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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出門,寒氣逼人,風雪像是無形的刀刃一般往骨頭縫裏鑽。趙旻忍著膝蓋上的隱隱刺疼,踩在打掃的潦草的積雪上。海平侯夫婦的院子裏兩人正在堂下用餐賞雪,一副琴瑟和鳴的姿態。趙旻踱步上前,給堂上的海平侯夫婦行了禮:“父親,母親,孩兒過來給您請安。”海平侯已經年半百兩鬢頭發微白,海平侯夫人保養的得當,瞧著不過剛過四十的模樣。兩人見了趙旻臉色瞬間變化,不喜之色展現。海平侯輕咳了聲,冷道:“大冷天兒的,你又來做什麽...(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9章 第 19 章

趙旻怔了少頃,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蕭忌這是答應他了,“王爺是答應阿旻的意思嗎?”

趙旻很難從蕭忌的眼中看到情緒,他的眼睛總是冷冷的不著任何情緒,眼下他卻在蕭忌的眼中看到了一點點……放鬆的感覺來。

那雙罕見的金色瞳仁像是一望無際的西北荒原,趙旻看到了蕭忌的情緒在慢慢都向他流露。

“王爺……”趙旻追問了兩句,蕭忌都沒回答。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舔了舔唇珠,彎了彎眉眼:“王爺是真的想認阿旻這個弟弟嗎?”

蕭忌:“……”

趙旻沒得到答案,反而被蕭忌拉著手往他的寢殿走去。

蕭忌的步子走的不疾不徐,趙旻慢吞吞的跟在男人身後,蕭忌雖然沒有回答他,但是動作卻表現出來了。

蕭忌是認可了。

趙旻稀裏糊塗的被蕭忌拽到了寢殿,踩在柔軟的毯子上,看著蕭忌褪下外袍,後回眸看他:“今晚就在這兒睡。”

說罷,男人的衣物褪的隻剩玄色的綢緞裏衣。

趙旻點了點頭,上前給蕭忌脫靴子:“王爺,我給您脫吧?”

蕭忌站在榻前,趙旻已經作勢蹲下。

趙旻總喜歡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將選擇權交在別人手中。縱使蕭忌對他說過,要主動一些凡事要占個上風。

但十幾年的習慣,一時哪裏能改掉。

趙旻對蕭忌的態度已經很滿意了,即便沒有正麵回答他。

蕭忌坐在榻邊,趙旻小心翼翼的抓住男人的皂靴,想拽的時候自己的手腕卻被蕭忌一把抓住。

趙旻不明所以地擡眸,看著蕭忌:“?”

蕭忌蹙了蹙眉心:“給本王摘冠便是。”

“哦哦。”趙旻鬆開了蕭忌的靴子,站起身將他頭上的玉冠摘下,順著蕭忌的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梨木桌上:“王爺早點休息……”

趙旻回到蕭忌身邊,男人身上的裝飾物已經全都除去,但並未上塌隻是坐在塌邊,見他過來,擡眸看了他一眼:“過來。”

趙旻:“哦,我睡哪裏……”

趙旻話都沒說完,就被男人一拽,反手按在了榻上。

蕭忌將趙旻的發呆解下,勾了勾他的衣帶,示意他往裏挪:“脫衣服,睡裏側。”

趙旻:“?啊?”

“哦哦。”反應過來,蕭忌好像沒說讓他出去睡,而且蕭忌既然已經允了他的請求,他們就是結義兄弟,睡一起又何妨。

趙旻將自己的衣服脫下,遞給靠著床榻的蕭忌:“王爺幫忙放一下。”

蕭忌:“嗯。”

蕭忌將趙旻的衣服放在榻邊,下床吹滅了燭火,放到榻上的時候,趙旻將自己裹在被褥裏,乖巧的看著他:“王爺,我不會太占地方吧?”

蕭忌:“……無礙。”

“睡覺。”

蕭忌說罷,躺在趙旻身邊。

少頃,身邊的青年扯了扯他的衣角,喊道:“王爺。”

蕭忌:“又怎麽了?”

“哥哥。”

趙旻抿了抿唇,其實他一點也不困,白天吃了藥睡了一天,但是蕭忌應該很累了,他喊了一聲後,蕭忌沒反應。

趙旻微微擡了擡頭,看著身邊沒動靜的蕭忌:“王爺方纔讓我喊,我一高興忘了。”

趙旻:“王爺喜歡聽阿旻喊哥哥嗎?”

