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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33.心結

☆33.心結

揮使,聽聞金吾衛近來案子頗少,還有如此不尋常之好事”季欽彼時正吃著一筷子宮保雞丁,聞言點頭, “聖人金口,還會有假”正月剛出頭的幾天好日子快要過去,其實金吾衛的案子已經在逐漸增多,但這個組織紀律嚴明,分工明確,雖人員衆多,分支龐大卻未落尾大不掉之窠臼。季欽管過軍營,帶這麽些人自然也不是難事,所以他心裏想得很開:我堂堂金吾衛的頭兒,無家無業時沖鋒陷陣也罷了,此刻有了羈絆何苦還空熬時辰而且的而且,成宣...(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心結

雖然自己的護身符變黑了,但阮清攸卻不忍收下季欽的東西,價值多少倒在其次,主要是,那是季欽母親給他留下的,正待從脖子上再摘下來,卻被季欽攔住了。

這樣大的動作讓季欽眼前一片發黑,緩了好一陣,才說; “別爭了,這有什麽好爭的先與我弄點吃的,若不然一會兒再暈過去,你可沒地兒再去尋一個新的護身符。”

“哦哦,好,”阮清攸無奈答應著, “你稍等一下。”

走到半路,阮清攸纔想起來,齊院正說的體力不支,是不是因為餓了,畢竟人是鐵飯是鋼,季欽再壯實,也是三日裏水米不進了。

“啊,好蠢啊,”阮清攸嘆氣。

大約是因為季欽醒來,他心情是相當不錯,還有閑心打趣自己了, “怪不得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這下並非是用膳的點兒,小廚房已經熄竈,得去大廚房。

外頭雖然站滿了緝風等人,但阮清攸還是自己往大廚房走了去傳膳,這一路行去不近,阮清攸走到一半,又想起來: “護身符還是管用啊,若不然,季欽怎麽扛著餓還能醒過來呢。”

這般一想,阮清攸方纔那一丁點火星似的失落,便好像又被如酥春雨給澆熄了。

他步伐輕快地走進大廚房,讓廚房大師傅給季欽煮了一碗陽春麵。

這麵是江南的做法,府上的大師傅季欽專程從江南請的,近日剛剛入府,為的就是照顧阮清攸的口味。

阮清攸先前嘴挑,身處北地卻最愛家鄉江南的口味,身處大晉卻偏愛西境小國纔有的辣椒。

江南口味偏淡,偏輕,總帶點甜味,辣椒辛辣,刺激,沖鼻子,這兩者似乎是完全對立的,但阮清攸卻毫無差別地愛著,隻不肯在一道席麵上用而已。

連阮家的親長都不太能理解阮清攸的口味,提起來都直搖頭。

但季欽理解。

畢竟心裏頭秉持著“阮清攸值得最好”的念頭,那他喜歡什麽便給什麽就是了,多簡單的事兒。

於是,邊關一行他帶來了一株辣椒活苗,如今養在菡萏院子的花房裏,暖呼呼地都被烘出來了星點白花,結果似乎就在不日。

於是,遣人下江南尋來了名廚養在府裏,阮清攸隨時吃得到陽春麵,鹹水鴨,醪糟圓子,龍井蝦仁。

名廚的手藝確實配得上名氣,阮清攸最近連著吃了好多頓,舒坦地不行。

恰趕上季欽這遭久病初愈,該吃些好克化的,陽春麵不就是最好的選擇

阮清攸提著食盒,步子輕快地像是要跑起來,心說:季欽花了好大價錢請來的廚子,如今他自己也終於能夠享受得到了。

雖然說隻是一碗陽春麵了,但有一就有二,早晚就全嘗到了。

到了西廂房,季欽已經自己坐起來了,就是臉色還差得很。

阮清攸從食盒裏將麪碗拿出來,問季欽: “你自己能行嗎需要我幫你嗎”

季欽費勁巴拉一挑眉看著阮清攸,稍琢磨了一下,聽出來那人是怕自己久躺無力,再一個不慎將麪碗給打了……想要喂自己呢。

這可太讓人舒坦了,季欽忍不住亮出了個很是得意的笑。

但是男人麽,最最講究的就是一個麵子。

就如同醉酒一樣,喝醉的說“沒醉”,沒醉的說“真喝多了”。

若季欽這會子一點事兒都沒有,那阮清攸如果這樣問,他定要賣一波可憐。

可這會兒他真是不成,不誇張地說,虛弱得就像這碗裏的麵條一樣,那他就不能賣慘了——

“我自己可以,”季欽說。

“哦,”阮清攸點頭,簡單應的那一聲,聽不出什麽感情。

季欽繃著臉舉起箸,十分費勁才保持住臉色,此刻隻覺得這兩根雞翅木筷子都要比得上邊關軍營裏麵常用來操練的玄鐵大刀了。

這碗陽春麵吃得雖艱難,但倒是也舒坦。

阮清攸守在他旁邊,支著下巴看著,一邊看著季欽吃,一邊問: “是不是好吃”

季欽忙著用十二分的精力對付筷子和自己這雙不爭氣的胳膊,現在還得分出心神來回答: “好吃。”

“其實這麵做起來也簡單的,”阮清攸像是篤定季欽會同自己一樣喜歡這道陽春麵一樣,興高采烈地給他介紹, “在青瓷海碗裏麵挑上一筷子豬油,一勺子醬油,麵得用南邊兒的那種龍須麵,進滾水,再點一道冷水,連著麵湯一道潑進碗裏,最後撒上些嫩嫩的蔥花。是不是很簡單”

喲……季欽手腕搭在床邊稍些,打趣一般看著阮清攸, “簡單那你也會做咯”

阮清攸皺眉看他,一副不爭饅頭蒸口氣的模樣, “敢說自然就是會做咯。”

