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的心態反複無常。何祈暄站在床邊,貪婪地盯著呼吸勻稱的於摯,專注地像是要把於摯的模樣刻進骨血裏,終身不忘。何祈暄直到腿都站麻了,才悄悄的退出臥室。何祈暄被揮發的酒精味吸引,他拿起一瓶還剩一半的酒,檢視酒的度數。他嘆息一聲坐在沙發上。何祈暄想,自己以後都用不著再去看心理醫生了。就算世界上真有忘川水這種東西,現在的他也會捨不得喝。突然,他目光盯上了麵前滿滿當當的花瓶。於摯睡到日落時分才醒,比...(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71.先例
何祈暄強撐著沒昏睡過去,在於摯的指引下半坐起身來。
他從小到大都不是嬌氣的人,但是此刻,他特別想讓於摯疼疼他。
於摯看著張嘴等著他喂藥的何祈暄,裝出一副冰冷的樣子,把手舉到何祈暄麵前攤開手掌,“自己用手放進嘴裏吃。”
何祈暄難過的砸吧一下嘴,垂著腦袋。
於摯擔心他的身體,正準備妥協喂何祈暄吃藥,何祈暄突然擡起了腦袋,笑著看了於摯一眼。
在於摯不解其意的表情中,何祈暄伸著脖子用舌頭將於摯掌心的藥卷進了嘴裏。
於摯愣了下,怕藥苦著他,急忙將手裏的水遞到他嘴邊,喂他喝水。
何祈暄耍完這個小聰明吃過藥後,再也沒力氣睜開眼睛。
於摯嘆了口氣,扶著他躺下。
何祈暄身上還穿著厚厚的外套,於摯怕他睡的不舒服,沒在裹粽子似的給他蓋上被子就完事。
他給何祈暄脫了鞋子外套,又拿著溫濕的毛巾,一遍遍仔細地給何祈暄擦身體。
何祈暄身上隻剩下年少自殘時留下的疤痕,前些日子受的傷,在於摯小心照料下,一點痕跡都沒留。
趁著何祈暄睡著的時機,於摯終於能放肆的撫摸何祈暄的麵龐。
何祈暄的麵板很細膩,像小孩子一樣柔軟。
倆人關係親密無間的時候,於摯經常雙手捧著這張臉。
何祈暄一直很害羞,經常會在他的掌心臉紅。
手心的溫燙灼燒著於摯的心。
他不知道還要多久,何祈暄跟他才能心無旁騖地相擁。
今晚車上跟何祈暄說分手的話裏,幾分賭氣,幾分真心,於摯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於摯心裏明白,自己已經不在是會單純說氣話的年紀了。
於摯看滿足了何祈暄的睡相後,洗完澡,沒有睡意的他來到客廳,收拾起新房子。
雖然不是家,但於摯也不允許住的地方不合心意。
後半夜,何祈暄迷迷糊糊的從夢魘醒來,沒摸到身邊於摯,慌張的坐起身。
他身體好受些,能支撐他下床尋找於摯。
於摯正在鋪著自己提前買好寄到這裏的地毯,聽見腳步聲,他擡頭看何祈暄。
於摯隻看了一眼,就繼續低頭擺弄著手裏的地毯,“睡醒了?”
隻一眼,何祈暄就看見了於摯臉上的疲憊。
“沒睡夠,起來上廁所。你為什麽不睡覺?”
於摯將一個花瓶擺放在茶幾上,淡淡道:“睡不著。”
何祈暄看著隻顧低頭擺弄透明玻璃花瓶的於摯,自嘲地笑了起來。
於摯聽見何祈暄令人心顫的悲傷笑聲,這才擡起頭,看了他第二眼。
“你是睡不著,還是不想跟我一起睡。”
於摯注視著何祈暄已經有些森然的眼睛,心裏有點破罐子破摔的無畏。
他清晰有力道:“都有。”
何祈暄感覺腦子被上頭的氣沖的隱隱泛痛。
他知道他跟於摯之間被自己埋下了太多隱患。
於摯到底知道了多少自己在這段感情裏的隱瞞,何祈暄沒有把握。
因此,他現在不敢輕易的去問於摯生氣的原因。
他怕有些事情捅破後,他跟於摯的關係真的維持不下去。
何祈暄避重就輕道:“因為我今天跟李晗瀅去酒吧?”
