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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墜兔收光,屢變星霜

沒忍住笑意,“笨兔子。”耳麥裏似乎沉默了兩秒,周應星長睫顫了幾下,暗自定了定心神。程雨悻悻開口:“咳,你說什麽呢?”宿瀧斂了斂笑,翻了幾下英雄麵板,“沒事,中路搶下線,他們不會打,梁哥盯下位置,這個紅再守一下。”而後的一段時間內雙方並沒有發生什麽摩擦,NG是一直在運營,平推型的射手配著輔助壓進,盡可能地在前中期加快進度。幾乎完美的運營戰術,NG也是牢牢把優勢拿在手裏,XY不得已要被扯著走,作為S2...(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七十七章 墜兔收光,屢變星霜

休息室。

幾個人已經收拾好裝備,轉過身,卻發現屋內少了兩個人。

嚴雲霄問:“我們丟了兩個人,去哪了?”

剩餘的三個人相視一眼,還是程雨答道:“嚴教,人有三急,你不能為難人吧,左右也不急,等等他們倆唄。”

隻是那臉上,卻浮著別有深意的笑。

嚴雲霄不知道那些,便信以為真,提醒著,“不急倒是不急,但還是可以急一點的,你去叫叫他倆。”

“好好好,包在我身上。”

得到回複,嚴雲霄便放心地離開休息室。

身邊的阿泉想到什麽,輕輕勾了勾程雨的衣領,“你真要去叫他們倆?”

程雨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怕死你去叫也行。”

“...那還是算了。”

對話到此中斷,程雨側過身走向一旁,拿起一早oo便訂好的奶茶,轉回身,這個距離差一點直接懟到阿泉的臉上。

“你,你幹嘛?你是尾巴啊你?”

阿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推了推眼鏡,眼前的程雨正吸著奶茶來掩蓋自己的神色。

“總決賽結束了,我們還拿到了冠軍,你那天和我說的事情,還作數嗎?”

作數?事情?

程雨困惑地皺眉,“什麽事?”

阿泉忽然有些急,“就是你說的,我們兩個的關係,等到總決賽結束後你就會給我答複的。”

“......?”

程雨怎麽記得,他當時的意思是,不要耽誤比賽,比賽期間不要談論這種事情呢??

隻是擡頭,便撞上那帶著隱隱期待的眼睛,程雨莫名有些侷促,耳朵也慢慢紅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麵對麵站了許久,久到阿泉以為自己再一次得到沉默的拒絕,他的嘴角才慢慢落下,隨即又勾起個苦笑。

“...你給我幾天考慮的時間,我會好好考慮,最後給你一個答複,行嗎?”

“...!”阿泉看向他,“沒問題。”

果斷的回應使程雨一怔,他躲閃著那狗狗一樣真誠的目光,落荒而逃。

另一邊。

一個接近黑暗,完全死角的地方,隻能聽見隱隱約約的喘息聲。

愛意洶湧,吻得忘情。

直到受不住手臂的疼痛,宿瀧才鬆了口,他沒有移開,胸口微微浮動,一雙桃花眼深情地盯著眼前人。

周應星埋怨地瞪著他,“你是狗嗎?我嘴巴都被你咬破了。”

“我是狗,那你是什麽?”宿瀧藉著微弱的光看著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臂,輕笑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人揍了一頓。”

“誰讓你沒完沒了...”

“確實,我親不夠啊,再來一遍?”

“......”

小孩的手無聲地抵在兩個人中間,這是個拒絕的動作。

宿瀧沒忍住笑出聲,他本就是逗人玩的,可每次周應星都會反饋給他非常認真的答複,真的很可愛。

他伸手握住這隻手,“左右我是你男朋友,你慢慢習慣就行。”

“?”周應星盯著他,“習慣你不要臉?”

“咳...說這些,我怎麽記得有人在臺上抱著我不鬆手,還對著我喊你是冠軍呢?”

“......”

周應星對上那盛著寵溺的眸子,心裏早已軟成了一片。

他知道的,宿瀧今天是真的開心,想起三年前在螢幕裏見到的宿瀧。

那個失意的少年在今天終於得償所願,終於靠著那滿身的執拗與堅持,憑著自己一個人撐起了那個黯然失色的XY。

他同樣由心地感到開心。

所以,就讓讓這個幼稚的人吧。

“是,我男朋友是世界冠軍,我非常開心。”

聽到這話,宿瀧幾乎是瞬間僵住了身體,兩秒,將人擁入懷中,頭埋在那人的頸窩裏,窸窸窣窣的吻落在上麵。

“...很癢。”周應星有些無奈,卻沒有半分想要推開的動作。

宿瀧再也無法忍住心裏的激動,整個人就像是開了屏的孔雀。

“周應星,你真的很優秀,將來,你一定會在這個賽場上大放光彩的,我以我這麽多年的職業生涯對你保證,你一定會的。”

懷裏人微愣,顯然沒意識到宿瀧會突然把話鋒轉到這上麵去。

“我不在乎。”周應星彎著嘴角,頭輕輕蹭了蹭宿瀧的頭,“我隻想,和你一起再拿更多的冠軍。”

宿瀧也蹭了回去,“小孩子,做人不能太貪心啊。”

“我不在乎。”

“好好好。”

隨後,兩個人膩膩歪歪地走了出去。

隻是沒想到會碰上意外,兩個人的手還牽在一起,這一下,五個人的臉上都有些尷尬。

握著的手撤了回去,宿瀧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爸,媽,元阿姨,你們來看比賽了?怎麽沒提前告訴我?”

