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來是小秦啊,實在不好意思,我最近太忙,忙忘了。”聞言,秦思然笑得有些勉強,同時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葉之。那個少年正好奇地打量著他,一雙桃花眼中滿是細碎的笑意,讓本就昳麗的五官更顯絕色。一想到剛才二人的親密,秦思然的心情就不太好。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他狠狠地瞪了眼葉之,然後在葉之對麵坐下。葉之:???他有哪裏惹到人家了嗎?而這時,許聲遠總算到了。他這次沒穿那件花襯衫,換上了黑色的坎肩,墨鏡被推到...(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7章 你可以不乖一點,也不會被討厭
景安候摸了摸幼子的腦袋,輕輕搖了搖頭,同時朝門口的太監吩咐道:
“將小侯爺帶出去。”
小葉之剛被太監剛帶出書房,就聽到屋內傳來皇帝的怒吼:
“朕還未答應給他襲爵,你倒先喊上小侯爺了,那野種配嗎?”
小葉之急了,擔心父親受傷,轉身就要回書房,卻被太監一把抱走了。
“放開我!我要爹爹!”
一路上,小葉之對著太監又踢又打的,很快就將對方惹惱了。
這裏離書房已經有點距離了,太監便將懷中的男孩扔到地上,踹了一腳惡狠狠地威脅道:
“我呸,不知道打哪撿來的野孩子,竟然還敢打我!”
突然被扔到地上,小葉之一陣吃痛,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人踹了一腳。
他捂著被踹中的腹部,忍著痛擡眼喊道:
“我纔不是野孩子!我是爹爹的孩子!”
太監嗤笑一聲,聲音尖細:
“倒真把自己當小侯爺了?景安侯認你,皇上可不認你,夏國皇室亦不認你。”
宮中最不缺的就是狗仗人勢的了,尤其是平時被貴人打壓狠了的人,隻要逮著人就要發洩。
更何況是眼前莫名攀上高枝的男孩。
太監審視著男孩身上的錦服,彷彿看到了那些曾羞辱過他的貴人,對著男孩白嫩的臉,揚手就要扇下一巴掌。
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少年音傳來:
“住手!夏國皇室怎會無人認他,本太子就認他!”
聽到這道聲音,太監身子猛的一僵,他慌忙收手,看著來人諂媚地笑道:
“太子殿下,您怎麽來了。”
“我若不來,還不知宮內居然有如此刁奴。”
太子大概**歲的年紀,然而一雙眼睛卻冷極了,語氣隱隱有著上位者的威嚴,輕輕鬆鬆就將眼前的太監鎮得不敢說話。
“景安候早就言明,小侯爺是他的親骨肉,父皇如今隻是在氣頭上,這纔不願認,並不代表以後就不會認。”
太子審視著眼前的太監,慢悠悠地反問道:
“你久居深宮,竟不知聖心難測,世事無常這個道理嗎?”
這話恍若當頭一棒,太監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太子很清楚,這太監是父皇跟前的人,他就算再看不過眼,也不能動。
如今教訓也給到了,他便擺了擺手:
“下去罷,我同小侯爺聊聊。”
太監走後,太子朝地上的少年伸出了手:
“我拉你起來。”
小葉之看著將自己解圍的少年,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眼底是滿滿的崇拜。
這個人長得冷冷的,說話也冷冷的,但是三言兩語就嚇跑了打他的壞人。
就和爹爹一樣厲害!
他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藉著對方的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
“謝謝太子哥哥。”
男孩的聲音軟糯糯的,那聲哥哥叫得好聽極了。
太子的臉上帶上了笑意,那張似雪般寒冽的臉,竟也溫柔了幾分。
他將男孩帶到了自己的居住的宮殿內,並且喊來了太醫。
衣物被掀起的時候,隻見男孩白嫩的腹部,突兀地出現了大塊青紫的淤痕,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太醫在上藥的時候,小葉之一言不發,被碰疼了也不吭聲。
就在這時,他的腦袋上撫上了一雙溫柔的手:
“疼了就喊,太醫才能控製手下的輕重,不必忍著。”
太子年紀雖小,卻是心思敏銳,一下子就看出了男孩的隱忍,
同時心中還有些不解:
五歲的孩子正是最歡脫的年紀,麵前的小孩卻似乎有些不同。
隱忍又懂事,乖得讓人心疼。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太子起身似乎是打算離開。
小葉之突然擡眼,拽住對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道:
“太子哥哥,你去哪?”
是嫌我麻煩,所以要離開了嗎?
就和宮裏的其他人一樣……
男孩有些失落地低下頭,小聲補充道:
“之之會很乖的,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
驟然出現的太子對於小葉之來說,就如同救世神一般,將他從壞人的手中救出,又帶他來自己的寢宮治療。
這是他自出府後,遇到的第一個好人。
不會一口一個野孩子的喊他,也不會嫌棄他。
小葉之不希望自己會被眼前人討厭。
聞言,太子腳步微頓,總算明白了:
原來男孩一直不喊疼,是因為太沒安全感了。
小小的孩子什麽也不懂,隻想著乖一點,便會多惹人喜愛些。
在宮裏待久了,小太子的心智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成熟,也見過了太多比男孩還要令人心疼的人。
但是當被那雙白胖胖的小手攥住衣角時,他的心底卻泛起了難言的酸澀感。
“你叫之之是嗎?”
