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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某人殺心漸起

頭看著他,似乎現在就想讓他跳下去。但何川卻莫名看出一種,對方生怕他後悔的意味……嘴角抽了抽,何川猶豫的詢問,“我……能不能等阿海回到海底之後再跳?我怕他……”“可以。”黎清回身就走,答應的很幹脆,甚至沒等何川說完話,“就當是我最後的慈悲,不讓他臨走前還看到你的死相,給可憐的新任海靈留一些美好的幻想。”黎清的話很諷刺,勾起唇角的樣子顯得他心情不錯,活脫脫一隻給予將死之人最後期限的惡劣審判者,隻是他沒...(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49章 某人殺心漸起

黎清不受控製,身體自行掙紮,一隻手也趁身後那人不備,成功掙脫。

這付小姐反應還挺快,也不知是早就知道,還是感覺到了腰間的東西,她第一時間就將腰封中的剪刀掏了出來,揮向身後的人。

那人下意識一躲,付小姐就立刻爬了起來,她掀掉了蓋頭,抱腿就跑。

黎清的意識還在,就是不能控製身體,當付小姐掙紮後向前跑的時候,視線中就略過了對麵和她拜堂的那個人。

他確實不是馮家少爺,而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他雙眼緊閉麵色蒼白,呼吸微弱的很,一副馬上要駕鶴西去的模樣,被兩個人架著拜堂。

對方基本上就像個提線木偶,麵相上來看就是皮包骨了,乍一看好似骷髏一樣。

在付小姐的餘光中,黎清同樣發現,之前拜高堂時所跪的方向,坐著的也根本不是馮老爺,而是一張供桌上擺了一個牌位,上著香,他們拜的就是這個牌位。

但付小姐實在跑得太快了,黎清沒來得及看清牌位上的名字,隻能依稀從樣式辨認出它應該是地下祠堂中那22個牌位的其中之一。

想想也是,既然是拜高堂,付小姐的父母不在,那拜的肯定就是對麵老頭的長輩,老頭都快壽終了,他的長輩當然早就成一塊牌牌了。

但除此之外,不難聯想到的還有一點——這個老頭似乎也是馮家的人……那他會不會就是馮安途呢?

思索間,付小姐已經慌不擇路的離開了方纔的堂屋,拐進了左側的走廊,黎清隱約能認出來,這個房屋結構的佈局很像是三進院的主房。

畢竟是在結親——即便是結這種親,也不可能找個廂房草草了事。

後麵明顯還有人在追,腳步聲沉重而雜亂,至少有兩個男人,但這位付小姐體能也不差,至少跑了這麽久,還沒被追上。

“安然,安然……”

前方是一扇對開門,本是緊緊關閉的,卻在這一刻被砰得開啟,門口就站著一個挺拔的男人。

哦,是那個徒有其表的弱雞少爺——黎清心中毫無波瀾的吐槽。

突然出現的馮家少爺口中幽幽呼喚著‘安然’二字,似乎正是付小姐的名字,她動作猛地停滯一瞬,差點將自己絆倒。

隨後,大抵是熟悉的人就在前方,付安然好像頓時忘了自己正在遭受威脅,而對方正是這個地方的主人。

她在穩住後毫不猶豫的朝向馮家少爺奔跑,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黎清猜測,付安然的下意識抉擇可能是平日裏對男友的依賴使然,但他這個算是半個局外人的卻清楚的留意到,後麵幾道追逐的腳步聲漸緩,直至徹底消失。

緊追不捨的獵人為什麽突然放棄了獵物呢?當然是因為他們知道前方已經出現了專門為獵物準備的陷阱!!

黎清心情複雜的看著前方的馮家少爺張開雙臂,付安然義無反顧的向他奔去,抑製不住的發出了低聲嗚咽。

雙方距離愈來愈近,眼看獵物就要自投羅網,馮家少爺適時露出了一抹安撫般的笑容。

好像在說:來吧,到這兒你就安全了。

但在下一刻,他剛綻開的虛僞神情就僵在了臉上,並逐漸轉為扭曲。

馮家少爺的肩膀上,被捅入了一把剪刀。

趁著他愣神的功夫,付安然啐了他一口,側身進門,一腳踹在馮家少爺背後,將其踹出門去,最後一把關上對開門,轉身向主屋內跑。

動作可謂是一氣嗬成,看得黎清一愣一愣的,同時也湧上一股欣慰——這姑娘還是個機靈的呀!

她一開始腳步停滯確實是被嚇了一跳,但她很清醒,之後奔向馮家少爺就是為了迷惑自己的前後雙方了。

首先演出看見救命稻草的樣子,讓追捕她的人以為她被馮少爺騙了,故而停下腳步。

其次擺出毫無防備的姿態,反而讓馮家少爺對她的靠近放鬆警惕,最後趁其不備直接襲擊!