母子連心,這一眼,董秋慈就明白宿瀧是在向她求助與討好。

她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身邊的元菏,解圍道:“怕你們會覺得有壓力,就沒有告訴你們。”

宿陽拍了拍宿瀧的背,“辛苦了小瀧,你今天打得很棒,爸爸媽媽真的很驕傲,想要什麽隨便提,就當是爸爸媽媽送給你的賀禮。”

宿瀧笑了,“我想要什麽,您還不清楚嗎?”

宿陽愕然,又輕笑出聲,點了幾下頭表示自己明晰了。

隨後三個人便把目光落到旁邊的母子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所見有些消化不了,元菏還處於有些呆愣的狀態裏,手被周應星輕輕握住後,才露出溫柔的笑容。

她摸了摸周應星的臉,“今天看見你們站在那捧起獎杯時,媽媽終於理解了,小星,你也終於找到了你真正喜愛的事情。”

周應星微抿著唇,“謝謝。”

“太多的話,我們以後再慢慢說吧,今天是你們奪冠的日子,去好好慶祝,不要喝太多酒。”

“嗯,知道了。”

又聊了一會,三個人便準備先回酒店了。

臨走時,元菏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宿瀧,宿瀧以笑容回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覆在元菏的杏眸裏,最後轉過了頭。

隻是,叮囑的話記在心裏,卻也抵不住勝利的喜悅,他們喝到了後半夜,每個人都醉醺醺的。

宿瀧倒是把他未來的嶽母的話記在了心裏,他一直幫忙擋酒,這一次周應星沒有強硬著拒絕。

一套下來,宿瀧也是醉了,整個人如長貓掛在周應星單薄的身上不動了,如連體嬰兒一般,周應星走到哪兒,他就纏著跟到哪兒。

酒店電梯裏。

來到焦城的那一天,在酒店訂房間時,宿瀧依然選擇了八樓,不知道為什麽,他似乎對這個數字很是有感觸。

其他幾個人也喝了不少,歸途和阿泉互相攙扶著,眼底發紅,眼皮都喝到有些發腫。

臨別之際,歸途拉住了宿瀧的手臂。

“我答應你。”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誰也沒懂,打趣著歸途是不是喝多了開始說胡話,就被揭了過去,隻有宿瀧知道,這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僅剩的心結也被人解開,緩緩彎起了眼。

等關上門的一刻,宿瀧就又開始了他的小狗行為。

他知道周應星心軟,估計小孩也是非常頭疼,並不願意和醉鬼打交道。

宿瀧一把扯住要先去洗澡的人,做作道:“我也想洗澡。”

周應星眨眨眼,想起了什麽,“酒鬼不能洗澡,你睡覺吧。”

但酒鬼就是酒鬼,酒鬼哪會那麽聽話。

所以酒鬼又纏了上去,委屈巴巴地把下巴抵在周應星的肩上,“帶著我唄,我和你一起洗成不成?”

“...嗯。”

“...?”

宿瀧一瞬間酒醒一半,可腦袋還在發沉,他沒動,又一次試探地提醒那人,“你知道你這句話代表了什麽嗎?”

“...我知道。”

看不到周應星的表情,但宿瀧已經快要控製不住了,他緩緩吐出一口氣,似乎是在隱忍著。

最後再次確認一遍,“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

這一句,打破了宿瀧所有的防線。

他的手臂圈住周應星的細腰,他先是沒動,這樣抱著人許久,才把人輕輕擡起,走向淋浴間。

尤花殢雪。

-

一週後,一行人回到了淮寧參加年會,因為今年的春節很早,所以年會也提前了半月。

恰巧在宿瀧二十二歲生日的這一天,伴著頒獎儀式,一起舉辦在了淮寧。

不出所望,周應星拿到了今年的“最佳新銳獎”,隻是因為是年度的原因,最佳陣容,隻有宿瀧一個人成功拿到了“最佳打野”這個獎項。

頒獎還在繼續,宿瀧盯著舞臺有些出神,肩上不輕不重地落了個腦袋。

“怎麽了?”宿瀧輕聲問著。

“有些困。”

旁邊的程雨聽了笑道:“喲,小周,你要是在這睡著了,一會鏡頭掃過來,你可要出名了啊。”

這一聽,周應星幾乎是瞬間彈起,直直地坐在椅子上,清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宿瀧和程雨相視一笑,無奈道:“聽他瞎扯吧。”

隨著臺上的聲響,大螢幕已經開始播報“最佳選手”的入選名單。

一共四位,RT的無忌,RT的百毒,NG的風海,還有宿瀧。

大螢幕上盡是曾經宿瀧的高光,一幕幕,令人感慨著嘆息。

著實不易。

“HPL年度最佳選手就是——XY戰隊群光!”