蕭忌勾了勾唇,隨手拉了一把趙旻的被褥,將他的腦袋蓋住:“閉嘴,睡覺。”

趙旻:“。”

“哦哦。”

趙旻到了後半夜才勉強睡著,但睡的晚了就導致他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午時了。

蕭忌的房間光線充足,趙旻是被外頭的光線曬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身邊的被褥已經空了。

趙旻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從被子裏出來,發現房間裏靜悄悄的,蕭忌已經沒蹤影了。

昨日蕭忌放他衣服的位置,他自己穿著的衣服不見了,多了一套緋色的金色圓領袍。

趙旻身上隻穿著裏衣,在房間裏找了一圈沒找到自己的衣服,隻好拿著那套嶄新的衣物試了一下。

結果,剛好合身。

應該是蕭忌讓人給他準備的。

趙旻出了門,才知道自己睡到了午時。

平日裏他的作息還算規律,每日辰時不到就會起床去父母的院子請安,十幾年不任風吹雨打從未斷過。

沒想到,他也有睡懶覺的時候。

出了蕭忌的寢殿來到正堂,卓倫和雲泉正在房間裏玩兒蕭忌的棋盤。

兩人見他從蕭忌的寢殿出來,四隻眼睛齊刷刷的看著他。

趙旻的衣服多是素色,今日穿了一套精緻的緋色衣袍,看的雲泉隻直流口水:“……世子,您您這是婚服嗎?”

趙旻:“……”

“有沒有點眼力勁兒,”卓倫彈了雲泉一個腦瓜崩:“就是一套尋常的衣物,主子的婚服怎麽可能這般簡單。”

趙旻自然知道這衣服隻是尋常的樣式,隻不過他很少穿緋色,雲泉又沒見過婚服。

趙旻上前,“卓倫護衛,王爺去哪裏了?”

卓倫收了棋子,朝趙旻笑笑:“主子今日上朝去了,要處理一些事兒,世子您醒了就吃飯吧,晚點您是想在府裏等主子回來還是回侯府都行,不過主子說了您吃完飯太醫要過來再給您診脈。”

“這樣啊,”趙旻:“那我一會兒還是先回家吧,這幾日家裏忙,我回去搭把手。”

卓倫:“哦?世子說的事情不會是你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兄長的賀宴吧?”

.

此時,大宗宣政殿。

刑部將王家十年前的案宗調給了蕭忌。

掌印太監將批了紅的票擬呈上,站在殿外的珠簾外:“王爺。”

殿內,蕭忌淡淡道:“說。”

殿外,司禮監太監馮弘垂眸,看著身側站著的趙氏父子二人:“王爺,海平侯和趙學士求見。”

趙墨蹙了蹙眉心,“馮公公,還請告知王爺,我父子二人前來是為了王傢俬鹽一案。”

馮弘聞言,出了一頭冷汗,前麵是執政的攝政王,身邊是太子幕僚,他兩邊都不能得罪,無奈道,“趙學士您還是自己進去和王爺說吧。”

趙墨蹙了蹙眉:“……”

海平侯則打哈哈,有些怯場:“墨兒啊,咱們有必要在這裏說嗎?”

海平侯話音剛落,殿內傳來沉沉的男音:“進來。”

殿內,蕭忌合上案前的案宗,少頃,趙墨和海平侯進了殿。

“臣見過王爺。”

“臣,見過王爺。”

“說。”蕭忌放下硃砂筆,擡眸看著麵前的二人。

趙墨直言:“王爺,臣馬上就要去江南任職,王家的案子也是臣一手從暗中查來,還請王爺將此事交給臣來辦。”

海平侯附和道:“是啊王爺,這件事……”

蕭忌輕笑的聲:“本王既已代理朝政,朝中事宜自然由本王處理——更何況,趙卿,王家與你沾親帶故,此事你更應該避風頭纔是,怎麽半路認了一個兒子高興的老糊塗了?”

蕭忌此言一出,海平侯算是篤定王家這件事蕭忌不會放手了,他為大宗征戰多年,平慶帝對他都敬重三分,如今時移世易蕭黨掌權,但他的功勳不該被黨爭淹沒!

