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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漢小說 > 三國芳華之家父袁紹 > 第904章 口不擇言

第904章 口不擇言

此想,表麵上卻做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說道:“我收到的訊息,應該很準。”“曹操應該尚未發現曹嵩的下落,他們打下費縣後,應該會先往即墨方向打,那邊地處青州北海國,應該可能會正好錯過曹嵩位置。”袁熙說的話,都是基於後世歷史走向說的,他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現在泰山郡什麼情況,他是真的不知道。張郃驚了,袁二公子這什麼情況,信口胡說?曹操軍怎麼會無緣無故先去打青州?他低頭沉思,這是袁二公子試探我,還是考校我...第904章

口不擇言

荀彧對著鏡子整理好儀容,臨走時候想了想,從腋下袖子中掏出個香袋,換了個新的塞進去。

他對氣味極其敏感,年輕時還好,這些年隨著年齡增長,他總覺得自己身上隱隱散發出些許讓人不快的味道出來。

荀彧問過旁人,大家卻都說沒有,但荀彧行走坐臥之間,明顯感覺這種味道似乎揮之不去,於是他用昂貴的沉香木磨成的粉做成薰香,帶在身上,以遮掩可能隻有他自己才能聞的出來的味道。

他坐上馬車,很快便趕到了曹操的大將軍府,這宅邸前後很大,甚至好像比劉協的宮院還大一些,荀彧曾經勸說曹操注意禮製,但最後也不了了之。

荀彧進去後,曹營之中絕大部分有頭有臉的掾屬都已經到齊,眾人荀彧進來,紛紛起身招呼道:“令君來了!”

荀彧一一還禮,抬頭望時,卻發現曹操不在主桌上,荀攸過來悄聲解釋幾句,荀彧才知道曹操頭疼病又犯了,所以讓荀攸代為主持。

荀彧見荀攸喝的紅光滿麵,神態微醺,便出聲道:“公達這次為明公取得冀州,可謂是居功至偉啊。”

荀攸確實為此得意不已,但在荀彧麵前還是有所收斂,便謙道:“多謝族叔.嗝,提攜,可惜未盡全功.族叔在許都.也很辛苦呢。”

荀彧見荀攸有些失態,心中有些不喜,但淡淡道:“公達回去坐吧,注意言行舉止,免得失儀。”

荀攸這才一搖一擺,回到座位上麵坐下,繼續自斟自飲起來。

他把手一合,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剛出使,鄴城就沒了,你說我有什麼功勞?”

許攸嗓門本就不小,登時有幾道目光齊刷刷射了過來,荀彧見了更是頭疼,拉著許攸坐下,舉杯道:“這次明公取得冀州,子遠也是居功至偉,彧先敬一杯。”

如今袁氏隻餘兇虎一人,雖然兇虎也趁機奪取了青州和渤海兩郡,將地盤連了起來,看上去威脅不小,但在曹營眾人看來,袁熙的地盤大部分都在東夷發源之地,地靠東海,而自古以來,還從來沒有人能從此地贏得天下的。

而如今這塊地方,便是指的兗州豫州冀州司隸地帶,如今隨著冀州的入手,這塊風水寶地已經全部落入曹操之手,這是個極好的兆頭,怎麼能不讓眾人高興?

在這種氣氛的感染下,平素臉色灰敗的程昱,此刻臉上也顯出了一絲紅裡透紫的喜氣出來。

許攸聞言,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見荀彧又給自己滿上,便有舉起杯來,說道:“文不,令君,你就別給我臉上貼金了,這次我幹什麼了,我什麼也沒幹!”

他們這次確實很是高興,今天的戰事雖然有所波折,但總體來說,曹營得到了極大的好處,不僅取得了中原最為重要的冀州,還將袁氏二子殺死。

“曹操當初在東郡的時候,吃了徐榮敗仗,兵都打沒了,去跟袁紹要兵時,你我不都再在場?”

荀彧聽了,麵色略顯尷尬,低聲道:“明公以前的事情,儘量少提為妙。”

他有些恍惚出神,想要伸手去端酒杯,卻感到肩膀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回頭看時,卻是喝得醉醺醺的許攸。

荀彧忍不住伸出手去,把手指圈成一個圈,透過這個圓形,他看到人們在其中搖曳起舞。

荀攸見了,拱手道:“早聞子遠先生大名,今日幸而得見。”

而這兩年從來沒打過勝仗,但官職一直在升,穩居曹營二號人物的的夏侯惇,更是站在人群中央接收眾人恭維,顯得頗為鶴立雞群。

許攸此時也是喝得半醉,他醉醺醺道:“怕什麼,本初孟德和我,當年遊俠橫行雒陽的時候,這屋裡一大半人還在光屁股玩泥巴呢!”

荀彧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感受著耳邊的歡聲笑語如海浪般湧入自己的耳朵,發覺自己和這份熱鬧格格不入,周圍的景物人形明明就離著自己數丈遠,但彷彿卻遠在天邊。

他轉過頭去,對著正在和陳群談笑風生的辛毗叫道:“佐治,你說是不是啊?”

這千百年來,天下所有的霸權爭奪,都是圍繞關中地區進行的,因為這塊地方無論是人口還是兵馬,都是最好的,這便有了中原腹地之說。

荀彧緩緩坐下,身子筆直,對著舉杯遙賀的眾人也是舉起杯子還禮,然後在唇邊一沾,便即放下。

人們互相敬酒打趣,灑出來的酒水打溼了官服,醉意踉蹌的腳步失卻了士人的儀容,大廳中央的香爐散發出的藍紫煙霧將人影歪曲模糊,跳動不已,倒像是上古時期巫祭跳大神的景象模樣。

曹營眾人對著荀彧禮敬一杯後,便互相找人談笑起來。

許攸笑罵道:“少來,你沒見過我?”

