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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過去

拾。兩人前後腳進出,梅拾出來發現薑宜站在門口等自己,她整理了下腦後的馬尾,哪裏剛剛紮了一針,取過一些提取液。出報告很慢,這個時間,梅拾纔不會情願呆著這個窒息的環境裏。“出去轉轉嗎?”梅拾發出邀請。兩人離開大樓,在醫院的住院部找到一條空長椅,擺脫掉那些目光,梅拾整個人又有點飄飄然了。梅拾抻長雙臂伸懶腰,長臂穿過薑宜身後,薑宜低著頭整理身前領口的蝴蝶結,她沒察覺,後背朝椅靠傾斜,後頸絨絨的發絲墊在了梅...(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5章 過去

樹上有蟬,嘀嘀的拖著長音鳴叫。

眼前的人好近,似乎可以聞見發絲的味道。

梅拾的呼吸傾吐在薑宜的脖頸處,她斂息,幹燥的夏季,樹下也沒有風,但被梅拾盯住的咽喉處,總是掃過絨毛拂過的感覺。

——是呼吸嗎?帶著汽水的味道。

“你是alpha?”薑宜問。

梅拾湊近著,微偏著腦袋,目光鎖在薑宜的脖頸處,薑宜的脖頸很細很長,像天鵝的頸段,她打兩遍,覺得蝴蝶結都不夠好看,又拆開重係,“……不是。”

薑宜看著梅拾的發頂,梅拾的發質很好,發絲柔軟,不像自己的硬質地發絲,“哦,那你是omega。”

梅拾:“……也不是。”

“btea”薑宜眨眼。

蝴蝶結拴好了。

梅拾退開,擺正身體朝前,她飛快一瞥薑宜的脖頸,兩手撐在椅子上,將雙腿左搖右擺。

“也不是。”梅拾說,有點窘迫看著腳尖,因為她又撒謊了。

薑宜沉默了會,她用手指勾著脖子處的蝴蝶結絲綢,漫不經心的纏繞在指尖。

“所以……”

“沒有弟弟。”

薑宜說。

梅拾含糊嗯了聲,她拈起可樂罐,一喝才發現空了,挫敗的將瓶口倒了兩下。

薑宜下結論:“你也是因為分化過晚才來醫院的。”

“是,”梅拾看向薑宜,“但我不想,就是說出來,讓那些人看著我很可憐一樣。”

薑宜放下纏著蝴蝶結的手指,點點頭:“嗯。”

“你……”梅拾猶豫著問,“你怎麽就在哪裏說了?”

“嗯?”薑宜反應了兩秒,回過神,“因為,出現在哪裏,大概率就是分化問題,這個謊言撒起來,很拙劣。”

梅撒謊拙劣拾:“……”

“對不起,”薑宜彎著眼睛,“這麽說你會不高興吧。”

梅拾心道,好話歹話都被你說完了,她還能怎麽生氣?於是為了顯得自己大方,無所謂道:“沒事,我不介意。”

薑宜喝了口可樂,將其放在椅子上,平移的,推到梅拾手邊,還微涼的瓶身觸到梅拾的隨意撐起彎曲的小指邊。

梅拾一愣。

薑宜說:“你的喝完了,喝我的嗎?”

梅拾:“……”

“沒關係的,”薑宜說,“我既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連beta都不是,可以的。”

梅拾:“……”

梅拾拎起罐子猶豫。

薑宜輕盈的湊近,梅拾覺得,她的百褶裙擺掃到了自己的膝蓋,她用一根手指虛點著瓶口,“你看,這是我喝過的唇印。”

“你可以把唇印在這上麵。”她很認真指著那裏說道。

梅拾:“……”

“我、我不渴。”梅拾說著,把瓶子塞回給了薑宜,“你不要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

薑宜疑惑:“啊?”

梅拾:“……你有強迫症嗎?”

薑宜思考一秒:“應該沒有。”

梅拾:“……”

“時間差不多了,”梅拾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咱們回去拿報告吧。”

“好。”薑宜回答。

不知為何,梅拾總感覺她的語氣有點惋惜似乎。

惋惜自己沒有喝她的飲料嗎?

兩人往回走,沿著門診樓後門的休息區走上樓梯,梅拾說:“就兩層樓,咱們可以以從這裏直接上……”

梅拾的話音突然止住,薑宜緊跟在其後,剛想問怎麽了,梅拾便轉身,後背貼著走廊拐角的牆,雙目瞪大著眨眼。

薑宜:“嗯?”

梅拾臉上發熱滾燙,她伸手,想遮住薑宜的眼睛。

薑宜矮身,偏身一躲,目光越過梅拾,好奇的朝前麵望去。

梅拾:“……”

那是一對情侶,正在激情相擁。

「他們,在接吻。」薑宜用口型朝梅拾表述。

梅拾:“……”

薑宜沒多看,她走到梅拾身邊,後背貼牆,和梅拾用一個姿勢靠在牆壁上。

梅拾偏頭,無聲道:「我們這樣算偷聽嗎?」

薑宜:“?”