伴隨著掌聲的響起,宿瀧和身邊的隊友和教練擁抱了下,輪到周應星時,他又捏了捏小孩的腰,隨後邁著長腿走向了舞臺上。

四冠,雙亞,三FMVP。

三年沉浮,再一次得到“年度最佳選手”,便是宿瀧二十二歲生日當天,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再多的話其實也都無法說盡宿瀧的心聲,結尾時,他把目光落向臺下的五人。

“我是代表了XY的所有人來拿到這個獎,也希望在未來能有機會,我們五個人可以齊刷刷地站在這個臺上,XY會更努力的,謝謝大家。”

頒獎結束,今日的行程亦是到了尾聲。

與前兩年不同,這次是結束後,所有選手纔在後場一起吃飯對飲,還有解說和二路解說也在這裏。

這就像是巨大的家庭,各自忙碌奔波,在年底的時候終於湊集在了一起。

night手裏握著高腳杯走過來,臉上泛著紅,顯然是喝醉了。

他勾住宿瀧的肩,笑嘻嘻道:“光仔,你是不是對射手有什麽魔咒啊?怎麽每個射手都喜歡你?”

這話一出,倒是吸引了身邊周應星的目光。

他同樣盯著宿瀧,像是在說,“我看你要怎麽接話。”

宿瀧沖他尷尬一笑,隨後惡狠狠地瞪著night,壓低聲音,“你有病啊?別來我這耍酒瘋。”

“開玩笑!你夜哥我可是千杯不醉。”

“嗬嗬,我看你像是有點神誌不清。”

“不是,我真沒說錯啊,先是光月,再到回響那小子,把你當對手就是把你看得很重要啊,還有還有,獅子隊那個新射手,那個小孩不也是對你殺氣滿滿嗎?還有,甚至就連橙子,不也是向著你...”

宿瀧一把捂住他的嘴,“行了,阿程那是嫌你煩,你少把這些怪我頭上,趕緊死一邊去,別來打擾你爹我。”

night像是還想說什麽,宿瀧看見一旁和程雨說笑的可樂,急忙把人叫過來。

隨後無情地把night推了過去,像是甩掉了什麽燙手山芋一樣。

自始至終,周應星也沒有說一句話。

宿瀧悻悻貼了過去,暗暗觀察那人的神色。

小孩突然開口:“我決定了。”

宿瀧慌亂地眨著眼。

決定了?這是要決定什麽?

...不會是要分手吧?!

他嚇都要嚇死了,想要解釋什麽,就聽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周應星:“下個賽季我轉打野位。”

“......”

好家夥,直接開搶男朋友飯碗了是吧?

宿瀧懷疑這小孩是在報複他,果不其然,看見那如小貓偷腥一樣的笑容就擺在周應星的臉上,宿瀧也真是拿他沒辦法。

他輕輕摟住小孩的腰,湊到他的耳旁道:“跟我私奔吧。”

“?”周應星看著他,“你沒病吧?”

“哎呀,走吧走吧。”

“???”

宿瀧不由分說地就把人推搡著離開了這裏。

另一邊的程雨看了全程,不由得輕笑出聲。

轉過頭,看著可樂一臉頭大的模樣,他這替人共情的毛病就又犯了,“這林夜,喝多了竟然是這麽個德行,我已經錄下來了,等著他下次請我吃飯。”

可樂擡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倆人又聊了一會,阿泉回來後,可樂也就連哄帶騙地把醉酒的night哄了走。

又到了單獨相處,程雨不自然地抿了口酒,問:“怎麽就你,梁哥呢?”

“他和女朋友在一起。”

自從上次在醫院撞見後,歸途便把這件事公佈在隊內了。

“哦。”程雨點了點頭,他心有些亂,因為他有預感,預感到阿泉要來問答案了。

他直接伸出一隻手,阿泉愣了一下,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就見程雨側過身子,大約一分鐘,纔再次轉回來。

“宋清泉,我想好了。”

“嗯?什麽想好了?”

“我願意和你試試。”

“......”

沒有得到回應,程雨先亂了陣腳。

他皺起眉,“什麽意思?你別是要反悔了吧?我告訴你,老子好不容易纔做好這個打算,你要是反悔了,咱倆以後就玩完...”

話未說完,就被人擁進懷裏,杯裏的酒不偏不倚地全灑在了阿泉的西裝上,就好像和他們第一次見麵時那樣。

兜兜轉轉,一切都像早就有了定數一般。

-

瀧塔上,海風依舊很大。

周應星撐著欄杆,剛剛宿瀧又莫名其妙地跑起來,他也莫名其妙地跟著跑,這一下就岔氣了。

宿瀧忍著笑,摸了摸小孩的頭,“看來你真的要和我一起鍛煉鍛煉了。”

周應星瞪了他一眼,也沒吭聲。

“給你看個好東西。”

周應星的眼睛忽然被人擋住,他隱約猜到了什麽,卻還是配合著,“你把我眼睛擋住了我怎麽看?”

