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朝一旁躲去,目露驚恐:“痛死了!你做什麽啊?”許聲遠收回手,笑著提醒道:“雖然是個beta,但是也要知道,不能隨便朝人露出後頸,這可是最脆弱的地方。”原來在這裏,後頸是不能隨便露出來的啊。葉之捂著脖子,悶聲應道:“現在知道了,謝謝。”許聲遠有些意外地挑眉,他看著氣勢瞬間弱了下來的人,心想:這小beta還挺乖的。不過越看眼前的少年,許聲遠越覺得奇怪。他確定自己招的演員裏沒有這號人,這人是怎麽進的片...(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94章 想見你,想聽聽你的聲音
“你在戰場自刎時,我剛帶著援兵過來。”
說到這,許聲遠下意識地看了眼少年,繼續說:
“收到你的求援信後,小皇帝是想給你增援的,但是朝堂上的人一直對你抱有敵意,他都信不過,就把這事派到了我頭上。”
“然而聖旨從京城加密派送到西南邊境,最快也需要三到五日,我調兵往西北走,也需要兩三日的時間,沒想到就是這幾天的時間差,害你……”
後麵的話,許聲遠說不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
葉之垂下眼,出聲道:
“《夏國誌》的最後一頁說,夏國統一了四方蠻夷,最後建立了夏朝,所以和北漠那一戰,夏國贏了嗎?”
出乎意料的是,許聲遠搖頭否認了:
“沒有,我們輸了。”
注意到少年眼底的訝異,他繼續解釋道:
“邊境失守,我將你的屍體放進冰棺帶回京城,當時情況緊急,喪事不適合大辦,本該守靈七天才能下葬,返京後我們打算給你守一天靈就下葬。
“但是沒想到,北漠軍一路勢如破竹,很快就抵達了京城。”
“北漠王在宮中抓住了正在給你守靈的小皇帝,逼著他在冰棺前認下當年謀殺景安候,假造太子非皇家血脈的罪行。”
聽到這,葉之連忙追問:
“太子他……”
知道少年想問什麽,許聲遠輕笑,語氣嘲諷:
“他本就是是夏國皇室的正統血脈,而真正有著北漠皇族,是被夏國子民喊了好幾年的小皇帝,你說可不可笑?”
葉之聽明白了,也就是說,當年明淵被查出血脈存疑的事情,是謝識暗中設下的局。
他突然想起在國學院上課時,小謝識詢問自己的話:
“哥哥,若我日後離開了夏國,很久都不會回來,你會來尋我嗎?”
那時他隻當小孩是隨便問的,畢竟哪有一個皇子離開自己國家的道理,因此回得也不太上心:
“或許吧,要是哪天我路過你在的地方,順道就去看看你。”
他記得說完這話的時候,小孩的神情似乎很低落,還唸叨了一句:
“隻是順道而已嗎?萬一你不來看我呢……會忘了我的吧。”
原來早在年幼時,一切的癡纏恩怨,便已經有了可尋的蹤跡。
謝識在當時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會突然問出那樣的問題。
或許謝識沒有想害他的心思,但這也無法抹去,對方在前世謀殺了父親,又在現世害他分化成Omega的事實。
他和謝識,該算的帳,一樣不落都得算。
葉之斂下心中的心緒,又問: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麽。”
“後來,太子恢複身份在夏國稱帝,背刺了北漠人一把,連帶著北漠也成了夏國的附屬,新帝即位後的第二年,發兵進攻西南,同一年,完成大一統的任務,建立了夏朝。”
這正好和《夏國誌》中的說法對上了:
夏歷245年,夏滅北戎,北戎皇室盡數被俘。
次年臘月,夏兵攻西南,收蠻族,統四方,改夏國為夏朝。
怪不得,明淵會突然叛變,離開夏國去北漠稱帝。
他這麽聰明,一定早就識破了謝識的謊言。
北漠這些年一直都有異心,他便將計就計深入北漠皇族,不僅利用北漠的兵馬擒下了謝識,並且還成功背刺,壯大夏國的實力。
可是他還是有沒想明白的地方:
“為什麽史書上沒有提及換帝的事情?”
甚至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為這都是小皇帝創下的功績。
“這是新帝向史官要求的,他在登基前去你靈堂待了一晚,出來後就變得很奇怪,連登基大典都取消了,別說史書,當時的百姓們都不知道國家換了個君主。”
回憶起自己的夢境,許聲遠補充道:
“除此之外,新帝很少出現在朝臣麵前,反而廣召玄士,那些人見到新帝的次數,比大臣們都多。”
葉之靜靜地聽著,心中漸漸有了一個猜想,繼續問:
“還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嗎?”
“他……”
許聲遠頓了頓,看著麵前的少年,繼而道:
“他總是會去你的靈堂,一待就是一天,不吃不喝,光彈琴,彈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曲。從靈堂出來後,又總愛往宮外的山林裏走,不知道去做什麽。”
葉之擡眼打量著麵前的人: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許聲遠好歹也是和北漠對軍過的人,明淵即位後,會讓他知道這麽多事?
