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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36.麵聖

☆36.麵聖

冤案、錯案了,季欽冷笑一聲,起了身。徐金翠見季欽走近,還沒等他動作便先打了個哆嗦,“你、你要作甚?”“老子娘?”季欽用牙關細細咬著這三個字,“季源姑且算是,我雖不打算認了,但血脈難移。至於後者……。徐氏,你真當以為害死了我娘,便就能給我季欽作母了?誰人與你的這天大的膽子?!”最後一句幾乎是暴喝,嚇得徐金翠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季欽瞥頭看了一眼——多少後宅女子,在被如此審問之時都被生生嚇暈,徐氏已屬膽大...(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麵聖

第二日一早,季欽早早地起身準備進宮。

出發之時,阮清攸十分擔心,在門口幫季欽整理冬衣的領子,遲遲不肯撒手。

“怕什麽他會吃了我不成。”季欽十分受用,笑著問他。

聽到季欽這樣問,阮清攸的擔憂反而更深了,說: “他倒真不會吃了你,但誰曉得這次又要拿什麽東西砸你身體哪裏呢”

經他一提醒,季欽纔想到,自己曾經被成宣帝用一個筆山砸破額角的事情。

但是這個事情也未必沒有帶來好處:阮清攸不是還打了好些絡子,賣了五十兩銀子為他買來了張遼特製的袪痕膏嗎

說來又說去,自己是沒有吃虧的。

季欽笑出聲說, “現下你也有錢了,如果他真傷了我,那你可要準備好,好生買些傷藥與我。”

聽他這樣講,阮清攸想到自己日夜不休地打絡子的那些時候,又想到了自己曾秉著一個宮燈趁人睡著,扒著他額角傷口看的事情,結果沒想到那人是裝睡裝得那樣好。

一時間裏又羞又惱,輕輕拍了季欽肩膀一下, “好了時辰不早了,要走就快些走。”

季欽自己披上披風, “年節將近,外頭熱鬧的很,許多外麵的雜耍班子都趁著年節進了京,帶著追霧,緝風他們一道出去好生玩一玩。”

“你去你的府上這邊不用擔心,”阮清攸這樣回。

這便是不想出去的意思了,季欽沒勉強,隻說: “不想去也無妨,隻是也別總悶在府上。”

“我曉得了,你若提早回來就派人來知會一聲。”

季欽轉身出了門,天此刻還未亮,但阮清攸沒有打算再歇息了,而是轉身回了房,點起了一盞小燈,秉燈去開了最裏頭的箱籠,將自己前些日子抄的書一本一本拿了出來。

他雖不喜熱鬧也不愛出門,但今日這門卻是非出不可,如季欽所說年節將至,書局要封賬,他要趁著年前將自己手頭抄的書結了銀子。

如今他底下伺候的人多,用錢的地方也多,頭一次在府上過年,跟在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總要用紅封討點好彩頭。

用罷早膳之後,阮清攸便帶著幾個丫鬟並著緝風,追霧他們一道出了門。

他拿一個小包袱,將自己抄的那些書緊緊地給包裹住,緝風看著好奇問了一聲,他隻說是給主家的書,要好生保護著,汙了,損了怕要折價的。

緝風心實,即刻便信了。

追霧瞧著阮清攸一邊說話,一邊抱著那小包袱,緊張的像是抱著什麽火藥,毒藥一般,裏頭一定有什麽說作。

幾人這一趟先去了書局,阮清攸將他們都打發了出去,讓他們各自去玩,看雜耍的看雜耍,逛街市的逛街市。

前後左右都看了一遍,確保人走光了,阮清攸自己抱著包袱進了書局。

追霧心思沉,想來想去不放心,便湊近窗戶,聽著裏麵的動靜,怕他被什麽人欺了騙了。

但聽來聽去,阮清攸也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好似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但追霧又不放心,畢竟阮公子這作為實在奇怪,所以當下便尋來了散在京中的金吾衛,著同僚將訊息遞回給了季欽。

這抄書的價格十分可觀,阮清攸呢手裏托著一包沉甸甸的銀子,高興的不成樣子,且還因為他抄書字跡工整,字型漂亮,老闆又多提了些價格,說日後公子的朋友若還有心思可多多超出來,我們這邊總是供不應求的。

這邊是有了一個長期的合作了,阮清攸別提多高興了。

他現在不比以前,以前他把文人的節氣看得比命更重,但是真正經過了家破人亡之後,方知一切都是虛的,人活一世,活著才最重要。

所以抄這類話本子的事情,在以前他想也不會想,現在是完完全全被日子壓彎了脊梁,按下了頭顱,脫下了長衫,換上了短打了。

倒也不是壞事,要那麽多風骨,要那麽多氣節做什麽用呢阮清攸不禁想著。

就如他與季欽,若在以前,如果有了嫂子這層身份,那怕將他打死,吊死,浸豬籠淹死,他也絕對不會在叔嫂之間的關係之外,再有任何的肖想。

但現在,這樣的關繫好像也還不錯。

不知道那幾個丫鬟小廝走到哪裏去了,阮清攸自顧自地去寶慶齋買了糖。

與上次的捉襟見肘不同,這次他是當真有錢了,撿著各式各樣的糖買了好些回去,心道這下可足夠季欽用上好些日子的了。

與此同時,隔著三條街外的皇宮之內,成宣帝方下了朝,已任著季欽在他的書房之內候了兩個時辰。

“卑職參加陛下,”季欽朝著成宣帝跪了下去。

成宣帝昨兒便氣的沒怎麽睡著,今一早起來又上朝,年關將至,各地瑣事摺子如雪花片一樣往京中飛來,冗務繁多。

且又有幾個不長眼的老東西在下頭,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得麵紅耳赤,讓他煩不勝煩。