季欽笑了,說: “這麽厲害。”

這就是不信的意思了

阮清攸手一撐湊近了季欽, “不信那我趕明兒給你親自下一碗來。”

若擱在往常,那阮清攸定然是不會這樣接話,但是前日季欽中藥的那一茬,起碼字麵意義上的“肌膚之親”已經有了很多,所以阮清攸膽子也就大了許多。

聽到阮清攸這樣說,季欽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但是想想這人的身體,又想想這天寒地凍的守在竈臺前拉風箱,煙熏火燎的,對他的身體終究是有害無利的,雖然話趕話說到了這裏,但是自己家裏終不缺這一碗麪,所以季欽認真盯著阮清攸看了一會兒, “信你就是。”

“什麽叫信我就是”阮清攸問, “你這明明就是不信我。”

“怎麽會不信說信你就是信你,”季欽輕聲道。

阮清攸出身名門望族,而與自己這樣的世家“泥腿子”不一樣,他被人養得嬌,十指不沾陽春水,阮府一直信奉的想來也是君子遠庖廚。

起碼讀書的時候,阮清攸是真的沒有親自下過廚的,因著當時他見著自己從三尺巷子買回來生的小餛飩煮,還覺得稀奇得不行。

所以這樣簡單的一碗麪,他以前大概真的不會。

但是流落在外的這五年,季欽曾找人打聽過,雖不全麵但也不算一無所知:阮清攸受盡了冷眼,嘗夠了苦難,想如今煮一碗麪對他而言,已是傍身的本事,這一點季欽清楚的很。

想到這兒,季欽心裏一陣心疼,口氣都忍不住軟了下來,說: “你總是咳嗽,近來總算是好了一些,離竈房遠一點。”

這樣的說法讓阮清攸心裏舒坦多了,他點點頭說: “知道了,那等我好了之後再做給你吃,我會做的,可不止這一點呢。”

這話像是炫耀,但是聽在季欽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手上落下的筷子遲遲都沒有再拿起來。

“怎麽不吃啦”阮清攸問, “還是不舒服”

“沒有,”季欽低下頭,重新拿起筷子,又開始跟自己過不去。

“吃不了,也不要勉強的呀,別搞得自己不舒服,”阮清攸看出來季欽的異樣,湊過去有些焦急地安撫。

季欽如何有自尊的人,自是聽不得這一聲溫言,當即把碗端起來,連湯帶水給吃了一個精光。

隻是他精神頭還差得很,將碗撂下之後就再度躺到了床上,擡頭看了看天,跟阮清攸說: “你也去歇歇,這兩天該累著了吧”

季欽如同阮清攸一樣,經過前幾日自己中藥的那一茬,便不再將對麵這人當做自己的寡嫂,或者是同窗來看待,而是更進了一步,至於進到哪一步,季欽自己也不好說,但是從二人的交往中可以看得出來總歸是讓人更加舒坦了,這就是好事。

——就比如現在,若擱到從前,季欽該說一句謝謝,但是這次他沒有說,忍住了。

阮清攸嘴巴張了又閉上,還是忍住沒有說自己晚上從來都沒有一點點機會給他守夜,成宣帝每日守在這裏,誰都不許湊近一點,就這樣實打實守了三個整夜。

至於為什麽沒有說是因為到底還是忌憚成宣帝,還是因為心裏頭那一點不可言說的酸味阮清攸說不上來,但就是不想說。

“你閉眼歇歇,”阮清攸說, “不要睡著,過一刻鐘又該用藥了。”

季欽方纔躺下,聞言又坐了起來,皺著眉跟阮清攸說: “怎麽又要吃藥人都已經醒了,還要吃藥。”

阮清攸捂著嘴,嗤嗤地笑, “誰讓你用了那樣的好東西,那麽些個好處留在你身體裏,出不來必定成了壞處。”

季欽一聽,不免想到那日喝鹿血酒的尷尬,想到自己像野獸一樣流著涎水將阮清攸按在床榻之間,卻又铩羽而歸,中道崩殂的模樣,又想到阮清攸在床榻邊幹嘔……心裏一陣明晃晃的挫敗,當即躺下,翻身朝裏不再說話了。

“怎麽了呀生氣了”阮清攸推了推季欽的背,輕輕問。

季欽沒吱聲,本來還想說邀請阮清攸跟他一道午歇的,但想到那時候的幹嘔,便就說不出話來了,於是就這樣一個人翻身朝裏,氣呼呼地躺著,疲憊至極,也睡不著。

而另一個人,阮清攸,悶頭愣腦的在床前坐著,想不透床上躺著的那個到底為什麽生氣

一直等到下麪人將藥送上來,纔打破沉默,阮清攸先拉了拉季欽, “起來喝藥了。”

季欽心裏憋著口氣,也因此顯得大氣了很多,不再訴苦,也不再哼唧,拿過碗一飲而盡,隨後將碗一擱,翻身又朝裏躺下了。

阮清攸手裏早就準備好了一顆鬆子糖,也未管季欽朝哪躺,探身過去就將糖塞進了旁人的嘴裏, “嚥了再睡,別噎著了。”

被人這樣安撫著,又嘗到嘴裏鬆子糖的香味與甜味,季欽越想越委屈,若不弄清楚來,怕是這個午歇也不會歇好,便又翻身坐起,看著阮清攸,很是委屈,好像比當年在書院被退學的時候還委屈。

這眼神盯得阮清攸心裏直發毛,感覺自己好像是拋棄糟糠之妻的陳世美一樣,心裏不免七上八下,再張嘴都退了三分底氣, “怎麽啦怎麽這樣看我”

“那天晚上你為什麽幹嘔是討厭我嗎”季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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