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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小可憐受揣了大佬的崽 > 第48章 第 48 章

第48章 第 48 章

親。如今,再回憶起來這個夢。趙旻畏的額角滲出了冷汗,身子跟著難受。膝下的布料被積雪染透,刺骨的涼意席捲全身。他不想死。海平侯安慰了夫人一會兒,又看著趙旻不準備離開,還在不耐煩的拍案沉咒罵,“哭哭哭,就知道哭!”“如今我們的墨兒不是回來了嗎?侯爺重用他,前些日子還派墨兒去了刑部鍛煉,今後我們海平侯府隻會越來越好!別哭了福氣都讓你哭走了!”趙旻思忖少頃,給堂上的父母磕了一個頭:“父親,母親,千錯萬錯都...(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48章 第 48 章

趙旻晚上做了一個夢。

夢裏蕭忌帶著鐵騎揮師北下, 西北鐵騎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鮮血洗滌大宗的城池。

突然又變成了另一種畫麵,京師城前, 蕭忌刀折矢盡帆旗破碎,身後橫屍遍野。

蕭景馳和趙墨不染纖塵,至於王座之下, 身下數百萬兵甲萬箭齊發——

‘砰’地一聲後一切歸於平靜。

而後,帝後大婚, 歷史的帷幕緩緩合上。

趙旻猛地從夢裏掙脫出來,腦仁似乎被錘擊一般,一陣陣刺疼後視野逐漸聚焦。

遂蕭忌溫熱的掌緩緩將他攬住, 關切問道:“乖,怎麽了?”

臉頰上的溫度不是假的,趙旻緩了一會兒, 才側臉看去, 蕭忌就活生生的守在他身前, 身上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玄衣,身前還是自己的降雪閣, 昨晚死了一地的死士已經不見了。

“阿旻?”蕭忌俯身,捧著趙旻的臉,見青年小臉煞白,咬著唇肉,“怎麽了?”

倏地,趙旻死死抱住蕭忌,小聲嗚咽:“哥哥……”

他的心髒好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了一半難受。

喘不上氣。

窒息了般。

“乖, 無事。”蕭忌將小孩兒攬在懷裏,順著他的背:“好了——”

蕭忌的話音未落, 門外響起白絨的嚷嚷聲。

“蕭忌!蕭忌蕭忌蕭忌完了完了——”白絨兩手還拿著銀針,活兒剛剛做了一半,門外就來了一群官兵,官兵不要緊,要緊的是卓倫大姐,膝蓋還沒縫上呢,就要出去!

攔不住啊!

嘭地一聲,趙旻臥室的門被從裏麵開啟,蕭忌眼球上還帶著紅血絲,蹙眉看著叫喚的白絨:“什麽事?”

白絨嚇得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外頭,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群官兵,在門上叫喚呢,卓倫非要嚷嚷著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按不住她。”

“把她的嘴封上。”蕭忌:“本王這就出去——”

“哥哥?”趙旻調整了情緒,小步跟了上來,方纔白絨的話他聽見了,卓倫是蕭忌的貼身護衛,昨晚那麽大的陣仗,卓倫本該第一個到的才對,但是她不僅沒到,還出現在了中和殿。

趙旻大概能猜出來,昨夜殺了皇後的人是卓倫:“我隨你一起。”

不管是蕭忌還是卓倫。

事已至此,蕭忌百口莫辯。

趙墨估計也不會相信卓倫動手和蕭忌沒有一點關係。他能做什麽呢?如今他隻能陪著蕭忌,順其自然。

蕭忌看他的神情有些詫異,也有些擔憂。

趙旻主動牽著蕭忌的手,小聲道:“哥哥,不管怎麽樣,阿旻今後一直陪著您。”

“嗯,”蕭忌緊蹙的眉心倏然展開,吩咐白絨把卓倫綁起來療傷,便牽著趙旻的手出了門。

蕭忌的手心還是那般熱。

門外。

蕭景馳徹夜難眠,他想不通為什麽皇叔會殺了他的母後,他也想不通,為什麽太傅和皇叔都知道的事情,偏偏不告訴他!

他算什麽?

他是什麽?!

“皇叔!你出來!你出來給孤一個交代!”

“皇叔——”

趙旻隨著蕭忌開了門,蕭景馳身後帶著的兵是順天府的衛軍,半百的軍兵,看著蕭忌齊刷刷的跪倒:“屬下,屬下參見王爺。”

蕭景馳鶴立人群中,手裏拿著一把彎刀,見蕭忌出來,直勾勾的盯著他。

少年已經快和蕭忌一樣高,隻是肩膀略顯得單薄,身上的靛藍色錦袍沾滿了鮮血,幹涸的血跡雜糅著他一夜的淚痕。

蕭景馳的狀態似乎像是走火入魔了,嘶啞著、咆哮著質問蕭忌:“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母後!你們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要瞞著孤!”