“改朝換代後,還記得你的人已經不多了,新帝每次想你的時候就會拉上我一起,守靈、出宮都是我陪著他,自然就知道的清楚。”
許聲遠的的聲音悠遠輕緩,他又想起了夏國剛剛易主的時候。
本以為新帝會殺了他的,沒想到那人卻隻是喊他去葉之的靈堂,自顧地講起了三人幼時的事情。
這狡猾的家夥,自己一個人難過,非要把他也拉下水。
但是許聲遠也能理解一點對方,他們三人以及謝識,以葉之為中心從小玩到大,當時葉之已經離去,謝識也死了,幼時一同玩鬧的四人隻剩下了兩人。
新帝總是懷疑,幼時與少年相處的事情是自己的一場夢,因此後來,新帝經常喊他進宮,隻是為了同他聊一聊過去,病態般地確認那些事情都不是自己的臆想。
所以那人不敢殺他,若是殺了他,那些過去就是他一個人的臆想了。
許聲遠嘆了一口氣,想起夢境的結尾,繼續說:
“守夠了七天的靈後,應該替你下葬的,但他卻突然失蹤了,而後麵的夢,我沒再做了。”
二人無言了好一會,各自將情緒消化完後,葉之率先開口道: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我有點累了,想回房間休息一下。”
許聲遠點點頭,然而在少年即將離開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追問道:
“小葉!我夢裏的太子,他長的和陸清澤很像,那是陸清澤的前世嗎?”
葉之的腳步微頓,聲音迷茫:
“我不知道。”
走出許聲遠的房間後,葉之下樓去冰箱拿了幾瓶紅酒,帶回自己的房間。
窗外月色正好,他在落地窗上坐下,擡起酒瓶直接就灌了一口。
葉之不懂如何喝紅酒,更不知道這酒是需要倒進杯子,慢慢品味的。
他隻知道,這是陸哥資訊素的味道,而他現在很想見見對方。
見見那個和明淵長得一樣,就連性子也極為相似的青年。
少年輕嗅著空氣中的紅酒香,望著姣姣明月,突然就紅了眼。
他想起了在海林村看到的手記:
“天地存氣理,時流通古今,故而命無常絕,必有重生之法。
其一,尋一真心人,自願拋卻命格。
其二,尋一安葬地,以己命換他生。”
替他換命的人,一定就是明淵。
而他既然出現在這個世界,那麽便意味著,在夏國的明淵,已經死了。
許聲遠說,新帝總是會往宮外的山林走。
那時候,明淵是在尋找合適的墓地吧。
畢竟自刎而死的人,是不能進皇家陵墓的。
紅酒的度數不高,但像葉之這樣一口灌了小半瓶,酒量差一點的也容易醉。
葉之醉醺醺地拿出手機,給陸清澤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手機裏傳來青年的聲音:
“喂。”
遲遲沒有聽到少年的回話,陸清澤忍不住問道:
“是小葉吧,怎麽不說話?找我有事嗎?”
葉之將手機貼在耳朵上,聲音悶悶的:
“是我,沒什麽事,就是……隨便打個電話。”
想聽聽你的聲音
想聽聽……明淵的聲音。
對麵安靜了好一會,才傳來了聲音:
“你現在不開心,為什麽?”
不待葉之回答,陸清澤自己猜測道:
“是因為網上的那些評論嗎?”
葉之不知道網上有什麽評論,他現在也沒心情理會,隻是沉默地聽著陸清澤繼續說:
“那些話你不要放心上,接下來好好拍戲就行。試鏡的時候你演得很好,明天就要開機了,也別因為網友的話緊張,你的戲份都是和我一起的,我會陪著你。”
“……小葉?還在聽嗎?”
葉之輕輕應了一聲,他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酒氣上湧打了個嗝:
“在聽,我知道了,嗝,謝謝。”
陸清澤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聲音帶上了焦急:
“你在喝酒?到底出什麽事了?”
他知道,單單是因為網上的那些言論,葉之是不可能到借酒消愁的地步的。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讓少年這樣難過?
“我……”
葉之抱著紅酒瓶,突然毫無形象地哭了起來:
“嗚嗚嗚我好想你,蠢明淵,都當上皇帝了還捨得死,好蠢,嗚嗚嗚……”
葉之是真的醉了,說的話都含糊不清的,陸清澤隻聽到了少年說:我好想你。
電話裏的哭聲還在繼續,陸清澤已經趕到了停車庫,利索地開鎖上車:
“我現在去找你,小葉,別哭了。”
聽到這話,葉之緩緩停下了抽泣,他突然笑了起來:
“好啊,嘿嘿,你來找我。”
這得是喝了多少酒啊,比海林村那次回來還要醉得厲害。
陸清澤微微皺眉,語氣嚴肅:
“酒別喝了,等我過來。”
醉酒的少年看著懷中的紅酒瓶,不滿地嘟起了嘴。
猶豫了好一會,纔不情不願地答道:
“好吧……”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還差兩個人,先問誰呢?見葉之一會看看手機,一會又看看其他人,許聲遠很快就猜到了隱藏任務的事,他狀似無意地將問題拋給衆人:“還有其他人的理想型,既然是戀綜,大家就都說一下。”葉之感激地望了一眼許聲遠。許聲遠朝對方眨了下眼,然後起了個頭:“就從金老師開始吧。”被cue到的金希陷入了思考,好半晌才答道:“漂亮的,愛笑的。”這個範圍比陸清澤的大,衆人一時看不清金希的想法。下一個回答的是秦思然。他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