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詳細,這一點周教授都覺得厲害,所以才破格將你錄取。”江柳點點頭,認可了那位同學的話。然而葉之卻低聲問了一句:“我真的搶了別人的入學資格嗎?”少年的神情無措,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忐忑。陸清澤為他申請學校的時候,他對於這個世界都還是懵懂的階段,完全沒想過,自己進學校就是頂替了他人的資格。周倩倩今天又遲到了,一進來就聽到葉之的這番話,她站在門口義憤填膺道:“那些人在放屁!搶名額這件事根本不存在。你來考試...(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31章 小侯爺,是你嗎
正好這時謝識直起身來,秦思然才驚覺,原來謝識居然這麽高,目測183以上,隻是一張娃娃臉讓人本能地忽視了他的身高。
秦思然自己的身高也有180,在Omega裏算是很高的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長得比自己高的Omega。
這人的身形,與其說是Omega,倒是更像alpha一些。
秦思然不動聲色地湊到謝識身旁,離得越近,對方身上資訊素的味道就更明顯了。
鑽入鼻腔的是一陣甜膩的巧克力香,確實是Omega的資訊素沒錯。
而且等級還不低,是A級Omega的資訊素。
秦思然隻當自己想多了,沒有再細究。
今晚大家都累到了,洗漱完很快就熄了燈。
天邊弦月高掛,冷白的月輝灑滿夜色中的海,在波濤滾動中帶著迷幻的色彩,又被海風領入屋內,輕柔地落在三張床鋪上。
秦思然輾轉了許久都沒有睡著,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在海神廟看到的那片湖一直縈繞在腦海。
翻來覆去好幾次後,他總算泛起了睏意,迎著月輝漸漸睡去。
耳邊傳來一陣吵鬧聲,秦思然擡眼卻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園林,吵鬧聲就來自牆外。
他下意識地起身,卻被長及地的裙擺絆住了腳,於是低頭審視一番,才發現自己居然穿著一身青色古裝。
就在他征楞的空檔,麵前的高牆突然探出一個腦袋。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雖然還沒有長開,五官卻已經是極其出色了,擡眼望來的瞬間,還帶著明媚的笑意:
“有人啊!太好了!煩請姐姐接住我!”
這個孩子……和葉之長得好像。
在秦思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彷彿脫離了控製,已經主動伸出手,接住了少年。
巨大的緩沖力將他沖倒在地,但卻沒有任何痛感。
就在秦思然納悶的時候,懷中的少年已經連忙爬了起來,扶著他道謝:
“謝謝姐姐!今日多虧你了!”
在少年的攙扶下,秦思然站起了身,他本想詢問對方和葉之有有什麽關係,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製身體,開口的話變成了:
“我可不是姐姐,你是何人?怎麽會來此地。”
開口的古語讓秦思然很是意外,但更意外的卻是不受控的詭異感。
這種感覺給秦思然一種寄居在別人身上的錯覺。
但是這確實是他的身體,就連聲音也和他一模一樣。
難道……是在做夢嗎?
想通了這一點,秦思然不再試圖掌控身體,正好這時,對麵的小少年回話了:
“實在抱歉,哥哥生得太美叫我認錯了。我叫葉之,今日忘帶銀錢,白吃了玫瑰酥,被樓裏的媽媽當成騙子,陰差陽錯便跑來了這,叨擾哥哥了。”
葉之!
居然真的是葉之?
但是他怎麽會穿著古裝?
這裏到底是哪?
秦思然聽見自己又問:
“你是景安侯府的小侯爺?”
聞言,麵前的小少年眼神一亮:
“你認得我?”
秦思然輕笑一聲,語氣無奈:
“小侯爺,您在這盛京中可是名人。”
“有多出名啊,可否說與我聽聽?”
葉之滿眼好奇,神情興奮,彷彿對於自己很出名這件事特別開心。
秦思然轉身邊走邊說:
“性頑劣,喜美人,學無長進,廝混於青樓,京城第二大紈絝。”
小葉之追在秦思然身後繼續問:
“那誰是第一大紈絝?”
“當然是將軍府的小公子。”
說著,秦思然偏頭問:
“你對前麵的評價都沒有異議嗎?”
葉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繞到秦思然跟前反問:
“哥哥覺得呢?你覺得他們說得對嗎?”
秦思然頓住腳步,盯著眼前的少年審視許久,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最終他不置可否,隻是回到亭中坐下,出聲趕人:
“我擔不起您的一聲哥哥,快走吧,以小侯爺的身份,不該在此久留。”
葉之卻不打算離開,反而跟著秦思然來到亭子裏,坐到了他身旁:
“哥哥哪裏擔不起,我願意叫你就受著,至於離開,此時不行,牆外還有聲響,估計是抓我的人沒散盡,我可不能被他們抓住,到時候爹爹得打死我。”
說著,葉之拽著秦思然的衣袖,放軟語氣:
“哥哥可不能害我被打呀,多留我一會吧。”
少年的聲音輕軟,配著那雙瀲灩的桃花眼,竟是讓人不忍拒絕。
秦思然輕輕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應下了。
葉之見對方願意留自己,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有心思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這才後知後覺地覺得奇怪:
“清歡樓後院都是女子,哥哥怎麽會在此地?”