演技逼真,下手果斷,她做出的這個局甚至把黎清都晃了一下。

付安然腳步一刻不停,穿過了幾扇月門,來到主屋最裏麵的臥房。

走到這一步,她也是有計劃的,她並沒有將自己逼到死衚衕,因為臥房內有一扇側門可以出去。

付安然直奔臥房的側門而去,她一把拉開了木門,門外銜接的正是三進院的雨廊。

身後雜亂的腳步聲再次傳來,付安然來不及停留就跨出門檻,跑到雨廊上。

本就不短的雨廊在此刻好像又被無限延長了一般,每一步都很煎熬,後邊窮追不捨,前方也很有可能會有人來堵截。

果然,世間事總是怕啥來啥,付安然的視線緊緊盯著的前方忽然冒出來了三個男傭,他們兇神惡煞的,直奔付安然而來。

黎清都能感覺到付安然緊張的情緒,而且她已經氣喘籲籲了,力氣在緊張的追逐中即將耗盡。

其實,黎清是有些不理解的,付安然為什麽不用她的鬼氣反擊,就這麽任由夢境裏的人物追她,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一樣。

等等,她該不會…不知道自己在夢裏吧?還是說,她其實也是夢境裏的虛構人物?但是虛擬的人物不可能帶著鬼氣一起模擬吧……

黎清現在有些混亂,主要是他搞不清自己是在誰的夢境裏,是馮家少爺、還是女鬼付安然?

到底誰纔是夢境主體,為什麽在上一個夢裏呼風喚雨的女鬼現在就變成四處逃竄的可憐女孩兒了?

黎清甚至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原因,由於他太衰了導致穿誰,誰弱雞!

正在思索間,那三個壯實的男傭已經沖到了付安然麵前,黎清隻得先回過神,試圖控製身體想幫幫忙。

奈何有心無力,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幾隻大手向付安然伸過來,最後視線一黑,是付安然恐懼的閉上了雙眼,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

“蹲下啊!”

夜還深,白木熙正端著燭火無所事事的在臥房中找尋線索,本在熟睡的黎清突如其來的大喝一聲,將白木熙嚇了一跳。

就連坐在榻上自娛自樂的兔砸都被驚得豎起了耳朵。

白木熙轉過身,就見黎清已經坐了起來,表情很懵的樣子,替付安然著急揮舞的手也僵在半空。

“……所以,我要蹲下嗎?”沉默半晌後,白木熙試探發問。

黎清緩緩轉過頭,看見了端著燭臺的白木熙,眯了眯眼,“要蹲,做一組深蹲,一組一百個。”

白木熙當真點了點頭,舉著燭臺就蹲了下去。

“喂喂,你別真蹲啊……”黎清語氣幽幽,手拍了拍床板。

白木熙這才站起來,忍著笑走過去,將燭臺放在架子上,在床邊坐下,“夢到什麽了,這麽激動?”

“夢到了一位年輕女性被騙婚,原以為自己要嫁的是富二代男友,實則嫁的是一條老樹根的故事。”黎清嘆了口氣,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

雖然他自認為自己總結的非常完美,但見白木熙還一直盯著自己看,便隻好將今晚的夢境完完整整給對方講了一遍,包括他的換夢物件似乎出了差錯的事情,黎清也連帶著和白木熙說了。

“……最後就是那三個男的過來抓人,我想接管控製權沒成功,就嘗試出聲指揮她,但依舊未遂,然後我就醒了。”

黎清講到結尾的語氣還頗為可惜,好像看一部電影看到一半就被人掐了,非常想知道大結局一樣的心情。

“成親啊……”白木熙意味深長的低念,卻轉眼又換了個話題,像是淺淺略過了某些東西,“不過,上次你到了天亮才醒,而現在才後半夜,這算是異常現象嗎?”

黎清沒注意白木熙的異常,而他當然也發現了對方所說的這一點,但換夢術法隻規定了換夢時間是入夜後,可沒說啥時候醒,黎清又是第一次用,不知道這個現象算不算正常。

“我也不確定,但我現在的狀態倒是很正常,隻是……”黎清語氣突然遲疑,眼睛瞥向白木熙,“在我睡著之後,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比如我說了夢話,或者突然睜眼……之類的?”

