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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

係你這個場地吧。”周藝接過資料夾,“我這叫勞逸結合,一張一弛才能事半功倍。吃完飯我叫幾個人再去喝一杯?”金開走在前邊,“隨便。你剛才說那個,我記得是不是有家叫繁星的。”“什麽,飯店?”乍一提,周藝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哦,你說公司啊。”“你自己家的公司,還要問我,大小姐,你可真是幹吃分紅啊。”周藝調侃道,“錢二是說到了這家。”“不過你關心這個幹什麽,這家公司有什麽特別的。”周藝快走兩步和金開並列,好...(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日出

鬱淙起身走了出去,金開彎腰進來,蹲在趙因瑋身邊問道,“要不要喝口熱水?”

趙因瑋擡起手臂示意金開扶自己坐起來,她靠在金開的臂彎就著金開的手喝了一口熱水,還是壓不下心裏泛起來的惡心感。

後腦上一陣一陣的悶痛感傳過來,很輕微但又無法忽視,趙因瑋躺了回去,靜氣凝神試圖靠意誌力抵抗這突如其來的高反。

現在才兩點半,金開看了看時間,又伸手摸了摸趙因瑋的額頭,體溫正常,“頭痛和胸悶厲害嗎?再喝兩瓶葡萄糖。”

“嗯,不嚴重,就是不舒服。”趙因瑋整個人有氣無力的答道。

金開將葡萄糖喂到趙因瑋嘴邊,“喝了好好睡一會兒,我守著你,現在太早了下山不方便,你先休息休息。”

昨天爬山本來就一身痠痛,再加上時間確實太早,外麵大家收拾營地的聲音逐漸變小,整個空間又安靜了起來,趙因瑋的意識開始模糊。

帳篷外邊掛著一盞小小的露營燈,燈光從金開特意留著透風的帳篷縫隙裏照進來,金開坐在趙因瑋身邊,隨時注意著趙因瑋的動靜,燈光照在趙因瑋的頭發上,她已經睡熟了。

趙因瑋這一覺睡得很沉,還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是她在紐大交換的那一年。

夢裏邊是在冬天,紐市下了好大的雪,地上堆滿了厚厚的積雪,從公寓樓的窗戶望出去,一片一望無際的白。

趙因瑋從公寓樓裏走下來,和迎麵遇見的印度室友打了招呼,繼續腳步輕快的往門口走,門口有個人在等她。

那人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圍著藍黃白三色相間的條紋格子,看見自己出來了,伸出手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

趙因瑋回抱住對方,有些驚訝的問道,“鬱淙,你今天不是有小組會議嗎?”

“昨晚雪太大,同學都不想出門了,改成線上的了。”鬱淙拉起趙因瑋的手,“會議一結束我就來找你了,看看我帶了什麽。”鬱淙從兜裏掏出兩張票在趙因瑋眼前晃了晃。

夢裏的趙因瑋看清了電影票上的名字,“聖誕戀歌”。

然後畫麵一轉,趙因瑋和鬱淙手牽手坐在電影院的情人沙發專座。

大熒幕上,男女主正在互訴衷腸,趙因瑋靠在鬱淙懷裏,言辭刻薄的點評著男主角在電影前半段的三心二意,身後的人往她嘴裏喂著爆米花。

趙因瑋頭也不低的張嘴一顆一顆吃進去,鬱淙忽然開始繞起自己的頭發開始把玩,趙因瑋正想抗議,舌尖卻和遞過來的指尖碰到了一起。

氣氛變得有些曖昧,趙因瑋不敢回頭,對方卻不罷休,將自己攏入懷中,手指還重重擦過自己的嘴唇,趙因瑋抖了一下,身後卻傳來帶有威脅語氣的聲音,“不許咬我。”

趙因瑋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這分明是金開的聲音。

她回頭想要看清身後人的臉,卻一下子從夢裏醒了過來。

趙因瑋睜開眼睛,金開的臉近在眼前,手上還拿著自己的頭發,"醒一醒,起來了。"

看見趙因瑋醒了過來,視線卻放在自己的手上,金開坦然自若的鬆開了手裏的頭發,伸手去摸趙因瑋的額頭,一本正經的問道,“嗯,還正常,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趙因瑋突然反應過來,後腦勺好像不痛了,她撐起手臂想要坐起身來,金開連忙伸手來扶她。

趙因瑋坐定感受了幾秒,驚喜的發現自己的不良症狀似乎都消失了,“沒什麽不舒服了,現在幾點,我們是不是還能上山?”

“別想上山,”金開毫不留情的戳破了趙因瑋的念頭,“高反可不是小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這青山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好吧,我對上山也沒什麽執念,就是想著來都來了。”趙因瑋放棄得很直接,反正以後還有機會,這次確實是預想之外的突發情況。

“快穿衣服,”金開將趙因瑋的外套拿過來,神神秘秘的催促道,“張誠給我說了個好地方,我們現在過去正好趕上。”

“是什麽?”這個點的好地方,趙因瑋隱隱猜到了,但為了不打消金開的積極性,還是故作好奇的問道。

“裝得不像,下次記得眼神裏再帶點天真。”金開將衣服蓋到了趙因瑋的頭上,“快穿。”

“我可是病人,你就是這麽對待病人的。”趙因瑋嘟囔著,還是快速穿上了外套。

看她又恢複了活力,金開總算是放下了心,“穿好出來找我,我先去外邊收拾東西。”

兩人跟著張誠在露營基地旁邊繞了個圈,到了一片坡度不小的石壁前,趙因瑋擡頭望上去,本就有些痠痛的腿肚子有點打顫,她指著石壁問道,“張誠,我們要從這裏爬上去嗎?”