“對了一半,還有別的。”
別的,於摯不想聽。
何祈暄解釋道:“酒吧老闆是我們共同朋友。”
“隨便!”
於摯知道李晗瀅跟何祈暄之間的關聯頗深,李晗瀅跟何祈暄一起,是得體的,是被祝福的。
何祈暄口中的“共同的朋友”這幾個字,淩遲著於摯的心。
於摯不想再跟何祈暄討論感情問題。
他感覺出自己快要失控。
但是偏偏何祈暄不甘心,要分辨個清明。
何祈暄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你今晚為什麽會跟王錚野出現在酒吧?”
“同事聚餐。”
“聚到酒吧?”
何祈暄步步緊逼,於摯退無可退,不想再說些什麽的他起身往臥室走去。
擦肩而過時,於摯瞥見何祈暄眼神陰森的像是要活吞了他。
於摯心裏一驚。
朝夕相處中,他其實早就察覺出何祈暄並非平和溫情的人,那些表麵上的柔情小意,不過是何祈暄為搏他開心的喬裝。
但於摯深知自己深陷其中無可救藥,所以一直麻痹自己不去防備。
何祈暄緊跟在於摯身後進了臥室。
於摯走到床邊,臥室裏還彌漫著淡淡的酒精味道。
於摯皺了下眉頭,正在思索著要不要換一套床單被罩,何祈暄突然從背後貼了上來。
何祈暄在他耳邊噴灑著熱氣道:“嫌棄?”
於摯感受到身後人某處的炙熱,眉頭皺的更深了。
“我想睡覺,明天早上要上班。”
何祈暄嗤笑一聲道:“沒聽說那個正經公司晚上聚餐到酒吧,第二天還不讓員工休息。”
說完,何祈暄的吻已經落再了於摯脖子上。
於摯用力推開何祈暄道:“我不想!”
何祈暄被推的後退了一步,怒氣蹭的一下上頭了。
他上前兩步,不顧於摯的掙紮,將於摯壓在了床上。
他沒了僞裝,咆哮道:“是不想,還是不想跟我?剛才,我看見那個姓王的在酒吧門口抱你了,我為了不惹你生氣,我都打算說服自己當沒看到,你還想怎樣!”
這是於摯第一次麵對何祈暄毫不剋製的憤怒。
很奇怪,被情緒失控的何祈暄壓在身下,他心裏沒有害怕驚恐,隻有委屈,傷心。
於摯淡淡道:“我們分手了,忘了嗎?”
何祈暄眼神裏的怒意,因為於摯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參雜進去了慌張。
他低下聲音道:“我不同意,不算數,你也不許當真,對不起我......”
於摯擡手捂住了何祈暄的嘴,他眼眸裏一片清冷。
“為什麽不分手?之前我們沒談戀愛的時候,不也會上床嗎?這樣,祈暄,我為你開一個先例,就算咱倆分手了,在彼此都沒找到合適的下一任前,你要是有床上的需要,我也會滿足你,好不好?”
何祈暄幾次想開口說話,都被於摯死死捂住嘴,他隻能搖頭表示自己不同意。
於摯看出何祈暄眼裏的難受,他冰冷的眼神裏也有了些心疼。
他輕輕問道:“為什麽不同意?何祈暄,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呢?”
他捂住何祈暄的手放開。
於摯捂的太過用力,何祈暄的臉上被勒出了幾道淡淡紅印。
於摯想放下的手落到一半,又擡了起來。
他輕柔的撫摸著何祈暄臉上的紅痕。
何祈暄捂住的嘴被放開了,但是他卻說不出話。
於摯的最後一個問題彷彿是在問他:他想給於摯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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