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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 贖身

女逆著人群朝他們的方向走來,她兩頰上還帶著嬰兒肥,燈光映照之下更顯得她肌膚瑩潤,笑語盈盈地讓人見之忘俗,周圍的許多人都側過頭看她,在人群中很是打眼。那少女朝他們越走越近,王子服看得眼睛都直了,傻傻地愣在原地,王子逾拍了他好幾下都沒能讓他回過神來。“小姐,你看這個書呆子見到您的美貌都看傻了,簡直像個癡兒一般!”那少女身旁跟著的侍女見到王子服這副模樣,登時用手帕捂著嘴嗬嗬笑,還不忘調侃少女。“哼,登徒...(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67 贖身

◎我會陪著你◎

王子逾等三人因為坐在最裏麵的角落裏, 離開的時候也走在了最後麵。

現在韋大人的心思都在那名叫羅惠卿的少年身上,完全沒空搭理他們,隨口敷衍地應了兩聲, 任他們往外走。

王子逾走到門口, 還是沒忍住回頭, 目光複雜地看了羅惠卿一眼。

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惴惴不安地想, 也許就是因為自己一念起,讓瑞雲躲過了韋大人的魔爪,卻陰差陽錯地害了羅惠卿。

雖然羅惠卿不跟著韋大人也會被韋彥楚糟蹋, 但是韋彥楚至少應該不會像韋大人那般……

“子逾?”王子服見他沒跟上, 拍肩叫了他一聲,“你在想什麽?”

“嗯?哦。”王子逾回神, 跟著他邁步出了大門。

“你是不是還在想那個瑞雲的事情?”馮月章頓下了腳步, 不待王子逾回答便接著道:“也是,這事蹊蹺,她毀了容貌, 這宜春院的老鴇不一定會放過她, 我就好人做到底, 去告誡這老鴇幾句好了。”

王子逾沒法和他解釋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總歸他說的也沒錯, 所以微微點頭附和他。

馮月章說完這話就轉身去找鴇母和瑞雲了, 王子逾和王子服則在宜春院大門口等他。

不多時, 馮月章便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出來。

“好了,我們快些回去吧。”

馮月章沒說自己和鴇母說了說了什麽,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外麵天色已完全黑下來了, 街上人影稀少, 隻伴著幾盞孤燈照著路麵, 和著清冷的月色,讓人辨明方向。

幾人出來都沒有帶隨從小廝,這時間也不好找車馬,所幸這宜春院地處城中繁華地帶,離三人府上都不算遠,抓緊時間步行也就回去了。

走到下一個街口時也到了分道的時候,王子服和馮月章住在同一個方向,王子逾和他們兩人道了別,目送他們的背影遠去,待到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轉角處時纔回頭。

沈遐年正靜靜地負手站在他身後。

王子逾緩步走到他身邊,心裏還在想羅惠卿的事,一言不發。

兩人並排著往前走,都默契的沒有說話,街上空曠得讓放輕的腳步聲都顯得格外清晰,王子逾低著頭,踩碎了一地月色。

“不行。”

王子逾忽然停下了腳步。

沈遐年轉頭看著他,目露疑惑。

“方纔瑞雲毀了容,韋大人又看上了一個叫羅惠卿的少年,若不是我插手這件事,羅惠卿也不會落到韋大人手裏,我不能棄之不顧。”

沈遐年神色淡淡,“世人萬千,其中因果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幫不了所有人。”

“正是因為我一念生才生了這樣的因果,羅惠卿何錯之有?即便我無力改變每個人的命運,但也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他因此陷入泥潭。”王子逾擲地有聲,心裏已經有了決斷。

沈遐年對上他堅定的目光,“走吧。”

王子逾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麽爽快,本來聽他那句話還以為是不贊同自己的,有些意外,“你願意幫他?”

