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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無解之惑

識裏,這才應是自己原來的模樣。腹中的空虛幾乎快將他的意識吞沒殆盡。在發現處於自己肩頭的蛇並無攻擊意圖後,他顧不得自身詭異的變化,奮力挪動著蛇尾,依靠著本能行動,到最後幾經爬行,終於靠近了這血腥地帶的中心。腥臭腐爛的氣息本該讓他退卻,然而他改變後的身軀竟然對那些血肉産生了一種......渴求。凱因德拚命抑製著自己現下嗜血的本能,將利爪刺進蛇尾企圖讓自己清醒。“不要抗拒,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這樣的意...(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60章 無解之惑

瓦勒莉的指尖逸出一絲赤金色的力量,瞬間湧入了啓脖頸間僞造為黃金飾品的封印,這些是她的增益之力,過去力量未曾被封閉過的她雖然沒有神格,但卻擁有足以和神明匹敵的能力。

待察覺到那道封印被自己破開了幾分後,她才收回力量,徐徐起身,迎上了那個身穿長袍的身影。

來者毫不在意身後人群的目光,徑直向篝火邊的二者走來,止步之後脫下外袍,俯身將其蓋在了啓的身上。

瓦勒莉默默伸手去靠近火焰的邊緣,感受著驅散夜間寒意的溫暖,反問中帶著戲謔,“冷嗎?”

埃弗摩斯:......

她沒有等來對方的回答,隻是看著他讓啓枕在了自己盤坐著的腿上,披散著的褐色長發還有幾縷騷刮在啓的頰側。

“喂,新任風神,可否告知你的名諱?要知道,你之前偷聽的時候可是我沒有讓你暴露。”

麵容冷硬俊朗的神明終於擡眸回答道:“我名,埃弗摩斯。”

“......帶來希望的再起之風麽。”瓦勒莉意有所指地將視線移到啓的身上,“那你可還真是有負於你的名諱。”

埃弗摩斯不置可否,良久後才答道:“我有愧於善之法則,但我無法違背衆神的意誌。”聽上去像是權作一個迄今為止種種為之的解釋。

瓦勒莉神情複雜,“那隻能說明你還不是神明的完全體,你方纔也聽到了善之法則的真心之言,難道在你看來,心中就不曾有過一分一毫的觸動嗎?”

埃弗摩斯淡然地望著她質問的神情,“所以我會和他一起前往諸神為他設定好的終局,在此之前護他周全。而最終,作為“工具”的我,也隻能以繫結神魂相隕的方式來補償他。”

“至少到了那個時候,他的身邊會不再孤獨。”

瓦勒莉開始重新審視他,“我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麽,隻是希望你日後不會有後悔的時候。況且,我不覺得你此前護住了他的周全。”

她聽得對方忽而又道:“戰神沒有錯看你,也多虧了你擅長解意的特性,能替他消除掉一些夙念。”

這種語氣......聽起來倒真像前任風神,於是瓦勒莉徹底琢磨不清他的心思,不過那顯然也不是自己能夠插手的範疇。

她看著眼前這幅詭異而又和諧的畫麵,在心下嘆息,最後再正色勸誡道:“風神,以他這種脆弱的狀態,你明明隻需要付出一點點真心就能輕易得到他的信任,可是你卻偏生弄巧成拙,造成瞭如今這種僵持的局麵。”

埃弗摩斯為啓掩好了衣袍的邊角,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漠然地注視著瓦勒莉。

“......我的意思是說,托付真心比你那想當然的生死相隨更能算作是對善之法則的一種補償。”

空氣中有著剎那的停頓,風疾速穿過綠野,使得篝火在暗沉的夜色中展露出詭譎多變的舞姿。

埃弗摩斯的手輕撫過那茶色的發絲,聲調低沉,“對於他,善之法則而言,和我的相遇就是一場命運造就的錯誤。所以從一開始,我就不能給予,他也不能從我身上尋求到太多。”

瓦勒莉抱臂於身前,“我還以為,你既然已經身為神明,至少不會再去相信什麽宿命和因果。”

“他比你更懂得這個道理。”話雖如此,埃弗摩斯的眼底卻不見任何輕蔑,隻有彷彿他生來就是宿命最忠實的信徒那般的虔誠。

“你以為你有多瞭解他?他到現在甚至都不信任你,而你也確實不值得他信任。”

瓦勒莉不欲再與他多言,端起兩隻裝盛過酒液的鬆木碗就要往溪水邊走去,剛走出幾步路,便又聽見了身後風神傳來的聲音。

“戰神的眷屬,我還有一事相問。”

她不情不願地回頭,在恍然間看見埃弗摩斯的麵容上出現了前所未有過的神情,糾結、落寞,更多的則是困惑。

“半日的時間,為何就值得你向他交付真心?”

