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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少年與少女們

來到了呼瑪伊家的周圍尋找二女留下的痕跡。沒曾想到這兩人竟然就躲在呼瑪伊家莊園後的一個小型的廢棄倉庫裡。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嘖。”或許是看出了少年此時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迪希雅這才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但她依舊將迪娜澤黛護在了身後。“還真是盡心盡責啊,不過你真的盡責的話應該讓迪娜澤黛小姐出去才對,畢竟她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少說廢話,你有什麼目的?”迪希雅對白啟雲透露出的好意不屑一顧,常年在刀...“但即便如你所說,我們現在也不能確定這背後是誰在操縱。”

聽了白啟雲的想法,九條裟羅幽幽一嘆。

這種計謀類的東西確實不是她所擅長的,在反抗軍的戰場上她就不止一次地被敵方的那位‘軍師’用計謀給逼退。

“嗯,我們初來乍到,這背後牽扯到的勢力又錯綜複雜,確實很難推測出幕後黑手是誰。”

聞言,白啟雲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但話頭隨即一轉。

“但我們可以從受益人的角度出發前去推測,讓天領奉行來到清籟島後都有誰會獲益呢。”

誰會受益?那肯定不會是天領奉行和淺籟神社就是了。

剛想到這裡,九條裟羅的神色便是一頓。

她沿著這條線路繼續思考下去,發現確實能將幕後黑手的範圍縮小不少。

首先如同對方真的是以明確的利益鏈條來行動的話,那這次的舉動可以直接排除天領奉行內部人員以及淺籟神社的人。

除了這一點外,有能力進行跨海域投放沉船的勢力恐怕也隻有明麵上的幾家。

三奉行勢力彼此互動,如果有大手筆的話很難不被彼此察覺到。

而排除掉鳴神麾下的三奉行,如果沒有外來勢力的插手,能夠在三奉行眼皮子底下做到這件事的也就隻有

“海祇島的反抗軍嗎。”

九條裟羅輕輕地自言自語,語氣卻又如此肯定。

這種在無關處放下一步閒棋,在之後的戰場上又能發揮至關重要作用的行動方式確實像那位軍師的手筆。

但對方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看來你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物件。”

看著天狗小姐那若有所思的麵容,白啟雲輕輕一笑。

他雖然不想摻和進稻妻的事務中,但他畢竟發現了,而且又被九條裟羅委派了相應的工作,不說出來也是失職。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對麵前這個看起來嚴肅,但實際上卻有些傻氣的天狗確實感覺不壞。

要是換成鷹司終那傢夥,他可懶得出言提醒。

雖然推算出了最有可能插手的勢力,但九條裟羅的臉色卻沒那麼好看。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樑,盡顯疲憊之色。

如果說是海祇島反抗軍的謀劃的話,那此舉無疑是利用清籟島本土勢力在牽扯著天領奉行的注意力,讓他們無法完全投入正麵戰場的對決中。

這是一條即便她知道對方怎麼想也無法逃避的策略。

因為清籟島跟天領奉行不對付也不是一兩天了,如果那位海祇島的軍師就是瞄準了這個的話,那毫無疑問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

“嗯,小禮怎麼樣?”

看著從女兒房間中走出的妻子,中村田一放下手中的報紙問道。

“小禮是個聰明孩子,之後的事情她應該能辦好。”

對於淺籟禮是否能維持好淺籟神社,晴子一點都不擔心。

事實上淺籟神社的衰敗並不是從淺籟禮這一代開始的,而是從很久之前便逐漸衰頹的。

在她剛接手神社的時候便已是如此。

所以她剛才對自家女兒分析局勢的時候藏了半句,那便是淺籟神社依然能夠維持如今的威勢,原因就是雷神的允許。

隻有雷電將軍的允許,清籟島才會一直處於淺籟神社的管控製下,而沒有納入三奉行的統治範圍。

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連海祇島的曚雲神社也是如此。

也就是說那位將軍大人覺得曚雲神社也好,淺籟神社也罷,實際上跟她手下的三奉行都沒什麼區別,都是她的子民,所以才會誕生了這種群民割據的時代。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稻妻這類的島國也確實容易誕生這樣的局麵。

但無論怎麼說,其實隻要雷電將軍一日不點頭,天領奉行便不可能對淺籟神社下狠手。

所以她對自家女兒所說的事情很多都是經過誇張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淺籟禮更加地能認識到當前狀況的不易。

看著妻子臉上的褶皺,中村田一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走上前去,摸了摸晴子的臉龐。

“是嗎,那就好。”

身為入贅的男人,中村田一併不是什麼都不懂。

最為明顯的證據便是他那即便入贅後也沒有改掉的姓氏,隻有能力極強的男人才能擁有在入贅後保留自己姓氏的權利。

他也不想給孩子太多的壓力,但身在這樣的家庭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隻能希望那孩子自己能挺過去吧。

夜晚,夜深人靜之時,一隻黑貓攀上淺籟家的窗臺,動作熟練地開啟了窗戶,一躍進了少女的房間。

“寢子?”

