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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撐著膝蓋,低頭喘了幾口,而後擡起頭來,拽著那片布料搖了搖。見齊客慢半拍停住腳,輕描淡寫地挑了挑眉,像是不服氣似的,沈問津於是又道:“你用鈔能力還贏不過我,就別不服了。我說什麽來著,沒搖人照樣贏你。”剛經歷了一場好幾分鐘馬力全開的追逐賽,他喘得厲害,說話時並不能一口氣順下來,這四句詞就拉得很長。齊客也喘著氣,倚上了牆,“嗯”了一聲。他的目光沒什麽定點,落在不遠處的玻璃窗外,過了會兒,往下一小點一小點...(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65章

齊客確實喝了點酒。

今天晚上,他終於完成了“在齊津超話裏發十條帖子的任務”,遞交了小主持人申請。

一時有點高興,他開了瓶葡萄酒,小酌了一番。

但沒喝多,喝了幾小口,剩餘的被他放進冰箱了。

“嗯。”齊客薄薄的眼皮垂下去,又掀起來,低聲問,“酒氣很大麽?”

沈問津搖搖頭說:“沒什麽氣味。”

月光沉默著在欄杆上薄薄地鍍了一層冷色。

沈問津看著自己露在袖子外邊的指尖沾染上了銀輝,變成了沒什麽生氣的慘白,忽然開口問:

“為什麽喝酒?是借酒消愁麽?還是有點……高興?”

齊客“嗯”了一下。

齊客已讀亂回的能力沈問津是很服氣的,他偏過頭笑著問:“我問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你說‘嗯’。‘嗯’是什麽意思?”

齊客不應聲,片刻後說:“還行。”

“還行?”沈問津問。

齊客不回答,視線撞過來,月光在他的瞳底鋪上了一層極淺的亮色,襯得他整個人很鮮活。

鮮活得……不像齊客。

或者說,不像慣常的齊客,而像是偶爾在夢裏看到的,已經有些失真的影子。

“可我看你不是還行。”沈問津眨了一下眼,“分明是很高興,跟中了八百萬似的。”

“噢。”齊客慢半拍地點了一下頭,又說,“差不多。”

“啥事兒能和中八百萬差不多?”沈問津拍了一下他的肩,“講給兄弟聽聽?”

齊客的視線慢慢下移,轉到搭著自己肩的那隻手上。

他的眼微微眯了一下,眼睫處投下的陰影閃了閃。

“沒什麽。”他說。

“你又是這樣,把人的胃口都吊起來,卻又啥也不說。”

沈問津有點忿然。

但他即刻又想到了那晚齊客的承諾,於是那點忿然走馬似的即刻散去了。

“誒。”他把手從齊客肩上拿下來,“你說過的,春節前全告訴我,說話算話。”

“嗯。”齊客的眼很輕地眨了一下,應了一聲。

“你工作做完了?”沈問津轉過身,背靠著欄杆。

“沒。”齊客沉聲道,“還差一點。”

“別太拚。”沈問津抱著胳膊說,“身體要緊。”

“嗯。”齊客慣常應著。

不大的空間重新安靜下來。

沈問津沒摸出手機看時間,估摸著已接近兩點半。

但莫名地,他有點不太想走。

或許是過於鮮活的齊客給了他一點新鮮感,讓他産生了一點難以言喻的好奇;抑或是今夜的聊天還算愉快,於是他得以在日複一日的枯燥剪輯練習中喘口氣。

他忽然偏過頭,問:“你困麽?”

“我?”齊客握著欄杆吹風,說,“還行。”

“你那酒喝完了麽?”沈問津擡了一下下巴,“沒喝完的話,給我來點?”

“怎麽?”齊客的眸光順著風瞥過來,“你不睡了?”

沈問津笑起來了。

“你一個晚上隻睡四五個小時的工作狂還問我睡不睡?”他說,“放心,我不喝多。適量飲酒有利於睡眠。”

齊客似是輕輕笑了一下,這回沒出聲,隻是肩膀顫了顫。

“走吧。”他說。

齊客去冰箱裏拿葡萄酒和酒具,沈問津就跟在他後邊走。拿完酒,倆人進了房間,齊客坐上了飄窗,把椅子讓給了沈問津。

飄窗上放著一張透明的小茶幾,齊客把酒杯擱在上邊。他沒開大燈,隻開了兩盞床頭燈,燈光從他身後輕輕打過來,給他鑲了一圈暖融融的邊。

“明天週五。”沈問津掰著手指算日子,“後天週末休息。說實話我現在都沒啥週末不週末的概念,反正也都是在工作。”

齊客聽著他碎碎念,順手端起酒瓶給他倒了一個杯底。沈問津端起來抿了一小口,問:“誒,我這算加班不?有加班費不?”

齊客瞥他一眼,表情看起來有點一言難盡。過了會兒,他才說:“我從不提倡加班,但耐不住某人硬要加班。加班費,嗬。”

這一聲“嗬”很有靈性,雖然什麽都沒說,但萬般情緒盡在不言中。

沈問津端著酒杯一飲而盡,被澀到了,蹙著眉咂了一下嘴說:“你怎麽總是嘲諷我。”

“沒。”齊客矢口否認。

“放屁。”沈問津扒著酒瓶給玻璃杯裏倒了一點,言之鑿鑿,“你就有,好像我做的事說的話很好笑一樣。你這樣子很容易沒朋友的,知道麽齊老闆?”

齊客又“嗬”了一聲。

沈問津:……

沈問津不打算和這人一般見識。

可能因為喝了酒,思緒有點止不住地跳躍,他忽就想到了高中時的那一幫朋友,手指遂在玻璃案臺上敲了敲,問:

“說起來,你和高中同學還有聯係麽?”

