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了下嘴,“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周應星沒吭聲。宿瀧也不賣關子了,幽幽道:“兩個月了,我總覺得我們不應該是現在這樣,就好比上次,如果我不說,我就一直都不會知道你對我戴著有色眼鏡。”周應星垂著眸,身後的海風吹起了他的衣擺,“...那隻是我的氣話。”“嗯,但也是實話吧?”宿瀧很坦然,“快三年了,我換過太多的隊友,所以現在無論是你,阿泉,還是歸途,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區別。”周應星眼皮一跳,耳邊的聲音...(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七十三章 無人不愛那個賽場
最後,差了一步,並沒有給所有人亮出巔峰對決,XY便以四比二的成績,拿到了第二個進入總決賽的名額,於四天後的週末,對戰到RT戰隊。
這四天裏,除了訓練外,幾個人也算是沒有閑住。
這次總決賽定的會場在焦城,趁著兩支戰隊還在淮寧的時間,官方把人約在一起拍總決賽的宣傳片,順便加了一場“真人鵝鵝殺”的遊戲。
官方也算是出了不少錢,直接把隔壁綜藝的場子租了下來,迷宮一樣的路,仿若大型密室逃脫一般。
遊戲規則也很簡單,兩支戰隊一共十個人,其中六個人為好人陣營,兩個壞人陣營,兩個中立陣營。
好人陣營需完成任務或打敗所有帶刀壞人即為勝利,而壞人陣營是帶走有技能的好人,人數沖票即為勝利。
中立陣營則是可好可壞,可以幫助任意陣營,簡稱為個人戰。
宿瀧拿到了帶刀刺客的身份,卡片上還是雙刃的形象,一下就讓他聯想到了他的鯊魚,和這個很是相似。
他以前就在電腦上和六坊他們玩過這個端遊,遊戲規則也比較熟悉,就算是第一次玩線下殺,心率也不會有什麽升起的表現。
畢竟,他隻想找某個人...
隻可惜,拐角處卻先遇見了其他人。
池程正和百毒站在一起,倆人中間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顯然是還在試探中。
“喲,你倆在呢?”宿瀧如貓貓探頭。
池程話說到一半便止了住,他幾乎是沒有猶豫地湊過去,“阿宿,你是什麽身份?”
百毒瞬間瞪大了眼,指著他,“你瘋了?你也不怕群哥是狼?”
池程被提醒,他猶豫了下,雖然身子向後退了退,但還是選擇更相信他的竹馬。
“你不會刀我吧?”池程小心翼翼地問。
宿瀧靠在門欄上,他有些無語,“我要是有刀你早死了成不?我是肉汁。”
百毒不信,“真的假的?”
“那要看你信不信了,你倆剛剛在幹嘛?做任務?”
“我們剛和雲風打了招呼,他朝著右邊走了。”池程把手指向百毒,“這小哥一直唬我,要我和他一起走,我懷疑他是中立,反正肯定不是好人。”
宿瀧恍然大悟地挑眉,看向百毒後,那人聳了聳肩,臉上是無奈又寵溺的笑意。
這其實很難講,宿瀧覺得,如果他們的粉絲在發表後的視訊裏看見這一幕,大概會磕瘋吧...
畢竟是聯盟裏第一對出圈的野射cp,祖上富得流油,現在看起來也依舊保持熱戀狀態,私下宿瀧也知道這倆人關係倍好,也不愧能有那麽多cp粉了。
“成,你倆繼續吧,我去找人抱團了。”
宿瀧離開後,池程再次開口:“我也要走了,和你在這太不安全了。”
“別啊,我真不害你,我就是個禿鷲。”
“於停基,你小子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
這話為什麽聽起來這麽像罵人的呢?
-
宿瀧感覺要把樓層找遍了,纔在樓內天橋上發現周應星的身影。
小孩不知道在想什麽,也沒動,就站在橋上望著透明罩外的霓虹出神。
“阿星,那兒好像沒任務做吧?”
