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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觀影

體附近時突然消失了。“森先生,現在可怎麽辦呀?外麵可是百米高空,門口又□□部大人堵住了。我們是不是要死了?”太宰站在林森的一側,整個身體都掩藏在陰影裏。“確實,如果沒有決定性力量鎮壓他們,我們隻能嘗試正麵突破,或者放棄希望,從港口Mafia大樓跳下去。”林森慢悠悠地說著,好像扔不完的手術刀被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猶如天女散花般向幹部麵門射過去。寒光奕奕的手術刀暫時起了抵擋作用,將他們阻攔在過道裏,...(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44章 觀影

【努力一定能夠成功嗎?】

黑漆漆的影院佈置的房間裏, 這樣一行字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因為是突然出現,有些人還保持著將要進行的動作,這一變故讓他們險些摔一跤。

“這是哪裏?”

環顧四周, 他們發現這裏的似乎都是熟人。

很快,人們的注意就從白底黑字的螢幕上轉移了。

“看來有客人闖進來了啊, 那麽,歡迎各位來到時空間隙。”不知從何處走過來的麵熟的男人先是看了眼螢幕,很快就將視線從螢幕上挪開, 轉過身, 微笑著介紹自己,“你們可以稱呼我森。”

如此熱烈的注視,他又不是真的無知無覺, 但是那些人,林森記得自己並沒有和他們打交道的記憶。林森感到了疑惑。

“Boss?”

中原中也不確定地呼喚。

“嗯?”林森略帶困惑地看向中原中也,“閣下是在喊我嗎?但是我的記憶裏並沒有出現過如閣下一般出衆的人物。所以,閣下是認錯人了嗎?”

不隻是中原中也感到驚愕。瞭解森鷗外這個人的, 沒有一個對此不感到奇怪的, 不過, 比起那些情感, 太宰治的感情又格外複雜。

“怎麽,森先生是進入這裏的時候把腦子丟了嗎?”

結果讓人沒想到的是, 林森竟然認真思考了。

“腦子嗎?我確實沒有帶進來。”

衆人:“!!!”

“畢竟身體的話,現在應該還在橫濱下方鎮壓著……”林森目露迷茫, 喃喃自語,“鎮壓著什麽呢?那好像是很重要, 不可以忘掉的事情,那我為什麽會忘掉呢?奇怪……”

與此同時, 林森的腳下出現黑色的無法直視的存在,繞著失神的林森轉圈,似乎打算將他拖下去。

“boss!”

【努力一定能夠成功?付出一定會得到回報?代價一定可以置換願望……嗎?】

在背後,疑似靜止的螢幕開始了變化,那些字逐漸帶上了紅色,直到最後已經殷紅,似乎將要滴出鮮血,邊上也應景地出現血液迸濺上去的效果。

“這是什麽?”

在變幻的光芒下,中原中也決定使用武力破除這個封閉的空間,暗紅色的重力纏繞周身,但是很快就偃旗息鼓。

中原中也一愣,再次感應過去卻一點沒有異能力發動的跡象了。

“炫酷帽子君,不用嘗試了,這裏是禁止異能力使用的。”一直安靜的江戶川亂步突然出聲,製止了在場所有人的嘗試。

循聲過去後,衆人才發現一直給人活潑少年感的偵探社中心,難得顯出嚴肅認真的模樣,甚至給人莊重肅穆的感覺,就好像正在參與某人的葬禮一樣。

中原中也咬牙,組織最重要的boss現在情況不明,骨幹都聚集在這裏;敵對組織的全員,甚至那個難纏的青花魚也在,還有其他組織的人,自己又不能使用異能力,而造成這種情況的幕後黑手尚未顯露真身。

這種對港口mafia不利的情況,讓他怎麽輕易相信別人。

“嘖。”

麻煩。中原中也這樣想到,但是他不能退讓,出現這裏的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還有港口Mafia的骨幹們,如果折損任何一個,對港口Mafia都是一個打擊。

