酒杯,一仰脖一個,喝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喝到第八個上,他手被同坐主桌的一個叔伯按住了, “欽兒,差不多行了,留下兩杯。”

季欽苦笑,看來自己這遭是真辦了件大事兒,連一向最坐得住的叔伯這次都坐不住了。

叔伯這句一出,下頭人的反應就像是在油鍋裏頭倒了一瓢涼水,馬上就劈裏啪啦地炸開了!

此起彼伏高聲喊著的“交杯”,動靜大到快把這定北侯府的院牆給沖塌了!

季欽拿手壓壓,連聲說著“莫喊莫喊,我曉得了”,說著拎起酒壺,給阮清攸倒了一杯,絲毫沒管桌上已擺好了兩杯酒。

“少將軍,怎的還另倒一杯,豈不是脫褲子放屁”

這話可真是糙,阮清攸有些日子沒聽到了,聞言也輕輕笑出聲。

“你小子,”季欽笑罵一聲, “小光棍兒你懂什麽就嚷嚷!”

下頭“喲咿”一片,有曉事的就說了, “給郎君的酒,自然是要自己親手倒的,苦酒也能嘗出糖水味兒了!”

季欽大笑,渾然一副被戳穿心事的模樣,還嗔怪一聲, “自己知曉即可,說出來做什麽”

此話一出,又惹得堂下一陣大笑。

在大家的起鬨與大笑聲中,季欽真拉著阮清攸手臂交纏,舉起了杯。

阮清攸已經做好被烈酒嗆咳的打算,今日是實打實的好日子,季欽的同袍這樣熱情,他總不能掃興,一咬牙,一閉眼,仰脖灌下去——

這酒如何當真是糖水味兒

再睜眼看見了含笑的季欽,他便曉得了,定是這人動了什麽手腳,方纔非要親自倒酒,定也是這原因。

“你這人,”阮清攸隻說這一句,便就低下了頭,隻是伸手輕輕捏了捏季欽的腰際,他高興的時候總愛這樣幹。

季欽確然是喝得太多了,笑容裏帶著憨不說,還有點收不住的意思,扯著阮清攸的袍袖,不住聲地叫著“哥哥”。

真是牙磣啊……林易瞥了小孫子一眼,看他這樣,估計也帶不了後邊兒的最後一個酒,便索性站了起來, “欽兒新婚大喜,又逢中秋佳節,定北侯府擬在此地辦流水宴席三日,大夥兒回去照應一聲,讓下值無事的兄弟們都來吃一口酒!”

阮清攸端著杯茶水正給季欽喂著,聽完林易這句,很多事情便都明白了——

為什麽府上掛滿了紅綢!

為什麽他的紅袍像婚服!

為什麽從林易到林焱,全部備下了紅衣!

今兒,不對,是連著今日的三天,都是季欽準備給自己的婚宴,一場堪稱盛大的婚宴。

“季欽……”他眼眶濕了。

季欽伸出大拇指按住阮清攸泛紅的眼角,迷糊又堅定,滿是孩子氣地對阮清攸講, “我要讓整個邊軍大營都曉得,我娶了這樣好的郎君。阮清攸,是我季鈞希的郎君!”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的院子裏住的事兒……想到這些,他便越發地怪阮清攸不爭氣,都得了這樣一個了不起的靠山了,做什麽還要寒冬臘月裏往外頭跑著受罪?張遼手底下經的病人成千上萬,最是清楚他醫不了本就不想病癒的人。阮清攸雖不是“不想病癒”,但這剛見好就折騰的做法,也同著那些人無甚差別。就可惜了人家的心思了。早幾年的時候,張遼其實很看不上季欽,雖說是長得好、家門也尚可,但他見過幾次總覺得這小子滿身的戾氣、實在不宜相交。當年季欽書...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