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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擁有了,不想失去

微哭聲與悶咳中終於察覺不對,向兒童房走去。當他走到門口,就發現他的兒子滿臉通紅,痛哭著被虐待的一幕,他目眥欲裂,一把抽出腰間的皮帶上前勒住了母親的脖子。“婊子,你想燙死老子的兒子是吧,啊?!”母親在疼痛與窒息中回神,隨即便陷入瀕死的恐懼,她想求饒,但脖頸被死死勒住根本說不出話。“想燙死老子的種,好、你好樣的,喜歡燙的是吧?”父親口中不住的咒罵,再加上酒精上頭,更加控製不住暴虐因子,他勒緊褲腰帶,像...(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35章 擁有了,不想失去

黎清和白木熙走在一進院的鵝卵石小路上,夕陽落下天邊,天色漸暗。

“接下來去哪?”白木熙側頭詢問黎清。

“晚上了,先回二進院的正房吧,而且那裏怨煞之氣很重,或許能發現有用的東西。”黎清如此回應,白木熙微微頷首,二人便慢步向二進院正房走去。

再次回到二進院落,也經過它前後兩個院落的對比,黎清才發現,二進院的麵積最小,佈景也最簡樸,除了院子裏幾個花壇,就沒有其他可觀賞的地方了,連一片假山池水都沒有。

但二進院的廂房卻是最多的,好像僅有的麵積大部分都用來建廂房了。

可即便如此,傭人們也都不住這邊,而是住在一進院處,這一點黎清已經特別留意過了。

所以,二進院似乎隻是給玩家準備的房子?或者說,二進院原本就是客居。

黎清環顧整個院落,到了晚上便是一副死氣沉沉的場景,外麵基本不掌燈,隻有兩間廂房有燭火透出,應該是四個新人回來了,而眼鏡男的房間黑著,大概是搬去左側耳房和黃毛住了吧。

不過,與其單說二進院沒人氣兒,倒不如說整個馮府都是這樣,剛才他們從一進院過來,也沒發現傭人們有掌燈的動作。

“按理來說,如果是因為女鬼而鬧得宅邸不寧,那傭人應該掌燈啊,站在光亮下,總會讓人類有些許安全不是嗎?”黎清走到正房前,看著黑黢黢的房簷,最後推開了門。

“可能是因為沒有?”白木熙邊回應,邊開啟手電筒照亮。

馮府真的一件電器都沒有,包括電燈,二人走過漆黑一片的堂屋,還要用手電照亮,

“如果需要,大可以讓人去買。不過說到底,這麽大一座府邸,沒有室外照明的宮燈或燈籠,本就是一件怪事,人類都不會願意住在這樣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吧?”

二進院的主室就沒有小堂屋這樣的地方了,他們穿過一間不大的膳廳和小書房,就回到了臥房,黎清經白木熙照亮,找到了燭臺,打了一個響指,食指尖便冒出一簇火苗,點燃了蠟燭。

黎清已經“成長”到肆無忌憚的在白木熙麵前運用自己的“人體打火石”技能了。

而白木熙也默不作聲的看他輕鬆將所有燭臺點亮,神情被烏鴉麵具擋住,隻是麵向被點亮的燭臺,似乎有些入神。

“嗯?這是……頭發嗎?”

黎清的疑問聲將白木熙喚回神,循聲望去,就見黎清雙手捏著一根女人的長發。

“看來,馮家以前還是住過女人的,就是不知道這人現在去哪了。”黎清小心翼翼的將這根頭發放在坐榻的炕桌上,“幫我看著,我再去找找。”

白木熙的手電筒被黎清拿走了,就見他在坐榻上看了兩圈,又走去床邊,俯身翻看。

“這根頭發,你在哪發現的?”白木熙低頭藉著燭光才勉強看清那根頭發,擡手按住,避免一走一過帶起的風將頭發吹走。

“就在坐榻上啊。”黎清理所當然的回答,還在埋頭找著。

“……”白木熙看著桌上的發絲沒應聲——燭光本就昏暗,他是因為大概知道黎清將頭發放在哪才勉強找到的,但黎清……

瞥向那同樣是深色布料的坐榻,在這種光線下想要刻意找到一根頭發都很困難,黎清卻輕易就看見了。

“梨子。”

沒再找到別的頭發,黎清洩氣的摘下麵具,聽到白木熙的叫自己,便轉過頭看他,“嗯?”

“那是什麽?”白木熙隨意指了個方向,是燭光基本沒照亮的角落,距離黎清也不近。

黎清眯起眼睛看去,下意識回答,“群鴨戲水圖?水墨畫啊,怎麽了嗎?”