最重要的是,boss的狀態非常不對勁。

他攔在PortMafia的前方,以己身隔開其他勢力對組織人員的窺視。

一米六的身高卻有著三米的氣勢,壓得大部分人移開了視線。

“哦呀,森先生這是遭報應了嗎?惡毒的事情做得太多了嗎?”太宰治眼神一轉,就大概猜到事情的聯係,笑眯眯的嘲諷道,眼睛裏一片寒光凜冽。

然而林森卻隻是保持思考的姿勢,注視著眼前的螢幕,對周邊發生的一切都視若罔聞。

“太宰。”江戶川亂步停下了繼續打量的行為,那雙翠綠的瞳孔完全露出來,帶著淡淡的涼意,從所有人身上略過,移到太宰治身上時,卻是帶著悲憫,“不要這麽做。”

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太宰治明白了江戶川亂步的意思,但是卻無法理解為什麽這樣說。正當他想要詢問的時候,事態開始了發展。

“努力一定能夠成功?付出一定會得到回報?代價一定可以置換願望……嗎?”

“會成功的。”森鷗外突然出聲,露出淺淺的、難以辯清情感的微笑,那微笑就如河底的金沙,虛幻脆弱的一碰就碎,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

“隻要付出足夠的代價,隻要一直努力,總會有希望的。”

螢幕上畫麵漸漸展開,人們也發現自己無法控製身體,隻能開始欣賞電影。

“哼,那個男人有什麽好欣賞的?”與謝野扯出惡劣的笑容,頗為嘲諷道,“看他怎麽折磨人嗎?”

然而螢幕上的變化並沒有因為她的意願而轉變,自顧自的將那過去披露在衆人的眼前。

隻是,那最先出現的黑發、形似森鷗外的女孩是誰?

“啊,原來是茉莉啊。好久不見,茉莉。”林森終於回神,看見熟悉的麵容,發出了懷唸的語氣。

茉莉?那是誰?

【燈光絢爛,流轉的燈光卻不及舞池中的女孩容色奪目。

她帶著笑容,在人群中央一圈又一圈得旋轉。

黑發的女孩毫無保留地展露著甜美幸福的笑容,她抱著黑發紫紅色瞳孔的男人,在舞池裏旋轉。

舞姿輕盈,體態優美,旋轉帶起的裙擺飛揚,襯得她分外耀眼。

容貌有著幾分相似的男人帶著淡淡的、寵溺的微笑引導著女孩在舞池中盡情展露舞技,將周圍一圈女性的光芒碾壓。

這是一種得罪人的行為,但是她不在意,她知道會有人保護他的。

“爸爸!”

男人明白她的意思,當下溫和地微笑:“別擔心,茉莉,玩得開心點,其他的,就交給爸爸來解決。”

“嗯嗯!”少女很高興,那是被父親寵溺的感覺,“爸爸要加油哦!茉莉等著爸爸回來!”

男人揉了揉她的發頂,輕聲叮囑,“茉莉先回去吧,爸爸該工作了。”

離開女孩的視線後,男人卸下了溫暖微笑的麵具,陰影下,隻有那雙酒紅色的瞳孔折射出冰冷的光。

帶好手套,拔出長刀,森冷的笑容帶著凜冽寒意撲向目標,“那麽接下來,就是工作了。”】

林森看著那熟悉的畫麵,恍然大悟,“是那個時候啊,那是個麻煩的目標呢,為瞭解決它我們損失慘重啊。”

“……”

“……爸爸?”

衆人嘩然。

衆所周知,森鷗外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但是螢幕上那對父女一看就是親生的。而那個男人,不說與森鷗外一模一樣,也是肉眼無法分辨的相似,更甚至,他們或許隻是年齡上的差異。對眼前這個年輕版的森鷗外而言,就是真的一模一樣了。

“boss……”中原中也欲言又止,不隻是他,港口mafia的衆人,尤以尾崎紅葉為最。

“森殿下,黑暗中誕生的花自然隻能在黑暗中盛放,鏡花醬如此,茉莉醬也會如此。”

“還是說……”

眼神在錄影暫停的畫麵上轉了一圈,那男人拔刀後殺氣凜然的模樣,又是幾乎全身浸入黑暗,讓人很難把他即將大開殺戒的畫麵從腦海裏趕走。

太宰治輕佻推測:“說不定最後那位少女就是死在父親的手裏呢?”