“不僅是幫他。”沈遐年已經邁步走在了前麵,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王子逾聽見他說:“是幫你。”

王子逾舒了一口氣,掛著一抹不自覺的笑意,擡腳跟上他的步伐。

-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宜春院,沈遐年帶著王子逾潛進了裏麵,徑直摸到了韋大人歇息的屋子外。

以免被羅惠卿或者其他人認出來,兩人臉上都施了易容術。

王子逾伸手捅破了窗戶紙,湊近了觀察房裏的景象。

幸好此刻韋大人也隻是攬著羅惠卿在調笑,並沒有發生其他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王子逾偏頭看了一眼沈遐年,示意他施法將韋大人引開。

沈遐年食指對著窗戶輕輕一點,裏麵韋大人登時麵露難色,看起來似是在忍耐著什麽極大的痛苦一般,鬆開了攬著羅惠卿的手,咬牙道:“本,本官要去如廁。”

羅惠卿體貼道:“大人,惠卿伺候您去。”

沒想到韋大人直接揮開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不,不,你在房裏等著本官。”

王子逾見他朝房門走過來了,抓著沈遐年的手臂往旁邊的轉角躲了進去。

“你對韋大人試了什麽法術?”

沈遐年沉默了兩息,“……內急,以後都不能人道。”

“……”

直到韋大人急促地出了門看不見人影之後,王子逾才閃身進了房門。

“你、你們是何人?”

羅惠卿見兩個陌生人忽然跑進房來,驚疑不定地站了起來。

“你跟我們走,我保證韋大人不會找到你。”王子逾壓低了聲音,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更加溫和可靠一些,“我不會害你,隻是看不慣韋大人的作風所以纔出手,待出去之後就會放你自由。”

羅惠卿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想也不想地拒絕:“我纔不走,你們怕是見不得人好,專毀人好事吧?”

王子逾沒想到他不願意,愣了一下,“怎會,聽聞這韋大人有淩虐人的嗜好,你落入他手中焉有好下場?我也不瞞你,剛才瑞雲臉上的黑斑就是我們做的,就是不想讓韋大人得逞,沒想到會害了你,所以這才折回來救你出去。”

他和沈遐年兩人此時都施了易容術,不怕羅惠卿認出自己。

“原來是你們搗的鬼,那還算得上是我的恩人了。”羅惠卿一反在韋大人麵前乖巧的模樣,語氣尖酸,“若不是你們做的好事,我正愁攀不上韋大人呢,說來還得感謝你們。再有,你也說了隻是‘聽說’,即便是真的,那也是那些人沒本事罷了,我為何要逃?”

王子逾複雜地看著他,“你真的不願意?”

“不願意,既然你們都能‘幫’我攀上韋大人,何不好人做到底,不要再多管閑事。”

王子逾抿了抿唇,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勸說他,而沈遐年已經拉住了他的手臂示意他出去,輕聲道:“快走吧,人要回來了。”

羅惠卿冷眼看著他們,“慢走不送。”

進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出去倒是沒了那麽多顧忌,轉念之間就到了宜春院外麵。

王子逾頹然地垮了肩膀,低迷道:“麻煩你幫我費這一通力了,我又在做無用功。”

沈遐年寬慰他:“人各有命,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你隻要無愧於心就好。”

“好像我總是在多管閑事,卻又不能管好。”王子逾有些茫然,“我做錯了嗎?”

“如果與人為善也是錯的話,那世間又有什麽是對的?”沈遐年攬住他的肩膀,對上他黑亮的眼睛,“你做得很好。”

我會陪你變得更好。

不知為何,王子逾迎著他堅定信任的眼神,忽然覺得心裏鬆快了許多,不僅是被沈遐年這番話寬慰到了,也是在這一瞬間覺得彼此之間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一些,又成為了可以無話不談的朋友。

自從上次談過話之後,王子逾自覺地和沈遐年保持了距離,這幾天兩人都不像從前那般熱絡。王子逾嘴上不說,但心裏還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畢竟他也真的將沈遐年當做為數不多的摯友,一時疏遠了總覺得哪裏都不如意。

所幸,沈遐年不僅沒有走遠,還堅定地向他邁了一步。

“回家吧。”

他說。

-

王子逾是打算等過幾天宜春院和韋大人發現瑞雲臉上的黑斑治不好,徹底放棄她之後再將她贖走的。

事實也正如料想中的一般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鴇母將城中請得動的大夫都請遍了,有的不願為青樓女子看診,願意來看的都說這是怪病,從來不曾見過,更有甚者斷言這黑斑一生都無法治療。

