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的腿白皙而修長，腳踝很纖細，踩在深色的床單上，膝蓋相抵，大腿間漾出柔軟的弧度。像是隨手的拍攝，但姿態卻又是掩飾不住的刻意。他盯著看了許久，喉結緩慢地滾了滾。陸嘉珩打字回複。【這是什麽？】向來回複飛快的那邊第一次安安靜靜，像是沒看到訊息，陸嘉珩破天荒地又發了一句。【你的照片？為什麽發給我？】對麵依舊沒有回複。陸嘉珩皺起眉頭，盯著手機螢幕看了好幾分鐘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張照片牽動。說不定...(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25章 即將破産的作精少爺25
025
菟絲發現劇情徹底偏得救不回來之後，就放棄了努力，在這個小世界裏開始提前過上了養老的日子。
但就一點不好。
宿舍住滿後太擠了！
室友之間的關係太差了，因為一點小事就會劍拔弩張，動不動就在吵架打架的邊緣。
菟絲被煩得不行，好幾次說要搬出去住了，到他真的有一次去住學校附近的酒店。
電話被打爆了，他掛掉，這些人還不消停，硬是一間間酒店翻把他給找出來了。
經過這一次有驚無險的教訓後，幾個人才坐下來簽了一份新的宿舍守則，算是“和平協議”，保證之後都不在宿舍吵架。
但這是明麵上的規定，他們私下還規定了一些別的。
菟絲看他們總算是消停了一段時間。
不過很快就有新的問題出現了。
晚上熄燈後，他睡得迷迷糊糊總覺得有人影在身邊晃，聯想到最近看的恐怖片，嚇得他以為是撞鬼了，整個人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小聲地說：“不要吃我……”
悶在被子裏的聲音又軟又顫，害怕極了，但這幅瑟瑟發抖的樣子讓人更想惹他。
幽幽的聲音貼著他的耳後響起，吹起一陣涼氣。
“好香啊，你說說我要從哪裏開始吃呢？”
捲起來的被子被開啟一個小口，冷風灌進來，被子裏悶得又熱又香，菟絲瑟瑟得縮成很小一團，身上熱熱的，薄薄的睡衣貼著弓著的脊背，形成一截柔軟的弧度，腰很細，特別適合把手放上去抱著。
“不，我不好吃的。”
一隻雪白的小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手裏抓著什麽。
“給你。”
塞過來的時候聽到了清脆的塑料響聲，赫然是幾包薯片和糖果。
菟絲聲音細細的，鼓著勇氣和他商量道：“你吃了它，就不能吃我了哦。”
一聲很輕地悶笑，“床上怎麽會有零食？”
“我怕餓所以藏在床上的，給你的都是我喜歡的，比我好吃多了……”
像是怕對方不相信，菟絲的語氣很認真。
背後的男生終於不忍心繼續逗他，將人抱入自己的懷裏，將鼻尖貼上雪白的後頸處，被悶出來的香味比平時更濃鬱幾分，嘆道：“寶寶，你好可愛……”
就像是埋在地下的寶藏，總是可以挖掘到更可愛的一麵。
身後人熟悉的體溫和聲音，讓菟絲愣了幾秒鐘，後知後覺地扭過頭，對上賀承安流暢清晰的下頜線條，眼睛都睜大了，
“怎、怎麽會是你？”
溫熱的指腹壓在他的唇上，低沉的聲音在他耳後“噓”了一聲，熱氣往耳朵裏鑽。
“小聲點哦，如果把他們吵醒了，到時候寶寶要應付的可就不止我一個了哦。”
菟絲想到了以往的一些畫麵，臉色變了變，頓時就不敢亂動了，像是一隻被嚇呆的兔子。
賀承安誇他，“好乖。”
藉著空調微弱的燈光，菟絲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其他兩人，見他們沒有要醒的意思，還是沒完全放心。
菟絲學著賀承安壓低聲音，濕熱的香氣落在他的臉上，軟著聲音道：“時間不早了，你快點下去吧。”
隻見賀承安伸出手，從他床上一堆零食裏抽走了一根棒棒糖。
菟絲一愣。
聽著糖紙摩擦的脆響，莫名有點沒來由的畏懼。
賀承安把棒棒糖的糖紙拆開，空氣裏漂浮著似有若無的橘子甜味。
“餓不餓？”