他好奇的走過去,站在畫前細細檢查,卻沒發現白木熙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你……夜視能力這麽好?”

“嗯…嗯?”黎清身體一僵,緩緩眨了下眼,轉過身,就見白木熙正向自己看過來,烏鴉麵具的眼在昏暗的環境下散發著紅光,“還、還行吧。”

白木熙搖了搖頭,“不是一般的好,術士還有能提高夜視能力的術法?”

他的語氣帶著調侃的意味,黎清卻因緊張,滿心都覺得白木熙一定是對自己産生了懷疑,所以隻是心不在焉的支支吾吾回答,“是、是吧?不知道,我可能是天生的……”

黎清視線飄忽,硬著頭皮走向白木熙,轉移注意力般的捏起那根頭發,坐在榻上觀察。

“這根頭發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了,我本來想找找有沒有別的,和這個對比一下,看看這裏是不是隻住過一個女人。”

白木熙見黎清這副強裝鎮定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在立人設的時候演技那麽好,結果卻一點都不擅長說謊的嗎?太容易被戳漏了……

“一會兒再去正房其他地方找找看。”他坐在坐榻另一邊,也將烏鴉麵具取下來,和黎清的尾翎麵具一起擺在炕桌上,順便將手電筒收了回去。

黎清悄悄瞥去一眼,炕桌上的燭光映在白木熙臉上,他這纔看清對方眸中的淺笑,卻沒有半點存疑。

他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白木熙對他漏洞百出的話沒有一絲懷疑,但即使他話題轉的生硬突然,白木熙也次次都縱容的接過來了,輕易便讓他略過了任何他不想說的事情。

這個認知,令黎清張了張嘴,他覺得自己更應該將一些事坦白講出來,無論是否會造成不好的結果,但至少他不能辜負白木熙對他的這份好。

他作出的選擇是要和一個人類做朋友,而白木熙也該有決定是否要和一隻鬼相處的權利。

“木頭…其實、”

黎清沉默良久,待他終於下定決心,鼓起勇氣出聲,就對上了白木熙聞聲投來的目光。

像是火,但有段距離,大概是冬夜裏的爐子,它離得近,卻隻是因為對方的動作而貼近。

它就在原地,不會燒到他,也任由他忽近忽遠,他汲取溫暖,卻又因為懼寒而不肯褪去一身絨衣,將自己牢牢裹住,但它也不會加大自己的火苗,用升高溫度,來迫使他脫掉這層外套。

在某一刻,他終於決定脫掉外衣,同時也是選擇了試探著更加靠近這份恰到好處的暖意。

……但如果,那個時刻到來後,它就消失了呢?外衣褪下,內裏其實是一片黑洞,他根本不是它以為的,那它會把自己熄滅,會收回所有的暖意。

那麽他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獨自遊蕩的異類了。

“其實什麽?”白木熙眼裏是黎清失神的麵龐。

“……”而黎清眼裏是白木熙眸中倒映的燭火,飄搖欲熄。

黎清什麽都有,也可以什麽都沒有,所以他一直認為自己應該是灑脫的。但此刻他才意識到,他的灑脫,其實是一道選擇題。

一旦擁有了不想失去的東西,大判官也會畏縮。

“梨子?”黎清遲遲未回話,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令白木熙眉頭微蹙,泛起擔憂

“……其實,我想現在就去找頭發。”

黎清垂下頭,匆匆起身,燭臺沒拿、手電筒也想不起來取出照亮,破罐子破摔一般,隻想暫時避開那道明滅的燭光,或是倒映燭光的那雙眼睛。

白木熙怔愣的看著黎清步履匆匆的跑走,直覺他最開始肯定不是要說這句。

但他明顯情緒不對的樣子,不由讓白木熙反省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麽了——比如,提起他夜視能力的異常。

思及此,白木熙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他僅僅是提起了一句,黎清就如此排斥,這是不是代表在黎清心中,他與自己關係,其實遠遠沒有自己預想的那樣……樂觀。

但即便如此煩憂,白木熙也沒放心讓黎清獨自離開,在回神後就立刻起身,打著手電筒追了出去。

接連穿過書房和膳廳,白木熙都沒發現黎清的身影,便不免焦急起來,“梨子?……黎清?”

