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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0章 虛招

往外走,回頭對袁熙道:“我勸勸這個渾人。”麴義不情不願被董昭拖走,吳昭此時端著茶走了進來,見狀笑道:“怎麼,這是唱的哪一齣?”袁熙也不好對吳昭明說麴義的身份,他想想也有些頭痛,麴義雖然文武雙全,對他訓練部曲幫助極大,偏偏見不得光,如何安排他,確實是個大問題。他隻得道:“鄴城派來北新城的人還不知是誰,我為了穩妥起見,想讓他們先出去做些事情。”吳昭不知道麴義的事情,卻知道董昭的身份,當下點了點頭,她現...第1060章

虛招

袁熙稱王的訊息能傳到孫權耳朵裡,自然也傳到了許都。

一同傳來的,還有劉備奉詔稱王的訊息。

如今天下便成了四王並立,但嚴格來說,是曹操和袁熙在爭奪天下,劉備和江東的勢力偏弱,加起來纔算得上一方,除非出現大的變故,不然隻能是曹袁兩人的陪襯。

曹操的掾屬們大部分都不瞭解其中內情,他們聽到袁熙劉備稱王訊息後,都猜測兩人是僭越自立,於是紛紛上表曹操,要求其請天子下詔,將兩人定為反賊,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興兵討伐了!

但他們這些上表,無疑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曹操看到這上百封充滿了阿諛奉承之詞的表章,高高的堆在自己麵前桌案上,如同墳頭一樣,心情越發不好,頭疼也趁機襲來,讓曹操忍不住一腳將桌案踢翻,表章滾的滿地都是。

兩人稱王,是在曹操預料之中的,這也是遲早的事情,但兩人稱王的過程和真相,卻是曹操所沒有想到的。

兩人奉詔,奉的是天子詔書,而且是不經曹操之手的詔書,曹操極為篤定這點,也大致猜到了怎麼麼回事,而且他讓荀彧出使的時候,顯然是沒有附帶這種條件的!

這意料之外的詔書,表明天子劉協的抗爭,他還在想方設法拆自己的臺,而且這事偏偏還讓他做成了!

這更說明許都裡麵,仍然有擁護劉協的人勢力,而且這股勢力能力並不弱,起碼能將詔書送出許都,送到兩人手中!

當然,曹操懷疑袁熙的詔書可能和荀彧有關,但除去荀彧不談,劉備那邊可是沒有人出使過的,這說明擁護劉協的人並不少,而且手段也不少。

對此曹操心情極為複雜,他和荀彧也曾經互相信任扶持,最後是如何走到如此地步的呢?

“天下大勢,你是到死都沒看清,亦或看清,卻不能接受嗎?”

眼下無論是曹丕還是曹植,都不具備作為兇虎對手的資格!

曹操強忍頭痛,思忖起來,一方麵自己要儘快打下益州,留好後路,一方麵自己要儘快尋找能和袁熙分庭抗禮的人才,才能挽救曹氏的未來。

兇虎袁熙。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時光也不能倒流,曹操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頭腦尚還清醒,行有餘力的時候,將兇虎徹底消滅!

曹操深知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的身體,能否支援幾年亦未可知,自己要是一死,陣營中誰能和兇虎對抗?

但另一方麵,荀彧和曹操決裂,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是沒有可能,更何況荀彧死在了壽春,這種行為,更像是一種交代和解脫。

陶謙,呂布,袁術,袁紹,劉備,天子,袁譚袁尚,都敗在了自己腳下,孫權像小醜一樣被自己利用,也幾乎輸的精光,如今剩下的對手,有也隻有一個了。

他收回思緒,如今自己和袁熙大勢已成,兩方相爭,陰謀詭計已經是次要的,想要分出勝負便要比拚純粹的實力,自己不能坐以待斃,而是要主動出擊,兇虎肯定也是如此想的。

一個名字浮現在曹操腦海裡,這倒是個好苗子,和自己極為相似,就看這次攻打益州,能不能檢驗出其成色了。

荀彧這件事情,更是讓曹操心內五味雜陳,雖然荀彧嫌疑很大,但曹操還是不願相信跟隨了這麼多的荀彧會背叛自己。

曹操回想起這十年間,是自己一步步從泥沼中爬出來,越爬越高,將一個個曾經的強大對手踩在腳下的過程,中間充滿了波折和意外,以及孤注一擲的豪賭,慶幸的是自己都賭贏了。

但正因為此人像自己.曹操臉上多了一層陰霾,像自己,未必是什麼好事啊。

但這也是最為麻煩,最為讓自己頭疼的對手,兩人在袁紹在世的時候,就開始明爭暗鬥了,七八年來,對方不僅沒有被自己打壓下去,反而越打越強,如今已經成了自己的心腹大患!

曹操每每想起,也是極為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在徐州交換曹嵩的時候,將兇虎圍殺算了,那樣的話,哪裡還有之後這些事情?

到底誰纔是合適的人選?

荀攸,陳群,楊修,一個個名字都被曹操否定,這些人搞內政都是一把好手,唯獨在打仗上麵不行。

“文若,你糊塗啊!”

為了一個即將崩塌的朝廷,一個毫無用處的天子,荀彧有必要如此嗎?

曹操緩緩踱到窗前,痛心疾首道:“文若,你就如此恨我嗎?”

關鍵是,下一個最有可能爆發大戰的戰場是哪裡?

對方必定會尋找自己薄弱處下手,在兩邊綿延數千裡的邊境線上,哪個地方最好突破?

想到了袁熙的封號,曹操心裡有了一絲明悟,對方怕是想和自己在冀州交手,圍繞冀州來一次決戰吧?