此時的淺籟禮正在床上輾轉反側,一下子便注意到了光明正大闖進來的黑貓。

“你這傢夥今天沒回神社,所以我過來看看。”

一般來說,宮司即位之後沒有特殊事情是會一直居住在神社之中的。

所以淺籟神社裡才會那麼富有生活氣息。

因為已是夜晚,寢子特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不想吵到隔壁的夫婦睡覺。

不過即便那兩個人知道它過來也不會有多大反應。

畢竟它可是陪了晴子三十多年,也曾像現在這樣闖進過她的閨房。

但從她退下宮司之位後便很少再相見了。

聽起來倒是有些像稻妻輕小說裡的魔法少女,到了一定年齡後便會失去稱為魔法少女的能力。

“看起來沒什麼事情的樣子。”

寢子躍上了少女的床榻,貓掌踩著被褥來回踱步。

月光從窗邊灑落,砸在了少女的側顏上,那揮之不去的愁容瞬間便映入了寢子的眼簾之中。

“怎麼有心事?”

“嗯。”

淺籟禮沒有任何要隱瞞寢子的理由,直接將母親說與她的事情全部告知給了寢子。

聞言,寢子咧開大嘴一笑。

它可是數百年的貓妖,晴子在想些什麼自然瞞不過它的眼睛,隻不過敏銳地感知到了晴子意圖的它並不打算揭穿晴子的做法。

少女啊,還是請你再苦悶一陣子吧。

寢子打算直接略過這個話題不談,從另一個角度來分散少女的注意力。

“說起來你去找那個少年是想做什麼,登記的話讓大社的人去找他也可以吧。”

沒錯,淺籟禮主動去找白啟雲的行為在寢子的眼中看來是很反常的。

正常來說,身為淺籟神社的宮司,像這種小事都是統一交給屬下去辦,然後統合在一起再上交給她一併處理。

像這樣越過大社,直接對人對接的行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違反了淺籟神社維持了數百年來的‘禮製’。

像淺籟禮這樣的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所以她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果然,在提到了白啟雲之後,淺籟禮臉上的神色逐漸地恢復了正常。

“其實也沒想著能利用他做些什麼大事,隻不過天領奉行最近的動作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所以我打算找個理由來鉗製他們一下。”

“所以?那傢夥看起來也沒有能讓天領奉行退步的地方吧。”

要知道白啟雲之前還問出了在寢子看來簡直是小白才會問的問題。

一看就是完完全全的外來人士。

指望他能夠限製住天領奉行,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對於這一點,淺籟禮也表示贊同。

“嗯,你說的沒錯,不過再怎麼說他也是那位九條裟羅帶在身邊的紅人,讓他的態度對我們多偏向一些也不是壞事,今天白日的時候若不是他支走了鷹司終那個老傢夥,那說不定情況會變得更惡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白啟雲會幫她一次,但淺籟禮卻將這次對方的出手記在了心中。

難不成對方有求與她?

看來明天確實有必要約那兩個人出來見一麵了。

————

翌日,清晨拂曉的陽光剛剛照在青翠的原野上,奉行所便迎來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嗯?你是說淺籟神社的宮司找我?”

聽著屬下向自己彙報的訊息,剛剛結束晨練的九條裟羅眉頭一皺,心中多了幾分詫異。

這女人是想幹什麼?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打發走了報告的下屬後,九條裟羅壓下心中的疑問走出了奉行所。

門外,春風輕輕地吹動了少女的髮絲,洋溢位了一絲青春的氣息。

淺籟禮靜立在自家的專屬座駕前,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看見九條裟羅,淺籟禮上前兩步,行了一個標準的神社巫女禮。

“淺籟宮司今日來此是有什麼要事嗎。”

