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好於哥，交給我就行，您先好好休息。”於摯是一家叫致歲設計公司的老闆。他從來不組織開會，有安排直接工作群裏發訊息，他也沒製定公司上下班時間，隻要不耽誤工作，員工隨時可以居家辦公。因此，宋嫿每年上山求財神爺暴富時，還會許願自己能在於摯這位脾氣好、還養眼的老闆手下幹到退休。致歲的辦公室坐落在一條安靜的路上，一棟複古簡約還帶個小院子的兩層樓。這條路連帶著前後兩條路，都是一些文藝浪漫的店鋪。現在致歲...(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80.浪費

於摯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沒用。

他氣呼呼的坐在茶桌前，把茶當酒似的，大口喝了幾口。

可是茶終究不是酒，半杯茶入喉，於摯更加清醒的想著不該想的人。

於摯沒忍住開啟微信，下滑找到被他取消置頂的何祈暄。

何祈暄每天都給他發了很多條資訊。

“哥，對不起，你手好些了嗎？我能去看看你嗎？我很想你。”

“好吧，你好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

每次何祈暄等不到於摯回訊息，過一個小時左右，就會再發訊息圓回去，然後下次再裝作無事發生，繼續給他發訊息。

“哥，你那裏下雪了嗎？我這裏天氣很好。”

“我在好好生活，也在想你。”

一字一句，都勾起他們過往的甜蜜瞬間。

於摯手指，在輸入鍵盤上打了一行字，又刪掉……

最終，他沒給何祈暄發一個字的訊息。

但是，他給施彩燃發了條簡訊。

“你好彩燃，提前祝你新年快樂。麻煩幫我告訴何祈暄一聲，”於摯停頓了下，忍著心痛，把心裏想的關心，換成了“讓他自己照顧好自己，別老是惦記我，”

施彩燃收到於摯的資訊時，她正放假在家，跟爸媽一起忙著明日除夕要用的東西。

看到於摯的訊息，她又驚又喜，急忙回複道：“於摯哥，我說沒用，他隻聽你的話。”

“我知道了，那不打擾你。”

施彩燃將跟於摯的對話截圖發給何祈暄，並附言：“哥，於摯哥肯定也想你了。”

“笑這麽開心，你又談戀愛了？”

施彩燃媽媽見女兒對著手機傻笑，忍不住好奇問她。

“不是我，是我哥。”

“祈暄？你快跟媽說說，他物件啥樣？多大年紀？”

施彩燃媽媽聽到侄子談戀愛，激動的將手裏正忙活的東西都放下了，湊到施彩燃麵前。

施彩燃想了想道：“事業有成還好看。年紀嘛，比我哥大些。”

施彩燃媽媽認可的點頭道：“大點好，能管住他。”

何祈暄在自己獨居的房子裏埋頭工作，直到天色暗淡，他又累又餓的有點頭暈，才起身去廚房找吃的。

煮麪條的空隙，他看了眼手機，飛快的劃過一大堆沒用的資訊，其中包括何駿催他回家過年的資訊。

他隨手點開施彩燃的資訊，看到截圖中於摯的微信頭像，堵了很久的心突然有了瞬間的通透。

他像是期待奇跡一樣，點進於摯都沒有資訊提示的微信。

那天，他吃了人生最軟的一盤意麪。

東京的除夕夜晚一如往常。

於摯頭一次在一個人的除夕夜，做了一大桌子飯菜。

他想，陳姐還要過幾天纔回來，正好這幾天自己可以一點點把這些飯菜熱著吃完，節省了做飯的時間。

於摯受傷的手，骨頭還有些疼，但外表已經開始結疤。

他今天特意沒有吃藥，因為他想喝點酒。

他也不是想喝酒，他就是單純的想醉。

於摯一杯杯灌著自己燒酒，好像酒是可以遺忘何祈暄的藥。

於摯醉意湧上心頭，忍不住想去看窗外的雪。

他充滿悲傷的清冷眼睛，突然定格在了窗外的路燈下。

有一個人站在路燈下。

那個人的身影很像何祈暄。

於摯自嘲的笑了下，扭頭又幹了一杯酒。

他無比唾棄自己，連喝多了出現的幻覺，都是何祈暄。

於摯委屈地想哭，因為他控製不住的往窗外看。

他的眼淚沒來得及流下就凝固住了。

於摯看到，那個身影在朝自己揮手。

隨後，他的手機電話響了起來。

是那個被他掛斷掉很多次的號碼打來的。

於摯遲疑了一下，忍著心裏巨大的激動，接通了電話。

何祈暄開心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哥，除夕快樂，你看見我了嗎？”