下一秒，質地堅硬的糖果抵著他的唇。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白色的糖棍，橘色的糖球壓在柔軟水潤的唇，壓出一點下陷的印子，輕輕碾磨。
甜味從唇縫間滲入，菟絲不自覺地伸出舌.頭，柔軟的唇.舌含住那顆糖球，吮了下。
賀承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平靜地收回手，等糖果微微潤濕化開後，他低下頭，去吃菟絲嘴裏化開的甜水。
濃鬱的橘子甜味被不斷加熱，像是熟透了，汁水飽滿的果肉咬開是沁人的香甜。
菟絲怕發出聲音，被親得嘴巴都酸了也不敢發出聲音。
實際上賀承安在來之前，就已經偷偷做了手腳，在那兩人的水杯裏都下了一點安眠藥。
但他沒告訴菟絲。
菟絲緊張的時候會細細的發抖，不自覺地把手攥緊，輕輕咬著唇，以免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
未完全融化的糖球被賀承安搶走，在嘴裏滾了一圈，用牙齒咬碎發出哢哢的聲音，盡數嚼碎了咽進肚子裏。
菟絲的眼睛都紅了，眼角的淚水被粗糙的指腹被擦去。
賀承安聲音有點啞，道：“明天去看我的球賽好不好？”
明天那場不是什麽重要的比賽，就是校內隨便打打，但他隻是想要菟絲來看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支援他。
讓所有人都知道菟絲和他的關係。
“嗯……”
菟絲迷迷糊糊地點頭應答，困得眼皮都在打顫。
賀承安聽著他清淺的呼吸聲，忍住繼續亂動的沖動，珍惜著許久未有的機會，靜靜抱著人忍了一個來小時。
等菟絲睡熟了，他才輕手輕腳地進浴室洗冷水澡。
半夜的涼水刺骨，壓製著一些太過於活躍的想法，賀承安的體格比普通人要好，硬生生沖了小半個小時纔出來。
菟絲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賀承安已經不在床上了。
他困得迷迷糊糊，頭發都翹起幾根。
從宿舍到教室的一路上都睜不開眼睛，撐著腦袋堅持了沒有一會兒，就倒頭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教室外麵有人巡查的時候，菟絲也睡得很安穩。
直到桌子被敲了敲。
菟絲迷迷糊糊地擡起頭，對上林洛書的臉時還沒有緊迫感，眼神遲鈍，臉頰邊浮現幾道紅色的壓痕，完全忘記了這不是在宿舍裏。
林洛書是來抓紀律的。
周圍的視線紛紛往這兒看來，都黏在菟絲惺忪的睡臉上，看起來就很乖很好騙的樣子。
林洛書道：“你跟我出來。”
學生會的辦公室裏，菟絲打了個哈欠，眼睫上都是水珠。
“昨天沒有睡好嗎？”
林洛書給他端了一杯溫茶，盯著他臉上的紅印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將人抱在懷裏。
菟絲被他抱起來的時候晃了一下，腳尖都碰不到地麵，但好在辦公室裏沒有其他人，不至於讓他尷尬到擡不起頭。
林洛書從背後抱著他，像是一條大狗般，在他的身上聞著。
菟絲穿著校服，和一些不修邊幅的男生不同，他的校服白白淨淨的，連釦子都會扣到最上麵。
溫熱的香氣從發絲和頸間散發出來，帶著一點往日沒有的果香，味道很淡，像是糖果。
“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麽？”林洛書問。
他敏銳得有些可怕。
菟絲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抿了抿嘴巴，聽到林洛書繼續道：“我一般睡眠很淺，但昨天卻比平時睡得都熟，像是服用了含有鎮靜成分的藥。”
菟絲眼睛微微睜圓，完全是茫然和驚訝的表情。
他向來藏不住事，不會撒謊，顯然是對這件事不知情。
但隻要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林洛書向來平淡的聲音裏染了幾分沒藏住的醋意，“是賀承安吧，他昨天晚上偷偷騷擾你了。”