沒有回應,白木熙幹脆直接拐出主室,直奔堂屋,決定先將可能的地方走一遍,如果沒看到人再折返細找。

結果他剛一出來,就見黎清靠坐在堂屋主位上的背影。

“不省心的小豹子,跑的還真快。”白木熙放下了心,低聲笑罵。

但當他走近才發覺不對,黎清雙眼緊閉,因為沒了意識才靠在座椅靠背上——他這顆心還是放的太早了。

白木熙快步上前,俯身將黎清攬進懷裏,喊他的名字也沒反應,但他臉上沒有痛苦的神情,身上也沒傷痕,呼吸平穩,就是頻率較緩。

像是,睡著了?

思及此,白木熙腦中突然閃過黎清白日裏塞到馮家少爺枕下的那個小紙人,隨即便反應過來,黎清現在狀態會不會就和他所說的“自帶外掛”有關?

……隻是這外掛,生效的也太突然了點。

白木熙現在心情七上八下的,叫不醒人,也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個陷入的沉睡,他幹脆就一把抱起黎清,一隻手舉著手電筒,穩步回到了臥房。

他將黎清放到床上,又沉寂的觀察半晌,沒發現異常,便輕嘆一聲,在床邊坐下,靜靜守著,等他醒來。

不過,在這期間,他腦子裏卻還是不免泛起黎清方纔迷惘失神的畫麵。

……

時間倒回至幾分鐘前,黎清匆匆跑出臥房,心煩意亂的埋頭向前走,也顧不上找什麽頭發了。

隻是當他走至膳廳外,正房堂屋的拐角時,忽然抑製不住的泛起一陣睏意,他心中一驚,知道是他在馮家少爺那邊布的術法生效了。

黎清沒預料到那紙人竟是現在就起了效果,措不及防的加快了腳步——如今跑回去是來不及了,還是要先找個椅子坐下,他可不想倒在地上睡!

就這樣,黎清最終堅持走到了堂屋上首的位置,坐在椅子上,才終於扛不住的陷入了沉睡。

所以白木熙真是沒猜錯,隻不過黎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移動到床上了。

他現在正處於馮家少爺的夢中。

入夢類的術法有很多,黎清作為一隻鬼,更是可以選擇直接隨時、甚至在白日裏就行動。

但是,如果他以鬼身入夢,就怕那隻拖馮家少爺入夢的鬼感受到他的鬼氣,從而躲在夢境角落不肯露麵。

而且馮家少爺的夢境說不準已經被她控製了,這種情況下如果貿然進去,就算是黎清恐怕都落不著好。

所以黎清就選擇了一種對他來說簡便但成功率也相對不高的換夢術法。

這個術法的大概功效就是,將施術人與被施術人的夢境互換,且在夢境中,施術人會完全變成被施術人的樣子行動,也就是殼子不變,隻是內裏的意識換了個人。

而且術法生效時段也不固定,隻知道是在入夜後,但具體什麽時辰,誰也不能確定。

術法起效時,施術人與被施術人都會在短時間內進入沉睡狀態,就像黎清剛才的情況,而馮家少爺是一直未醒。

至於為什麽說成功率不高呢?這是因為此術法屬於高階術法,也就是說,這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施術成功的。

首先必須要有一定道行的術士進行祝禱,其次一邊唸叨繁瑣的咒語、一邊在黃紙上寫明雙方的生辰八字,最後取雙方眉間血為媒介紙人開神。

這一切,須得做到完美,纔算施術成功。

但是!黎清仗著自己是鬼,就省略了一切重要程式,隻保留了紙人作為媒介最基本的開神步驟。

甚至都沒用生辰八字——因為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而是取了自己凝結成實體的一根發絲與對方的頭發纏繞在一起,為媒介紙人引路。

事實上,他如此做完後,自己都覺得這術法大概率是不會起效的,因為他不僅簡化了步驟,還是在學會理論知識後第一次使用換夢術法。

所以他今晚才會如此猝不及防的被拉入馮家少爺的夢境,而馮家少爺估計也在黎清魂魄所凝成的實體的意識中,陷入了真正意義上的沉睡。

嗯…有點混亂,莫名有點像套娃,但細究起來,就是一個靈魂的意識被換到了另一個魂體的意識裏,本質上也是魂魄意識的交換吧。

“阿途?你怎麽又在發呆呀……”

黎清原本還在心中認真的分析著《施術鬼的術法原理》這門高深且對其他術士基本沒用的奇葩自創門類,卻突然被一個略帶撒嬌語氣的聲音喚回神。

他尋聲望去,就見一個唇紅齒白、相貌妍好的女孩正微微仰頭盯著自己,神情中還帶著些許無奈的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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