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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

發女生卻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上去摟住了趙因瑋的胳膊,“瑋瑋姐過來玩怎麽都不叫我?”難道是趙因瑋的追求者,老闆假裝側身拿杯子,餘光卻沒有從她倆身上移開過。趙因瑋不動聲色的抽出胳膊,“哪裏需要我叫你,你這不也過來了,這次你又是從哪裏知道的,方昭那裏嗎?”方昭跟在後邊,聽見這話舉起手來,“瑋瑋姐,可不是我說的,是何曲非要跟我過來。”趙因瑋被勾起了興趣,有些好奇,她放下杯子,從兜裏抽出房卡在何曲麵前晃了...(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三人行

“新頭像很漂亮。”一杯酒被放在吧臺上,綠色的薄荷液緩緩下沉,縈繞在冰塊的四周,冰塊還散發著寒氣,杯壁四周隱隱有水汽滲出來。

“謝謝孟老闆,我也覺得那張照片拍得不錯。”趙因瑋的新頭像是金開昨晚拍的照片,上午一收到,趙因瑋就換成了頭像。

收下了孟老闆的誇贊,趙因瑋提著一筐橘子在吧臺邊坐了下來,將橘子放下招呼道,“嘗嘗,我們剛摘的橘子,可甜了。”

新鮮的橘子個個都是黃澄澄的,個大飽滿,上邊還點綴著一兩片墨綠的樹葉,看起來更加誘人。

孟老闆瞥了一眼,“這品相不錯,你們摘了一下午?”

“就摘了兩個多小時,還在山上逛了一圈。旁邊還有個農家樂,下次來我得去住上幾天。”趙因瑋邊說邊喝了一口酒,“嘶,一口下去透心涼啊你這酒。”

“沒有我心涼,我好酒好咖啡招待你,你跟我說下次你要去別家住。”孟老闆搖搖頭。

“別啊,孟老闆,你這永遠是我的第一選擇。 ”趙因瑋端著杯子手肘趴在吧臺上求饒道,“我還特意給您摘了一筐橘子,小趙優選,值得信賴。”

“這次是看在橘子的麵子上,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孟老闆伸手拿了個橘子剝開,“別說,你這親手摘的是要比隔壁送的甜一點。”

“隔壁奶茶店嗎?我聽金開說今天我們去那片果園都是奶茶店老闆的,不過不湊巧,今天沒碰見。”趙因瑋好奇道。

“她倒是什麽都跟你說,”孟老闆似笑非笑,“那你知不知道奶茶店旁邊的咖啡店是誰的。”

趙因瑋皺著眉頭凝神看向孟老闆,“既然你這樣問了,那我就大膽猜一猜,也是孟老闆的店吧。咦,您這調酒的手藝,怎麽沒看見店裏賣酒?”

“你早上去當然沒有,換個時間去看看,也就是我們前臺妹妹請假了,不然你可喝不上我調的酒。不過話說回來,怎麽樣,三明治好吃吧?”孟老闆有些看好戲的意味問道。

“真是沒有一點秘密,這個地方。”趙因瑋頓感無奈,“那是我的前東家,過來試圖繼續壓榨我的。”

“哦,是嘛,我聽說的版本可不是這樣。”孟老闆聳聳肩,沒有繼續說下去。

趙因瑋舉起手發誓,“我和我前東家之間除了勞動合同上的關係,可就沒有別的牽扯了。就算有,那也是我太迷人了吧。”

她撩撩頭發對孟老闆眨了眨眼,“可惡,我這無處不在的魅力。”

孟老闆後退一步,端起一旁的酒杯,“來,為趙女士的魅力舉杯。”

玻璃杯碰撞,發出清澈的聲音,趙因瑋仰頭喝了一口,“感謝孟老闆的照顧,大恩大德隻有靠這筐橘子來報了。 ”

“禮輕情意重,趙女士的心意我領到了,你回了江市可不要忘了淮南鎮的孟老闆還在等你。”孟老闆把杯子放回吧臺,又問道,“你們明天一早就走嗎?”