宿瀧笑著,“那我數三個數,我就把手拿開。”

“三,二,一。”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溫柔蠱惑,明明早就明晰的事情,卻還是隨著這三聲數字而産生了有些期待的心情。

“周應星,擡頭。”

擡起頭,是瀧塔上的LED屏。

上一次來的時候,上麵還是明星的廣告,而此時已經掛上了紫白色,是他們六個人的身影,塔身是XY的隊標。

相當耀眼與矚目。

兩個人站在上一次來到這兒站的位置,海風仍然順著背吹在身上,有些冷。

宿瀧半闔眼眸,唇角梨渦淺露,“周應星,你還沒有祝我生日快樂。”

周應星看向他,把自己的手慢慢塞進他的手裏,瞬間,便被緊緊握住。

“生日快樂,生日禮物回去的時候送給你。”

“這麽貼心?其實我覺得v我500來得更劃算一點。”

“...你是真的有病。”

“哈哈哈哈。”

(全文完)

殘風中的雲

01

程雨第一次見到宿瀧,是在次級聯賽的賽場上,那次是他第一次以NG二隊隊員的身份打比賽,隻是不太巧的是,第一場便遇到了宿瀧。

那個無論是外形還是實力,都要稱為次級聯賽中第一的選手,直接把他打了個落花流水,非常丟臉。

要說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

從次級聯賽結束後,程雨便被提拔到一隊的替補裏,跟著一隊的其他選手打訓練賽。

安澤心思細膩,看得出程雨的興致不高,便經常安慰與鼓勵。

“聯盟裏的輔助本來就少,實力強的更是不可多得,而你就是其中的那一個。”

聽了這話,程雨先是震驚,再到困惑,再到失落。

他又想起了那個挫敗經歷,悶悶地說自己根本打不過XY,也打不過那個人。

隨後,沒有程雨預料的安慰話,那人卻是輕笑出聲,“群光啊,那也算正常,輸給他不丟人的。”

程雨又被驚到了。

他自然是知道圈裏對那個人的評價相當高,可是再怎麽樣,畢竟也是個和他年紀相仿的,未成年的毛孩子。

怎麽就會令安澤這樣打了比賽許久的人,說出這般話呢?

可安澤隻是微笑著轉移了話題,他們也沒有再談下去。

02

後來在HPL的賽場上交手後,程雨才意識到,安澤說得沒錯。

雖然XY現在有四名元老,但是在這個“天纔打野”麵前,實在是太遜色了。

但是無論怎樣,日子還要照常過,訓練要更加刻苦,對自己同樣要更加嚴格。

那一年的世冠結束後,便是年底的年會,趕在年會前,NG也迎來了新的射手。

那是個比程雨年紀還要小的人,長得有點小兇,性格有些小酷,名字卻是反差的可愛,叫孟雲嘉。

程雨本身就是個喜歡交朋友的性格,他的ID是雲風,便覺得和人家有緣,整天纏著那位酷酷的小朋友。

一口一個雲嘉,把人叫得發了脾氣,可是轉身之餘,程雨卻望見了那人發紅的耳朵,從那以後,兩個人幾乎成了隊內關係最好的人。

或許是因為他們擁有同樣的野心,擁有同樣的“敵人”。

他們都把那個人當成自己的目標,約定著,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定要把那個看起來猖狂到不行的家夥給壓過去。

那時候的他們也並沒有想到,那一天會來得那麽快。

程雨也從沒有想到,那個光芒萬丈的人,會在後來的質疑謾罵中走了那麽遠。

他並不是想看到這種結果,但也都是後話了。

03

年會的時候,是程雨第一次和宿瀧的正式見麵。

先前,他還扯著脖子和孟雲嘉說,自己一定要擺出一副“老子最牛”的表情,唬死宿瀧。

孟雲嘉隻是翻了個白眼,什麽話也沒說,見到宿瀧的身影後,便一腳把人踢了過去。

“我知道你,雲風,對吧?”

“我是群光,很高興認識你。”

“你的輔助玩得太牛了,我就玩不好,有時間咱們約一約,你教教我?”

...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張溫柔帶笑的臉給晃了神,還是被一句一句的誇獎給暈了頭。

程雨哪裏還記得剛剛的話,整個人笑得如同撿了錢一般,最後在臨走前還和宿瀧換了微信。

再次回到孟雲嘉身前,那人微微眯著眼,像是一隻小狼,“老子最牛?嚇死群光?”

“我怎麽感覺你都想跟著人家跑了呢?”

程雨不好意思地摸著後頸,“哎呀,你知道的,哥就受不了別人誇我,不過啊,這哥們長得是真的帥,那是人能長出來的臉?”

孟雲嘉無語地轉回身,以去衛生間為由,甩掉了那個後麵的碎嘴子。

碎嘴子沒了說話的物件,就站在後場等著孟雲嘉,順便刷了會手機,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宿瀧發個微信,身後便傳來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程雨下意識轉身,後一秒,白襯衫便被酒水浸透,有些發黏,有些不適。

“抱歉抱歉,你沒事吧?”