就這樣來來回回地折騰了幾日,韋大人似乎也沒心思再管瑞雲,總歸也還沒有給贖金,隻叫人通知鴇母約定作廢,不要瑞雲這個人了。

煮熟的鴨子飛了,鴇母氣得當場就暈厥了過去,多虧給瑞雲請的大夫在身旁,否則真是要氣出個什麽好歹了。

瑞雲毀了容貌,自然是不能再做宜春院的姑娘了,鴇母恨得咬牙切齒,但礙於馮月章告誡過她,也不能將瑞雲給打死,隻能將她發配去廚房當個粗使丫鬟,眼不見心不靜。

從宜春院正當紅的才女頭牌,到一個比普通丫鬟都不如的奴婢,瑞雲並不像其他人以為的那樣傷感。

瑞雲想的很簡單,畢竟她從來都很厭恨做一個任人宰割的□□,此番陰差陽錯地毀了容貌,不僅不用被送到韋大人手裏,還出乎意料地擺脫了□□的身份,她正是求之不得。

隻是……

瑞雲摸了摸自己臉,又想到那日兩次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的馮月章,有些黯然地垂下了頭。

馮公子那樣光風霽月的世家子,怎麽會看上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呢?即便自己還是完璧之身,但頂著這樣一張駭人的臉,想來是個男人都會退避三舍吧……

“瑞雲,發什麽愣呢?幹活了!”

瑞雲雙手一緊,將圍裙揉得皺巴巴的,應道:“來了。”

不甘心,不甘心,若是自己恢複了容貌,說不定能得到馮公子垂青呢?

-

抓緊時間做完手中的活之後,瑞雲向一起做活的丫鬟說了自己要去一趟醫館。

瑞雲平時待人親和,曾經也從鴇母手下救過這小丫頭一命,小丫頭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從自己被打發到這裏之後就一直被她照顧著。瑞雲隻和小丫頭說了個頭,她便答應了下來,兩人通了氣,瑞雲便在小丫鬟的掩護下溜出了宜春院。

她要去的是宜春院附近的醫館,是高尚書家的公子高玉成開的,但是這醫館裏的大夫都清高,任鴇母軟磨硬泡都沒能請動半分。

如今自己喬裝打扮出來,又蒙著臉,這醫館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會將她拒之門外吧?

很快就到了醫館門口,瑞雲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進了門。

現下城中肺病鬧得兇,醫館裏咳聲一片,跑堂的來來回回,根本忙不過來。

“姑娘,可是來看肺病的?”跑堂的見她打扮奇怪,隻露出了一雙眼睛,一下就注意到了她,回頭快速地問了她一聲。

“不,不是。”瑞雲撚著自己的粗布衣裳,她很少和外麵的人打交道,緊張道:“我是來看臉上的……”

“看臉?”跑堂直接轉過了頭,打發她走,“我們醫館正忙著看這些急症,姑娘這‘病’還可以再拖拖,之後再來吧!”

瑞雲不知所措,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跑堂的已經完全不理會她了,任瑞雲叫了好幾遍都不作聲。

看來真的是自己時運不濟了……

瑞雲眼眶紅紅的,轉身欲走,卻忽然聽見身後一道清冷的女聲叫住了她:“姑娘,你是要看臉嗎?”

她回過頭,隻見醫館裏門前站著一個一襲紅衣的女子,正溫和地看著她。

“是的。”瑞雲點了兩下頭,轉身走到醫館裏麵去,看著紅衣女子道:“你是辛大夫嗎?”