身後窸窣,是衣料摩挲的聲音,女孩和女孩的喘息聲傳來,梅拾一愣,臉逐漸憋紅,她攥緊衣服下擺,看向薑宜。

薑宜在看她。

——以一種好整以暇的目光。

她們的肩膀僅隔著一縫的距離,能夠彼此看見對方臉上的絨毛。

梅拾意識到湊的有些近了,微往後仰了仰。

薑宜湊近,晶瑩雪亮的眼珠定定看著梅拾,那水潤一般的眸子,透著濃烈的好奇,“你剛才說什麽?”

……

梅拾的目光下移,落到薑宜的唇上,她張了張唇瓣。

薑宜眼睫如扇,順著她的眼神,半蓋在眸上,眸光垂落在梅拾張開的唇瓣上,她挑眉,湊得愈發近的去看。

紅舌像躺在蚌殼裏的蚌肉。

一聲嚶嚀傳來,梅拾回神,驚恐的看向牆後。

薑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樓上,有人選擇了走這條蔭蔽的路,腳步聲如激烈的鼓點踩在薑宜和梅拾心上。

——會被發現的。

兩人對視,心裏都閃過這個念頭,瞬間慌亂起來,她們的臉龐都升起熱度。

梅拾擡手一指外麵,薑宜點頭,而後,便看梅拾閉了閉眼睛,呼吸沉住,用力一咳!

薑宜:“!”

牆後傳來情侶慌亂的推搡聲。

“跑啊!”跑出兩米的梅拾回頭一喊僵住的薑宜。

兩人跑出樓道,嘴邊是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梅拾領頭繞經門診大廳,改走另一條路,跑到一半,她忽地停下來,薑宜撞上她,鼻尖撞在後腦。

兩人悶哼。

“……”

薑宜捂著鼻子,閉上雙眼,眼淚滴滴砸落在手背。

“對對對……對不起……”梅拾嚇了一大跳,解釋,“我就是,突然想起你穿的裙子。”

薑宜擺手,她鼻子疼的說不出話,背過身去擦眼淚。

梅拾內疚的不行,“那什麽,我看看?要不要拍片看看骨折沒有?那個,應該沒事的吧,我我發亮還算豐富,哈哈……哈……”

梅拾手足無措,幹笑兩聲沉默下來,窘迫站在原地,雙手像企鵝一樣在腿邊翹起又貼回褲縫,反反複複,不知道改怎麽辦。

薑宜側著身體,餘光中,將梅拾的無措盡收眼底,她移開手背,鼻子紅紅的,眼睛更紅,勉強擠出一個笑。

“嘿嘿。”梅拾一賠笑臉,露出上下兩排整齊雪白的白牙。

薑宜一愣,繼而破涕為笑:“……撲哧。”

-

“喏,這是你的,薑宜。”報告視窗處,梅拾取回兩人的報告,看了眼薑宜報告的排頭便將報告單遞給了她。

取報告前,梅拾問了薑宜的名字,這還是第一次,薑宜的名字從她舌尖滾出來。

有點奇怪。

薑宜收好資料,並沒有多看,“那你呢?”

兩人朝門診室走去,準備拿著報告去複診,梅拾說:“朋友喜歡叫我溜溜梅。”

薑宜偏頭,一臉好奇。

梅拾摸了摸鼻子:“我叫梅拾,沒事。”

薑宜:“……”

門診樓內人多起來,梅拾退出兩步,一行人從她和薑宜中間穿過:“你想笑就笑。”

薑宜笑了起來,桃花眼彎起。

梅拾:“你可以叫我小拾。”

薑宜:“你可以叫我小宜。”

“那可不行,我小姨都三十多了。”梅拾一本正經的拒絕。

薑宜都記不起這是今天第幾次被梅拾逗笑了,她揚唇,發笑時嘴角兩邊有好看的弧線。

“我在這裏。”梅拾指著麵前的門診室。

薑宜:“我在走廊那邊。”

“那,我進去了。”梅拾說。

薑宜點頭,朝前走去。

兩人分開,周圍是好奇看著兩個人的小孩大人,小孩看病,大人陪診,隻有她們兩,是晚分化的異類。

梅拾擰開門,突然叫住幾步外的薑宜:“薑宜。”

“嗯?”薑宜轉身看著她。

梅拾舉起手中的報告單:“會有好結果的。”

