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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了。也就在這時,托利亞小心地問,“你剛剛的比喻,我以後能夠使用嗎?”“什麽?”安東不明所以。“冰之女皇是動物園園長的比喻,非常貼切,我很喜歡。”托利亞回憶著說。聽到這話的安東握緊拳頭,他的愧疚全部一掃而空,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個詞,“不行。”經過今天和托利亞的交流,他深感自己的壽命憑空少了三年。而麵對托利亞失望的樣子,安東一口氣喝幹了杯子裏的酒,下最後通牒。“托利亞大人,我不管您怎麽看待愚人衆,既然你...(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9章 第 59 章

封閉的車廂內, 托利亞身著一套華麗的黑色禮服,戴著手套和幾枚鑲嵌有碩大寶石的戒指的手撫摸過一遝厚厚的檔案。

“重要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安托寧答應接手,至於其他瑣碎的工作如何處理,在我走後,你們看著辦吧。”托利亞說話間將手裏的檔案遞給坐在對麵的內務部員工。

接過檔案,員工欲言又止。

雖然他是在安東在璃月出差的這段時間暫時擔任托利亞的副手,但是他很瞭解托利亞, 很清楚對方隻要做出決定,那一定無法改變。

可即便已經知道結局,員工還是忍不住問道, “托利亞大人, 您走得是不是太急了?”他滿心都是想讓自己的上司能迴心轉意, 留在內務部。

雖然璃月和至冬的談判塵埃落定, 但不代表徹底結束。

至冬內部對於璃月的賠償還有異議。

這時候作為內務部部長之一的托利亞突然離開,說不定會打破當前還算平衡的局勢。

員工分析著當前至冬的狀況, 越發希望托利亞迴心轉意。

看出員工的心思,托利亞暗想假如員工知道他今晚要在宴會上做什麽,預計會後悔剛剛挽留他。

想是這麽想, 為了計劃能夠順利實施, 托利亞嘆了口氣,故意問道,“你覺得我跳槽怎麽樣?璃月仙人還挺歡迎我的。”

“啊?”員工愣住。

托利亞點點頭,“難道你最近沒有看報紙?”因為潘塔羅涅在餐廳外安排的記者, 他身邊多出來一隻狐貍的事可是在整個至冬都傳遍了, 他不覺得這位員工沒看過。

“我是看過。”員工艱難地回答,他一直把那當做無稽之談, 畢竟類似的報道實在是有點太多了。

難道這一次是真的?

員工這個念頭一出現,發覺自己忽然對托利亞想要度假也是可以接受。

這麽想著,員工改口,“托利亞大人,您是因為厭煩那些報道纔想要休假,避避風頭,我們都可以理解。”換句話說,跳槽什麽的就大可不必了。

聽出員工的潛臺詞,托利亞嗯了一聲,順勢回複,“我也是這麽想。”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麻煩你們了。”

托利亞留下這句話,徑直下車,沒有再管員工的反應。

守在外麵的侍者已經等候多時。

跟隨侍者的指引,托利亞先來到了一間休息室。

在休息室內,他看到了不知等了多久的潘塔羅涅。

看到托利亞進來,潘塔羅涅起身迎接,並開門見山地告知為什麽要安排這次宴會前的見麵。

“在宴會正式開始前,我想需要核對我們雙方的計劃。”潘塔羅涅說到計劃時,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無奈,“我剛剛得到訊息,有一輛車按照公子的命令停在至冬城外。”

托利亞聞言笑了,他直白地問,“你是想臨時更改契約的內容?”除了這一點,他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不,托利亞部長,我想你誤會了,我僅僅是需要一個確切的時間。”潘塔羅涅毫不在意地問道,“既然我售賣了我的名譽,我有資格知道,該怎麽交給買主。”

作為買主的托利亞聽完覺得有道理。

可惜他也不知道‘交易’的具體時間。

雖說他是計劃的策劃者,但他無法預測作為局中之人的達達利亞的行動方向。

所以他不能給出潘塔羅涅合適的答案。

“抱歉,我無法給出具體的時間。”托利亞認真地回複。

潘塔羅涅麵對這不算好訊息的回複麵色不變,他緩緩起身,同時輕聲征詢托利亞的意見,“既然無法確定準確的時間,是否意味著,我從現在開始便可以履行契約?”