辛毗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一臉疑惑的看了過來,便看道許攸對自己叫道:“你說咱們為孟德奪取鄴城,立了什麼功啊?”

“我出城回不去了,你在城裡,應該比我明白吧?”

辛毗這才反應過來,惱火道:“子遠,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攸哦了一聲,“哦,原來伱也什麼都不知道,看來和我一樣,都是沒地方去了,是吧?”

辛毗本就和許攸有些不對付,如今見對方發酒瘋,也是極為不快,冷冷道:“子遠,這裡可不是鄴城,犯了事情,可沒有人護著你!”

“喲嗬!你還來勁了!”許攸藉著酒勁就想站起,“你小子可是出息了,在鄴城時在冀州謀士麵前裝孫子,如今這邊都是潁川人,你腰桿硬了是吧?”

“看你這鬼鬼祟祟的樣子,正南被孟德殺死,是不是你小子進的讒言?”

辛毗聽了大怒,吼道:“許攸!”

“你空口白牙汙衊我,等明公來了,我和你分個道理!”

兩人爭吵,屋裡所有人都像在看猴戲一般幸災樂禍,也不出聲阻止,荀彧見事情鬧大,便拉了拉許攸袖子,許攸似乎醒悟過來,他回過頭對荀彧道:“我知令君好意,潁川人中,我就看令君還是個光明磊落的。”

“其他人就,嗬嗬,尤其是郭圖,簡直不是個東西。”

他又轉向辛毗,“潁川人都是孟德的人,你說是吧?”

“但郭圖怎麼死了呢?”

辛毗冷然道:“子遠問我做什麼,我又不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呢?”許攸一拍大腿,“郭圖怎麼死得,你問問你兄弟不就知道了?”

“當初我還挺疑惑的,郭圖這麼受顯思公子賞識,怎麼就被他殺了呢?”

“對了,辛評呢,怎麼今天沒來?”

辛毗感覺肺都要氣炸了,“吾兄還被兇虎關押,子遠你是不是喝得什麼都不知道了?”

“如此失態,趕緊出去,免得丟人現眼!”

許攸驀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你也知道丟人現眼!”

“咱們這些不是被俘的,就是被迫留在這裡的,啥事情也沒做,也有臉和人家功臣坐在一起,你倒是有臉!”

辛毗聞言,感覺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了,他對著眾人遙遙一拜,“毗身體不適,就此別過。”說完直接匆匆逃了出去,隻留下許攸的笑聲在背後迴盪。

曹營謀士見了紛紛搖頭,這許攸就這麼個臭脾氣,怪不得不受人待見!

荀彧見了,對許攸低聲道:“子遠,謹言慎行。”

許攸此時又灌了一杯,已經是醉意上來,他對著荀彧又舉杯相敬,一飲而盡。

“令君啊,你是我知道孟德手下中,唯一還算有良心的了。”

“你們打仗時,在前線做過的那些事情,誰做的,誰出的主意,誰暗中給袁紹寫信勾連過,我可是清楚的很呢。”

此話一出,本來熱鬧的廳堂裡麵,頓時鴉雀無聲。

很多曹營謀士,都已經紛紛變色,很多人不約而同低下頭去,唯恐讓人看到自己臉上的驚惶之色。

他們自然知道,審配許攸是袁紹臨死前託孤之人,肯定是知道些最為隱秘的事情的!

如今審配已死,辛毗是潁川人,投靠曹營之後,早已經融入了潁川係,也不會多說什麼,唯有這許攸腦子進水,口無遮攔!

荀彧見了,趕緊拉著許攸往外走,“子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許攸撥開荀彧的手,“不勞令君費心,我自己會走。”

他踉踉蹌蹌往外走去,“天下相爭,投靠這事,誰也別說誰,畢竟誰不怕死呢?”

“我在鄴城時候,也不是沒和孟德寫過信,要說吃裡扒外這事我也幹過,沒什麼不好承認的,畢竟為了保命,不丟人!”

“但當了婊子還立牌坊,就讓人看不起了。”

“就像郭圖辛評,明明早就私下勾連孟德,這不丟人。”

“丟人的是認不清形勢,覺得自己不可或缺,那才真是愚蠢。”

“郭圖便是如此,明明知道些不該知道的,還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真是可笑。”

“顯思公子能殺他?”

“我纔不信。”

“這人啊,做到最後,還是糊塗點好,不然不知道那天就死了。”

許攸哈哈大笑,搖晃著離開,場上靜悄悄的,有人已經心裡打定主意向曹操告狀了。

許攸不能留!

(本章完)的嫌隙,讓其為自己所用。但也正因為如此,政治嗅覺不靈敏的官員,在站隊的時候,遠不如關係盤根錯節計程車族大家來的瞭解內情。如今張燕便是如此。他身為降將,地位尷尬,名為近衛統領,實則相當邊緣化。眾人都知道他是天子親衛,所以也不願過多交好於他,免得被人懷疑心懷不軌,張燕也知道劉協不喜歡他結交別人,所以也不會摻和一些應酬場合。久而久之,張燕的圈子越來越窄,除了舉主鍾繇等幾人之外,少有和人來往,所以對朝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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