早聽宜春院裏人說,最近附近的高家醫館來了個女大夫,治病救人不在話下,頗受尊敬,是段奇談。

辛十四娘頷首,側身引著瑞雲進裏門,“正是,我們進去說罷。”

她正忙完了手上的事,出來就碰到瑞雲,畢竟是姑孃家看臉,外麪人多眼雜的到底不合適。

待進了安靜的裏間,辛十四娘才問起瑞雲的情況。

瑞雲緩緩摘下捂在臉上的布巾,露出臉上駭人的一大塊黑斑。

“這……”

辛十四娘見到她臉上的黑斑頓時皺起了眉,當即認出來這並不是什麽病,而是被人施了障眼法,且非他人可破。

見她這副反應,瑞雲還以為是自己的臉真的沒救了,失落地問:“是不是這怪病真的治不好了?”

“你將得這‘怪病’的緣起經過都細細說來。”

瑞雲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但想到治好了臉就能去找馮公子,還是咬了咬牙將自己的經歷說了出來。

隱去了自己的□□身份和其他人的身份,隻說自己要被家裏賣給淫邪的老頭做小妾。

辛十四娘猜到了這應該是有心人想幫她一把,因此纔在她臉上施了障眼法,讓她逃過一劫。

這法術的效果旁人破不了,但再過幾天就會消失。

“你很著急將臉治好嗎?”若是不著急,即便再拖幾天也不打緊,像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

瑞雲摸了摸自己的臉,咬唇道:“本來是不在意的,但是我……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辛十四娘不懂這些情情愛愛的,直接了當問她:“你怕他厭棄你?”

瑞雲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便無礙了,真心愛你的人怎會因容貌而厭棄你呢?”

何況幾天之後就會恢複正常。

根據瑞雲剛剛說的,這件事剛出不久,若是告訴了她真相,法術破了也就前功盡棄了。

“可是……”

“十四娘,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馮月章興沖沖地推開了裏門,手裏還提著一個油紙包,看見房裏驚慌失措的瑞雲後愣了一下,“瑞雲,你怎麽在這裏?”

瑞雲驚恐地將散亂的布巾撿起來,手忙腳亂地往自己臉上套,扭過頭不敢看馮月章,又站起來著急忙慌地往門外沖了出去。

“瑞雲?”

馮月章回頭喊了她一聲,但瑞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外。

“奇怪。”馮月章嘀咕著,將油紙包放在桌上,自己在瑞雲剛剛坐的地方落了座。

辛十四娘問他:“你認識她嗎?”

難得辛十四娘主動跟自己搭話,馮月章笑起來,“是啊,她是宜春院之前的頭牌,我也是在前幾天的宴席上見到的。誒,我跟你說過的,你沒忘吧?我隻是不得不去應酬,可什麽都沒有做啊!跟瑞雲就更沒有關繫了,她是韋大人看上的人。”

“韋大人?”

馮月章不知道瑞雲隱瞞了自己的身份,現在辛十四娘問起,就直接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和盤托出了。

“……總之就是這樣,瑞雲現在毀了容貌,聽說過得很是淒慘呢。若不是我前幾天叮囑過那鴇母,恐怕她現在連命都保不住了,不過這命能保一時,卻不知今後如何,她在宜春院這種魔窟能不能活下去,也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辛十四娘神色複雜地想了一會兒,馮月章所說倒是和瑞雲說的對上號了,聽了瑞雲的遭遇也不免對她心生憐惜。

若是過幾天這障眼法破了,瑞雲該如何過活呢?但如若不破,那在宜春院也是難以生存,更何況她還念著自己的心上人……

心上人?

辛十四娘看著眼前的馮月章,忽然想到剛剛瑞雲過激的反應,加上兩人剛剛說的話,電光火石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月章,我請你幫個忙好嗎?”

馮月章正喜滋滋地開啟油紙包準備向辛十四娘討賞,這下聽見辛十四娘竟然還向自己求助,受寵若驚地放下了手,羞赧道:“我們……我們都定親了,你說什麽幫忙不幫忙的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盡管說吧!”

辛十四娘定定地看著他,“我想讓你將瑞雲從宜春院贖出來。”

馮月章沒想到是這件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呆愣著沒有說話。

少頃,馮月章拉回了思緒。

“為什麽要我去將她贖出來?”不等辛十四娘回答,他又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肯定是同情她吧。這不是什麽難事,她現在隻是個粗使奴婢,要不了幾個銀錢就贖出來了,就當是送佛送到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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