“茉莉麽……”林森露出回憶的神情,否認道,“茉莉是我的女兒,最後也死了,但是,並不是死在我的手上的。那個孩子,應該是……壽終正寢?”

江戶川亂步截下話題,冷冰冰道:“你根本不知道森茉莉有沒有死吧?在那之前,你就已經戰死了。”

衆人:“!!!”

他離開武裝偵探社的範圍,直麵林森,用幾乎可以算是質問的語氣對著他說:“你後悔過嗎?為了現在的一切,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從江戶川亂步的話裏提煉出自己需要的資訊,林森由衷地感到高興。

“所以我果然成功了。”

打啞謎一樣的交談讓多數人一頭霧水,就連照顧了江戶川亂步許久的武偵社長也無法跟上他此次的交談。

誰知道林森的態度一下刺激了江戶川亂步,讓他失態大吼:“你就沒有一點後悔與不甘嗎?”

“亂步。”

然而氣得自閉的名偵探根本不想解釋,也不能解釋,他直盯盯地看著林森。

沒辦法,關愛幼崽的一般程式是刻在DNA裏的,林森隻能自己解釋。

“我們來自不同的時間線。”一開口就是一個炸彈,林森卻好像什麽都沒看見一樣,保持著那副麵具一樣的笑容,“在我的記憶裏,我處於你們看見的那場舞會更後一點的時間線,而你們,來自一切都已經結束、萬物回歸正軌的時間線。”

“在我的記憶裏,我並不認識諸位。倒是有一位貓先生曾經來找過我。”他的視線轉向地上的三花貓,“但是我拒絕了。”

貓?

武偵社長:“為什麽?”

“沒有時間。”林森回答的輕描淡寫,“我還剩下最多十年的(執行)時間,我需要做更重要的事情,沒有時間參與人類的內戰。”

“人類?”太宰治語氣怪異,“難道你不是人類嗎?”

是不是人類?對於這個問題,林森曾經受到過教導,“從生物學上來說,我是。”

發覺林森意外地好說話,是和森鷗外完全不同型別的人,幾乎有問必答,於是,抱著各種各樣的目的,這裏開始了提問大會。

“森先生是軍人嗎?”

林森:“軍人?不算吧?”

“你活著還是死了?”

“你到底是林森還是森鷗外?”

“你為什麽會成為港口mafia的首領?”

……

數不清的問題砸向林森,就在林森準備一一回應的時候,熟悉的少女闖入現場,擋在林森身前,對著他們豎起尖刺。

“我說,你們是不是欺人太甚!”

黑色的長發,酒紅色的瞳孔,與林森近似的麵容。

“茉莉?”

聽到時隔許久的呼喚,森茉莉的淚水再難忍住,“爸爸!”

一樣,但是又不一樣。林森在茉莉的身上察覺到了和那些人一樣的異樣,“茉莉,你來自和他們一樣的時間線?”

“嗯。”埋在他懷裏的頭蹭了幾下,悶悶出聲。

“我成功了。”

“成功了。”

“那……”

“爸爸!”茉莉擡頭,近乎祈求地,“我們繼續看下去好嗎?”