菟絲悶悶的嗯了聲，隨即有些生氣被騙了。
他憋著不敢出聲的樣子肯定很傻！
這時放在口袋的手機震了震，一連彈出來好多條訊息，快要把緊貼的腿都震麻了。
林洛書的手從後麵伸進他的口袋，替他把手機拿出來。
賀承安：比賽快要開始了
賀承安：老婆，你過來看好不好？
賀承安：你昨晚答應了，不能不認賬。
隨後，賀承安直接打了個語音通話過來。
菟絲還在猶豫要不要接通的時候，林洛書已經替他做出了決定，點了接通。
電話那頭的背景音很嘈雜，比賽進行中的歡呼叫好聲傳來，氣氛格外沸騰。
賀承安走到了相對安靜的休息室裏，關上門，嗓音比平時要溫柔很多，“老婆，你過來看嗎？我已經給你留了位置，還特地給你買了蛋糕和零食，坐著看也不會無聊。”
菟絲想要說話，忽然林洛書摁著他的腰，輕輕將他轉了個方向，在他茫然間，冰涼的唇已經落了下來。
菟絲沒能躲開。
他吻得並不算兇，相反是柔和如同一場細細綿綿的春雨，打在屋脊上，像是一曲連續的小調，身在其中的人在不知不覺間沾濕了衣襟。
菟絲隻覺得有些癢，像是風路過他的藤蔓，連眼角都染上了一層細細的癢意。
他顫著眼睫，擡起濕漉漉的眼眸，視線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牆壁上那一麵的榮譽牆。
林洛書的照片就掛在最顯眼的位置。
照片裏的男生穿著校服，但因為眉眼冷冽，透著一股精英的氣質，讓人覺得很高冷難以接近。
而他此時卻因為動情，冷峻的眉眼透著一股溫和繾綣，微微蹙著眉頭，呼吸都粗沉了幾分。
他似乎帶著幾分刻意的成分，故意發出聲音。
菟絲不知道其中的含義，隻覺得落在耳邊的聲音放大了無數倍，那股癢意蔓延到耳尖，眼角都溢位了微微的濕痕。
一直沒有被掛斷的語音通話將所有的聲音都收錄進去。
賀承安的臉色頓時就綠了，聲音也夾不住了，破口大罵道：“誰在搞我的人？！信不信我弄死你！”
菟絲被嚇得渾身一震，腿軟得差點直接滑下來。
林洛書卻很淡定地將人托住，往回又抱了抱，讓他細瘦的背貼在自己的胸膛。
“你要弄死誰？”
林洛書冷冷道，手裏卻溫柔地替菟絲拭去唇角邊沾著的一點水光。
賀承安頓了一下，分辨出是林洛書的聲音後，咬著後槽牙罵道：“你有病是不是！誰許你碰他的？？”
“是誰先違反定下來的約定？是我？”
賀承安沉默了。
林洛書貼心地將手機朝著菟絲的方向，問：“要和他說話嗎？”
菟絲呼吸悶悶的，像是被東西堵住了似的，沒什麽力氣講話，隻是搖了搖頭。
林洛書的唇角勾了勾。
賀承安知道是菟絲在聽之後，哄人的聲音卻不斷傳來，林洛書不等他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他心裏亂糟糟的一團，想要再打回去。
但休息室的門被開啟。
隊友探出腦袋，“賀哥，該上場了。”
賀承安不得不把手機丟進櫃子裏，胸口憋著發洩不出去的一口氣，走上籃球場。
這場比賽是校內賽，對麵是別的班級隊伍，和他們有很大的水平差距，總體來說是一場友誼賽。
賀承安打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心裏想得是剛才聽到菟絲的聲音，那麽軟，肯定是又被欺負了。
菟絲連話都不願意和他說了，隻有抽抽搭搭的聲音，像是被親得說不出來。
“賀哥，你今天怎麽感覺不在狀態？”
中間休息的時候，隊友經過他身邊，擦了擦臉上的汗。
今天賀承安幾乎沒怎麽主動拿分，要是換作往常，早就把分數拉開一大截了。
賀承安朝觀衆席前排預留的空位看了一眼，“沒什麽。”
隊友道：“對了，你不是說今天有特別重要的人要來看比賽嗎？這都開始比了，他來了嗎？”
賀承安的臉色難看了兩分，“他可能有事來不了。”
“哦，那很可惜啊……”
他們說著話，一道穿著對麵隊伍球服的身影忽然朝他們走來，臉上帶著幾分挑釁的笑，“你是賀承安吧。”
賀承安淡淡擡起眼皮，前麵並沒有注意到這人是誰，但麵對麵讓他想起來了這人是那天在食堂勾搭菟絲，還恬不知恥地把人抱到宿舍門口索要聯係方式的家夥。
“傅琅。”
