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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破則之念

的預想,於是祂獨自走向洞穴外,用身體感受著日暉的溫度。祂擡手聊作遮擋,耳畔又出現了一連串低沉的鳴叫,祂眯著眼俯瞰而去,一片湖泊在陽光的普照下波光粼粼,而自己欲尋找的物件正以翼龍的姿態沐於湖中。賽蒂啓諾站在原地猶疑了數息,最終還是決定去往對方所在之處。祂縱身一躍,打算在空中化為光團姿態,但無色無形的群風卻搶先一步托舉住了祂的軀體,並以極快的速度將祂送往湖泊。賽蒂啓諾平穩著陸,手中尚且還捏著對方留下的...(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第18章 破則之念

但就在下一秒,羲君驀地噴出一口血霧,身為通天之神的她,竟然遭到了神魂們的反噬,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吾神!”

眷屬們的驚呼讓她強行穩住心神,並將暴動的神力鎮壓於生命之樹的根部。

“無礙,祭禮不可廢。”

她話語中的威嚴不容置喙,惴惴不安的眷屬們聞言繼續安送萬物神魂歸去,穹頂的裂縫漸趨合攏,隻待天空神作最後的修補。

羲君本能地想要以雙翼引動流雲作補,方後知後覺抽去羽骨、以待煉化後,自身的雙翼已然成為了一副擺設,再無任何效力。

於是她改翼為指,強行從自己的神魂中抽取出了純淨的綠色神力,完成了燎祭禮的最後一個步驟:迴天。

她實在是太過虛弱,以至於沒有意識到,從此次燎祭禮伊始,神魂便開始大量流入失落之地,並沒有受到法則的審判。

裂縫消失在剎那之間,天際被雲層覆蓋,逐漸回歸常色,連同羲君暴動的神力也一併平息下來,她的眷屬們分別跪伏在各自負責的禮器之側,那是求問神安的意思。

天空神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最後停留在了中間空出的,屬於大祭司的席位上。

其餘眷屬見狀微微擡頭,麵麵相覷後,一個看起來較為年長的眷屬起身拜道:“吾神,我願前往追查大祭司的下落。”

羲君不置一詞,在那位眷屬的帶頭下,陸續又有幾個身影起身拜請。他們都頭戴羽冠,任憑一根青色翎羽垂至腰間,那代表著他們是剛誕生不久的天空神眷屬。

天空神在衆目睽睽之下闔上眼眸,她深刻記得自己每一個眷屬的模樣,不止是新生的,還包括那些由於神魂不穩,在祭禮被反噬泯滅的眷屬。

哪怕她手下的眷屬同她一道被長久地禁錮此地,從事著周而複始、秩序謹嚴的燎祭禮,也會有代代更疊,更遑論其餘神明座下充當祂們爪牙的蓄意爭鬥者。

但眷屬們的數量總是恒定的,同一神魂便可以在這個過程中無限輪回重生,除非主神隕落和強加幹涉。

不過羲君慣會把新生者看作獨立的個體,從不去以過去的影子束縛他們,這又是對新生眷屬另一種意義上的承認。

在畫麵長久的沉默中,啓靜靜聆聽著幻影闡述與他的種種心境,而後出聲詢問:“邪神的眷屬們,似乎與衆不同。”它們可以隨意分裂融合,又好似沒有神魂、僅憑指令本能行事的傀儡。

即使天空神隕落已久,或許未曾有對邪神多加瞭解,他也不願放過一絲能夠探知卡克斯資訊的機會。

兩廂背景如今俱處無聲的環境中,啓早就做好了得不到答案的準備,而最後幻影的確隻給了他一句模糊的話語:“那畢竟是誕生於惡之法則的‘維序者’。”

換言之,那是經由法則創造出來的神明,必然會在某些方麵體現出與其他“正統原生”神明的差異。

幻影扔出此話後便不再多言,回溯的畫麵又開始緩慢移動。

帶著個體獨立的想法,天空神寬言道:“那不是現下最要緊的事情。”

“是。”出於對神明的天然信任,出列的那幾個眷屬恭敬地退回禮器周側,等待著她的後續命令。

羲君讓平息下來的神力迴流入體,並勻出部分給予一衆眷屬。

“如遇不測,尚可存有自保之力。”

得到神力加持的眷屬們並未放下心中的惶然,天空神的這番話對他們而言,實是災厄之前的預言。

然而羲君接下來的話語則更讓他們迷霧重重,“如果你們可以擁有追尋自由的機會,那便去抓住它罷。”

一個少年模樣的新生眷屬沉不住氣,“大祭司若是一去不回,那不應以尋求自由論之,他這是打算自甘墮為叛神者!”

緊接著就是死寂一般的沉默,羲君觀察著每個個體的神情,發現他們都對此予以贊同。

“你們雖為我之眷屬,卻無法像其他眷屬一般來去自如,長囚於此,可有怨?”

依舊是那位年輕的眷屬率先答道:“請神恕罪,我曾心懷窺視外界之妄念,卻知助吾神通天引靈乃是本命所在,不敢有怨。”

餘者皆拜於地,“不敢有怨。”

這卻讓羲君的眼神更加哀慼,喃喃道:“竟至於此......”

隊伍中最為年長的眷屬出列,“吾神,那也是法則使然。”

老者的話語在啓的耳邊,不,是在整片空間內久久回蕩,代表著天空神幻影不寧的心緒。

“他們提醒了我一件事情,追隨我留於此地並非出於和我的羈絆之深,而是法則所賦予我和他們的‘命運’。”

啓的神色也在這個瞬間變得極為複雜,“所以這更加堅定了你的決心。”

幻影終於卸下了一直以來的平靜,“我本欲求法則解放眷屬,獨自承擔這樣的‘天命’,可衆神之災無可避免,我必須在隕落前造出新的破局之法。”

啓雖有動容,卻依舊準確地捕捉到了被忽略的細節,“我很好奇妘羿的行蹤。”

幻影注視著畫麵上自封於神宮,煉化羽骨簪的天空神,蘭草隨著她擺首的動作輕輕搖曳,“直至隕落,我同他也沒有迎來重逢的時刻。”

在最後的那段時間裏,即使是苦守神宮外修複祭器的眷屬,也覺察到了外界的動蕩,似乎有一道更為強悍的屏障加固了雲境的禁製,甚至還在吸收著此間生靈的力量。

連日的神力消耗讓羲君的感知力一再減弱,她和生命之樹的連結幾乎已經無法斬斷,但羽骨簪僅能作為一個儲存力量的容器。

妘羿是唯一沒有經歷過更疊的初始眷屬,繼承了天空神的大量神力,他消失後,她也就失去了交付羽骨簪的人選。

現有眷屬的力量上限都無法承受羽骨簪的力量,他們更沒有帶領餘下的眷屬沖破法則的限製,獲得自由的意誌。

就在這樣的危急時刻,她迎來了舊友光明神索俄的到訪。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她露出戒備姿態,握緊了手中的金杖,而“始作俑者”也在她不善的目光中漸漸顯形——儼然是人體形態的布恩洛凡。“不速之客,說出你的來歷。”出現在她眼前的顯然隻是對方的一個分身,但與他唐突的行為相比,語氣倒是體現出了幾分禮節,“這是對你願意幫助吾神的謝禮,如果要抵禦黑暗力量的侵襲,我製造出的屏障會更加有效。”而妘昭隻是重複了一遍先前的問題,“你究竟是誰?先前寄附在珀爾菲大人影子裏的是你吧?”這引起了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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