沒有刻意迴避,父女交談的內容一字不漏地入了衆人的耳朵裏。

“亂步?”武偵社長希望有個明白一切的人為自己解答疑惑,而幾乎推測出所有的亂步是最合適的。

“我不能說。”是拒絕。這是江戶川亂步和他生活以來第一次如此正式拒絕他。“在他同意之前,我不會說的。不過之後大家都會知道的。森茉莉會說明這一切的。”

螢幕裏,殺氣凜然的男人身影很快轉換。

【屍體鋪滿了前進的道路,血液積蓄成了水窪。

各種各樣的死狀屍體就這樣呈現在以男人為首的隊伍之前,一模一樣的服裝昭示了死亡的是他們的同伴。

但是男人沒有一絲猶豫,冷靜掃視四周,遂下令,“清理一下通道,繼續前進。”】

“哈,那個男人……”再難以忍受的與謝野決定不再剋製,“你從來沒有變過啊,還是一樣的人渣!”

“對於你來說,根本不存在同伴,大家都不過是你達成目的的工具!隻要能夠達成目標,你從來不介意他們死光!”

“你的命是命,他們就不是了嗎?既然都是要用生命鋪墊,為什麽死的不是你!!”

為什麽死的不是你!

“與謝野!”江戶川亂步的製止晚了一步。

熟悉的話,相似的場景。這一切都讓茉莉恍惚起來。我還在那裏嗎?我沒有逃出來嗎?

不要,不要再說了……

手上熟悉的溫暖似乎下一刻就要離開。

不要……

死的……到底是誰?

…………

……

啊,是他啊,唯一真正死掉的,是……

“不要!”

怒火燎灼她的五髒六腑,悲痛撕裂了她的精神。

好奇怪啊!在這種痛苦之下,她竟然感到了久違的輕鬆,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早就不是人類軀體的她,竟然還能感受到這種撕裂般的痛苦。

被激烈的情緒充斥的森茉莉,自然不知道別人眼中的她是什麽樣。

披散的濃密的黑發微微浮起,酒紅色的瞳孔轉變成了暗紅,仿若參加葬禮的一身黑裙逐漸延伸,向著衆人纏繞過去。

恍若來自深淵的魔女。

螢幕上的場景也隨著森茉莉的變化而開始加速,眼花繚亂的畫麵一閃而過,但是捕捉到的畫麵卻讓他們有了不好的預感,大片大片的紅色格外醒目。

這場電影的主題,似乎就是圍繞著鮮血與死亡發生。

“茉莉,冷靜下來,我在這裏。”

“……爸爸?”帶著涼意的手遮住了她的雙眼,逐漸恢複理智的茉莉聲線依舊顫抖,似乎眼前的是一個易碎的美夢,隻要睜眼就會破裂。

畫麵終於以正常的速度開始播放。

隻是這次,森茉莉去了哪裏?為什麽出現的是愛麗絲?懷揣著疑惑,他們選擇繼續看下去。

【又失敗了。林森牽著愛麗絲出現在最終戰場的附近,這裏是指揮室,也是防禦最牢固的地方,自然也是世界湮滅的最後一處地方。

所有人都死了,隻有他們還‘活著’。

看著那平靜無聲的世界湮滅的進度,林森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也許我們從一開始就忽略了一件事。”

“什麽?”

“愛麗絲,革命需要鮮血,也隻有沾染了鮮血的革命才會色彩鮮豔、吸引人的注意。”林森背對著光河,對著愛麗絲說出了這樣的話,那恍似臨終別語的話讓愛麗絲産生了極大的不安。

“林太郎,你在說什麽?”愛麗絲掙脫林森的手,那冰冷的溫度讓她覺得握住自己的是一塊冰,她顫抖著踉蹌後退,不詳的預感越發濃重,“什麽血,那些和我們又有什麽關係?我們不會死的。”

是的,已經某種程度上擺脫了人類壽命限製和機體損傷致死限製的兩位,已經算不得正常的人類,自然也不需要再遵循人類的生死規律。

想到這裏,愛麗絲放下心,穩定心神,將拚命跳動的不詳直覺強壓下去,甚至能夠扯出輕鬆的笑容安慰林森。

“沒事的,林太郎,這次不行,我們還有下一次的。我們已經不會受人類的限製,我們還有時間,可以嘗試,能夠容忍成千上百次的失敗。你看這次我們就快成功了,我們已經把他們打出去了,每一次都那麽前進一點點,我們總會成功的,隻要改善一下方法,我們就可以在下次再嘗試一下,一定……”