程雨擡起頭,身前道歉的是個比他高半頭的人,有些微胖,臉卻很瘦,五官也很端正,鼻梁上架著透明框眼鏡。

一旁的羽落走過來,他和程雨是比較熟悉的,“喲,bro!這是我們隊的小新人,剛剛我們打鬧,實在不好意思啊。”

程雨一瞧,熱情地和羽落聊了起來,“我靠,你想搞死兄弟啊,咱這不是私服,要賠錢的啊。”

“我替他賠給你好不好?”

“成交!”

羽落無語,他瞭解他的好哥們,這小子估計就是在這等著他呢。

身後傳來孟雲嘉的聲音,程雨也就和他們匆匆而別。

孟雲嘉嫌棄地指了指程雨的衣服,“你搞什麽?”

“啊,被一個小朋友撞了一下,沒事。”

“你怎麽光是站著還這麽倒黴啊?”

“啊?”

“沒什麽。”

“不對,孟雲嘉,你是不是在罵我呢?”

“蠢貨。”

04

一切的轉折,似乎都在“世紀之戰”的那年夏天。

NG戰勝了不敗戰神,程雨和孟雲嘉也得償所願地打敗了那個小魔王,至此,XY的時代終將落幕,代表著NG的時代也隨之而來。

世紀之戰後的一年內,HPL的賽場便是四隊鼎立。

RT,OP,NG,CCG。

同年的世冠結束後,NG拿到了現五人的第二個冠軍,轉會期的到來,代表著一切都要發生變化。

除了打野位和發育路位,NG買了其他路的選手,尤其是遊走位,直接是跟著一隊在訓練,就如同最初的程雨一樣。

也是那一年,程雨母親的病重,帶給了程雨雙重打擊,而安澤的陪伴,是他唯一能尋到的慰藉,自然而然,兩個人便心照不宣地在一起了。

安澤是個戀愛腦,為人溫和又善良,經常陪著程雨一起去醫院照顧程雨的母親,似乎一切又開始慢慢變好。

一次,回到基地後,訓練賽內氣氛很是怪異。

孟雲嘉不是個壓得住的脾氣,加上年紀小,直接懟著兩個人問,是不是在一起了。

程雨和安澤直接愣住,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也不知道安澤怎麽想,但是程雨無法麵對這樣的孟雲嘉。

搖頭否認後,孟雲嘉的眉頭才舒展開,唇角也隨之彎起,如往常一樣,攬著程雨便回了訓練室。

電腦桌上,赫然是那人剛剛為程雨點的外賣。

從那天起,莫名其妙的,安澤對程雨更加好了。

而同樣的,這種好會帶來相應的後果,便是紙包不住火。

他和安澤依次被叫去談話,那時候嚴雲霄就已經轉去了XY,現在的教練是個從B組隊伍轉過來的。

這教練並不喜歡自己,是程雨從那一次談話中得知的。

這人把一切都怪罪在了程雨的身上,而當時的程雨也是第一次觸碰到這種感情,便把這話聽進去了些,反思著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