說話間,他緩步走到托利亞的麵前,擡手似乎要撫摸上他的臉。

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托利亞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而不等他告知潘塔羅涅現在還不用開始,休息室的門被從外麵敲響。

托利亞當即嚥下到嘴邊的拒絕,換了個說法,“應該是提醒我們要參加宴會。”說完他主動轉身要去開門。

望著托利亞略有些僵硬的背影,潘塔羅涅笑了笑,隨即他視線微轉望向窗外。

幾秒鐘前有個人影自窗外閃過。

假如他的猜測沒有錯,應該就是達達利亞。

這讓潘塔羅涅感到幾分無奈,他從不介意托利亞發現自己的真心,最終選擇達達利亞,畢竟這本就是他想要促成的局麵。

但對自己反過來,被托利亞當作‘道具’,潘塔羅涅多少還是很意外,在他的設想裏,應當是他安排好這一切,而不是托利亞。

當初發現托利亞接人待物變化,越發地理解人類的情感之後,他就改變了最初的規劃。

比起與托利亞走得近,潘塔羅涅認為獲得他的愧疚對他正在執行的,以人類的貨幣代替神明的貨幣的計劃更有利。

幾百年裏,和托利亞走近的人太多,但能讓他展現出愧疚感的人從未有過。

潘塔羅涅自覺能成為第一個,那麽他說不定就能以此為把柄,說服托利亞真正來協助他。

然而托利亞比潘塔羅涅想得更為靈敏,開出了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回想著那些托利亞簽好名字,卻還沒有公開的檔案,潘塔羅涅不知該遺憾還是應當高興。

他隻知道他確實把自己的名譽賣了個好價錢,並且托利亞現在確實把握住了全域性。

一切都顛倒了過來,他成了棋盤上的棋子。

潘塔羅涅這麽想著,略有些遺憾,因為他無法看到達達利亞知道真相後的反應。

不過這份遺憾沒有持續太久,當托利亞和侍者交流完,潘塔羅涅便收斂起心情,過去詢問侍者帶來的訊息。

“是幾個大人物來了。”托利亞漫不經心地說道。

原本他以為這是普通的宴會,沒想到還會有這麽多幾年沒出麵,在至冬國頗具影響力的老貴族會過來。

這令托利亞有點明白為何是潘塔羅涅親自來通知他參加宴會。

如知道托利亞在想什麽,潘塔羅涅適時接話,“我也是在宴會臨近開始的前幾天,才接到他們同意出席的訊息。”

“那些家族有三四十年沒有公開露麵,這對人類來說是很漫長的一段時間了。”托利亞客觀分析,當初發生了一場在至冬輿論影響很大的走私案。

從內務部到愚人衆均有人員涉及,最後是公雞和他一同出麵,才把案件調查清楚。

那幾個大貴族也牽扯到其中,但因為提前接到了風聲,和走私集團斷得比較早,相關證據也銷毀得比較徹底,所以僥幸逃脫了這一場風暴。

但相對的,從那以後貴族安靜了不少。

至少這幾十年裏,托利亞沒有再看到他們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

現在又蠢蠢欲動了啊。托利亞腹誹,愈發地想知道潘塔羅涅的計劃會是什麽樣的結局收場。

托利亞想得全神貫注,完全沒發現身邊的潘塔羅涅在他回憶時又掃了兩眼窗外。

當潘塔羅涅又收回視線,他對入神的托利亞微笑著伸出手,“我們走吧,托利亞部長,去得太晚會被他們認為是怠慢。”

“這倒是,去會會他們,幾十年不見,還是挺想念他們。”回過神的托利亞沒有打趣道,他沒再分心留意周圍的情況,輕笑著和潘塔羅涅走出休息室。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窗外,達達利亞皺著眉頭出現了。

潘塔羅涅的反應告訴他,對方早已發現了他。

但是他不僅沒有拆穿,還疑似變本加厲。

這令達達利亞感到了非常明顯的不爽,被挑釁的感覺彌漫在心間,讓他想要立即拉著托利亞離開這裏。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做。

藉助優秀的聽力,潘塔羅涅和托利亞的對話他多少聽到了一點,明白今天晚上是關鍵。

而托利亞向來信守承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絕對不會扔下潘塔羅涅,不和他把戲演完。