“孤,孤對你們來說算什麽?!”

“趙旻!你也知道對不對,你也知道蕭玉姑姑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對不對,你們為何不告訴孤!”

“瘋夠了就滾。”

蕭忌紋絲不動站在門前,壓倒性的氣場現場所有的衛兵都噤若寒蟬。

蕭忌是什麽人?那是手中掌握著大宗命脈的西北戰神,那是架空了宣隆四年登峰造極的攝政王。

隻要他一聲令下,不要說區區一個太子,就是在南山寺藏著的宣隆,就立馬死無葬身之地。

衛兵是蕭忌直接交由蕭景馳指揮的一支軍隊,五千人隻聽蕭景馳一人號令,眼下太子殿下卻要拿這支軍隊與攝政王對峙。

衛兵跪倒一排,拿刀也不是,不拿刀也不是。

“殿下息怒啊!”

“殿下,勿要意氣用事!”

“殿下,都是誤會啊!”

“嗬。”

蕭景馳垂眸,看著這支自己訓練了小半年的軍隊,覺得無比可笑。

沒有人聽他的話,蕭忌給他的這支軍隊,哄著他玩兒罷了。

他如何不知道皇叔反手就能將整個大宗弄得雨覆雲翻。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這個太子根本就當不了大宗的皇帝。

他從來沒想過和蕭忌掙什麽,他……

他隻想要他的皇叔。

蕭景馳扔下了手裏的刀,頹廢的攤倒在地,宛如一條喪家之犬,“皇叔孤要你給孤一個解釋,”

“本王沒有什麽好解釋的,”蕭忌:“皇後在中和殿遇刺,是本王的失職,三日後本王請辭攝政一職屆時便回西北,你收拾收拾心情將你母後的後事辦的體麵一些。”

“今後,大宗的天便是要你蕭景馳挑著。”

蕭忌說著,攥了攥趙旻的手,倏然轉身。

身後,蕭景馳吼了一聲,朝著蕭忌沖了上來,衛軍首領見狀上前拉住了蕭景馳:“殿下,昨日的事情真的隻是一個意外,皇後娘娘是被匪人所殺,您看錯了。”

“放開孤!”

“放開孤,孤要殺了你,蕭忌!”

“蕭忌你個混蛋!孤要你道歉!孤隻要你道歉!”

趙旻長籲了口氣,擡眸,看著臉色蒼白的蕭忌:“哥哥……”

蕭忌對蕭景馳的感情,他怎麽會看不到呢,但是殺親人的血仇,又讓蕭忌如何咽的下去。蕭忌在西北給大宗守了十多年的邊境,他隻想要自己的小妹安穩在京師活著。

蕭忌有什麽錯。

他明明四年前就能將宣隆推下帝位,但是他沒有,他心裏有蕭景馳這個侄兒,有他這個太子。

趙旻:“哥哥,我們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

三日後,順天府將皇後在中和殿遇刺一事結案。

蕭忌以失察之罪主動向京師內閣遞交辭呈。

說是遞交辭呈,其實更像是交代內閣今後的事物,蕭景馳代宣隆帝監國,趙墨任吏部尚書兼東英殿大學士,暫時協助蕭景馳打理內閣事物。

司禮監的馮弘也同樣告老還鄉。

蕭忌手下一衆人除了一些暫時沒有接替的其餘全都卸任。

大宗的天,變了。

趙墨在三日內找了趙旻多次,但是蕭忌的心情很不好,趙旻一步都沒有出門,一直陪著他。

這日,府上來探視的順天府官員絡繹不絕,白絨哄走了一批,不到正午便又來了一批。

不料,這次白絨開啟門,趙墨站在了最前頭的位置,他身邊還帶著馬夫一一匹紅棕色的駿馬,看樣子是準備離開金陵了。

“都說了這幾日王爺不見人,你你你,你又來做什麽?”白絨和趙墨在寧德的時候共事的許久,趙墨此人雖然愛咬文嚼字,但是人還是不錯的,很尊重他,除了有些迂腐外沒什麽大毛病。

趙墨作揖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態,短短幾日,大宗的政局驟變,蕭景馳突然失去兩個親人,現如今還萎靡不振的躺在家裏。

他不能就這麽帶著蕭景馳回京師。

趙墨:“白仙人,今日在下就要啓程返京了,臨行之前還請通報一聲,讓在下見見阿旻。”

“你隻是想見趙旻?”

