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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再次相見

匯入長江的支流,在其上造船練兵,方能圖謀南方。長江六千餘裡,看似很長,但其實符合這種條件的地方並不多。一是發源於漢中,從荊州江夏匯入長江的漢水。二是春秋時期開鑿的邗河,北通淮陰,連線淮河,南接廣陵,聯通長江。剩下的還有半個,便是透過濡須水貫通長江的巢湖。但因為巢湖的水源來自於施水,其並不是主幹河流,所以水道狹窄,並不適合運送造船所需的木材。而如今這兩個半南下的水路,一個在劉表手裡,一個半在袁熙手裡...第219章

再次相見

眾人齊聚在城中,雖然激戰了一晚,都沒有休息,人人臉上都露出了疲態,但隻能是強打精神。

因為當前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袁熙安排太史慈田豫將城裡投降的殘兵都召集起來,清點後發現還有將近兩千人,如何處理這些人,成了個大問題。

他找來郭嘉,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先剔除傷兵和江東兵,其他不願意留下的,便徵用碼頭的商船,送其過江。

到了最後,隻有六七百人留了下來,這個數目以袁熙現有的近千兵力,便可以打散編入軍中,不至於產生亂子了。

袁熙現在走的是精兵路線,純粹堆人數他也養不起,而且兵士良莠不齊,反而影響戰力。

他現在目標,是先發展領地經濟,等糧草富足,便全麵推行適合精兵的府兵製。

三國之所以用屯田製,不是沒人想到府兵製類似的製度,而是在民生凋敝,經濟崩潰的時代,府兵製的花費實在太大。

據新唐書記載,唐朝兵士出征,很多裝備都要自己掏錢購買。

一般的步兵,需要一張硬弓,一個叫胡祿的箭壺,以及三十支箭,唐橫刀一把,一塊磨刀石,禦寒的氈帽、氈衣,一個行李箱。

這還不算完,每個士兵準備九鬥大麥飯,兩鬥生米,統一上交集中發放。

這些支出還不算多,還要求每個府兵必須穿戴明光鎧,騎兵還得有手甲和腿甲,這些披掛均需自己出錢購置。

除此之外,府兵還需要購買集體裝備。

唐初府兵以十人為一個基本單位“火”,其軍備包括六匹馱馬,或腳力健壯的驢子代替,除此之外,還需採購帳篷、鐵鏟、鑿子、斧子、鉗子、行軍床、行軍鍋、韁繩、馬盂等集體工具。

話說打仗打得便是後勤,唐軍兵士配備如此完善,自然能對敵人產生碾壓性的戰力優勢。

然而這種方式花銷不少,也隻有唐朝經濟富庶時可以支撐,到了後期,唐朝也被迫從府兵製轉為募兵製,衍生了很多的問題。

如今天下缺糧,袁熙走的精兵路線,可以節省了大量底層兵士的糧食,也更容易訓練兵士配合。

一開始兵士們買不起完善的武器裝備,所以袁熙要儘快佔領幽州的鹽鐵資源,大力發展海上商路,用賺取的利潤購買軍器,度過最開始的這段時期。

因為他纔不惜親身帶兵來打廣陵,隻因徐州在這條商路中的位置太過重要,要是落在孫策手裡,他的這條航線等於廢了大半。

如今他佔住廣陵到長江口一帶,若再交好揚州的劉繇,便能將航線繼續往南擴充套件,說不定能到達夷洲。

有了夷洲做跳板,便能和南洋諸島交易,交換各種潛力極大的經濟作物和特產。

不過這可能是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後的事情了。

袁熙安排太史慈去給歸降的兵士發放武器,又將田豫叫了過來,說道:“有沒有抓到孫策軍的重要人物?”