白木熙被他緊張的語氣弄得一愣,思索片刻就搖了搖頭,“沒什麽異常,睡得很熟,睡相特別安詳。”

“……很微妙的形容,建議下次別用。”黎清斜了他一眼,但對於他的回答,還是暗暗鬆了口氣。

對此,白木熙隻是簡單應聲,真的很難讓人懷疑他不是故意如此形容的。

不過黎清在確定自己殘破的馬甲並沒完全掉下來後,就沒再吐槽白木熙了,轉而繼續說著正事。

“我在這次夢裏得到的資訊比上次要多,女鬼叫付安然,她生前和馮少爺應該是情侶關係吧,總之,從上一場夢來看,他們的關係應該還不錯。”

“至少在付安然的表現上來看,她是喜歡馮少爺的,隻是不確定她是不是在演戲,畢竟上一場夢她還是主導夢境的女鬼。”

“而這些現象就導致我在夢境一開始就以為她結婚的物件是馮少爺,而且何老仆來接親時也是樂嗬的,沒有逼迫的意思。”

“但是當我隨口問及‘和誰結’這個問題的時候,何老仆的回答就很模糊了,直接丟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反問回來。”

“我當時其實沒多想,畢竟唯一知道和付安然有牽連的人就是馮少爺,隻是在我問到付安然父母的時候,何老仆就明顯迴避了,直到問了好幾遍,他纔出言搪塞,答完就把我推屋裏去了。”

“之後就是被強拉著拜堂成親,到這兒纔是最不對勁的,但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付安然就掌握了控製權,從她……”

“拜堂成親啊……”

黎清的話音被突兀的打斷,他擡眼就見白木熙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好像要把他看出一個洞一樣。

“你的重點為什麽還在拜堂成親這兒啊……我馬上都要說結論了。”黎清虛起眼睛,還沒意識到白木熙的眼底都已經開始醞釀風暴了。

“你繼續。”白木熙垂下眼眸,語調平平。

黎清又看了他兩眼,總覺異常,但又說不出哪裏有異常,索性就繼續說。

“付安然掌握控製權後第一句話就是‘不對’和‘他不是’,不難看出她也是十分意外的,所以我推測她可能也以為自己的結婚物件是馮少爺,所以在瞥到老人的手時才大驚失色。”

“之後就開始了一係列的‘她逃,他們追,她最後插翅了但飛沒飛我不知道’的糾葛。”

“而這期間女鬼付安然從始至終的表現都像是一個普通人類一樣,所以我才能確定,這場夢境大概率就是付安然生前的經歷。”

“也就是說,女鬼是被馮家騙婚的,而且從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來看,馮少爺應該也是主謀之一吧,或許這就是女鬼纏上馮少爺的一部分原因。”

“總之可以確定,雙方一定有恩怨,女鬼找上門根本就不是空穴來風。”

黎清下了結語,視線重新落到白木熙身上,結果就見自己說了這麽一大堆,對方就是在捏著彈珠發呆。

“誒…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都不聽我推理了…”黎清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遊戲狀態被隊友的冷漠再次澆滅了一半。

聽著黎清的語氣不對,白木熙才擡頭,他輕輕揉了揉黎清的頭發,“我在聽的,你說自己在夢境中被一群死人按著拜堂,所以女鬼找上馮家並不是空穴來風。”

“……啥?”黎清難以置信的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就連頭上不老實的那隻手黎清都沒想起來驅趕。

“前後兩句根本沒有因果關係…不、不是,他們是按著付安然拜堂,不是我,而且我也沒提過‘死人’兩個字啊,你從哪總結來的呀?!”

然而,白木熙隻是搖了搖頭,並未回話,也收回了擼小豹子的手掌,另一隻手上的彈珠被用力捏著。

沒有死人,但某些人會即將變成死人——殺心漸起。

“??”他搖頭什麽意思呀?

黎清這邊很迷茫,不過就在他有些奇怪白木熙不對勁的狀態,想再多問兩句時,外麵傳來的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就將二人的注意力盡數吸引走。

雙方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句話——這遲遲沒找上門的事兒,它終於還是出來了!

黎清和白木熙一同起身,並肩向門外跑去,而白木熙則是將手上的彈珠收進了揹包。

——得幸於此,馮家老宅算是暫時倖免於難。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真的不再擔心,就連肖景澈和林裴清都是瞭解黎清作風的,見他這副模樣,也沒發表任何意見。隻有竹語笙,她對黎清的瞭解不多,隻知道他是弑烏此次的總攻略師,就連傘女都因他的存在做了甩手掌櫃,全權聽從他的指揮。但這些未經證實的虛名不足以讓謹慎的竹語笙完全信任於黎清,更何況她現在還帶著兩個虛弱的重傷員。所以竹語笙在斟酌片刻後,還是沒忍住出聲詢問,“……不能早點開門嗎?”然而黎清卻果斷的搖了搖頭,“我的法子,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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