趙墨:“是。”

白絨嘀嘀咕咕琢磨了一會兒,“好吧,那我再去說一聲。”

趙旻在房間裏拾掇東西,白絨進了門,“趙旻你哥哥來了,我看他狀態有些不對勁兒,要不你去見見吧。”

白絨甚少幫人說話。

趙墨有大局觀,為人也謹慎,彬彬有禮,趙旻喜歡這個哥哥。

隔日他們就要回西北了,這一別就是永別。

趙旻應了聲:“好。”

趙墨如願進了趙旻的院子。

他昔日受人矇蔽,未能及時查證蕭忌和皇後之間的仇恨,導致如今這個不能挽回的局麵。蕭忌放權,但是現在南海的戰事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西北邊境還有一些遊牧民族作亂,內更有土匪作亂……京師更是一片狼藉。

蕭忌走了司禮監也散了,一盤散棋亟需歸置。

但如今,蕭景馳還未到能挑起大宗江山的時候。

前路不知福禍。

“阿旻,這件事哥哥也有責任,”趙墨長長籲了口濁氣,他甚少將目光聚焦在一點去看待某件事,但事已至此他隻能站在蕭忌的角度去看待,卻發現換成他自己,亦然下不出一盤完美的棋。

血親之仇,放下談何容易。

“如今都過去了,”趙旻也不想再去想這件事的對錯,他隻覺得蕭忌沒有錯,“今後京師和金陵都需要哥哥和太子殿下挑著了,哥哥切記照顧好自己。”

“阿旻,”趙墨心亂了,擡眸,見麵前小臉有些憔悴的青年,曲指拂去他鬢角旁的碎發,“哥哥錯了。”

“哥哥有更好的選擇嗎?”

趙墨搖了搖頭:“無。”

“今後哥哥不在阿旻身邊,阿旻照顧好自己,大宗的西北就交給王爺了。但願那貧瘠之地能恢複平慶盛景。大宗和西北連廊的匪寇除去西北或許是另一處人間桃源。”

“王爺心胸無人能及,阿旻的眼光很好。”趙墨喉頭有些發緊,他何曾幾時想護下趙旻卻一次次將他推入更深的深淵。

他對不住母親臨終的交代。

“西北的兵權王爺調撥十萬戍守京師,保證此次政權更疊大宗不會內亂,”趙墨:“剩下的軍隊已經大宗和西北三城的地界劃開,今後西北就隻有王爺一人說了算,沒有西北王府的通行玉蝶,哥哥就無法踏進西北的地界——”

趙墨情緒有些失控:“阿旻,阿旻這一走還會回京師嗎?”

趙旻不知道蕭忌準備怎麽做,他隻知道他們要回西北了,不過趙墨說的也符合蕭忌的性子,他既然把大宗交給蕭景馳了就不會反悔,但是他也要給自己留後路。

蕭忌要殺的人還是宣隆,隻是現在大宗國情不定,他給了大宗喘息的機會,也給了蕭景馳機會。

趙旻應了一聲:“阿旻若有機會,一定回來看哥哥。”

“好,有阿旻這一句話,哥哥走的安心,”趙墨起身,“時間不早了,哥哥要出發了。”

趙旻應了聲,起身送趙墨離開,臨出降雪閣時,趙墨回眸抱住了趙旻。

蕭忌立在廊下,三千烏絲垂在肩頭,金瞳驟然一縮盯著那道身影。

趙旻送走了人,回來的時候見蕭忌從床上下來,坐在珠簾後的書案前,手裏拿了一堆要處理的公務。

臨行前,除了京師和金陵的事情,還有許久沒有管轄的西北的事務。

趙旻一進門,蕭忌就懶洋洋的放下了手裏的輿圖:“乖,去哪了?”

“方纔哥哥來了,”趙旻應了聲,見蕭忌臉色不好,有些擔心,走過去在男人身前坐下,小手撫上蕭忌緊蹙的眉心,“哥哥又不舒服了嗎?”

“嗯。”沉沉一聲,趙旻都沒反應過來,就被蕭忌抱在了懷裏。

蕭忌捧著他的臉,不由分說撬開唇肉,濕濡的舌尖探入其中深深地攪合一圈。分開時,銀絲拉扯,趙旻的唇紅了一片。

蕭忌親夠了,還含著趙旻的唇瓣舔了下,有些生氣道:“想阿旻想的緊,日後不許不說一聲就離開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見他們的談話,放下了手中的茶具上前給兩人行了禮:“父親,哥哥。”海平侯輕咳了聲:“墨兒啊,今日畢竟是你的賀宴,旻兒心思細膩,這時候還是讓他避一下吧。”趙旻也上前解釋了一下:“哥哥,阿旻確實不喜歡熱鬧,今日是哥哥的賀宴,萬事以哥哥為重。”趙墨抿了抿唇,將自己的話嚥了下去:“嗯。”海平侯:“好旻兒,越發懂事了,你也別忙了,回去休息吧,一會兒父親差人將午飯送到你院子裏。”趙旻:“……好。”趙旻本以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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