田豫聽了,回答道:“子義將軍在城門口抓到了地方大將,我之前審問過幾句,他自稱叫橋蕤。”

“如果這名字是真的話,應該確是袁術麾下大將。”

“至於其他人的情況,那橋蕤倒是口風頗緊,沒有問出什麼來。”

袁熙點了點頭,說道:“先關幾天,等我忙完了,再去親審問。”

“還有什麼人?”

田豫聽了,說道:“據我投降過來的兵士說,留守廣陵城的,一是這大將橋蕤,另外一個是孫策頗為信任的軍師,據說叫周瑜的。”

“我進城時候,城主府裡還有某人的夫人主事,隻是也是下落不明瞭。”

袁熙一聽,連忙站起來道:“周瑜?”

“他現在在哪裡?”

他注意力全在周瑜身上,對於什麼夫人卻是沒有在意。

田豫說道:“搜遍了城裡,卻沒有發現,應該是昨晚北門開啟時,跟著趁機逃走了。”

袁熙哦了一聲,頗為失望,要是能抓住周瑜,即使不能為自己所用,將來孫策在江東也會少了一大助力。

近在咫尺,卻失之交臂,袁熙勝利的喜悅也被沖淡了些,他嘆道:“真是可惜了。”

田豫見狀說道:“不過倒是有一樁意外之喜,有處府邸羈押著些人,我查了下身份,可是對公子來說,頗為重要呢。”

袁熙一聽,來了興趣:“是誰?”

田豫說道:“孔文舉一家,以及劉備妻女!”

袁熙聽了,驚訝道:“他們不都應該失陷在下邳嗎,怎麼會在廣陵?”

田豫說道:“孫策命人將他們從郯城押到廣陵的。”

袁熙霍然起身,“這幾個人對咱們來說,確實有大用,走,一起去看看!”

田豫領路,兩人騎著馬便往關押之處而去,快到地方時,卻見孫禮帶著些人,在一幢大宅門口站著,同時嘴裡叫嚷著什麼。

袁熙策馬過去,說道:“怎麼回事?”

孫禮見是袁熙,說道:“大哥,這裡是城主府,昨晚我帶人到了這裡,發現房屋起火,有些人在趁火打劫,”

“我和兄弟們把盜賊殺光,之後滅了火,但是裡麵好多東西都被損毀了。”

袁熙聽了,出聲道:“孫策的府邸?”

“裡麵還有沒有他的家眷?”

孫禮聽了,搖頭道:“人幾乎都跑光了,我來的時候,看到有個婦人抱著孩子剛跑出來,我便將其抓起來了。”

“除此之外,府裡隻剩了些強盜,已經被我帶人全砍死了。”

袁熙聽了,心道府裡都跑光,應該是剩不下什麼人了,應該是個僕婦?

他見關押孔融等人的宅子就在半條街外,想了想,下馬道:“領我去看那婦人,我有話問她。”

孫禮聽了,當先進門,袁熙和田豫跟在後麵,沿途看到府裡到處都是焦黑的牆垣,窗欞幾乎都被燒燬,所幸房屋沒有倒塌。

在一間還完好的屋子裡,袁熙見到了孫禮口中說的婦人。

袁熙一見,發現這婦人也就三十出頭,雖然臉上都是黑灰,但能看出生得極美,其懷裡繈褓卻是抱著個三四歲的嬰兒,正在哇哇大哭。

他開口道:“夫人是這府裡的人?”

那女子聞言,抬起頭來,連忙低下頭去,臉色驟變。

這女子,便是沒來得及逃跑的吳夫人。

昨晚她讓周瑜先走,自己則是回屋找了身僕婦衣服換上,再出來來時,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明火執仗地衝了進來,一進來就到各屋搶劫財貨,還同時放起火來。

吳夫人見了暗暗叫苦,這是趁亂打劫的地痞流氓,他們搶了東西,再縱火將宅子燒掉,到時候誰也查不出來。

她知道要是被對方發現,自己肯定討不了好,隻得掉頭就往後門逃去,卻已經來不及了,被趕來的孫禮堵了個正著。

她還想矇混過去,結果孫禮聽也不聽,直接將她看管起來。

吳夫人心中憋屈,要不是這趁火打劫的,自己本有希望逃掉,卻沒想到意外頻出!