這意味著達達利亞當前沖出去要帶托利亞走是不成立的。

除非他要把這件事鬧大。

但那樣說不定會把托利亞和潘塔羅涅的合作時間拉長。

達達利亞不想看到這個結局,所以他隻能忍一忍。

咬著牙,達達利亞頭上那對還沒消除,壓在兜帽下的狐貍耳朵動了動,感覺他好像在執行一場臥底任務,在目標出現前,他必須忍耐,不能擅自行動。

盡力剋製住沖到托利亞麵前的沖動,等到達達利亞將自己的情緒平複得差不多,他輕巧地用水元素力,從裏麵開啟了窗戶。

輕輕推開窗戶,達達利亞小心地跳進去。

休息室內鋪設有地毯,他落地悄無聲息。

順利進入休息室內,達達利亞順勢關上窗戶,隨後他脫下愚人衆內部統一的披風掛在休息室的衣架上。

為了遮掩耳朵,在不穿披風後,達達利亞又戴上一頂帽子。

確定有帽子的遮掩,無人看見自己頭上那對耳朵,達達利亞鬆了口氣,離開休息室,尋找宴會舉行的大廳。

一邊熟練地躲避著各路侍者,一邊摸索酒店的構造,沒有多久,他就結合侍者的行動方向,推測出宴會所在的房間。

達達利亞確認好地方,沒有耽誤時間,快速通過逃生通道趕了過去。

為了保險起見,達達利亞沒有直接進入大廳,反倒找了一個能總覽全場的角落,隱藏好氣息暗中觀察。

這下達達利亞真的有在執行潛伏任務的錯覺。

偏偏他本就不怎麽擅長當臥底。

達達利亞一邊觀察著舉行宴會的大廳,一邊回想他過去做需要蹲點的任務的經歷,越發肯定直來直往的行動才更適合他。

這個想法在潘塔羅涅對托利亞伸出手時達到了巔峰。

藏在暗處的達達利亞眼睜睜看著托利亞握住了潘塔羅涅的手。

與此同時,音樂響起,兩人融入舞池。

哪怕早就做過心理建設,達達利亞看到跳舞的畫麵心裏卻仍然感到別扭。

尤其是在確認潘塔羅涅早就發現他的存在之後。

達達利亞冷哼一聲,越發覺得潘塔羅涅是故意為之。

彷彿是知道潛藏在暗處的達達利亞在想什麽,下一秒舞池中的潘塔羅涅與托利亞拉近距離。

潛伏在角落裏的達利亞眼睜睜看著他們之間近的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這就太過分了。

一句話自達達利亞的腦海中浮現,他握起拳頭,希望托利亞能夠和在休息室裏一樣做點什麽,比如撤開或者直接結束這一曲。

可惜托利亞什麽都沒有做,甚至還更貼近了一點。

眼看托利亞如此配合,達達利亞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好。

下一秒,他收回視線,如分散注意力一般回憶這座被潘塔羅涅包下的酒店的構造。

他等不及了,他要快點結束這一切。

達達利亞下定角色。

也是在他做出決定之時,舞池裏的托利亞感知到追逐著自己的目光不見了,他眼眸微轉,朝達達利亞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

這時潘塔羅涅的話恰好在他耳邊響起,“公子的隱藏技巧確實如市長先生說的那般,是他的弱項。”

聽著公雞對達達利亞的評價,托利亞笑了笑。

然後他也湊得更近一點,用僅有他和潘塔羅涅能聽見的聲音感慨,“看來要提醒他加強這一方麵的聯絡了,不過行事直接,也算是好事不是嗎?”

潘塔羅涅笑了笑,沒有否認。

雖然他對達達利亞在璃月的任務多少還是有點不滿,但托利亞說得沒錯,對方直來直去的性格是能省去很多時間,以及麻煩。

比如現在這種情況,換成其他的任何一位執行官,事態都無法按照他們預想發展。

潘塔羅涅的笑容加深。

見他心情還挺好,托利亞放下心,不再擔憂潘塔羅涅不配合,認真地配合他跳完了這支舞。

當舞曲結束,要從舞池離開時,托利亞不著痕跡地掃了眼達達利亞隱藏的角落。

然後裝成什麽都沒發現一樣和潘塔羅涅一起走出舞池。

下一秒,他就又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這讓托利亞有種微妙的滿足感,同時他也期待達達利亞什麽時候能忍不住現身。

也就在此時,潘塔羅涅被幾名合作夥伴叫走。

當潘塔羅涅不見,來自達達利亞的注釋就消失了。

托利亞感受著,不禁想象達森*晚*整*理達利亞悄悄鬆了口氣,滿心希望潘塔羅涅不要出現。

那個畫麵令托利亞止不住又擡了擡嘴角。

下一秒一道問候從他的身邊冒出來。

“托利亞部長,您的心情好像很不錯。”一名精神抖擻的老人端著酒杯,出現在托利亞的麵前,禮貌且客氣地打招呼。

“距離我們上次見麵,已經差不多過去快四十年了。”老人微笑著感慨,“您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托利亞聞言好好看了幾眼攔住他的老人。