“沒想到你認識我啊，”傅琅笑了下，話鋒一轉，“其實你也沒有傳說中那麽厲害，要不我們打個賭，這場球賽要是我贏的話，你就給我騰個地怎麽樣？”
賀承安皺了下眉，“什麽？”
“我也想和菟絲住同一個宿舍，但這不是沒位置了嗎？”傅琅的笑淡了下來，帶了點有備而來，“所以麻煩你騰個地。”
賀承安攥緊了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鼓起，被旁邊的隊友拉住。
“賀哥，你別被他激到了，你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贏啊。”
賀承安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會拿菟絲的事和你做賭注，但我一定會贏你。”
傅琅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隨著口哨的聲音響起，下節比賽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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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書把手機還給菟絲，淡淡道了句：“走吧，不是還要看比賽嗎？”
欸，不是？
菟絲以為他不會放自己去。
“我沒那麽小氣，”林洛書見他還呆呆的，很貼心地問：“走得了嗎？需不需要我抱？”
菟絲的腿還是軟的，確實走不動，於是點點頭。
林洛書輕巧地把他抱起來，等到人多的地方他纔有些不好意思，說：“我要下來了。”
體育館擠滿了人，剛靠近就聽見了人群的歡呼聲，他們喊的幾乎都是同一個名字。
“啊啊啊！賀承安！！”
“賀承安太帥了！！”
在球場上的賀承安有種年少恣意的不羈感，過球上籃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
有風從他的身上掠過，掀起衣角，窺見輪廓清晰的八塊腹肌。
菟絲哇哦了一聲，混在人群雀躍的歡呼聲中極其輕微。
林洛書瞥了他一眼。
周身的氣溫似乎低了幾度，那雙眼睛很黑很沉靜，卻又冷得如同數九寒天。
哐當一聲。
球落入籃板。
短促的哨聲後，賀承安的出色表現拉開了雙方的比分，氣氛從焦灼到漸漸鬆快。
他瞥了一眼人山人海的觀衆席，不知道怎麽的就鎖定了被擠在角落的菟絲，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接著看到了在他旁邊的林洛書。
賀承安臉色微變，朝著他們的方向招了招手。
賀承安本就是球場上的焦點，不少人見他打招呼，先是尖叫，注意力都跟著挪到那個方向望去——
在看到那張雪潤漂亮的臉時，所有人都被驚豔了，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那是菟絲。
他並沒有和大多數人想的那樣，因為破産後在學校混不下去，相反，他被養得越發矜貴嬌氣，眼尾還有點濕紅，看上一眼就會被深深吸引。
在一瞬間他們聊八卦的心達到了頂峰。
“校花居然會抽空來看賀承安的比賽。”
“他們看起來關係很好……”
“聽說他們還是同個宿舍，說不定私底下已經談上了。”
林洛書聽著周圍竊竊私語，從頭到尾表情如霜，甚至沒有給打招呼的賀承安半點反應。
賀承安從發現他們後，幾乎每進一個球就會往這裏看一眼。
毫不掩飾的小動作，成功讓觀衆們的重心逐漸偏移，就連賀承安的隊友都揶揄地撞了下他的肩膀，“行啊你小子，之前還藏著掖著，你怕我們把你的大美人給拐走啊。”
隊友嘿嘿一笑，“等會兒比賽結束，帶人一起出去吃飯唄？”
菟絲看不懂具體的籃球規則，但看到籃球進了，就會跟著其他觀衆一起歡呼。
隨著一聲長哨吹響，賀承安所在的隊伍以大比分的優勢獲勝，在歡呼雀躍中，隊友們都擁住了賀承安這個最大的功臣。
數名紅著臉的女生上去送水，裏三層外三層堵得水洩不通。