張誠搖搖頭,指向一旁,“姐,你看那裏。”

在一塊巨石旁邊竟然還有條蜿蜿蜒蜒向上的小路,趙因瑋眼前一亮,邁步率先走了過去。

這小路看起來很久沒人走過了,到處都是碎石,趙因瑋謹慎的用登山杖輔助著自己。

從小路一拐彎,麵前立刻豁然開朗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塊二十來平米的平地,平地前沒有任何遮擋,一眼望過去不僅能看見對麵的群山,還能看見她們一路走過來的蹤跡。

“七點十分了,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張誠指了指天上,“你們看這霞光。”

山上的風很大,呼呼的往人身上吹,趙因瑋將被吹得亂七八糟的頭發撩到耳後,擡頭朝天上看去,金黃色的一條線出現在天際,天灰藍灰藍的,顯得金線更加的明顯。

趙因瑋和金開並肩站在一起,擡頭向天際望去,張誠找了塊圓圓的石頭站著,也一臉嚮往的看向天邊。

先是金色浸染了對麵的山頭,緊接著,一點點橘黃色的蛋黃一樣的圓日緩緩的露出了頭,金色的光開始擴大,籠罩了群山的山頭,天空的明度也越來越高,從灰藍漸漸轉變成天藍。

張誠站在石頭上舉起手機,“姐,我給你們拍張合影吧,你們別動。”

伴隨著張誠的聲音,蛋黃終於完整的跳了出來,幾乎是一瞬間,陽光就開始向大地傾灑,日光開始變得刺眼前,趙因瑋移開了視線。

“怎麽樣,這趟來得不虧吧。”金開笑著說道。

趙因瑋點點頭,陽光灑在白色的積雪和銀褐色的山壁上,散射出金色的明亮的光線,空氣中都彷彿跳動著金色的顆粒,讓人心情愉悅起來,“確實很值,張誠,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張誠撓撓頭,“我小時候就往山上跑了,我們一起的夥伴以前老愛來這裏玩。雖然這裏不是最高點,但這邊兒的景色也不差,還能看見來的路。”

“不愧是專業的向導,你還小吧,成年了嗎?”三個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去,趙因瑋邊走邊問道。

“上個月就成年了,您放心,我是持證上崗的,而且圖悉山我熟得很,我幾歲就跟著我爸在山上跑了。”張誠怕趙因瑋誤會自己的專業性,連忙解釋道。

“王姐給我安排的人我當然放心,”趙因瑋笑著擺擺手,“我沒有質疑你專業性的意思,我就是看你臉嫩多問了幾句。”

“估計這時候王姐她們也登頂了,差不多要下來了。”登頂一般逗留個十分鐘,算算時間,王姐她們現在估計正好下山,趙因瑋想道。

“下山的路也不好走,今天風大,說不定還會下雪,我們還是提前回去比較好。”以為趙因瑋想要等王姐一行人下山,張誠委婉建議道。

知道張誠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趙因瑋也不解釋,隻是笑著說道,“當然是早回去早輕鬆,還能去按按摩泡泡溫泉,走吧。”

趕在中午前,趙因瑋三人就到了山腳,和張誠告別後,兩人坐擺渡車回了民宿。

趙因瑋捏捏腿脖子,“好酸。”

“去按摩嗎?”金開挑眉問道。

“不按了,去吃飯,吃完下午回江市去按。”趙因瑋扭扭脖子扭扭腰,朝金開來了個wink,“不是圖悉鎮按不起,還是江市更有價效比。”

“那走吧,吃什麽?”金開走在前邊。

“來了這裏當然要吃牛肉湯鍋,沖。”趙因瑋快走兩步,挽上了金開的手臂。

圖悉山頂,周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太陽在對麵慢慢升起,鬱淙雙手插兜,看向遠方。

隊伍裏另外一個獨行的女生湊了過來,“要幫你拍張照嗎?”

“不用。”鬱淙頭也不回的拒絕道。

“那你可以幫我拍張照嗎?”對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好心人幫幫忙吧。”

倒是挺會提要求,一般人都不好意思連續拒絕一個人兩次,但鬱淙不是一般人,她勾勾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

女孩有些尷尬,還好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個角落,她別了別耳後的頭發,“那打擾了,不好意思。”

女孩又退回了自己的隊伍,和她一個向導的男孩接過她手裏的手機,一邊找角度給她拍照片,一邊嘲笑道,“吃癟了吧,我就跟你說那個人不好接近,你還不信。”

“她昨天晚上還和我們聊天,我還以為我們……”女孩有些訕訕的辯解道。

“你以為什麽呀?”男孩打斷了她的話,“說兩句話就熟了,得了吧。”

“保持微笑,對,就這樣,”男孩一邊按著拍攝鍵一邊說道,“世道險惡,看在同為愚蠢大學生的份上,我勸你還是離這些社會上美麗的誘惑遠一點比較好。”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的桌麵。“工作是做不完的,不做了不做了,我屁股都坐麻了,先出去活動活動。”廖羽靈又開始做伸展運動。看她這架勢分明是又準備晚上趕工,趙因瑋也不多說,舉了舉手機,“秦老師說晚上去茶館看戲,八點開始。問我們要不要先一起去吃飯?”“還早呢,現在才五點。”廖羽靈扭扭脖子,看向趙因瑋,“我還不餓,你呢?”“我也是。”趙因瑋摸摸胃,中午暴飲暴食,趕覺一點兒沒消化。“那我倆先出去溜溜?”“走吧,”廖羽靈合上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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