“明天早上睡到自然醒。”趙因瑋抻了抻胳膊,“怎麽覺得我肩膀酸酸的。”

“你們今天上山這一趟折騰的,等著吧,明天早上起來保管你全身痠痛。”孟老闆笑道,“要不要去按個摩。”

“不了,我今天還是早點睡吧。”趙因瑋站起身來,“我先上樓了孟老闆,回見。”

金開從門外走進來坐到吧臺前邊的時候,趙因瑋的酒杯還沒有收回去,杯子裏的冰塊已經全部化成了水,臺麵上暈開了點點水漬。

“一杯熱水孟老闆。”金開朝裏麵招呼道。

“我這裏可不是水吧,自己去房間裏燒去。”孟老闆頭都沒回就聽出了金開的聲音。

“行行好吧老孟,今晚上外邊兒怎麽這麽冷。”金開搓搓手。

孟老闆接了半杯開水,又兌了點冷水,放到臺前,“算我大發慈悲。”

“好人一生平安。”金開拿過水杯喝了一口,“啊,活了。”

“你怎麽搞成這幅樣子的,”孟老闆打量了她幾眼,金開的袖子上明顯“你們下午不是去小南山了嗎?”

“就是下午去小南山了,我晚上才趕工啊。”金開擺擺手,“宣傳片加了兩個點,剛剛才拍完,怎麽突然就降溫了。”

“辛苦了我們的大攝影師,過兩天就又暖和了,這邊天氣一直這樣。素材也拍完了,你準備待到幾號呢?”孟老闆問道。

“怎麽,這是要趕我走的意思了,我可是付了錢正兒八經的客人。”金開抱著杯子暖了暖手,挑眉問道。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孟老闆嘁了一口,“三樓那位明天可是要回去了,你不一起?”

“皇帝不急太監急。”金開看她一眼,“你裝什麽熱心腸。”

“我成太監了,行,我等著看你這個皇帝有什麽本事。”孟老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你這個皇後娘娘身邊鶯鶯燕燕可不少。”

“ 走了,您慢慢守夜。”金開放下杯子,“明天見。”

“明天見。”孟老闆收回吧臺前麵的兩個玻璃杯,“哦對了,照片拍得不錯哦。”

金開回頭瞥了莫名其妙的孟老闆一眼。

孟老闆無辜的攤手,“不是我說的,那位趙女士親口說的。”

金開懶得再理她,她就是閑的來給這個人打個招呼,提著一大袋裝置就上了樓。

工作日的淮南鎮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民宿大廳卻迎來了第三位客人。

“秦老師,怎麽現在纔回來。”孟老闆眼尖的叫住了空著手從大門走進來的秦粟,“秦老闆沒帶畫具,真是稀奇。”

秦粟停住了腳步,“學生提前拿回來了,我就空著手了,孟老闆今天怎麽也在。”

孟老闆嘆口氣,“我這周都在這兒守著,你就從來沒有留意過我。”

秦粟連忙擺手,“不是的孟老闆,我拖著畫具走後邊比較方便。”

“好了我明白的,過來喝一杯吧,晚上喝點好睡覺。”

“不喝了,謝謝孟老闆,我明天還要早起上課呢。”秦粟擡腳就要往裏邊走。

“那拿幾個橘子去吧,剛才趙因瑋送過來的。”孟老闆指了指旁邊的橘子。

“那就謝謝孟老闆了。”秦粟走上前拿了一個。

“不客氣,我這個叫借花獻佛,力氣是因瑋她們出的,我也就動動嘴皮子。”孟老闆說道,“你說對吧。”

“而且我們這淮南橘,最是挑時候,稍微早點或者晚點來,都沒有這麽甜,你們也算是有緣。”孟老闆擠眉弄眼道,“把握好機會,這麽甜的橘子可不常有。”

秦粟拿著橘子彷彿拿了個燙手山芋,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孟老闆看出了她的窘迫,“逗你呢,趕緊回去休息吧。時機不等人喲。”

秦粟握著橘子,又跟孟老闆道了聲謝,才往樓上走去。

孟老闆看著她的背景勾了勾嘴角,金開,你這個家夥,讓我來給你加點難度。

剛洗漱完躺到床上,趙因瑋就收到了秦粟發來的訊息。

“因瑋,今天你們去果園感覺怎麽樣?我想聽一下你的意見,如果體驗好我帶學生也過去玩一玩。 ”

趙因瑋一拍額頭坐起身來,“哎呀,給秦老師的水果忘記提過來了,還在車裏。”

方昭敷著麵膜,仰著頭刷著手機,“明天我們起來再說吧,反正籃子也沒長腿跑不了。”

“還不知道秦老師白天有沒有空,我問問她。”趙因瑋懊惱的回道。

“秦老師,我給你帶了一籃水果,都是現摘的,明天你什麽時候有空我拿給你。”

“你們明天什麽時候回江市呢?”

