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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強弱之分

又恢複了之前的鹿身形象。神采重新歸入她渙散的黑眸,這讓啓將她的眼神變化盡收眼底,他無法形容那內裏洶湧著的深沉,因為他還沒能窺得後續的回憶。妘昭試探性地問道:“這能算作是我第一次拜見您嗎?”羲君望向她的眼神中充滿憐愛,“我很遺憾,不能用真身和你相見。”“沒有關係,您交給我的使命將盡,我也將追隨您而去了。”天空神對這點避而不談,斂容正色,朝虛空中的某個角落道:“風神遠道而來,何不現身一敘?”已看不出任...(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94章 強弱之分

阿黛拉終於突破了光之囚籠,這集結光明神最後的力量所鑄就的枷鎖耗費了她不少的心神。

她環視四周,發覺自己此刻處於一個完全純白的異空間之中,且因與沙原隔絕而暫時被切斷了力量來源,讓她不得不一直使用人形。

“嗬,沒想到索俄也會像幻神一樣搞出這些故弄玄虛的把戲。”

阿黛拉無所顧忌地開始在這片空間內行進,這源於對自身力量的自負,她從始至終都不曾認為這能困住她多久。

而或許隻過了數息的時間,一道裂縫便出現在她眼前,她的腳步甚至都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走入了那片未知的“領域”。

陣陣白光瞬間閃過,熟悉的黃沙再次出現在阿黛拉腳下,但她十分清楚那都是假象喃楓,不過......

她低頭看著自己重歸稚嫩的雙手,既然這一切都是幻境,那麽自己作為“真實”,形體又為何會隨之發生變化?

也罷,就讓她看看光明神為自己設下了怎樣的陷阱吧,這些神明總是喜歡垂死掙紮一番。

正當阿黛拉思及此時,遠處的綠洲之上忽而響起巨象跑動時的“隆隆”悶聲——駕馭白象的正是一頭赤發的瓦勒莉,她的視線在四處逡巡著,最後終於鎖定到了阿黛拉身上。

她神色一喜,而後用那生疏蹩腳的部族語言說道:“阿黛拉,不要靠近危險的沙漠!”

阿黛拉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瓦勒莉從象背上輕盈跳下,表情急切地來到自己身邊。

啊,難怪如此熟悉,這本就是自己經歷過的過往,沙魔本體的一部分附身於阿黛拉,所以需要靠近沙原定期補給。

隻是不知索俄展露這些的用意何在。

她抱著靜觀其變的心態,卻麵露哀色地朝瓦勒莉說出了同當時一樣的話語,“抱歉,但我真的很思念他們。”

瓦勒莉當然知道她口中的“他們”是誰,當即心頭一窒地俯身抱住了阿黛拉,眸中隨即流下兩道清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所犯下的罪孽,對不起。”

背對著瓦勒莉的阿黛拉本該無動於衷,但當自己的衣衫被對方的眼淚浸透時,她的心間突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或許是屬於沙魔的力量在異空間中暫時受到了壓製,一些人類的無用情感又在蠢蠢欲動,她如此想到。

良久過後,瓦勒莉才緩緩地鬆開了她,望向那片似乎無邊無際的沙原,“......我可以帶你去看望他們。”

這也是阿黛拉早已熟悉過的流程,於是她百般無賴地等候著對方將自己抱上象背。

但現實與她的記憶有所出入,瓦勒莉並未馬上偕同她前往那些空塚所在之地,而是開始在綠野上采集著紫色的野花,那雙曾操縱過無邊烈焰的雙手如今卻手法生疏地將它們編織成了數個花環。

隨後,她從這一衆花叢之中挑選出了最為精緻的一個,將其小心地戴在了阿黛拉的發間。

見對方麵露愕然,瓦勒莉旋即解釋道:“你的摯親之所以選擇將綠野上的紫花作為你的名諱,應該是希望你能夠堅韌地活下去吧。”

“雖然,這番話由我來說顯得有些不太合適。”

她伸出手去撫摸著阿黛拉的發頂,已經不知多少次作出過這種承諾:“你放心,我會將我的所有都奉獻給這片土地上的生靈,剩下的每一日裏,我都將以贖罪作為自己的信條。”

“......你其實不必在我麵前一直強調這些。”阿黛拉終於忍不住道。

孰料此言一出,瓦勒莉頓時微訝地捂住嘴,而後美豔的麵龐上露出笑容,令綠洲上的一切花朵都為之失色,“你以前從來不會在我麵前多言的——我可以認為你這是逐漸信任我的表現嗎?”

“隨你。”

這段插曲還未過去,阿黛拉就感受到自己力量的流逝速度在加快,她還是得深入沙原,嘗試著從中汲取力量。

她知道之所以造成如今的局麵都是因為自己太過自負輕敵,但她一時也不想直接用蠻力突破這個異空間。

安穩坐於象背上的她被瓦勒莉妥善護在懷中,風沙不時經過她們身側,偶爾還會在耳畔發出詭異的嗚咽之聲。

每當遇到這種情況,瓦勒莉就會貼心地幫她捂住雙耳,低頭告訴她無需懼怕,自己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但無法從沙原中汲取力量這一事實讓阿黛拉尤為煩躁,她此前竟未看出光明神還有此等能耐。

瓦勒莉察覺到了她的異狀,以為這一切都是源於對雙親的思念,於是開始輕聲低唱起族群中的古老歌謠——這些唱段一般用於安撫稚嫩的孩童,也能使心靈重歸寂靜。

直到那些簡陋的墳塚出現在她們的視野之中,瓦勒莉方纔停止吟唱,先行將阿黛拉送往地麵後,她緊接著飛身一躍,用身側捲起的旋風清理了企圖吞沒群塚的沙礫。

阿黛拉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即使風沙拂麵,她也沒有顯露出任何神情,但瓦勒莉那飛揚的裙擺卻真切地映入了她的眸中。

“阿黛拉。”降落於地的瓦勒莉語調溫和地喚回了她的思緒。

“嗯?”阿黛拉還未來得及多作回應,手裏就被塞入了一衆花環。

瓦勒莉的眼神中滿含鼓勵,“去吧,我想我是沒有資格為這些亡者獻上祭禮的。”

不,我更加沒有資格。

阿黛拉漫不經心地想著,但還是接過了花環,無甚感情地將它們擺放在空塚前豎立著的木牌邊。

她以為這無聊的回憶終於到達了盡頭,不料瓦勒莉卻走上前來,在空塚邊長跪不起。

晶瑩的淚水再度出現在她的眼角,令阿黛拉無端地心生厭煩:即使流出再多的眼淚又有何用,根本什麽也無法挽回,隻會一遍遍地向外界證明自己的軟弱。

待瓦勒莉的情緒稍稍平複下來,她又自言自語地拋出一個疑問:“像我這樣的存在尚且留存於世,那為何沒有挽回他們性命的機會?”

站在她身後的阿黛拉嗤笑一聲,開口時沒能收斂住作為沙魔的傲慢,“人類本就孱弱不堪,拘泥於此的你更加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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