幾秒後,他認出這是他先前提到的,在走私一案之後,幾十年沒有公開露麵的大貴族之一。

確定眼前人的身份,托利亞馬上掛上客氣的笑,回複道,“也隻是在時間中沉澱得慢一些罷了,倒是侯爵先生您讓我驚訝。”

“您是指我變得老了嗎?”老人好奇地問。

托利亞搖搖頭,“不,是侯爵先生看起來和過去沒有什麽變化。”他盯著老人的眼睛,“當初你對我保證的眼睛和現在一模一樣。”

“您竟然還記得那些保證啊,我以為您早已忘記了。”老人話語染上複雜的情感,“畢竟已是這麽多年過去。”

“是啊,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托利亞發自內心地附和。

老人驚訝地愣了愣。

發現老人神情上的變化,托利亞主動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什麽問題,隻是沒想到您會在意時間。”老人說著嘆了口氣,“莫非您真的被打動了?既然是這樣,我們也能安心支援對富人大人瘋狂的計劃。”

“這可不像你,我記得你可是走穩妥路線。”得知老人真的要改變主意,托利亞故意拋出質問。

老人沒有將托利亞的不信任放在心上,他平靜的說,“我本以為您是與富人大人逢場作戲,從您現在的狀態來看,似乎不是。”

此話一出,托利亞忍不住去思考自己的變化竟然這麽大嗎?

為了防止老人在試探,他嘆了口氣。

接著他壓低聲音說,“其實我也搞不懂,我究竟在想什麽。”

“嗯?聽您的意思,您很茫然?”老人順勢問下去。

托利亞嗯了一聲,“搖擺不定吧,我想我和潘塔羅涅大人不像看上去那麽親近。”

這話是實話,老人陷入沉思。

幾分鐘後,他給出讓托利亞意外的說法。

“您這樣想,更堅定了我支援富人大人的計劃。”

老人的態度十分認真,以至於托利亞真的迷茫了。

雖然他有過推測,說和潘塔羅涅關係沒有那麽好,進而以愧疚,情誼這類藉口,引出他通過有利於潘塔羅涅計劃的政策,增強這些貴族們的信心。

如今他才說了一半,這名侯爵先生就改變了主意……究竟是哪裏不太對?

托利亞的預感告訴他,有被他忽略的一部分資訊。

奈何他一時半會摸索不清。

而老人也沒給托利亞足夠多的思考時間,他發出邀請,“托利亞部長,能否和我單獨聊一聊?”

托利亞收回神思,權衡過後回答,“可以。”他正好也想弄清楚老人因為哪種原因才願意支援潘塔羅涅。

原本托利亞想的是看到他與潘塔羅涅走近,從剛剛的對話來說好像不是這個原因。

總結著當前得到的全部資訊,托利亞與老人在侍者的指引下前往了先前他去過的休息室。

托利亞剛一進門,就看見了一件愚人衆統一製式的披風。

考慮到他先前和潘塔羅涅在這間休息室談話時還沒有這件衣服,托利亞推測它是達達利亞的。

一同進來的老人也發現了披風,他敏銳地問道,“莫非還有執行官出席?”

“目前我接到的訊息,是隻有潘塔羅涅大人。”托利亞模棱兩可地回複。

老人點點頭,沒再糾結,轉而說起他要聊的事情。

“您在過去可從來不會對情感搖擺不定。”老人說著發出一聲長嘆,“所謂的支援,也不過是對執行官的利用。”

“還有興趣使然。”托利亞補充。

老人點點頭,“您很清楚,所以在您說出搖擺不定前,我認為這次也不過是興趣使然,或者你想要藉助富人大人達成一些目的。”

被說中心思的托利亞麵色不變。

這下他覺得老人是來試探他,假如他不是臨時改變計劃,要結束和潘塔羅涅的合作,怕不是就露餡了……等會。

托利亞微妙地睜大眼,老人的話給了他啓發,令他摸索清楚他究竟忽略了哪些細節。

如同知道托利亞正在想什麽,隻聽老人繼續說下去。

“我是看到有關您和富人大人的報道,在留影上,我看到了您的抗拒,正如您所言,您接受了他,但兩位沒有報道上的那麽親密。”老人說到這裏,臉上的笑容裏帶上了些許自嘲的意味。

這份自嘲很明顯,托利亞卻無限分析,他的重點放到了被老人看穿上。

既然連老人都能看穿,那潘塔羅涅一定會發覺。

那麽他為何沒有提醒?