回到訓練室內,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怪。

當時的中單便是第一個起頭說起這件事,他和安澤認識得最久,便道安澤的狀態不好全是被程雨搞得。

因此,安澤也當場和那個人翻了臉,那人並不死心,他一心是在替他的好朋友鳴不平,卻完完全全忘了另一個與他並肩作戰的人。

從那以後,程雨就變得沉默了很多,原來事事向著他的孟雲嘉,也變得有些沉默,兩個人也就慢慢生疏了起來。

程雨的狀態沒有安澤下滑的那樣嚴重,可是教練仍舊以一些理由讓他和另一個替補輪換著上場。

那年的夏季賽半決賽前,程雨主動找到了教練,他母親的病越發惡劣,他表明瞭自己的立場,他主動放棄後麵的首發,想要去醫院陪他母親。

05

從前的程雨,是個非常幸福的孩子。

父母思想開明,性子溫和,情緒穩定,他們家算不上富裕,卻有著大多數人都沒辦法擁有的溫馨。

初中時,程雨父親就很支援他打遊戲,每每都會誇贊程雨非常有天賦,就像是為電競而生一般。

他的父親,是小時候的程雨,最大的動力來源。

隻可惜,在他剛剛踏入青訓的時候,父親就因為外出工作而遇到了車禍,離開了程雨。

從那之後,程雨的母親就變得更加憔悴,當時程雨隻是個孩子,一邊在NG青訓,一邊找時間在外打工,他母親心疼,便去求了程雨的姑姑。

他姑姑是程雨父親那邊唯一的親人,雖然不是從小陪在身邊,卻也是非常疼這個侄子的。

二話不說便辭掉工作,回到了青城,幫著照顧程雨的母親,無論是經濟還是精神上,程雨的姑姑彷彿就如他父親一般,更深一步地激起程雨的心。

好在,程雨真的很優秀,他真的做到了,成為了正式的二隊隊員,拿到了屬於他的工資,一路並不算坎坷地拿到了一隊首發,實現了他的夢想。

程雨還記得他把冠軍戒指戴在他母親手上時,他母親和姑姑抱在一起流淚的場麵。

他當時覺得,如果就這樣過完一輩子,想來會是他最大的幸福。

隻可惜,噩耗還是到來。

姑姑告訴他,他母親的病情已經沒辦法再挽救。

委婉的說辭,程雨已經明晰在心,但是正處於夏季賽,盡管輪換,但他仍然是首發選手,為了戰隊和他自己,他並不能缺席。

隻是NG對待程雨越來越過分,從最初的常規賽輪換,到最後的隻打前三局,程雨終於明白那個教練想要做一些什麽。

他不知道那個替補輔助和教練是什麽關係,他也並不想去理會。

安澤在那段時間狀態好了很多,隻是每每找程雨時,都會被教練臭罵一頓,久而久之,就演變成了程雨避著他,也避著所有人。

直到半決賽對陣到OP時,教練一口否決了程雨的要求。

程雨的心終於涼了下來,他終於確定了那個教練的想法,他打了五局,拿了四局的MVP,卻在第六局時被.輪換下場,壓在替補席上,看著其他人擁抱在一起,享受喜悅的場景。

而他的母親卻在這一局比賽開始前,終於離開了。

06

總決賽前夕,程雨與俱樂部撕破了臉,他什麽也都不在意了,隻想要給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與俱樂部談了很久,最後他同意不把這件事發到網上,俱樂部請離了那個教練,同樣也以掛牌,請離了程雨。

理由很簡單,NG知道程雨的實力,但是他們養不起他這尊大佛,希望他另尋別處。

有人避之不及,卻有其他人爭著搶著想要。

可程雨哪裏都沒去,隻去了那個被所有人看不好的XY。

因為嚴雲霄在那,是他曾經的教練,曾經帶著NG奪冠的教練,那個對程雨說過,“如果有一天你承受不住了,來到我的身邊,我們重新開始。”的教練。

時隔許久,兩人見麵後,程雨像是被遺棄的孩子般窩在嚴雲霄的懷抱裏哭了一晚上。

除了NG,所有人都不知道程雨的身上發生過什麽。

那時的宿瀧隻是瞧不得他這副樣子,直接把人從嚴雲霄懷裏薅出來,丟到了訓練室內。

沒有人敢吭聲,沒有人敢發表意見。

XY的這個小隊長,也同樣隻有XY內部的人知道,這實在不是個好脾氣的主。

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下也感觸到了程雨。

他瞧著,瞧著那個曾經一次次將他打倒的小魔王,瞧著那個也曾被他打敗的手下敗將,瞧著那個曾經笑容滿麵,現在卻低沉嚴肅的人...

從那一刻,程雨也斂了悲傷的情緒,正式紮入XY的訓練之中。

他是殘風中的雲,亦是陰暗荊棘裏,最純潔的一片白。

伯樂和馬

“我覺得你有必要慎重考慮一下你的決定,你不覺得你太草率了嗎?”

oo聽了嚴雲霄的打算,臉色逐漸凝重下來,似乎連嘴裏的烤肉都不香了。

反倒是嚴雲霄,他歪著身子靠在沙發上,抿了一口啤酒,“你這話我已經聽了太多遍了,連老闆都聽我的,你還想憑你自己來改變我的想法?”

“謔,我看你真是吃胖了嚴雲霄,這麽喘。”

oo和他碰了下杯,“阿泉,個人實力還不錯,但是在最近的比賽裏,團戰時根本看不到他的高光,狀態也算不上好。”

“再說歸途,雖然我對這個選手還是比較看好,但是他早就被壓在替補了,年紀也不小了,這麽久不打比賽,不確定性太多,我不是很支援。”

嚴雲霄擺擺手,“膚淺,你就是個庸人。”

“?”oo無語,伸出手,示意嚴雲霄開始他的論文答辯。

嚴雲霄道:“雖然你說得不錯,但也隻是看到表象而生出的想法,你知道這種人最缺的是什麽嗎?”

“你說。”

“是機會,與信任。”

oo垂了垂眸,“我明白,可是說難聽些,他們兩位或許還不如咱們隊裏現在的上中。”

嚴雲霄搖了下頭,“oo,你在XY待了這麽多年,你應該看得出,小群一直以來都不單單是靠著他超強的實力,還有的,是他那骨子裏的野心與執拗。”

“我見過那麽多選手,從沒有在第二個人身上見到這種決心,我想,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為電競而生的人。”

“五個人構成一個團隊,而一個團隊最需要的便是相同的決心,所以我找到了這兩位,他們都是真誠善良的孩子,都曾失意,所以會更容易被小群感染,我想這是好事。”

語落,oo已經被說動了,“你是教練,你若是決定,旁人也說不了什麽。”

“那射手呢?QEG的汀與掛牌了,這是個很強的選手,光月以前也推薦過他,你考慮一下嗎?還是說,你也已經有了心儀的人選?”

