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喳喳說個不停,對許清安的昏迷沒有太多的悲憫,隻有“欲除之而後快”的憎惡和咒罵。“真希望他不要醒了,他死了或許就沒有怪物了,我們或許可以回歸正常的生活。”“就是可惜了這麽一張好看的臉......”席慕蹲在許清安的旁邊,看著他蒼白無血的臉,聽著耳邊的嘰嘰喳喳。是這樣嗎?許清安在學校就是這樣的嗎?他們就是這麽指責汙衊他的嗎?難怪許清安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沒什麽朋友。這樣人雲亦雲,沒有半分主見的人,不交...(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十七章 我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你過問了?
千鬆雲低下頭,垂著眸子,認可的點了點頭。
拿著鑷子取了一個棉球,沾了點碘伏,給他消毒。
北清夜看著那雙僅露在外麵的眸子,另一隻手的指尖微撚。
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你這是刀傷,誰敢傷大校?”千鬆雲看著那一道很五六米長的劃傷,抿著嘴唇給他上藥。
北清夜看著他,忽然伸出了手。
千鬆雲以為被他看穿,下意識地躲開了。
指尖在下顎線一厘米處的位置懸停。
卻也隻是片刻。
北清夜強硬地鉗製住他的下顎,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深邃的眸子裏滿是警告,“沒人告訴過你,在塔林堡要學會裝聾作啞嗎?”
千鬆雲被迫與他對視,心髒忍不住狂跳。
他嚥了口唾沫。
禁不住想。
他似乎多了幾分暴戾,但又很剋製。
北清夜盯著他,鬆開他的下顎,“繼續。”
千鬆雲繼續給他上藥,包紮。
忽然,安靜的房間響起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
北清夜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麵的來電顯示,按下了接通鍵。
隻聽他應了兩聲,就掛斷了電話。
千鬆雲剛好收拾完醫藥箱,準備離開。
“等會兒陪我去個地方。”北清夜站起身,對千鬆雲說了一句,隨後就進了裏屋,“進來,幫我換衣服。”
千鬆雲聽見他的吩咐,愣了一瞬,直到再次傳來北清夜催促的聲音,他才挪動了腳步。
北清夜身上穿著一件矜貴的黑色絲綢感襯衫,釦子有些小。
千鬆雲手上戴著作戰手套,很難解開。
“把手套摘掉吧?”北清夜儼然一副等著人來伺候的樣子,另一隻手垂在身側,完全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
千鬆雲順從地摘掉手套,把釦子一個、一個地為他解開,露出堅實的胸膛,還有那幾乎遍佈肌膚的疤痕。
看得千鬆雲心驚了一下。
“大校......解開了......”千鬆雲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不敢想,當時北清夜都經歷了什麽。
一條條猙獰的疤痕蜿蜒著。
幾乎都在重要部位。
如若不是命大,真的難想是怎麽活下來的......
“那件白色的襯衫,拿過來,給我穿上。”北清夜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在千鬆雲看不見的角落,變得柔和。
感受著身邊人的氣息,孤寂的心在這一刻似乎有了同伴。
他的指尖溫熱。
而他的肌膚灼燙,燒灼的某人心忍不住亂跳......
換好了衣服,兩人就一起離開了。
滄北軍營,指揮中心。
北清彥帶著自己的親衛坐在指揮官的位置上,目光落在門口,似乎是在等待誰的到來。
直到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他才冷哼了一聲,“大校,塔林堡附近發生了一起槍擊案,沒有人員傷亡,但是開槍的人跑了,你怎麽看?”
“這不是軍部的事情,應該問責治安部。”北清夜輕笑著,邁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千鬆雲。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就注意到了北清夜微微側目。
似乎是在催促他跟上。
北清彥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裏,著重地看了一眼北清夜身後的千鬆雲,“這位是?”
“我在塔林堡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個歹徒,這小子保護了我。”北清夜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北清彥站起身來,走到他的麵前。
擡手捏住他手臂上的繃帶,逐漸用力。
北清夜嘴唇緊抿,與北清彥對視。
兩人暗暗較勁。
完全不像父子。
白色的繃帶逐漸滲出鮮紅的血......
“典獄長今晚死了,跟你應該沒關係吧?”北清彥陰冷的盯著他,語氣近乎咬牙切齒,“林家的人,本王不放又能如何?”
北清夜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沒有絲毫心虛,“典獄長死了?王不說還真的不知道呢!”
北清彥鬆開他的手臂,冷哼一聲,“軍部協助治安部,加強防衛!”
說完就帶著親衛走了。
“大校!你沒事吧?”
“大校,你受傷了?”
“你的傷再包紮一下吧!”
人一走,屋內的軍官就開始七嘴八舌的關心北清彥。
隻有千鬆雲站在原地,擔憂地看著北清彥,目光裏隱隱帶著些許心疼。
剛好跌入北清夜的眸子裏。
“我已經獲得了林家的關押地,還有守衛情況,趁他來不及轉移,我們要加快行動。”北清夜將口袋裏的地圖遞給了一個中校,“塔林堡內部應該沒什麽問題,我們現在製定營救計劃。”
末了,北清夜的目光在千鬆雲身上停留了一瞬。
伸手招來一個少校,附耳與他說了些什麽。
那少校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等商討完戰略,天都已經快亮了。
千鬆雲已經有了輕微的睏意,看見他出來,立即來了精神。
剛剛他在裏麵聽了大半,也猜出了來龍去脈。
大抵是北清夜威逼利誘典獄長交出了牢獄圖,至於他手臂上的傷,應該是典獄長反抗的時候劃傷的。
隻是這樣依舊不能理解,為什麽塔林堡外麵響起了槍聲。
北清夜是大校,進出塔林堡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這些多餘的動作。
“槍聲是軍校的人嗎?”北清夜在他身邊站定,平靜地開口。
千鬆雲眼中閃過一抹差異。
認出來了?什麽時候?