於摯有點哽咽道：“看見了。”

何祈暄乞求道：“哥，可以給我開個門好不好？”

於摯邊哭邊道：“祈暄，你走好不好？”

電話那頭的何祈暄沉默了，他不說話，也沒走，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路燈下，看著於摯的方向。

半分鐘不到，於摯出現在門口。

他沒來的及穿外套，身上隻有一層淡薄的真絲睡衣。

何祈暄見到於摯那一瞬間的笑容，再看清於摯身上的衣服後，連練習了很多遍的問候都沒來得及說，拉著於摯就進了屋裏。

何祈暄在外麵待了很久，手冷的像冰。

他怕凍著於摯，急忙鬆開了於摯的手。

於摯呆呆地看著何祈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喝醉了，臉上帶著醉意的紅暈。

“哥，你……”

於摯撲向何祈暄，吻上了他的唇。

何祈暄知道自己身上冷，他急忙脫掉自己的外套，纔敢抱住於摯。

於摯會錯了意，手探進何祈暄的毛衣內，想把他的毛衣也給脫下。

何祈暄沒拒絕，邊親於摯，邊擡起雙手，讓於摯脫的更方便。

於摯親夠了，氣喘籲籲的抱住何祈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大顆大顆往下掉，砸在何祈暄的脖頸。

何祈暄死死咬著牙抱緊於摯。

於摯哭了十多分鐘，才漸漸平息下來。

哭夠了，他推開何祈暄，往樓上走去。

何祈暄跟在他身後，一直跟到臥室門口。

他站在門口，問道手遊“哥，我能進去嗎？”

於摯停下腳步，平靜道：“不進來，你來幹什麽？”

何祈暄聞言，眼睛因為不可思議睜大了些。

“哥！我不是……”

何祈暄想跟於摯解釋，不是為了跟他上床，所以才來找他。

甚至一開始，他都沒想過能跟於摯說話，隻是想看於摯一眼。

然而，看到於摯後，他沒忍住，私心的站在了顯眼的路燈下，盼望於摯能看見他，讓他進屋裏，跟他說句話。

於摯轉身，他故意用戲謔掩飾眼裏的悲傷。

“是嗎？那我誤會你了。”

於摯語氣裏沒有半分歉意，聽的何祈暄心裏更不是滋味。

於摯擡手揪住何祈暄的領子，把他往床上帶。

他用力把何祈暄推倒在床上，騎在何祈暄腰上。

於摯邊解著何祈暄的腰帶，邊道理“既然來了，不能浪費跑這一趟。”

他做不到跟何祈暄理智討論，隻想讓自己好受些。

於摯傷到的手是他慣用的左手，他習慣性的把左手當做主力，使勁解腰帶的時候，他疼的皺了眉頭。

何祈暄坐起身體，將於摯環在自己懷裏，低聲道：“我來。”

於摯樂得其所，不出任何力，任由何祈暄掌控。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等你訊息，拜。”何祈暄回了個“再見”，放下了手機。他中午還平靜幸福的心，此刻亂成一片。何祈暄心裏想跟於摯開誠布公的談一次。但是，他又不知道從什麽問題上開始談起。何祈暄原本規劃完整的人生，被於摯的到來擾亂了。而何祈暄還沒有重新規劃出有於摯的新的人生。甚至，直至今天，何祈暄都沒有想過，如果跟於摯長久在一起，他具體應該怎麽做。何祈暄煩的都沒有心情期待於摯下班。所以，當於摯懷著滿心期待地推開臥室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