太子突然問了一句。
小葉之點點頭,有些不明所以。
隻見麵前矜貴的太子,朝他俯下了身子,溫聲道:
“之之,在太子哥哥麵前,你可以不乖一點,也不會被討厭。”
明明已經時隔多年,然而這段記憶卻清晰如昨日。
後來,京中人人皆言:
小侯爺肆意輕狂,這都是被景安侯慣出來的。
其實不然。
景安侯隻是為幼子求了爵,對於孩子所受的欺辱從來不插手。
嚴厲的父親希望孩子能變得堅毅,便將這些打壓全都當做了歷練。
因為他自己也是這般長大的。
然而玫瑰初長成時,憑著自己在風雨裏紮根的同時,難免也會嚮往著育花人的悉心護佑。
整個盛京無人知曉,是幼時太子所言的:
“你可以不乖一點。”
才給了少年張揚肆意的底氣。
而太子也在後來,給了男孩他所能給的庇護。
冷色的月輝照耀在玫瑰花瓣上,那是和暖陽不同的靜默溫柔,護佑著小玫瑰長成了自己的樣子。
一陣熱流突然湧上心間,將平穩的夢境也攪得紊亂而動蕩,回憶被拆散又拚湊,最後彙聚成高速旋轉的旋渦,將意識都卷得不清。
葉之感覺自己彷彿被捲入了滾燙的岩漿中,渾身灼熱難耐,又酥癢至極。
混沌的意識裏,閃過一張張熟悉而清晰的臉,他們似乎都在說著什麽,耳邊的聲音紛亂而嘈雜,葉之卻在一片混亂中,聽到了一聲低語:
“若是我出了什麽事,你也會這般難過嗎?”
那道清冷的嗓音,彷彿千年寒冰,融於炙熱的岩漿後帶來滾滾涼意,將他身上的燥熱都緩解了幾分。
聲音的主人似乎在極遙遠的地方,一聲又一聲地叫喚著他:
“小葉!葉之!你怎麽樣了?能聽到嗎?”
陸清澤隔著玻璃門,擔憂地看著裏麵的少年。
就在剛剛,葉之迎來了第二次情潮,alpha的臨時標記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少年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護士剛給他注射完強效抑製劑和止痛藥劑,正在收拾空管,推著車準備離開。
這也是為什麽,葉之剛才會感到有股涼意。
見玻璃門開了,陸清澤下意識地想要進去,卻被護士攔下:
“停!alpha不準入內。”
聞言,陸清澤纔不情不願地收回了腳。
似乎是聽到了玻璃外的聲響,床上的少年長睫微顫,緩緩睜開了眼。
葉之剛一睜開眼,神情還有些迷濛,盯著入目的雪白失神了許久,這才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正好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激動的拍打聲,熟悉的聲音同時傳來:
“小葉!你醒了對不對!”
病床正對著透明的玻璃門,葉之循聲望去,一眼就瞧見了門口的青年。
對方那張冷月般清俊的臉上,此刻溢滿了擔憂。
葉之從床上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看著青年,如同稚鳥尋到了歸巢一般,頗為依戀地喚了一聲:
“明淵……”
針對發情期Omega的病房結構特殊,為了更好地保護Omega,他們住的都是單間。
推開病房的木質大門後,裏麵還有一道透明的阻隔門,這是為了阻隔發情時Omega溢散出來的資訊素。
透明門也能方便親友探視,但alpha不允許入內。
這間特意開設的單間病房安靜得很,少年隻是輕聲喚了一句,陸清澤便聽得清清楚楚。
但他沒有回應少年的呼喚,隻是漸漸沉下了眸光:
明淵。
又是這個名字。
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是葉之第二次這樣喊他了。
陸清澤猶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
那人是和他長得很像嗎?
得不到回應,少年有些落寞地垂下了眸子:
他在想些什麽啊。
明淵都是前世的舊人了。
陸哥就算和他長得再像,又怎麽可能會是那人呢。
葉之理了理心緒,朝玻璃門外的青年又喊了一聲:
“陸哥,這裏是哪裏。”
聽到這聲陸哥,陸清澤這纔有了回應:
“這裏是Omega急救中心。你突然發情,又進入了分化期,情況比較緊急,我就打電話聯係急救中心了。”
葉之點點頭,避過了發情的事情,隻是輕聲詢問:
“我是不是已經成功分化了?”
“你已經分化成S級Omega了。”
陸清澤說著,站在玻璃門外與少年商量道:
“小葉,節目接下來的錄製你都不要去了吧,許聲遠也是這樣想的,違約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他那邊都會處理好。”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他朝不遠處的少年招了招手:“小葉!這裏!”等到葉之走近的時候,許聲遠才注意到少年身旁有人。他仔細審視了一番,語氣有些不確定:“陸清澤?”陸清澤又恢複了那副嚴嚴實實的打扮,也不怪許聲遠有點不敢認。隻見這位大影帝十分冷淡地應了一聲,直言道:“中午我和你們一起吃。開口就是命令式的語氣,許聲遠聽得那叫一個無語。他自然是不太願意的,但是顧唸到葉之還在,也不想在少年麵前落下小氣的印象,便佯裝大度地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