林森低垂著眼簾,看著陪伴了自己許久的、維持著幼女體型的愛麗絲,目睹自己無以計數的失敗、共赴死亡的愛麗絲,直到如今仍在絞盡腦汁地安慰自己。

“抱歉。”輕柔的低語打斷了愛麗絲拚命的安慰,那種不詳的預感終於淹沒了她的大腦,“對不起,愛麗絲。”

緩緩睜大的瞳孔裏,倒映出男人帶著淡淡悲傷的笑容,“林太郎……”

男人徐徐倒向身後的祭壇,飄起的衣角拂過愛麗絲的眼前。

“不要,林太郎!”幼女的聲音因為激動的情緒變得尖銳,但是在場的唯二人員沒有在乎。

“不!爸爸!!”

“不要!爸爸!不要丟下我!”眼淚從那雙晴空一樣的藍瞳中湧出,她試圖伸手去拽住開始下墜的林森,“你答應過我,不會丟下我的!爸爸!”

“不要死,爸爸!!!”

祭壇下已經看不見男人,但是周圍的變化卻是肉眼可見的。

時光倒流,一切都在向完整回溯,除了隻恢複成透明虛影的林森。

即使是這樣的林森,愛麗絲也視若珍寶地輕輕保住。

金發藍瞳的少女恍若墮落般變成黑發紅瞳,她抱著虛影,露出病態的笑容,“不會再讓你離開了,爸爸。”

“誰都別想。”】

少女病嬌的神態讓人渾身一涼。但他們更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森茉莉一副拒絕交談的表情很明顯是沒戲了,或許那位與森鷗外形似的林森願意說一下。

隻不過當他們打算詢問林森的時候才發現,對方此刻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原來如此,隻有這樣才能成功嗎?”

“不行!”沒想到這樣的話剛一出口,就遭到了江戶川亂步和森茉莉的雙重反對。

而對於事情的進展,無疑是親歷一切的茉莉最瞭解,所以江戶川亂步選擇了等待森茉莉的解釋。

“不會成功的,那次嘗試最後還是失敗了!隻是過了幾年,世界就重新崩毀了。”她強壓著激動的心緒,盡量將事情述說清楚,“我們之前找到的崩毀原因隻是一部分,並沒有完全解決世界毀滅的原因,還有其他因素加速了世界的衰變。爸爸你……”

她哽嚥著,“你隻是充當了一次電池,為那個世界延續了一段時間的壽命而已。”

“根本沒有價值!”

林森安慰道:“但是我們找到了另一部分原因,這就是有價值的。”

“用你的命嗎!!”茉莉的情緒終於失控了,“用你一次次的死亡試探出來的原因,你有關心過我有多傷心嗎?!”

又在變化的螢幕閃過一張張不重複的圖片,似乎永無止盡,而那上麵的內容讓他們驚愕地睜大眼睛。

“boss……”

死亡,每一張圖片都是死亡,帶著微笑的死亡。

那些死亡的體驗者的麵容,也是衆人熟悉的。

是林森,也可以稱呼為森鷗外。

有作為祭品被剜出心髒,燃燒自我阻攔入侵的;有獻祭自我成為無知無覺的神明,在保護世界後耗盡能量消散的;有自囚一生為了隔斷外神吸引而孤獨死去的……

就好像,死亡隻是嘗一口菜,生命是丟一張紙一樣。

輕飄飄的,毫不在意的。

哪怕是知道自己將來會怎樣死去,男人也好像隻是看見遊戲攻略一樣,一樣欣喜。

看見他如出一轍的笑容,宛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他們終於明白,這個從頭到腳都透著違和感的人,在他的觀念裏,死亡,是可以衡量的,生命是可以交易的。

尤以自己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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