剛才的那番話已經徹底消磨了瓦勒莉的耐心,於是隻給了他一個冰冷至極的眼神,“那是因為我曾在吾神麵前發誓,要善待、幫助這片土地上每一個不含惡意的生靈,以此來贖清罪孽,這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的個體意誌,而我自然也有著自己的評判標準。”

她繼續一字一句道:“請你不要忘記,繼承了吾神意誌的我依然厭惡著諸神。之所以沒有戳穿隱匿在人群之中的你,是因為得到過吾神認可的善之法則往後還需要你的力量與守護。記住,消滅邪神纔是我們的共同目的,如果你執意要在此之後再生混亂,結局就將會脫離你的掌控,善之法則也是不會再容忍你的。”

此言已盡,還未等瓦勒莉觀察到埃弗摩斯的反應,她便先被一種危機感擾亂了心神,此時距離拂曉還有極長的一段時間,而漫天黃沙已經悄然自遠處席捲而來,這向來都是敵方將要入侵前的征兆。

於是她立刻扔下手中的木碗,又喝止了人群中驟起的慌亂,迅速騰躍至半空中化為一道流火——這也是她真正的本體。

其餘的青壯年實際上在夜幕降臨之後就時刻保持著警惕,此刻已經穿戴好皮甲,負箭執弓,高呼著召喚那些平日裏與他們並肩作戰的灰象們。

埃弗摩斯依舊巋然不動,打算靜觀其變,躺枕於他腿沿的啓卻輕輕顫動了一下手指,緊接著在下一秒驟然睜開了雙眼,隻是他那清秀的麵容上無悲無喜,讓旁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已經與她訂立了契約,現在就該是我履行誓約內容的時候了。”

他淡淡地撂下了這句話,埃弗摩斯並沒有再阻止啓起身,外表看上去也似乎對啓實際上一直清醒著的這個事實絲毫不感到意外,但當他被那雙彷彿混雜著無數言語銀灰色的眼眸所包裹的時候,心間頓時湧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啓已經知道了,那又會在心中作何感想呢?

他並不認為瓦勒莉所說毫無用處和借鑒的必要,隻是缺乏自我意誌的他實在難以理解這些,他從傳承之力中得來的所有技巧,都是為了衆神既定的目的所服務。

而在很多事物上,他都隻識其表麵,難解其本質。

現如今這種僵持局麵的形成是表麵上是由於沒能妥善處理好與幻神做交易時的風險,最根本的問題還是出在“信任”二字上。

況且,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其實一開始錯誤的、懷揣著圖謀的相遇便註定了往後的道路會坎坷不堪。

善之法則總會自認為是個旁觀者,但實際上,其的共情能力遠遠超過了他,因為他自己在大多數的時候根本就無法去理解某些情感的産生和發展,以及它們對那些癡者而言是怎樣的刻骨銘心。

尤其是在和善之法則的神魂有了更多更密切的連線後,他本來可以更瞭解、接近對方,最後獲取信任,但他卻又習慣於去觀察對方情感的每一次變化以及契機,那真可謂是彌足鮮活。

而在自己的內心之中,分明也會湧動著各種他難以解釋的情緒,結果最後全部都被他藏匿在沉默寡言的外表之下。

被啓斥為神之“工具”後的他幡然醒悟,其實並非是他不好奇這些情感的本質,而是印刻於自身神魂中的限製讓他缺失了這種寶貴的能力。

衆神的目的便是延續先前失敗過的計劃,或者說是為更進一步,在一併解決完法則和邪神之後,通過神明間新的爭鬥來確立秩序。

他當然知道推進此事所會給後土帶來的嚴重後果,但他根本無法違抗神明製造出的“本能”。

此刻的他,彷彿走入了一個死局,不過至少,也許在找到解決方法之前,他還可以繼續在善之法則麵前扮演“影子”的角色。

突然,一陣巨響在耳畔炸開,那坐落於高臺之下,原本用於關押俘虜的土房,於剎那間分崩離析,即使它已經得到過瓦勒莉增益力量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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