蕭忌此人,不可理喻!

海平侯忍下一口氣:“是,王爺說的在理。”

“還有你,”蕭忌將書案前的摺子扔到趙墨身前:“趙學士,前些日子你帶著太子去城中的迎春樓作甚?太子既然同你交好,你作為我大宗的臣子,更該以身作則為太子做榜樣,這彈劾你的摺子都送到本王的麵前了,你作何解釋?”

趙墨讓海平侯站隊太子的目的已經達到,並未解釋那件事,“臣,愚鈍。”

“退下吧,王家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蕭忌擠出來一個滲人的笑:“還是將心思放在別處,聽聞不日趙卿在家裏設宴,好事,回去忙著吧。”

趙墨和海平侯退出宣政殿。

海平侯如釋重負,兩人作伴走下長階。

海平侯看著趙墨,淡淡道:“墨兒,還是你高瞻遠矚,為父老了啊。”

趙墨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父親說笑了,太子纔是我大宗未來的天子,是父親高瞻遠矚才對。”

趙墨跟著海平侯回了侯府,將一早準備控訴蕭忌的文書交給海平侯,讓王宴畫押簽字。

蕭忌雖關押了王家一些舊人,但王宴因為是旁支並未被抓走,眼下從蕭忌手裏再將人弄回來是不可能的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做一份假供詞,日後留用。

王宴得知海平侯讓他做控訴蕭忌的棋子,隨即就破防了,這些日子他被關在侯府不能出門,家裏的人還都被抓進了詔獄。

沒想到海平侯這時候竟然還準備利用他。

“我不簽!這件事我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讓我做證人?”王宴跪在王氏腳下哭求:“姨母你救救阿宴,阿宴怎麽可能是蕭忌的對手,要是簽了字蕭忌他不會放過阿宴的!”

趙墨早就不想與王宴為伍,此時斷不會因為一個王宴壞了他自己的大事。

海平侯經過今日在宣政殿和蕭忌見麵後,已經篤定自己要站在太子黨,自然會聽話讓王宴畫押。

海平侯拍案:“今日你不簽也是簽,若你執意不簽,明日我就送你去詔獄,若是你簽了,老夫便想辦法讓太子保你王家,你自己做主吧!”

趙墨的計劃已經做完,他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著,便起身道:“父親,孩兒先去旻兒院子裏呆會兒,過幾日就是賀宴,我怕旻兒心裏悶得慌。”

海平侯:“也好,你去吧,不日就是賀宴,莫讓他做出什麽不合規矩的事情。”

趙旻午時後就回了侯府,下午在院子裏和雲泉編草蛐蛐。

上次蕭忌給他弄了一個,甚是好玩,他也想做幾個送給蕭忌。

雲泉覺得有些無聊,趴在院子裏的桌子上看趙旻認真弄:“世子,您都做了好幾個了,什麽時候才能滿意啊?”

“送給王爺的,自然要有一些耐心。”趙旻手裏撚著幹草,剛剛說完,趙墨便推開了他院子的門。

趙旻擡眸,剛好與從趙墨對視。

“哥哥?”趙旻一喜,放下手裏的幹草,起身準備迎接趙墨。

趙墨則朝著他擺手,徑直走了過來:“坐,哥哥就是過來看看你。”

“哦。”趙旻站在桌前,笑迎著趙墨:“哥哥這幾日挺忙的,怎麽有時間來阿旻這裏。”

說罷,趙旻示意雲泉去沏茶。

雲泉離開,趙墨走到趙旻跟前坐下,看著一桌子的幹草蛐蛐和趙旻一身金絲蘇繡的緋色袍子,有些不快道:“……最近就是賀宴了,侯府的事情也不用哥哥操心,沒什麽忙的。”

趙墨自然看的出來,趙旻身上的衣物大概又是蕭忌給置辦的。

“這樣啊,”趙旻淺笑:“恭喜哥哥,要不是因為我,哥哥也不會和父親母親分開……”

趙旻的話還沒說完,趙墨就擺了擺手打斷道:“阿旻,母親對我很好,我這十幾年不比在侯府過的差,倒是你……受委屈了。”

趙墨打聽過海平侯,亦知道趙旻的處境。

雖是母親將他與趙旻置換,但終究是弄巧成拙,讓趙旻替他受了苦。趙墨心裏愧疚,若是母親知道趙旻在侯府過的日子,不知會不會後悔。

他也不知道自己若是在海平侯府長大,還會不會像今日一樣自由。

趙墨有很多話想和趙旻解釋,但此刻他不得不顧及蕭忌和趙旻的關係。

趙墨思忖少頃,看著趙旻的衣物和腰間的玉牌,沒忍住問道:“阿旻,你那日那父親說,蕭忌將你趕出了府,可是真的?”