“會有好結果的。”薑宜笑著回她。

-

天不知何時陰了起來,一陣風後,很快下起了小雨,薑宜穿過迴廊。

窗外淅淅瀝瀝,豆大的雨珠砸在樹木的枝葉上。

“回來了啊?”李阿姨看到薑宜,忙從她手中拿過報告單,“我去幫你問,一一就等在門外吧。”

薑宜輕輕搖頭:“我自己去。”

李阿姨:“……”

“家長沒跟來?”醫生問。

梅拾從窗戶處收回目光,“沒呢,我一年來兩次,熟門熟路的,不需要家長陪。”

醫生目光凝重的看向梅拾:“哎……”

“沒幾天可活了嗎?”梅拾笑著問。

醫生無語:“那還不至於,像你這種大齡未分化的幾率本來就少見,屬於罕見病,你知道,這個治病的技術還不成熟,而且很少有案例活過了三十的……”

梅拾樂觀的說:“三十,是一個很棒的年齡,女人過了三十就會老去,我不想老,我願意早死。”

醫生:“……這是有特效藥的情況下。”

梅拾:“啊?”

醫生說:“二十歲之前還不分化,你這輩子大概就不會有第二性別了,即時需要靠藥物維持激素穩定,這個藥,吃了後,會有不小的後遺症。”

“會怎麽樣?”

“會加速老去。”

沉默蔓延而開。

辦公室裏,醫生嘆氣,在梅拾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以後三個月來檢查一次,明年再不行,可以考慮……唔,“醫生隱晦提到,“國外有一種針,可以促分化,失敗率很高。”

梅拾走出醫院,她站在門診大樓外,雨好大,不一會已經在簷下形成了雨幕。

跟瀑布似的。

她蹲下身,手臂環過膝蓋攬抱住自己。

“喂,媽媽。”手機震動,梅拾接起,“嗯,出結果了,郭叔叔說結果還行,資訊素濃度有增加的,以後三個月查一次……嗯,分化的概率很大……”

“別來接我,我打個車回去吧,我想去買點畫紙,晚點回去……好,這就回這就回,能下多大?知道了!拜拜。”

梅拾切斷電話,長長出一口氣,雙手膝蓋站起來,她用力嗅聞,嗅聞夏天的雨水和泥土花草的芬芳,“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完,她將手裏的報告單團成一個球,塞進了門口的垃圾桶裏。

到路邊攔下計程車,拉開車門上門。

“師傅,去……”梅拾哎醫生,“我忘了薑宜……”

梅拾想推開車門,司機不滿道:“走不走啊。”

薑宜從醫院裏走出來,她身後,一個中年婦女正難過的抹淚,梅拾一愣,拽緊車門,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擾。

結果不好麽?

她們剛剛還才互相祝福了。

薑宜站在大門處的屋簷下,伸手接了一點簷下滴落的水,似乎是無聊,她又朝身後看,在找人嗎?

梅拾想下車。

這時,一個男人快步而來,將一把黑傘撐在薑宜頭頂,接她走向不遠處的停車處。

司機發動計程車,視線拉遠變長,梅拾回過神,“哎!我還沒說走不走呢!”

“不坐就下車!”司機怒道。

梅拾嘟噥:“什麽態度……去市立書局!”

-

忘記要聯係方式了。

車裏,李阿姨坐在副駕駛,忍不住抽泣出生。

薑宜則坐在後座,撐著臉,百無聊賴的想,忘記要聯係方式了,突然下大雨,她是急著避雨回去嗎?

還是把自己忘了?

-

“都叫你早點回來,早點回來,淋成這樣子!你看看你啊,本來身體就差……”

梅家,梅拾打著噴嚏從浴室出來,穿過狹窄的客廳,走進廚房,去開冰箱,她腦袋湊近冰箱,目光捕捉到冰在。

梅媽媽在陽臺搓洗梅拾的衣服,唸叨著:“這麽大的雨,稍不注意就打不到車,你看,我說的是不是?說了我去接你……”

“結果你還淋著雨跑回來……等你那死爹知道了,又要埋怨我沒把你照顧好!”

梅拾洗幹淨葡萄,端進自己的房間。

梅媽媽覷見她的小動作:“又吃涼的!”

梅拾嚇了一大跳,一腳勾著房門飛速關上,下雨天,天陰沉得快,才下午六七點,已然是暮色。

梅拾推開玻璃窗,讓微涼的雨風灌進來,她爬上床,把玻璃碗放在一邊,屈起一腿,靠在床頭,按亮身旁的臺燈。

於微黃的燈光下,將速寫本鋪在膝頭,開始畫畫。

襯衫、蝴蝶結、百褶裙、及膝白襪和小皮鞋……坐在長椅上的、喝著可樂的、努力憋笑的、忍不住掉眼淚的……凝視她雙眼的……

梅拾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拈起碗裏最後一粒葡萄,她捨不得吃,便在口中□□玩著。

而那些畫,全都指向了一個主題——薑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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