因為袁熙的封號是晉王,這不僅是因為三家分晉,壓自己這個魏王一頭,更是宣示對冀州的擁有權,畢竟鄴城雖然是齊國建立,但後來先後成了晉國和魏國的封地。

這個封號,對於鄴城的圖謀,已經是昭然若揭,在對方的立場上,也需要奪回鄴城,從而繼承袁紹的政治遺產!

想到駐紮在鄴城的夏侯惇,其能力並不足以和兇虎對抗,曹操便著手召集掾屬,商議增兵鄴城,加固冀州防線的計劃。

在曹操緊鑼密鼓備戰的同時,身在薊城的袁熙,卻在過著短暫而荒淫無恥的生活。

這日沮授到來,說冀州方向曹操有動兵的苗頭,其建議袁熙早早應對,免得陷於被動。

對此袁熙笑道:“公與先生死不是覺得我這段日子太閒,是不是因為稱王導致沾沾自喜,從而不思進取了?”

沮授自然是有這個意思,袁熙稱王兩個月了,卻絲毫沒有用兵的打算,這讓沮授心生警惕,懷疑袁熙是不是得意忘形了,這可以敗亡之兆,千百年來,曾經有無數人在有望奪取天下時倒在了這一步,就像項羽一樣。

袁熙微笑道:“多謝先生提醒,我心裡是有數的。”

“我也想早日平定天下,但這兩年我發動的戰事太多太多頻繁,治下百姓負擔也很重,所以至少夏收秋種,我想與民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沮授猶豫道:“主公心中有數就好,但是曹操此時攻打益州,同時分兵冀州,定然未盡全力,這是不錯的機會,要是錯過之後,等其拿下益州,回過頭來.”

袁熙嘆道:“我明白,所以曹操採取了守勢。”

“曹操很聰明,也很明智,他要是主動進攻,說不定還能被我找到破綻,但要是他放低姿態固守城池,我這邊即使打下鄴城,還能剩下多少兵力?”

沮授不得不承認袁熙是對的,曹操用兵,誰也不敢輕言能勝,他不甘心道:“難道就沒有可利用的地方嗎?”

袁熙出聲道:“先生有此疑問,是我的問題,我沒有好好向先生解釋接下來一年的用兵方向。”

“我的想法,是遼東半島高句麗,到倭奴國,再到江東會稽這沿海一線。”

看到沮授一臉迷惑的樣子,袁熙知道這思維定式一時間很難改變,畢竟這個時代,中原代表著勞動力和糧食產地,沿海都是蠻荒未開化之地,不取中原而取邊地,顯然是很難讓人想通的。

但袁熙知道,海運的潛力是非常大的,隻要構築起足夠多的海運路線,就能極大促進工商業發展,反過來帶動農業發展。

換言之,擺在袁熙麵前的是一片原始之地,雖然需要開發,但若是走上正軌,袁熙便能多礦打一礦,用經濟實力壓製曹操。

並且在漢末貨幣體製崩潰的當口,天下缺少錨定貨幣,甚至銅礦也缺,而產銅區卻在江東的會稽和交州,這方麵雖然袁熙有所著手,但勢力還未深入,反觀朝鮮半島和倭奴國的礦產,可以解決當前的燃眉之急。

換言之,接下來袁熙和曹操打的不僅是明麵上的戰爭,還有經濟戰,而袁熙依靠海路發展商業,加速礦藏的開採,便是提前佈下的一手。

到時即使曹操拿下益州,但那邊交通不便,很難將產出轉化,和依靠水路海路,大大縮短運輸時間的袁熙相比,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社會階段了!

到時候即使曹操兵士勝過袁熙一籌,但兩邊經濟有了根本差別的時候,曹操還有多少勝算?

更何況袁熙等得起,曹操等不起,拖得越久,曹操身體狀況就更急惡化,說不動過幾年就把曹操熬死了,剩下的曹營勢力更好對付,既然如此,何必在此時和曹操動兵打仗?

經過袁熙解釋,沮授這才恍然,原來袁熙這個晉王封號是在晃點曹操的,真是蔫壞啊!

送走沮授,袁熙伸了個懶腰,向著後庭走去,心道剛才那些話雖然都是真的,但自己這段日子有些放縱,卻是不爭的事實。

畢竟一路走下來,封王的時候,袁熙赫然發現,自己身邊的女子,似乎也太多了些,他把壽春的吳夫人馮氏都都帶到薊城受封後,赫然發現,自己這夫人妃嬪的位置,差點不夠用了。

他一進後庭,鶯鶯燕燕的話語聲,就如同夏天的暴雨撲麵而來。

遠處曹憲帶著兩個妹妹,和小喬孫尚香在撲蝴蝶,樹下大喬陪著孔氏刺繡,另一邊侯夫人和吳夫人領著孩子學步,本來頗大的院子,卻顯得有些擁擠了。

袁熙不想和眾人打照麵,不然按禮節流程走一套下來,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敗了大家玩興,便溜著牆根,一路回了屋裡。

正在窗邊看奏章的甄宓聽到開門聲音,見袁熙鬼鬼祟祟進來,不由笑道:“夫君這是在躲誰?”

(本章完)也明白,自己和袁熙之間是很難一直保持互信的。一山不容二虎,幽州容不下兩個威望太高的人,尤其劉和交好胡漢邊民,有一大批忠於他的屬下了,袁熙可能會信任他,但袁熙的嫡係屬下,便不一定會這麼想了。作為為主公通盤考慮的謀士,絕對不可能不防備劉和,袁熙即使一時不會動此念頭,但劉和威望日高之時呢?所以劉和選擇了最聰明的做法,急流勇退。能讓他陷入這麼尷尬境地的,還是這個漢室宗親的身份。天下的漢室宗親千千萬萬,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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