他擡手摘掉千鬆雲臉上的覆麵。
露出一張漂亮的臉。
讓北清夜的心猛然一跳。
千鬆雲往後退了一步,連忙將覆麵帶上,生怕被別人瞧見。
“你什麽時候認出來的?”
見他慌亂的樣子,北清夜忍不住勾了勾唇,“看見你的第一眼。”
那樣幹淨純澈的眼睛,他著實想不出來第二人。
再加上林家的事情,軍校有很大概率會派人來。
兩者一結合,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屍體不處理,是想反複潛入嗎?”
聽見北清夜的話,千鬆雲尷尬的低下了頭。
當時沒有什麽好的方法處理屍體,隻能藏在廁所裏了。
“屍體已經處理掉了,那槍聲和軍校有關嗎?”北清夜繼續問道。
千鬆雲搖了搖頭,“不清楚,我的搭檔隻有慕西,但我們的行動中並沒有這一環,她隻負責接應。”
北清夜望向泛著魚肚白的東邊。
太陽即將升起,陽光將會普照大地,給世間帶來光明。
“不是軍校......”
北清夜沉思著,帶千鬆雲換了一套日常衣服,開著皮卡去了街市。
停在一家早餐店門前,下了車。
“吃什麽?自己點。”北清夜坐到了裏麵,拿出手機在聊天介麵飛快地敲出了幾個位元組。
千鬆雲早就有點餓了,看著早餐店的選單,“你吃什麽?”
北清夜又點了幾下螢幕,“和你一樣吧!”
千鬆雲要了兩籠小籠包,一碗白粥和一碗鹹湯。
他兩個都想吃,但是又吃不完。
兩人點了不一樣的,他就可以都吃到了。
剛坐下沒一分鐘,老闆就把早餐上齊了。
“林琳在什麽地方,你知道嗎?”北清夜取了雙筷子遞給千鬆雲,隨意地問了句。
千鬆雲心中卻是一緊。
為什麽突然問林琳的事?
難道滄北軍也在找林琳?
“我懷疑昨晚的槍聲跟林琳有關,雖然沒有她入境的資訊,但從這張照片來看,她已經在丹林城了。”北清夜從手機裏調取一張照片,遞給千鬆雲看。
低壓的帽簷,僅露出來了半張臉。
金色的長發順直地垂在她的身後。
並沒有什麽明顯的特征可以說明照片上的女人是林琳。
千鬆雲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卻也警惕。
對麵雖然是北清夜,但他們並不是同陣營。
“我們並不知道林琳的下落,單憑一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麽。”
北清夜收回手機,放在口袋裏,“這張照片我們經過智慧資料比對,和林琳的相匹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
“現在我得到了這個訊息,不出半個小時,北清彥也會得知這個訊息。”
“到時候丹林城會全城戒嚴,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千鬆雲沉默地吃著飯,腦子裏飛速地轉動著。
“369,把訊息傳給楚鈺。”
如果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該怎麽找到林琳?
亦或者救出林琳?
北清夜似乎能輕而易舉地看出他的想法,夾了一個小籠包,咬了一口之後說道,“與其想方法找到林琳,不如保護好自己。”
千鬆雲應了一下之後,盯著北清夜碗裏的鹹湯,想嘗一下,“那個,你那個湯味道怎麽樣?”
“還行。”北清夜將碗推到他的麵前。
他的目光落在千鬆雲的臉上,精準地捕捉他因為喝到湯而欣喜的表情。
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一頓早飯還沒吃完,外麵的街道上就湧現了數輛軍用皮卡,從車上下來許多全副武裝的士兵。
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軍官,帶著自己的副官,在北清夜旁邊站定,敬了個禮,“長官,外麵的車是你的嗎?”
北清夜神色微冷,犀利的眸子瞥向他,“吃個早飯,你們也能這麽煩人。”
“大校!接總部命令,抓捕一個特務,現全城戒嚴,待會兒屬下送你回去!”那軍官一眼就認出了北清夜的身份,身體瞬間站得筆直,又看向一旁,探究地看著正喝湯的千鬆雲,“大校!這位是?”
聞言,千鬆雲吃飯的手一頓,正要開口。
就被北清夜截胡了。
北清夜輕哼一聲,語調不緊不慢,“我的人,什麽時候輪到你過問了?”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語氣有些不耐,“吃飯都不安生,去把賬結了,我們走了。”
說完,北清夜就拉上千鬆雲的手腕,邁步走出了早餐店。
上了車,千鬆雲的腦袋還有點懵,臉上有些窘迫。
心裏泛著絲絲漣漪。
聽著發動機的聲音,千鬆雲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但不知道這身體是什麽毛病,豆大的眼淚瞬間就滑了下來。楚鈺還以為他是急哭了,立即就站起了身,一臉窘迫,“別哭啊你,先別哭,姐姐想辦法給你找回來!”說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她最受不了千鬆雲哭了,一哭就止不住,停不下來。楚鈺走後,千鬆雲猛吸了一下鼻涕,語言障礙外加哽咽道,“369?怎麽回事?這個身體、怎麽......控製不住......在哭啊?”369一臉心虛。當時主係統發布人物資訊的時候,有提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