秦思然給葉之斟了一壺茶,解釋道:
“小侯爺莫不是忘了,清歡樓與南風館相鄰,後院離得極近,既然瞧見我是男子,應該也能猜出此處是南風館所在了。”
聞言,葉之恍然大悟:
“是了,我倒真忘了。”
葉之見院落如此寬敞,又瞧見了不遠處的戲臺,不免想起了近日的傳言,於是有些猶疑地問道:
“我聽聞南風館的應憐戲曲唱得極妙,被長公主看中要做麵首,如今安排在獨立的院落,哥哥莫不是……”
“是的,我就是應憐。”
秦思然說得坦蕩,彷彿並不覺得麵首有多不好。
“可是你看著也就比我大一點,甚至都還沒有及冠……”
葉之突然就失去了喝茶的興致,看著對麵的人神色不忍。
秦思然嗤笑一聲:
“那又如何,隻要公主喜歡就行。”
明明是十分恭敬的話,卻被秦思然說出了一股嘲諷的味道。
小葉之沒有回話,他安靜了好一會,轉而走到牆角站定,注意到外麵已經安靜了下來,便輕身躍上了高牆。
秦思然隻當是對方要離開了,連身子都沒有動一下,卻沒想到,坐在牆頭的少年朝他喊道:
“應憐哥,終日困在院內多無趣,我帶你出去玩玩吧!”
秦思然難得有些愕然,回過神來卻搖了搖頭:
“我出不去的,走得出院子也走不出南風館。”
葉之卻是不屑輕笑:
“你在瞧不起我?過來,我帶你出去!”
對麵的小少年明明也才十五歲,說出來的話卻莫名令人信服。
秦思然也就比葉之大一歲,雖然看起來頗為成熟,但心思依舊是小孩心思,外麵的世界他也很好奇,於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了牆邊。
他仰頭看向牆頭的紅衣少年,隻見陽光自少年背後照來,高馬尾的少年逆著光,伸出了那雙修長白皙的手。
那是小侯爺的手,是他不能碰的貴人。
秦思然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陽光落入指縫的那一刻,他好像握住了一絲微光。
葉之一把攥住秦思然遞過來的手,一個使力就將對方帶上了牆頭,而後抱緊對方的腰際,靈巧地躍出了院牆。
之後則正如葉之所言,他成功地帶著秦思然離開了南風館。
那一天,小侯爺帶著長公主未來的麵首,逛遍了盛京。
那一天,應憐短暫地擺脫了伶人身份,見識到了全新的盛京。
他不再是低賤的伶人,不再是滿足貴族私慾的工具,他甚至受到了孩童的喜愛,還收到了姑娘送的錦帕。
但是他最喜歡的,還是小侯爺替他買的冰糖葫蘆。
那一抹豔麗的紅色,裹上了糖衣,從此深駐在他心間,給荒蕪的心原,帶來了溫暖的甜意。
後來的日子裏,小少年總會光臨小院,他最喜歡坐在牆頭,聽著秦思然在戲臺上場戲文。
七日後,長公主突然告知南風館,將應憐送去景安侯府。
不用想也知道,是小侯爺出手了。
管事的人領著小葉之進來的時候,應憐看著對方臉上的淤青,神情緊張:
“是侯爺打的嗎?很痛吧。”
小少年擺擺手,笑得無所謂:
“一點小傷,不礙事,我爹說隻要打贏了他,我就能把你帶進侯府。”
說到這,少年漂亮的臉上滿是得意:
“最後嘛,當然是我贏了!應憐哥,你不用去公主府了!”
少年清亮的聲音越飄越遠,周圍的場景漸漸褪色又消散,夢醒了。
秦思然睜開眼的時候,盯著天花板緩了許久。
夢中的經歷太過真實了,讓他有一種浮生若夢的錯覺,醒來還不知道今夕何夕,他一會想起海神廟的鏡緣湖,一會又想起阿羅婆婆喊住葉之的話。
過了好一會,秦思然纔有了回歸現實的踏實感,他偏頭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天已經全亮了。
謝識的床位早就空了,估計已經起床離開了,葉之還躺在床上睡。
他昨晚喝了太多酒,早上貪睡些也正常。
秦思然走到葉之的床邊蹲下,描摹著對方的眉眼,神情複雜。
好半晌,他輕聲詢問:
“小侯爺,是你嗎?”
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容貌。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夢中的小少年多了些輕狂。
他又想起那一天熱搜上看到的照片,突然發現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而那一眼而過的熟悉感,全是因為跨越了時空的羈絆。
“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幅性子呢?”
秦思然恍若自言自語一般,語氣中是不自知的心疼。
夢中的少年肆意輕狂,笑得明豔,而他在這幾天見到的葉之,卻是溫柔體貼,乖巧無害的。
就像是寶劍被磨平了棱角,所有的銳利都被埋藏。
夢境在他即將入侯府時戛然而止,秦思然很想知道,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麽,讓那個天不怕的少年,變成如今這幅懂事的模樣。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惜啊,來自異世的靈魂,到死也沒有魂歸故裏,他連轉世都不會有。”葉之感受到明淵似乎是怔了一下,繼而追問:“什麽意思?”菩然輕輕一笑:“陛下是聰慧之人,應當能聽懂的。”長久的沉默後,葉之又聽到了明淵的聲音:“他徹底消失了……是嗎?連轉世都沒了。”青年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無措,葉之甚至能感受到主靈魂所傳來的悲傷情緒。那麽的濃厚,彷彿有一股沖破堤壩的洪流,將一顆心壓進水底,沉悶窒息。菩然看了眼冰棺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