宿瀧走了過去,天橋的樓層在五樓,從這裏望下去,其實還是很高的。
周應星淡淡道:“我有點累了,這裏安靜一點。”
經過半年來的朝夕相處,宿瀧也是發現了周應星的喜好,看起來安安靜靜的人,也是很喜歡安靜的環境。
隻有遊戲玩得好,但是像這種線下室外的,就差了太多了。
平常那個勝負欲很強的人,就好像完全沒有了,說白了,就像是直接原地開擺了。
宿瀧背靠著欄杆,道:“以前玩過這個遊戲嗎?”
周應星搖頭,“沒,這是我第一次玩。”
“真心換真心不?”
“什麽意思?”
“我是你的保鏢,就是保護你的,我能跟著你不?”
“......”
周應星把視線挪到宿瀧的臉上,半秒,他又挪了開,“你是狼吧。”
小孩就是小孩,機靈得要命。
宿瀧咂舌,“不信我?騙你是小狗。”
“你充當是個傻子。”
“講這話。”宿瀧上下掃了掃他,最後大手一伸,照著那人的屁股打了下去,“小朋友,我可是你隊長啊。”
視線裏,先是耳朵,再到整張臉,再從臉連線到脖頸,周應星整個人紅了透。
不知道是不是礙於兩邊架著的gopro,小孩愣是沒吭聲,杏眸微微瞪大,彷彿被人輕薄了般。
宿瀧心虛地移開視線,摸了摸鼻子,“咳...走吧,還是要做任務的。”
“...嗯。”
臨走時,宿瀧又向外看了一眼,從這個地方望過去,可以看到瀧塔的模糊輪廓,天空微暗,唯那一片燈光,打進了他的心裏。
三樓。
兩個人走過去的時候,剛好遇見了一場鬧劇的結尾。
RT的輔助戈寒正被圍在中間,一個人和幾張大嘴爭論著什麽,宿瀧向內看了看,十個人基本上都集齊在這裏了。
宿瀧問:“寒寒,你幹什麽好事了?”
戈寒還在百口莫辯,看見宿瀧如同看到了救兵,“群哥你來了,他們非說我給百毒做飯,說我刀了阿泉。”
旁邊和池程連體的程雨道:“可不就是你,老寒,剛剛我就看你一個人站在那,你是不是在做狼任務?”
戈寒無奈,“我在看地圖啊...”
倆人又開始辯論,因為狼任務是有一段時間的延遲,樓內的燈忽然全部熄滅,拌嘴的聲音戛然而止,隻剩下幾個大嗓門在喊著。
“救命啊!”
“我c...誰啊,別靠近我別靠近我!別刀我!”
“誰在跑啊?”
“太黑了啥都看不清。”
宿瀧聽在耳中,他明顯能分辨出他左手邊跑過來一個人,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手臂便被人拉住,身體順勢向下傾斜。
“你隊友是雲風哥?”
隻剩下氣音打在耳旁,宿瀧整個人都僵了僵。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太過聰明,可能也是程雨那個家夥是個顯眼包,根本不像個什麽能藏住事的人,雖然能說會道,但是在熟悉的人麵前,還是很容易漏出狼尾巴。
這一下,宿瀧也沒了動手的打算了。
他把人向角落扯了扯,腦袋紮進周應星頸窩,也小聲道:“串臺了?你是得到了什麽預言家的牌嗎?”
“...我猜的。”語氣並不能聽出喜色。
“怎麽,想揭發你男朋友?”
“你刀不了我,宿瀧。”
這話一出,宿瀧便知道這小孩是個什麽身份了,端遊裏刀了會直接報警,線下的話,就相當於壞人直接明牌了。
難怪剛剛見了他一點也沒有怕的神情,原來不是因為夠佛係,而是足夠有底氣啊。
宿瀧唏噓,“唬我呢?第一次玩?”