林洛書順著菟絲的視線看著賀承安，眼底淡漠幽暗，對菟絲道：“可以走了？”
而遠處的賀承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朝隊友們說了什麽，然後走了過來。
他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將人用力抱住，“你還是來了。”
賀承安身上熱烘烘的，運動後的肌肉更加漂亮，像是流水一樣起伏，熱意和滾燙的心跳傳遞給菟絲。
菟絲踉蹌兩下，默默把他的手擡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賀承安挑了下眉，看著被推拒的手，長臂一伸，直接把他再次撈了回來，強勢往懷裏壓，滾燙結實的胸膛貼著他的後背低低震動，“老婆，別躲，我好不容易纔有機會秀一下。”
他擡頭去看林洛書的表情，他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隻是那張清冷俊美的臉似乎比剛才更冷了，眼底沉鬱，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接觸的手和後背。
眉頭微蹙，甚至有幾分嫌棄。
大概他嫌棄菟絲被自己這個髒東西碰。
賀承安偏偏裝作根本讀不懂林洛書的臉色，甚至還湊近少年的脖子後麵嗅了嗅，“老婆，你聞起來香香的。”
菟絲的一身皮肉生的細膩白皙，身上又軟乎，像是椰奶凍一樣。
賀承安磨了磨牙，忽然有點渴。
但他卻問菟絲：“累了嗎？要不要喝水？”
菟絲搖頭。
這時，剩餘的幾個隊友走過來，一行人穿著相同的球衣，青春俊朗的臉上掛著勝利後意氣張揚的笑容。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麵，但菟絲早就把這些人給忘光光了。
一行人擠在菟絲的麵前，熱情邀請道：“等會兒一起出去吃飯吧，我們在這附近的餐廳訂了位置，慶祝一下。”
菟絲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見賀承安的聲音從旁邊飄過來，聲音壓得很低，“寶寶，給我個麵子。”
見菟絲猶豫，賀承安道：“聽說那家有限量的蛋糕，獨家配方，別的地方吃不到。”
“那好吧。”菟絲看著那幾名隊員道：“麻煩你們了。”
原本已經做好被拒絕的幾名隊員受寵若驚，連忙道：“不麻煩不麻煩，加一雙筷子的事！”
林洛書握住菟絲的手，“我也一起去。”
-
所有人稍事休息整理後，坐籃球隊的大巴出去吃飯。
大巴是兩人連座的位置。
菟絲原本想找個角落貓著，卻被賀承安眼疾手快地抓住，強行摁到了自己隔壁。
“你容易暈車，坐我旁邊，我可以照顧你。”
怕菟絲嫌棄他，賀承安特意解釋道：“我上車前已經在體育館沖過澡了，很幹淨。”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身上隻有清冽的薄荷冷香。
但菟絲的注意力被車裏的懸掛小電視給吸引了。
他沒見過這個東西，而林洛書正好就坐在小電視正前方的位置。
“我想和你換位置。”
林洛書看著那雙黑漆漆發亮的圓眼睛，嗯了聲。
菟絲一秒也沒耽誤，換了位置。
大巴內吵吵嚷嚷。
賀承安坐在靠窗的位置，支著下巴看向窗外，唇角沒了那抹興味盎然的調笑，整個人顯得有些冷漠，語氣不冷不熱對坐過來的林洛書道：“您怎麽有空過來啊，會長。”
林洛書道：“他和你在一起，我不放心。”
賀承安眼睫一頓，轉過頭看向林洛書，想到剛才體育館裏兩人並肩而立的畫麵，莫名有些不爽，“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林洛書也不客氣。
“安眠藥都敢動，誰知道你會不會借機給菟絲下點別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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