畢竟昨天才被逼退,九條裟羅現在並不是很想跟淺籟禮多說什麼。

麵對著冷淡的天狗,淺籟禮微微一笑,似乎昨日的衝突全然沒有被她放在心上一般。

“九條小姐遠道而來,身為淺籟神社宮司的我理應盡一盡地主之誼,今日我在神社備下些許茶點,還請九條小姐賞光。”

聞言,九條裟羅眉頭一挑。

天狗一族的銳利眼神在宮司的身上掃了又掃,像是要看穿淺籟禮到底在想什麼一樣。

不過很可惜,她是天狗,不是什麼讀心妖怪,完全看不出淺籟禮內心深處的想法。

“對了,如果方便的話,也請叫上白先生一起吧,昨日他想好好參觀一下清籟島,但卻被神社一些瑣碎的小事給攪黃了,也當是我對其的賠罪。”

看著淺籟禮臉上那真摯的笑容,不知為何,九條裟羅突然感到一陣的厭煩。

“我知道了,不過那傢夥可能還沒起床,你得等一會。”

“不礙事,可能是白先生舟車勞頓,初來乍到沒有休息好,多睡一會也是很正常的,畢竟昨天在馬車上他看起來就很困的樣子。”

嘖,這女人。

九條裟羅利落地甩給對方一個後腦勺,隻身返回了奉行所。

在花費了五秒鐘確認了白啟雲的房間後,九條裟羅連門都懶得敲,直接拿著鑰匙開啟了少年的房門。

“吱呀”

一陣令人牙酸的開門聲後,一股鬱氣奪門而出,九條裟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在一片陰暗的室內,九條裟羅踏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還在呼呼大睡的白啟雲身旁,臉色有些深沉。

得虧白啟雲不是奉行所的武士,要不然到了這個點還趴在床上肯定被她狠狠地教訓一頓了。

不過既然是臨時的編外人員,那態度就得好一些。

九條裟羅深呼吸了幾口氣,順手將一旁的窗子開啟。

頓時,連綿不斷地新鮮空氣從窗戶湧入,使得原本渾濁不堪的空氣煥然一新。

九條裟羅輕輕地坐在床榻旁,安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絲毫沒有醒過來意思的少年。

一邊的嫣朵拉倒是早早地就醒了過來,但是見到來人是九條裟羅便也沒有聲張,隨即翻了個身將屁股留給了兩人。

雖然九條裟羅的本意是叫白啟雲起床,但沒有過相關經驗的她真到張口的時候反倒不知道該怎麼做,隻得支支吾吾了半天。

“起床了。”

最後,還是軍人的作風強迫她用最簡短的話語喚醒麵前這個趴在床上的傢夥。

“嗯”

不過很顯然,來自天狗的呼喚並沒能叫醒某個沉浸在夢鄉中的傢夥。

“派蒙別吵”

白啟雲下意識地揮了揮手,正好‘啪嘰’一聲打在了九條裟羅的側臉上,本人卻渾然不覺。

霎時間,整個屋子裡的氣溫都下降了兩三度,就連睡夢中的白啟雲都下意識地一哆嗦。

“姓——白——的!”

九條裟羅咬著牙,再也不裝什麼淑女,直接粗暴地將被子掀開。

但下一秒她的尖叫聲卻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你你有病吧!你睡覺怎麼不穿衣服?!”

沒錯,展露在天狗小姐麵前的是沒有上衣和睡褲,渾身隻有一條內褲的少年的身軀。

涼風陣陣,冷風嗖嗖,一下子便將白啟雲從睡夢中拽了出來。

僅僅數秒,白啟雲便搞清楚了眼下的狀況,連忙用被子將自己的身子裹了起來,如通一條在田間挪動的蚯蚓,大聲地回擊道。

“你纔有病吧!大早上的潛入別人房間還掀被子!九條裟羅你瘋了吧!”

情急之下,白啟雲哪裡還顧得什麼尊稱,直接將對方的大名毫無顧忌地喊了出來。

“你有病!”

“你纔有病!”

如同小學生吵架一般的場景,在奉行所內上演著。字脫口而出。“白啟雲?你是說他?”“當然,這事本來就是他們兩個一起引發的,當然就得他們兩個一起去處理,順便一提,可莉那孩子最近好像沒在城內看見她,你知道她去哪了嗎?”“嗯?”————事實上,現在的琴對於這群瘋狂的民眾已經無計可施了。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以麗莎的法子去解決。不過她並沒有直接出馬,而是拜託了麗莎替她向白啟雲傳遞這個請求。“這”從麗莎那聽完了前因後果,白啟雲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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