“大概中午吧。”趙因瑋思索道,“我們起床再吃個午飯時間正好。”

“那我去送你們吧,中午我有時間。”秦粟那邊發過來訊息。

“好啊,正好一起吃午飯。”趙因瑋回道,“那明天中午見。”

“嗯,中午見。”秦粟回道,“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趙因瑋打完這兩個字往床上一躺,“好了,大功告成,明天中午秦老師和我們一起吃飯。”

“行,”方昭一邊看手機一邊問道,“姐,你跟秦老師怎麽認識的啊,我覺得她對你態度和對我們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趙因瑋並沒有感覺到。

“秦老師這個人,嗚,讓我想想,好像對誰都很客氣,但就是有一股距離感。但她在你麵前就不這樣。”方昭想了想說道。

“你感覺有問題,”趙因瑋篤定道,“秦老師跟我說話可禮貌了,她對誰都這樣。”

“哎呀,不是禮貌的問題,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這是我的直覺。我覺得她對你有好感。”方昭篤定道。

“那又怎麽樣呢,”趙因瑋幽幽說道,“人一天可以對好多人有好感,賣水果的阿姨多給你兩個棗,陌生人誇你兩句,網友給你點兩個贊都能讓人産生好感,這說明不了什麽。”

“強詞奪理,我跟你說不通。”方昭氣呼呼的翻了個身,背對著趙因瑋,“鐵樹能開花,鐵做的樹就好好做樹吧。”

“做樹是本分,”趙因瑋嘖嘖兩聲,“我這個人一向本分。”

方昭很快又躺了回來,因為側著麵膜就開始皺巴,她撫了撫麵膜,又探過頭來,“那那個攝影師呢?”

“哪個?”趙因瑋不為所動,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哎呀,就金開啊。姐,她是不是在追你。”從廖羽靈那裏聽了一嘴八卦,方昭選擇直接來問當事人,“你怎麽看她的啊?”

“我怎麽看?”趙因瑋盯著手機反問道,不知道是在問方昭還是問自己,“我祝她好運吧。”

沒有直接否認,難道有戲,方昭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探究的目光投向了趙因瑋,試探道,“姐原來你喜歡這款。”

“光是喜歡可不夠,”趙因瑋看了她一眼,“你還小,好好做報表,別問了。”

一提到報表,方昭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哀嚎一聲取下了臉上的麵膜,“不行我要睡了,後天又要回公司了。”

她碎碎念道,“早知道我就早點提離職,也不用現在還在受折磨,嗚……我睡了姐晚安。”

趙因瑋關掉了房間的大燈,隻留下床邊散發著微弱光線的小夜燈,“晚安,”她看了一眼方昭,已經睡著了,果然還是個小孩。

萬籟俱寂,手機通知欄彈出了一條新訊息,是金開發過來的。

“做個好夢。”

趙因瑋沒有回,隻在心裏唸了一句“晚安”,她按滅了手機放在床頭,關掉了房間最後一點微弱的光線,閉上了眼睛,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隻有窗外還有不睡的星月,小蟲的啼叫,樹葉的沙沙聲。還有隔壁,亮了很久才熄滅的燈。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說她小氣就小氣吧,反正她要是秦粟,才做不到和趙因瑋的物件心平氣和的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打住,不要想,晦氣,金開止住了自己漫遊的思緒。兩人牽著手冷戰,互相不理對方,跟在廖羽靈和秦粟的身後走過江市冬日裏的街道。這個季節路兩邊的梧桐樹已經變得光禿禿的了,一路上都有暖黃的燈光,這邊距離大學城不遠,時不時有成群的大學生和她們擦肩而過,也有才下班的年輕女孩匆匆忙忙的從她們身後趕超過去,在拐角處消失不見。握著趙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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