心儀的人選...確實是有的。

嚴雲霄賣了個關子,他並沒有告訴oo。

四日前,是轉會期公佈的那一天,有個人找到了他。

嚴雲霄當時還在和賽訓組商議,手機這頭突然接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備注很簡單:[你好驚蟄教練,我是PNP墜兔,麻煩你通過一下。]

幾乎是完全沒有猶豫,嚴雲霄點了同意。

這個ID,他是非常眼熟的。

去年年底的選秀狀元,靠著極其兇與穩健的手法和格外出衆的外表,在那時便轟動了整個聯盟,甚至僅靠著選秀大會的幾個片段便出了圈。

一鳴驚人。

嚴雲霄是有留意的,隻是當時XY並沒有想要增補發育路的準備,當時光月還在,而且自家二隊的選手也還算不錯。

就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這個香餑餑最終花落誰家。

後來因為聯盟新添了規矩,誰都沒有看到這位狀元在HPL上的表現,紛稱可惜。

隻是沒想到,這人會主動聯係過來。

幾乎是點下同意的瞬間,那小孩便發來了訊息。

[打擾了驚蟄教練,我已經請求了掛牌,隨時可以試訓,我很想加入XY,也有這個信心,希望可以給我這個機會。]

周應星表示了自己想要加入XY的決心,口氣也是相當大了。

嚴雲霄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麽直白的選手,很是意外。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會想起從前在賽場上看見的小魔王宿瀧。

同樣自信,同樣充滿野心。

所以,他也直白地問了回去:[為什麽想要加入XY?你是狀元射手,就是在強隊之間也是非常搶手的。]

而對麵回道:[因為群光在XY。]

“......”

“...????”

旁邊的同事看見嚴雲霄扭曲的表情,關心道:“你怎麽了?這副表情。”

嚴雲霄感嘆著搖頭,“沒事,就是突然覺得,咱們家有個高人氣選手,好像還挺不錯的。”

“你說群光啊?”

“是啊。”嚴雲霄笑了,“我可是托他的福,給咱們XY挖到了個寶貝。”

“真的假的?誰啊?”

“先不告訴你,等他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那時的嚴雲霄覺得自己撿到了個大便宜,每天在oo麵前喜笑顏開的,給oo嚇得見到他就要轉頭。

隻是嚴雲霄怎麽也沒想到的是,他的新射手和宿瀧竟然會在巔峰賽互噴。

真是要震碎他的三觀。

他又翻著聊天記錄,確認了周應星發的是[因為群光在XY。],並不是他産生錯覺了。

所以,這是搞什麽???

直到後來,嚴雲霄也沒找到機會問問周應星,這件事,也就慢慢被其他事給遮過去了。

他們都是俗人

周應星正蔫蔫地坐在電腦前打巔峰賽,衛衣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這似乎成了他身體半永久的一部分。

他剛剛又在直播時和遊戲裏的隊友罵了起來,雖然他有好心的隊友幫忙把直播靜音,但依然還是把樓下的oo招來了。

oo頭疼地坐在周應星身旁,他來XY這麽多年,處理最多的便是這類事了。

原以為走了個宿瀧,他能清淨不少,畢竟除了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子以外,大家都知道避諱直播說髒話這件事。

結果,迎接他的卻是更大的敵人。

家人們誰懂啊。

oo清了清嗓,“扣五百,下播的時候轉給我。”

“...知道了。”

oo又視察了一下其他人,便離開了訓練室。

周應星這才鬆了鬆緊繃的身體,他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知道是不是和宿瀧待久了,他現在也因為扣錢的原因,變得不是那麽喜歡直播了。

但是他實在不是個喜歡拖延的性子,所有堆到一起,才會讓他心裏更煩。

想到宿瀧,周應星下意識看了看那人的位置,現在那個位置正坐著另一個人。

他收回了目光,這一局遊戲結束,他又擡頭看了看彈幕。

[完蛋,被扣錢了。]

[哈哈哈哈哈這不是要我們公主的命嘛。]

[雖然但是,真的很好笑。]

[大膽!]

[怎麽能笑我們公主呢!]

[群哥不在,公主扣錢都沒伴了。]

[哈哈哈哈哈前麵的,這難道是什麽好事嗎?]

[感覺兔子今天心情不大好的樣子。]

[連跪了,換誰誰心情能好啊?]

[這隊友要給我,我直接創亖他。]

[尤其是這局的傻.逼打野,我真的要窒息了。]

[鴨子男,說個話跟個鴨子似的,打個遊戲他還來優越感了,一直壓力隊友。]

......

彈幕還在刷著,周應星也沒有互動的打算。

他在訓練機上點了匹配,桌上另一邊自己的手機亮了起來。

【這是個呆子】:[寶貝,被罰錢了?]

訊息知道得還挺快。

【Rabbit】:[你在看我直播?]

【Rabbit】:[沒訓練嗎?]