周應星輕笑了一聲,“呆子。”
得,又被小孩給騙了。
“太沒意思了,程雨這豬隊友。”宿瀧認命道,“要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吃幹抹淨吧,好早點結束這個環節。”
身邊吵鬧聲還在繼續,卻沒有一個人敢突然離開這個房間。
而耳邊,這一句如耍流氓的話,卻讓周應星再一次心髒狂跳。
他覺得他真的是瘋了,什麽時候開始,他也會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而開心,而心動...
“不要...”
話音未落,伴隨著隨身警鈴的響起,眼前再一次重見光明。
“啊哦,踩到鋼板了。”
宿瀧一隻手臂擡了起來,另一手臂虛虛地搭在周應星的肩上,而衣領上閃爍的紅光也已經告知給了所有人。
這是個呲著獠牙的家夥。
倆人的同歸於盡,宿瀧還看到程雨那幾乎控製不住的表情,甚至就要跳起來抓他,質問他,“你怎麽能這樣玩呢?!”
可惜,宿瀧隻是沖他揚了揚眉,帶著他的小獵物瀟灑離去。
晚上回到基地後,帶著奔波一天的疲憊,還要保持狀態,繼續紮入訓練之中。
宿瀧把周應星支了開,他一個人拐入一樓的廚房裏。
他和周應星是最後一組回來的,也就不知道歸途在陽臺邊上站了多久。
宿瀧不動聲色地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牛奶,“來一杯嗎?”
歸途沖他淡淡一笑,“不了,你弄你和小周的就好。”
“和馮馮吵架了?”
“...沒有。”
“你要離開了。”
歸途詫異地看向宿瀧,那人正在弄微波爐,看起來似乎和往常毫無區別。
歸途還是沒有說得那麽直白,“你怎麽會這麽想?”
“可能是我身邊走的人太多,所以有了這種下意識地想法吧。”宿瀧忽然擡頭,“所以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你要離開了,是嗎?”
氣氛似乎從這一瞬被拉到了另一個空間,失重感遍及全身,撥不開,逃不脫,隻能無力地墜落。
“這對你可能有些殘忍...我本來想著結束總決賽之後再對所有人公佈這件事,沒想到會被你發現。”
歸途的臉上是無盡的悲傷與掙紮,“可是我想,我也該到了走下場的那一天,我沒有什麽好運氣,被壓在替補席的時候,我以為我這輩子算完了,直到嚴教帶我來到XY,我才覺得自己好像活過來了。”
“才發現,我原來根本沒有老,我還像最初那樣愛著這個賽場,才發現,我有多渴望留下來,和你們四個一直打下去。”
一字一句,打在宿瀧的心上。
“可不可以,再打一個賽季。”
聽到這話,歸途呆愣地擡眸。
“我很想這樣開口,很想這樣挽留,可是我不能也不該這麽自私。”宿瀧道,“曾經我便這樣留著一個人,滿足了我自己,可是他卻非常痛苦。”
“我尊重你,梁哥,無論你做出什麽選擇,兄弟永遠支援你。”
“如果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一起上場,那就拚了命把那個冠軍拿下來吧。”
“但...如果真的拿到了那個冠軍,可不可以重新考慮一下呢...?”
自始至終,宿瀧都沉著頭,揹著身。
歸途看不到宿瀧發紅的眼眶,和強行控製的內心。
沉靜下來的空間裏,隻剩下微波爐發出的聲響。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大會的時候。當時隊裏去的人是李月天和嚴雲霄,而他去了另一邊的抽簽儀式。回到基地後便聽兩個人誇贊著那個叫“墜兔”的選手,說是狀元發育路,被PNP買去了。當時宿瀧也隻是聽了一嘴,並沒有放在心上,後來再一次聽見這個ID,便是在今年春季賽結束後的轉會期了,嚴雲霄告訴他XY想要買來這名選手。再然後,就是兩個人的巔峰賽撞車...不過,這件事情如果稱得上週應星口中的“招惹”的話,未免有些太荒唐了。(adsby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