齊客的眸光落在他持著高腳杯的手上:“很少。”

“我都沒啥聯絡了。”沈問津嘆了口氣,“唉,大學後聯係就少,工作後更是基本沒有。噢,除了周景汀,不過最近聊得也少了。”

齊客“嗯”了一下。

“你還記得咱班上的黑爺不?”見齊客並沒有要講點什麽的意思,沈問津便接著往下說了,“他不是父母開廠,家裏在上海有五套房麽?我聽周景汀說,他畢業了沒回去繼承家産,而是自己創業,搞了個科技公司,在研發一款app,最近準備發布,讓周景汀幫忙宣傳一下。”

齊客點點頭,喝光了杯子裏的酒,聽沈問津繼續唸叨:“說到周景汀,這人是真行,班裏所有人的動向他都門清,兄弟之情有一大半都還好好維繫著,啥事他都知道。”

這回齊客沒吝嗇言語,輕輕開了口:“包括你媽讓你相親那事?”

沈問津笑起來了:“你咋還掛念著那事兒?”

“好奇。”齊客給了個理由,接著問,“後邊怎麽樣了?”

“我騙我媽說我有物件了,過年帶回去給她看。”沈問津懶洋洋地癱上了椅背。

“那過年時怎麽辦?”齊客問,“真帶人回去?”

“到時候就和她說,不合適,已經分了。”沈問津把自己說笑了,拽著扶手坐起來,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

——然後那杯酒沒到自己手裏,被齊客迅速撚過去了。

“你喝多少了?”齊客舉著杯子問。

“沒喝多少。”沈問津伸手想把杯子搶回來,“我心裏有數。你這人怎麽還管人喝酒呢?就算是老闆也不帶這樣的。”

“喝多了頭疼。”齊客輕輕把酒杯往旁邊一讓,躲過了沈問津橫伸過來的手,“我沒收了。”

“那這倒起來的豈不是浪費?”沈問津嘟囔著。

他還想伸手去搶,爪子剛伸出去,便看見齊客一仰脖,持著杯柄舉起來,形狀瞭然的喉結微動,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不浪費。”沈問津聽見他說。

而後把酒杯不輕不重地擱上了小茶幾,發出“砰”的一聲。

身後床頭燈射過來的光給他鬆開酒杯的手打上了半麵暖白,另一半隱在陰影裏,顯得骨節更加分明瞭些。

沈問津縮排袖子裏的手蜷了一小下。

他忽然就有點渴。

可能確實喝多了,燒胃。他想。

他舔了一下有點發幹的嘴唇,從椅子上站起來,拖著聲音懶洋洋地說:

“謝謝你的款待,酒很好喝。”

齊客沒應聲,他接著道:“另外,借一下你的衛生間,刷個牙,我就回去睡覺了。”

齊客坐在位置上沒動,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

-

齊客趕在週五晚上把沈問津交上去的粗稿返工了一下,沈問津一看,最終成品和自己剪的居然相差不大,隻是某些無關緊要的片段被刪掉了,另有某些時刻的人物表情被放大突出了一下。

“這幾段。”齊客拖著沈問津粗稿的進度條說,“沒什麽資訊和亮點,加在裏邊反而會拖慢節奏。”

沈問津點點頭。

“然後再注意一下表情的突出。”齊客放下鼠標,拖著椅子轉了小半圈,“其他沒什麽。剪得挺好。”

“你就安慰我吧。”沈問津嘆了一口氣,“我剪的時候可擰巴了。”

“說明在進步。”齊客道。

視訊仍舊於週六中午定時發出,同時上線的還有喜音的綜藝。

“它效率有點低。”費列萊指指點點,“都剪了兩周了,才上。”

“素材多嘛。”向之為喜音挽尊,“八個人兩天一夜呢。”

費列萊拉了向之去看喜音上線的綜藝,沈問津則被齊客叫過去看資料。

鬆下客每條視訊都會註明選題、指令碼、攝影、後期分屬於誰,這條視訊的後期旁邊赫然是倆人名——津渡丿、齊客。

早有眼尖的觀衆發現了此處的玄機,在評論區留起了言。

[不日上青天:這期視訊剪輯是兩個人誒,而且津渡還放在第一位!]

下邊疊了幾層樓:

[這期剪輯挺不錯,很有鬆下客特有那味兒]

[津渡剛來能剪成這樣,真的很厲害]

[我記得老費木子他們都是兩三個月後纔在剪輯上加了自己的名字吧,津渡看來是個有功底的,不知道啥時候能把後邊跟著的齊客的名字也抹掉]

費列萊拋下了喜音的綜藝,也湊過來和他們一起看,邊看邊贊嘆:“津渡是真的挺厲害的,來這兒一個月就能剪成這樣。”

“老闆幫襯著修了很多。”沈問津很謙虛。

“那也要底本好才能修得起來呀。”費列萊拱了他一下,“反響不錯,開心麽?”

“開心得要死掉了。”沈問津誇張地說。

“既然開心……”費列萊晃了晃手機,問,“晚上去不去唱k?我票已經買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挑了一邊眉。沈問津知道他在問:你呢?“我去唄。”沈問津沖費列萊眨了眨眼,“兄弟盛情難卻。”齊客隨即說:“我也去。”“那就說好了。”費列萊拍拍手,“晚上八點,悅上ktv。我和向哥出去吃晚飯,你們自便。”悅上ktv坐落在一座商場裏,沈問津和齊客踩著點出發。齊客開車,沈問津在旁邊吹牛。“我唱歌賊好聽。”他說,“你信不?”此時車輛恰好在等紅燈。齊客偏過頭來,舍給他一個眼神,又很快地把頭轉回去:“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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