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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化形

服麵色發苦,頗有些痛心疾首地捶了捶自己的胸膛,語氣裏帶著些乞求:“好子逾,你替愚兄想想辦法吧,我這實在是‘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啊,再這樣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能撐到幾時了。”這人海茫茫,又不知人家的住處和姓名,要想找到一個陌生人簡直如同大海撈針一般,談何容易?王子逾有些為難,但又不忍打破王子服的希望,硬著頭皮答應:“好,我一定盡力派人去找,一有信就告訴你。堂哥,你一定要放寬心,養好身體,這樣才能...(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15 化形

◎狐貍變人啦◎

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曾經香火鼎盛的十王殿早已廢棄,城外荒郊更是人跡罕至,那裏隻有無數像她一樣腐爛的屍骸與她作伴。她剛剛蘇醒時,隻是一縷孤魂,不能見到陽光,也沒有絲毫法力,隨時都有可能會隨風消散。

漸漸地,她矇昧地吸食了周圍那些尚未覺醒的魂魄,單薄的魂魄靠著各種各樣的怨氣凝結起來,以至於她能夠重新附在已成枯骨的屍骸上,操縱屍骸自由行動。

再後來,她發現吞食附近那些還未完全腐爛的屍體的心髒,她的的白骨上就會漸漸長出腐爛的血肉,每吃一顆心髒就會離自己死去時的屍體狀態越相近。

她厭恨極了自己這具千瘡百孔的身體,於是開始將那些死人皮拚湊起來,再細細描繪麵容,披在身上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十王殿附近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別人了,直到她遇到了一個叫王文濤的書生。跟著王文濤離開之後,她才發現原來人世已過百年滄桑。

周雲生早已化為一抔黃土。

去哪裏找周雲生呢?

她暴凸的眼睛機械地轉了轉,眼裏湧出血淚,目眥欲裂地看著王子逾痛苦的臉龐,片刻後才幽幽道:“周雲生,你該死。”

說著手上突然鬆了勁,王子逾還沒有緩過神來,就感覺到那冰涼鋒利的指甲順著他的臉一路下滑,轉而扼住了他的脖子。

“咳……我不該死,你你你認錯人了!”

“男人都該死。”

她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幾乎下一刻就要將王子逾拆吃入腹。

王子逾在這一刻爆發了強大的求生欲,他拚盡全力地掙紮著,雙手突生蠻力,愣是把畫皮鬼沒有防備的手掰開了,腳下生風地往門口跑。畫皮也沒有想到他能掙脫自己,隻頓了一瞬,就瞬間移動到了王子逾麵前,繼續掐住了他的脖頸。

這次她沒有手下留情,像對待王文濤那樣,手指彎曲,如尖刺一般的指甲就陷進了王子逾的血肉裏,小指的指甲則直接深深摳進了他後頸的腺體。

“呃……”

Omega的腺體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現在被這樣直接摳爛,王子逾疼得全身劇烈地痙攣著,喉頭湧上一股腥甜,檀香味的資訊素隨著血液洶湧地溢了出來。

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全身發軟地往下墜。

畫皮鬼的手卻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飛快地將手抽離他的脖子。那隻原本就血肉模糊的手現在像是淬過火,被燒得黑焦如炭,因為大幅度的動作,小指竟然化為黑色的齏粉,飄散在地。

而那本就猙獰的麵孔此時因為痛苦則變得更加扭曲,被屋子裏的檀香熏得全身都開始泛起灼燒感。她踉蹌了幾步想往外逃走,但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折身彎腰想撿起掉在地上的人皮,隻是手指還未來得及觸碰到,就雙膝一跪,痛苦得癱軟倒地。

王子逾不知道畫皮鬼的痛苦,他此刻視線無法聚焦,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和著血液一起流入衣領。眼前一陣發黑,一下子疼暈了過去。

……

醇厚的檀香一路向外飄散,原本待在屋子裏假寐沈遐年被這空前馥鬱的檀香包裹著,他倏地睜開眼睛,飛快地向王文濤的房間奔去。

聞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見狐貍瘋了似的向外飛奔,連忙起身追去:“喂喂喂,你跑哪兒去!”