托利亞在心底深吸一口氣,他有理由相信,潘塔羅涅早就認定他和達達利亞一定會恢複關係。

那些觀望的家夥不都是傻子,有不少聰明人。

比起虛無縹緲的情誼,那些聰明人更相信真金白銀的利益。所以潘塔羅涅從最開始就改變了計劃,他是沖著他真實的幫助來的。

現在潘塔羅涅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所謂付出的名譽,就像潘塔羅涅說的,一文不值。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打算交易出去。

托利亞的嘴角挑了挑,他想起璃月的一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誰又知道蟬是黃雀操縱的誘餌。

唯一的好訊息是他確實拿到了潘塔羅涅的榮譽。

哪怕一文不值。

托利亞默默地總結,越發慶幸他主動提出脫離潘塔羅涅的大計劃。

他是覺得潘塔羅涅的計劃有趣,但他不想他和達達利亞的感情被外人利用。

這算是他的底線。托利亞重複著,幾秒後,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變了,曾經的他根本不存在底線這種東西。

托利亞領悟自身沒有這一點後,不禁發出輕笑。

隨即他告知耐心等待的老人,“你說得沒錯,我是不喜歡潘塔羅涅大人。”

“但我確實答應了他。”特意抿了抿嘴唇,營造出猶豫的樣子,托利亞說出那條還未公佈的機密訊息,“我通過了一些有利於他的政策。”

“那是彌補?”老人問道。

托利亞搖了搖頭,“我也無法定義。”比起交易,這更像是潘塔羅涅真正的目標,這讓他無法說出那些被通過的政策算是哪種分類。

細細想來,托利亞認為不僅是潘塔羅涅想要利於計劃的政策,他的龍類同族可能也傾向於那些政策通過,好煽風點火。

隻是除了他以外,他們礙於和愚人衆關係不怎麽好,不方便明說。

托利亞分析到此處,明白了怪不得當他藉著和潘塔羅涅的‘交易’為藉口,通過了政策,達成了潘塔羅涅的目的,他的同族才裝作不知道,一句反對都沒有。

那會他以為他們是忙著進行交接工作才忽略。

當前來看好像不是。

托利亞一時間明白了達達利亞被蒙在鼓裏的心情。

而這微妙的重合經歷令托利亞想笑。

“您是想到誰了嗎?”老人看見他眼中露出的笑意,直白地發問。

托利亞也不在意僞裝了,他承認,“是的。”

“看來那纔是您喜歡的人。”說到這裏,老人鄭重地從口袋裏取出一枚精緻的指環,“請收下吧,托利亞部長,它是我年輕時想送您的禮物。”

“我已經老了,再不送出去,就再也沒有機會,人類的一生總是如此短暫,願您喜歡的人,能長久地陪伴您。”

老人說著將指環遞給了不知所措的托利亞。

不知過多久,托利亞纔不解地問道,“你之前為什麽不說出來?”

“您不能理解,我的身份也讓我無法說出口。”老人耐心解釋。

人類總是背負有責任,正是責任代理的約束,使人無法肆無忌憚地表達心意。

尤其是對一個擁有了人類世界生存的智慧,卻未真正理解感情的異類。對方能輕易地分辨出接近自己的人抱有何種目的,指出那個人暗藏的心思,讓人無處遁形。

而老人的身份註定他無法說出一絲利用之意去說出的感情,因為隻要他和托利亞走近,他必然會想要利用他在人世間的權力。

這是不可避免的。

“與其狼狽收場,不然讓一切單純一些。”老人做出定論,“至少幾十年過去,您仍然記得我,我已感到滿足。”

他仍然記得與托利亞最後見麵的那一天,為了那樁走私案,為了削弱新發展起來的貴族的力量。

作為至冬人,他感謝托利亞和他的同類們為至冬所做的一切。

但作為一名貴族,他必須警惕。

就像是對潘塔羅涅的投資,他也必須把握好分寸,這樣他的家族才能如終年不落的雪鬆,與世長青。

而送出這枚指環,就是他這個老人僅有的私心。

“好,我接受。”

彷彿是看透了老人的心思,托利亞給出他的答案,“但也隻是接受這枚指環罷了。”

“我知道,謝謝您。”老人將指環交給托利亞,隨後他又問,“我可以擁抱您一下嗎?”

托利亞這下真的猶豫了。

在好好思考過後,他回答,“好。”他終究不好意思讓一名老人掃興。

老人笑了笑,沒有再多言。

他和托利亞禮節性地擁抱了一下。

在與老人擁抱時,越過老人,托利亞看見了窗外,來不及躲藏的達達利亞。

透過窗戶,在達達利亞的眼神裏,他看到被人類定義為吃醋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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