甫一下朝就看見季欽,猝然想到昨兒的事情,便更加氣了。

季欽就那樣跪著,成宣帝沒讓他起來——這是成宣帝的威嚴,也是他胤亓碰上季欽的一點小脾氣。

過了好久好久,待成宣帝將張福全送上來的茶喝到了第二泡,才玩慢悠悠地看著季欽, “起身吧。”

季欽已跪了好久,雙膝都有些麻木了,站起來的時候很是努了努力才穩住身子沒晃。

“朕有沒有同你說過,離阮清攸遠一些”

這話若是放在平常朝事或者案子上,季欽絕對會緘口,但成宣帝既提到了阮清攸,那這事兒便是私事與公事各參一半了。

“陛下容稟。兄長雖去了,但阮氏仍是我的嫂子,一筆寫不出兩個季字,如何能遠一些”

“季鈞希,你當真以為泰寧侯府上那些糟爛事朕不清楚,不知道”成宣帝冷笑一聲,從一遝摺子下頭取出了一個信封,扔在了季欽的麵前。

季欽不用開啟,便知道那裏頭放的定是那個沒骨頭的季源急火火呈上來的——阮清攸的和離書。

成宣帝看著季欽,見他沒什麽反應,心下然,再質問道: “不準備開啟看看還是早就知道裏頭是什麽東西,紅口白牙的在這誆朕呢”

“卑職不敢,”季欽又跪了下去。

成宣帝手上一直把玩著一隻前朝的玉壺,看著季欽氣不打一處來,真恨不得再將這玉壺扔下去,將眼前這死人活活砸死纔好。

但一想到這人,可是自己不眠不休守了三夜,幾乎要活生生熬到吐血才守過來的,這下若真砸傷了他,未免有糟蹋自己之嫌,便又忍住了。

隻冷笑一聲: “不敢來同朕講講你如何不敢了。”

“這阮氏的和離書,也不過是泰寧侯府寬和,念在阮氏現下年輕,便就這樣蹉跎一輩子,太過可惜;但仍然是念在他年紀輕輕,又無什麽依靠,若因著這樣一份和離書便將他從侯府趕出去,未免太過不講情麵。”

“泰寧侯府寬和現下你就代表著泰寧侯府,季鈞希,你且告訴朕你何處寬和了!”成宣帝放下玉壺,盯著季欽, “是對遊旌寬和了還是對阮碭寬和了是對你的生父季源寬和了,還是對你的繼母徐氏寬和了”

這一番詰問,堵得季欽啞口無言,他倒也不敢說:卑職對阮清攸寬和了。於是就這樣跪著低著頭不說話。

今晨本就起得早,早上隻簡單用了幾口,餘毒在體內還未清,幾番相交之下,季欽的身子開始控製不住地晃。

成宣帝將季欽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見狀急忙叫張福全快賜座,速速呈一盞參茶上來。

季欽想再叩頭謝恩,成宣帝卻是不許了,吼了他一句“好生給朕坐著”。

成宣帝手中的茶已經涼了,無法入口,季欽手上的參茶又太過燙嘴,也無法入口。

而殿上張福全等人已經退下了,季欽和成宣帝兩人就這樣,心事重重,各持茶盞,相互僵持。

用情更深的人總是先服軟,半晌成宣帝先開了口,打破了僵持——

“阮氏既已拿到了合離書,那便沒有再於泰寧侯府在呆著的道理。若府上擔心他無處可依,倒也有的是辦法:朕可以撥一出宅子於他,或者從侯府,從你季欽手上撥一處宅子或一處田莊給他,亦不是難事。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若朕下次再起了心思去侯府尋你,不希望看到你同阮氏在勾連在一處。

事不過三,季鈞希,這是朕提醒你的第二次。”

能讓成宣帝提出親自撥一處宅子與罪臣之後,此已是天大的麵子,季欽省得, “卑職領旨,擇日便將阮氏送到郊外的莊子上去。”

成宣帝提醒了兩處,一則是不準季欽同阮清攸住在一處,一則是不準季欽同阮清攸有任何勾連。

而季欽討巧,隻應了前一處。

罷了罷了……成宣帝在心裏想著:幾年的情誼也不可能一朝一夕裏說斷就斷,這事還要徐徐圖之,便隻說了一句, “就明日。”

明日……季欽倏然擡頭:

可明日是除夕啊!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就是情動麽而季欽此人如何敏銳,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變化,瞬時停下了一切動作,臉上含笑看著他,不動了。阮清攸被這眼神看得羞恥至極,難堪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卻到底沒說出來那句話。“這有什麽的你我二人均是男兒身,如此不是平常”季欽跨坐起來,伸手戳了戳阮清攸的肚臍,右手食指的平滑指甲劃過肚臍的邊緣,帶著點力道往下遊走。離著腰帶還有兩指之距時,阮清攸迅速幹嘔一聲,大喊出來了那句: “季欽,我可是你寡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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