沈遐年感覺到那溫暖的檀香正爭先恐後地往他幹涸的丹田裏鑽,像一汪活水注入了一口枯井,浸潤著他的五髒六腑,全身筋脈久違地感受到了靈氣。及至門外,他心念一動,默唸了一個口訣。

聞書跟在後麵,眼睜睜地看見那隻原本伏地的白狐轉瞬間化成了一個高大的男子,身上的衣服還破破爛爛的,全身烏漆墨黑,簡直像一個煤炭做的人。聞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體還沒來得及跟上反應,腳下不受控製地繼續沖了過去。

沈遐年推開房門,聞書一沖進來就見到房裏形容淒慘的一人一鬼一屍,頓時雙腿一軟,直接被嚇得暈倒在地。

沈遐年:“……”

畫皮鬼此刻如同浴火般匍匐在地,暴凸的眼珠子燒得猩紅,還不斷地向外滲出鮮血。見沈遐年進來,她指尖顫抖著向前伸,企圖抓住那張美人皮。

沈遐年俯身探查了一下王子逾的鼻息,確認他還活著。又麵無表情地擡手掐了一個決,指尖瞬間升起一簇藍色火焰,手指微動,那簇火焰就立刻向畫皮鬼飛了過去。

眼看著那一抹藍色就要到畫皮鬼的臉上,畫皮鬼驚叫一聲,與此同時一把拂塵突然從門外飛來擋在畫皮鬼麵前,藍色火焰轉瞬便消弭無蹤。

“手下留情!”

那把拂塵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又徑直向門外飛去,恰好落入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的道士手中。

“厲鬼濫殺無辜,靈陽子,你還要包庇她嗎?”沈遐年回頭淡淡地看著他。

靈陽子將拂塵搭在手臂上,嘆息道:“她是個可憐人,從前從未害過人,今日是頭一遭做下錯事。請你放過她這一回,我會將她帶走,保證以後不再出來害人。”

說著從廣袖中取出了一隻葫蘆,口中念念有詞,那伏在地上的畫皮鬼瞬間化為一陣青煙,鑽入了葫蘆裏。

靈陽子將葫蘆蓋緊,重新收進袖子裏。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靈陽子打量著沈遐年,有些驚奇:“你這副模樣,莫非是已經受了雷劫?而且還沒有成功?”

沈遐年不欲解釋:“既然你要做的事已經做成了,恕不遠送。”

靈陽子左手抱著拂塵,右手單手見禮,向他微微彎腰以示告別。

“福生無量天尊。”說罷便一甩拂塵漫步離開了。

沈遐年連忙將昏迷在地的王子逾抱起來,小心翼翼地避開後頸的傷處,仔細觀察王子逾臉和脖子上的傷口。

他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打濕透了,麵色酡紅,臉上有幾道血痕。脖子處留下幾個不算太深的血洞,隻是後頸的一處凸起好像傷得格外嚴重,血流不止,將整個衣領周圍都浸成了暗紅色。

沈遐年知道這個地方就是那股檀香的源泉,他低頭湊近那處聞了聞,又將左掌覆在他的脖子上,掌下的傷口便開始迅速癒合。

“呃,你繼續,”去而複返的靈陽子站在門口,有些尷尬地指了指地上說:“我隻是忘記拿她的皮了。”

說著飛快地擦著沈遐年過去,撿起地上的美人皮就一溜煙地跑得不見人影了。

“……”

王子逾後頸處的腺體傷得嚴重,也許是因為這地方的特殊之處,按他現在的法力竟還不能使其恢複,隻能盡量地減輕一些痛苦。

沈遐年抱著王子逾往自己的房間走。路過地上昏迷的聞書時,腳步一頓,騰出一隻手對著聞書施了個術法,一道白光飛入聞書的眉心,那眼皮底下的眼珠子立刻左右轉了一下。

聞書緩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扭頭看見沈遐年時登時又大張著嘴巴,忘了言語。

“去報信。”沈遐年丟下這句話便抱著人離開了。

聞書後知後覺地爬起來,連滾帶爬地往外跑,一邊跑一邊高喊——

“救命啊,有鬼啊啊啊!還有妖怪啊啊啊!”

【作者有話說】

沈遐年:我挖煤炭回來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哥寬宏大量!”王子逾笑嘻嘻的,將酒杯擱在桌上,又推著王子服往裏走,“不過你今日可不宜貪杯,叫新娘子看見你一身酒氣該心生不悅了,到時候可別怪我啊。”聽王子逾這麽一說,王子服瞬間清醒了一些,恰好這時裏麵的賓客又在呼喊他,王子服一時也顧不上和王子逾多說什麽,隻匆匆說了兩句話之後便進去了。看著王子服穿著喜服遠去的背影,王子逾忽地慨嘆了一句:“真好啊。”沈遐年挑眉,“見人家成親,就這麽高興?”從前就老在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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