她抱著女兒,惴惴不安地等了大半夜,卻是等來了敵軍將領,她低著頭聽著聲音,察覺這將領年紀頗輕,而且眾人對答恭敬,說明這人很可能就是首領,而且很可能是個士族!

吳夫人心裡有些慌,她扮做僕婦,騙騙兵士還可以,但談吐改不了,是騙不過熟悉士族言談的人的。

聽到對方問話,她猶豫著抬起頭來,結果一眼看去,她馬上就認了出來,這不是當初自己在郯城被驅趕時,城門口遇到的那位年輕公子嗎?

彼時男子很早便都開始蓄鬚,像這公子不留鬍子的極為少見,所以吳夫人一眼就把袁熙認了出來。

她連忙低下頭,掩飾麵上的震驚之色,原來這人是劉豫州的盟友,怪不得要來打廣陵!

吳夫人心中有些後悔,說來這廣陵丟失,和自己脫不了責任,周瑜臨走時說的話,讓吳夫人隱隱猜到,白天進城的甄家商隊,很有問題!

可惡的是,他們膽子那麼大,竟敢帶著禮物拜見,自己一時不查,被騙了過去!

想到這裡,吳夫人腸子都悔青了。

袁熙見吳夫人不說話,隻當她是在害怕,聞言道:“夫人請勿擔心,即使你是孫伯符家眷,我也不會傷害於你,如果可能的話,我會把你送回去。”

吳夫人心道用如此鬼祟計謀偷城的人,誰會相信,不過是想套我的話罷了!

她想到對方當時還送了自己一匹馬,心情複雜,真沒想到這人如此工於心計,連自己和公瑾都栽在他的手中。

她突然靈光一閃,低聲道:“妾乃是良家,是被孫氏強搶來的,城主的事情,妾實不知。”

孫禮聽了,氣憤之色溢於言表,叫道:“孫策這狗東西如此無恥,隻怕夫人被他欺負了吧!”

“夫人別難過,公子將來抓到那孫策,一定會把他屁股都捅爛!”

吳夫人臉上一僵,袁熙踢了孫禮一腳:“說話不要這麼粗俗。”

他對吳夫人道:“看夫人頭上裝扮,是士族女子?”

吳夫人一怔,隨即暗罵,自己怎麼忘了這一出,自己頭上還帶著頗為貴重的首飾,而且這種裝飾法子,是士族女子才用的!

這下子她僕婦和良家女都裝不成了!

吳夫人心中發苦,對麵怎麼如此難纏,一眼就看出了髮飾破綻,伱整天盯著女子頭上看嗎?

得編造個士族身份,還不能是本地士族,不然容易被查到破綻,也不能是北地士族,自己不瞭解那邊情況

南邊遠一些的地方,自己熟悉的家族

吳夫人突然靈光一閃,出聲道:“妾原是荊州蔡家之人。”

袁熙聽了,疑惑道:“荊州蔡氏?夫人為什麼會到此處?”

(本章完)攻河東,畢竟如果河東一丟,其左右兩邊的左馮翊和河內便被分隔開來,極難呼應。但河東戰事吃緊,所以馬騰的信使隻能從河東往西南方向走,經過河南尹再北上河內,信使在經過袁術佔據的河南尹的時候,趕到了袁術所在的落腳地雒陽。雒陽作為曾經的漢廷國都,歷經戰火,早已經殘破不堪,幾乎算得上是荒蕪人煙。袁術先前逃出壽春,攻打南陽未果,逃到河南尹進逼懷城,和呂布打了一仗後,元氣大傷,所以沒有趕上曹操挾持天子。事後袁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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