趙旻擡眸,看著趙墨銳利的目光,就知道自己肯定瞞不過他。

趙旻輕輕道:“不瞞哥哥,那日我與王爺確實鬧得不愉快,隻是、隻是現在已經和好了。”

趙墨得到了自己最不想聽到的答案,衣袖中的手臂青筋虯結:“……阿旻!”

“你可知你這是玩火**?”

趙墨已經勸過趙旻一次,他從不救看不清局勢的糊塗之人,可趙旻不一樣。

他不忍心看著趙旻走入深淵。

趙墨蹙著眉心,死死盯著趙旻,沉聲道:“阿旻,蕭忌他不是值得托付之人,你為何執迷不悟?”

“哥哥,我有我的苦衷。”趙旻抿唇,他自然知道趙墨是為了他好,他也知道蕭忌的結局不好,可是他能依附之人隻有蕭忌。

就算他靠著蕭忌擺脫了自己的命運,他日後也不會放著蕭忌不管。

趙墨實在想不通趙旻有什麽好怕的,現在王宴根本不可能對他形成危害,“阿旻,你若是因為王宴的事情害怕,大可以告訴哥哥,哥哥今日已經……”

趙墨意識到自己不該說利用王宴的事情。

趙墨緩了緩:“總之,哥哥現在有能力護——”你。

趙墨的話音未落,從兩人前方的房簷上射|出一隻斷刃,如風卷著寒氣直逼趙墨的咽喉襲去。

說那遲,那時快,不等短刃擊中趙墨,一顆石子將刀刃在空中擊碎。

趙墨霎時間生了滿額的汗,扶著桌子的手不小心將趙旻弄好的小蛐蛐灑落在地。

趙墨:“誰?!”

用短刃的人武功極深,等趙旻和趙墨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身緋袍的蕭忌和一身勁裝的卓倫已經站在兩人麵前。

卓倫持劍,指著趙墨:“滾。”

趙旻有些發蒙的看著身前的蕭忌,男人身著一身緋袍鶴立在他麵前踏皂靴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

“教壞小孩兒,”蕭忌蹙了蹙眉心走到趙旻身邊坐下,看著桌上的小蛐蛐擡了擡唇笑了一聲,才示意卓倫:“把他打暈了扔出去。”

趙墨:“……”

卓倫:“是!”

趙旻聞言一驚,已經沒腦子想蕭忌為什麽會突然出現了,他連忙拉住了蕭忌的衣袖,道:“哥哥,等等!”

趙墨難以置信看著趙旻,方纔趙旻那句“哥哥”不是喊的自己。

蕭忌握住了趙旻的手,夾了夾他的指:“嗯?”

趙旻不願看到趙墨和蕭忌針鋒相對,這兩個人也不該是現在就針對上的。

趙旻看著蕭忌,軟聲求道:“哥哥,兄長沒有壞心思,你別打他。”

“阿旻!?”

趙墨聞言氣憤不止,作勢就要上前,卻被卓倫拿劍柄抵著咽喉,他惡狠狠看著蕭忌道:“阿旻,到哥哥這裏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他難不能因為一個王宴就把蕭忌得罪了。海平侯:“等你哥哥賀宴結束,父親便差人將你送到江南老家,你叔叔一家還在江南,也不會少一口你的飯菜。”“旻兒謝過父親。”趙旻道。趙默一直觀察趙旻的言行,並未對他說的事情表達態度。等趙旻離開,趙墨才提醒海平侯,他抿唇,緩了半刻才開口:“父親,孩兒還有另外的計劃,說不準能保住外祖一家,不知父親可願一聽。”想要扳倒蕭忌任重而道遠,趙墨深知以自己的力量對付蕭忌宛如蜉蝣撼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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