前不久,亞運會開始征集HPL的選手,集訓後,宿瀧便榮獲打野的寶位,為國家出戰。

這一去,也就意味著兩個人要好幾個月見不到麵了。

【這是個呆子】:[沒,阿泉告訴我的。]

【這是個呆子】:[忙啊,但是擔心你,也很想你,一有時間我就來找你了。]

【Rabbit】:[別太愛了。]

【這是個呆子】:[就愛就愛就愛。]

宿瀧又發過來一張照片,照片裏的人看起來瘦了很多,像是剛洗完澡,頭發特別蓬鬆。

這一下,狼尾還真就被宿瀧給留長了。

還記得那是在宿瀧去集訓前,那人湊過來和周應星炫耀的時候,周應星隻是淡淡掃了一眼,脫口而出一句“太長了。”,便讓某個家夥傷心了好多天。

周應星是又無奈又無語,哄著人許久,才把人哄好,差一點還賠上了自己,這下雙方顛倒了,換成了宿瀧哄他。

周應星煩得緊,一腳就把人踢走。

再然後,兩個人就開始了異地戀了。

訓練機上已經進入了局內,周應星嘆了口氣。

【Rabbit】:[我繼續直播了,你也忙吧,早些休息。]

【討厭的呆子】:[再送你個禮物,阿星。]

還沒等周應星敲出的[什麽?]傳送過去,心有靈犀般,一擡頭,便看見電腦螢幕上矚目的禮物特效。

[【XY.群光】送出三個超級火箭。]

一瞬間,直播間直接炸了。

[臥槽,什麽情況?]

[我以為是老闆,竟然是群哥!]

[我又過年了。]

[異地小情侶發糖了嗚嗚嗚嗚。]

[群哥竟然有時間看公主直播?]

[群哥戀愛腦實錘。]

[群哥戀愛腦實錘。]

[這是知道公主被扣錢了,來哄人的???]

[前麵的,給你筆,你來寫。]

......

周應星盯著螢幕,一時間都差點忘了選英雄,他的心被挑撥亂了,連忙抓起自己的手機。

【Rabbit】:[你幹嘛?這是你說的禮物嗎?]

【討厭的呆子】:[不是,直播間的禮物是我拿來哄男朋友的。]

【討厭的呆子】:[定了一對戒指,回去的時候給你。]

周應星的心一緊,被帽子罩著的耳朵慢慢變紅。

【Rabbit】:[俗。]

【討厭的呆子】:[沒辦法,你隻能陪著我一起俗了。]

似乎是聯想到宿瀧說這句話的語氣,周應星的眼睛都彎了起來。

訓練機裏的遊戲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Rabbit】:[看在你那麽辛苦的份上,就遷就你這一次。]

【Rabbit】:[我等你回來。]

發完這句,周應星就把手機放到了一旁,拿起訓練機開始打遊戲。

這一局他選到了紹雲,用的是帶有“群光”簽名的FMVP麵板。

看到這個英雄,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們第一次捧杯的時候。

一瞬間,又想到自己衛衣口袋裏裝著的戒指盒。

好吧,他其實就是個俗人。

尾聲

直到現在,我筆下的故事已經結束了,但是XY的故事仍在繼續。

作為kpl很多年的粉絲,我見證過太多的遺憾無力,這其實同生活中的我們自己是一樣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得償所願。

人生,本就充滿著各種悲歡喜樂。

當我想要真正落筆時,想到的卻是一個曾經滿身榮譽的少年,麵對殘酷的現實,而逐漸落敗。

成長,穩重,遺憾,大起大落。

沒有遺失掉自己的初心,我認為,這是最難能可貴的,也是因為一直執拗地愛著曾經與賽場,才會讓這個少年堅持下去,遇見另一個少年。

多年前的一次偶然,一個直播禮物,如神明眷顧一樣,將那個人帶到少年的身邊,而後的意外與意外下的真相,使這兩個人終將相遇。

質疑,猜忌,否定,陪伴,交心。

因為他們擁有同樣真誠的心,所以他們會慢慢理解對方。

支援,信賴,到最後的相愛。

新的五個人,帶給了XY光亮,再微弱的星火慢慢聚集,也可以在沙漠之中燃出一片天地。

電子競技本就是一場殘酷的遺憾,無論是不曾擁有,還是巔峰後的衰落,亦或是沒落後的曇花一現,這也都是電競帶來的魅力。

因為選手足夠愛著那個賽場,那個賽場才會閃閃發光。

墜兔收光,象征著曾經響徹的巔峰逐漸落敗。

屢變星霜,象征著新鮮血液的注入,歲月不斷的更替。

沒有人會永遠年輕,但這一段經歷對於他們而言,都是這段旅程裏最明媚的一筆,無論成敗與否,不要一直緬懷過去,腳踏實地,珍惜當下。

我們亦然。

XY的未來如何,需要他們自己向下走去。

在有限的時間裏,不斷努力,不斷拚搏,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兩個多月的時間,到這裏就結束了,感謝小寶們的支援,未來再見。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聽了這話,宿瀧猜到了什麽。在周應星家的幾天裏,他沒有見到那人父親的影子,甚至他們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麽嚴重。“你很好奇我的家庭?”周應星神情淡淡。宿瀧連忙晃著頭,“不好奇不好奇,我隻是一問,你別放在心上。”他並不想在這種事上觸黴頭。周應星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幾秒,隨後他側過頭,手指向窗外的位置,“那片雲,就是我的家庭。”宿瀧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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